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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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怎么轉(zhuǎn)了性子。 送走了陸成,秦姝就吩咐銀杏去了膳房,還吩咐她讓膳房的人做一盤烤鹿rou過來。 楚昱澤不怎么愛吃rou,不過對這烤鹿rou倒是有幾分喜愛,外焦里嫩香噴噴的,蘸上點兒特意調(diào)出來的醬汁,味道格外的鮮美。 楚昱澤這次并沒有讓秦姝等多長時間,只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就過來了。 楚昱澤進來的時候,秦姝正坐在軟榻上逗著剛睡醒的小包子玩兒,聽到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來,笑了笑,連忙解釋道:“璟哥兒才睡醒,這才哄著他玩一會兒?!?/br> 聽著秦姝的話,楚昱澤其實很無奈,秦姝的性子雖然溫柔,卻也是個認死理的,不管之前應(yīng)承的有多好,他不在的時候都會將璟哥兒抱到身邊。 她這樣,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想著等璟哥兒長大一些的時候親自教導(dǎo)他,免得他被寵壞了。 “嗯,他是你的兒子,你多寵些孤也不能說什么?!?/br> 聽著楚昱澤怪怪的語氣,秦姝忍不住笑出聲來,抱著小包子上前福了福身子,沒等他叫起就伸手將小包子放到了楚昱澤手中。 在秦姝有意無意的鍛煉下,楚昱澤早就已經(jīng)學(xué)會怎么抱小包子了,不過面上卻裝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秦姝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梅香,使了個眼色就讓她退了下去。 楚昱澤抱著小包子坐下,就將他放在了軟榻上。 看著他一副嫌棄的動作,秦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小包子身子軟軟的,長的又好看,他怎么就不想多抱會兒呢。 “殿下還說疼愛璟哥兒呢,現(xiàn)在連抱一抱都受不了?!鼻劓H自倒了一盞茶,一邊遞到楚昱澤手中,一邊開口道。 見著秦姝這副替兒子抱屈的神色,楚昱澤不由得失笑:“孤殿下之尊,怎么好抱著他。” 楚昱澤的話才剛說完,秦姝就抿嘴一笑:“殿下雖貴為太子,可也是璟哥兒的父親,這當父親的抱一抱自己的兒子又有什么奇怪的。婢妾就是再疼愛璟哥兒,也不能和殿下相比?!?/br> 楚昱澤聽著,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 不過秦姝卻是明白,這話他聽了進去。 這些日子,秦姝看得出來楚昱澤對小包子很是看重,可那更多的是一種期許,而不是一個當父親的對自己兒子的疼愛。 她總覺著,小包子得到楚昱澤的期許是很重要,可更重要的還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愛。 只有這種疼愛,是不會改變的。 兩個人陪著小包子玩了一會兒,秦姝才讓方嬤嬤進來將小包子抱了下去。 秦姝的心思楚昱澤又豈會看不出來,只是默許了罷了,璟哥兒是她的兒子,他多親近些又有何妨。 左右,他多看著些,讓他不會被寵壞。 等方嬤嬤退下去,很快銀杏和梅香就擺好了飯桌。 滿滿一桌子的菜,全都是楚昱澤平日里愛吃的。 “婢妾叫膳房的人做了烤鹿rou,殿下嘗嘗味道可和之前一樣?”秦姝拿起匕首剔下一塊兒鹿rou放到楚昱澤面前的碟子里,隨口問道。 原本能叫膳房送來的時候就剔成鹿rou片,可不管是楚昱澤還是秦姝,都覺著那樣的話味道會稍微差一點兒。 楚昱澤拿筷子夾起那塊兒鹿rou咬了一口,便點了點頭。 沒等秦姝開口,就從秦姝的手中拿過匕首,自己弄了起來。 “孤來吧?!?/br>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笑了笑,就坐了下來。 不多時,兩人就用完了膳,等放下筷子,漱口洗手后,楚昱澤就起身去了書房。 ..... 日子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一個多月又過去,便迎來了采選。 秦姝雖未曾見到,卻也想得到這新人定是格外的年輕,或嬌嫩,或嫵媚,不知道最后皇上會指幾個人進來。 因為采選的事情,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就連太子妃郭氏,都常常派人去打聽消息。 雖說她也想著有新人進來,分一分王氏和秦氏的恩寵,可到底她也是個女人。 即便想得再清楚,可一想到殿□邊又要添幾個女人,她心里頭就格外的不是滋味兒。 許是因為心里頭有事,一連幾日她的心情都不好,伺候的宮女也動輒遭到訓(xùn)斥。如今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自家娘娘不開心,受了責(zé)罰。 郭氏喝了一口茶,出聲問道:“如氏這幾日怎么樣了?可曾傳過太醫(yī)?” 孫嬤嬤站在那里,聽著她的話,微微搖了搖頭:“老奴去打探過了,這如氏只是害喜厲害,倒不曾有什么不適。” 孫嬤嬤的話音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老奴想著,是不是該想想別的法子。” 按說這如氏在清竹苑里住了一個多月,期間又一連動了兩次胎氣,這腹中的胎兒必是不保。 可不知怎么,這如氏這一胎倒是穩(wěn)固的很,除了害喜害的厲害,沒有什么胃口,竟然沒有什么別的問題。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皺了皺眉頭,看了站在那里的孫嬤嬤一眼,徐徐道:“嬤嬤覺著,此事該如何辦?” 孫嬤嬤低著頭想了想,小聲道:“王才人那里時時盯著如氏的肚子,娘娘若是下藥,怕是不成,倒不如讓如氏自己不小心,將孩子摔沒了?!?/br> 這孕婦,最是忌諱摔倒,一摔到地上,十有□□會動了胎氣滑了胎。 孫嬤嬤能想到的,郭氏自然也想得到。 因著上次的事情,王才人雖然對如氏有了幾分不快,可不管怎么說,如氏是皇后指進東宮的,肚子里又懷著殿下的骨rou,王才人可是時時盼著能白撿一個兒子。 下藥的話,若是細查總會查出一些線索。 倒不如,讓如氏自己不小心,將孩子弄沒了。 郭氏想著,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此事,就交給嬤嬤來辦,千萬要小心?!?/br> “是,娘娘盡可放心。”孫嬤嬤福了福身子,應(yīng)下了。 剛想著,就聽到外頭一陣吵鬧聲,郭氏皺了皺眉頭,讓孫嬤嬤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孫嬤嬤才從外頭進來,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出什么事了?”見著孫嬤嬤的神色,郭氏開口問道。 “娘娘,葛氏身邊的宮女來報,說是她家主子被姚氏杖責(zé)了?!闭f這話的時候,孫嬤嬤的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果然,聽了她的話,郭氏臉色一沉,開口道:“蠢貨,和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通房計較什么?” “娘娘?!睂O嬤嬤遲疑了一下,才說道:“老奴猜測,是因為秦氏的緣故?!?/br> 這些日子,葛氏往秦氏那里走動的勤了些,東宮上上下下誰不看在眼中。 姚氏素來和秦氏不和,可礙著身份又不敢將秦氏怎么樣,這樣一來,倒霉的就成了葛氏。 說到底,葛氏是替秦氏挨了這一頓板子。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點了點頭,心里自然也琢磨過來了。 郭氏只說道:“派人過去傳話,就說姚氏不懂規(guī)矩,杖責(zé)二十?!?/br> 孫嬤嬤聽了,微微詫異了一下,轉(zhuǎn)眼又想明白了,自家娘娘這番陣仗,分明是做給恭妃娘娘看的。 葛氏是恭妃娘娘指進東宮的,可以因為不得寵而日子過的不好,卻不能被一個小小的淑女杖責(zé)了。 這板子打在葛氏的身上,就是給恭妃娘娘沒臉,哪怕到了殿下面前,也不好交代。 不得不說,姚氏想撿個軟柿子捏,卻還是捏錯了。 葛氏再不得寵,也不能讓她這般作踐。 孫嬤嬤應(yīng)了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太監(jiān)拖著面色慘白的姚氏進來謝恩。 這宮里頭,哪怕是挨了板子,也是主子賞的。不僅不能委屈,還要帶著傷過來謝恩,才算完事。 姚氏被杖責(zé)了二十下,每一板子都打在了實處,這會兒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來,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孫嬤嬤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這姚氏,可真是越來越不中用的。不僅不得用,還盡會惹事,這頓板子,也算挨的不冤,好給她長長記性,知道以后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姚氏,你可知錯?”郭氏坐在軟榻上,看著姚氏這般狼狽的樣子,冷聲道。 姚氏被兩個太監(jiān)壓著跪在地上,聽到郭氏的話后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哭訴道:“娘娘,婢妾也只一心為了娘娘啊?!?/br> 她這話一說出口,就引得郭氏一聲嗤笑。 “為了本宮,本宮看你不是糊涂了吧?!惫弦贿厯芘种械牟璞K,一邊說道。 “娘娘,那葛氏本是娘娘身邊的人,現(xiàn)在卻是背叛了娘娘,婢妾不過是想替娘娘出口惡氣?!币κ仙砩蠋е鴤空f一句話都牽扯著傷處,真真是痛到了極點。 聽著她的話,郭氏冷冷看了她一眼,猛地將手中的茶盞朝她摔了過去。 姚氏被兩個太監(jiān)壓著,哪里能躲開,那茶盞正巧摔在了姚氏的肩膀上,灑了一身的茶水。 “放肆,以為本宮看不出你那點兒心思,任你欺瞞!”郭氏的臉色鐵青,怒聲道。 姚氏的身子顫了顫,剛想說話,就聽郭氏道:“將她帶下去,等傷好后,好好的找個嬤嬤教教她規(guī)矩?!?/br> 郭氏的話音剛落,站在那里的孫嬤嬤就應(yīng)了一聲是,她知道自家娘娘這回是真的想要收拾姚氏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都知道宮里頭的嬤嬤厲害,若真的存了心讓人不好過,那就做什么都是錯。 站著不對,坐著不對,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不符合規(guī)矩,都要重新再來。 她都能想到,姚氏往后會被折騰成什么樣子。 聽著郭氏的話,姚氏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漸漸的全都被懼意所替代,她何曾不知道宮中嬤嬤的厲害。 “娘娘饒命,都是婢妾的不是,婢妾知道錯了。”姚氏跪在那里連連磕頭,沒過幾下,地上就出現(xiàn)了一灘血跡。 郭氏滿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就讓人將姚氏拖了下去。 姚氏的哭喊聲越來越遠,很快就有宮女上前將地板擦的干干凈凈,又點上了熏香。 姚氏被杖責(zé),身上都是血跡,屋子里自是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兒。 “娘娘,姚氏那里?!?/br> “請?zhí)t(yī)過來,給她好好的看,等她傷好了,就盡早跟著嬤嬤學(xué)規(guī)矩?!?/br> 孫嬤嬤點了點頭,心里頭忍不住一笑,這姚氏,怕是恨不得一直呆在床上,那樣,就不用學(xué)規(guī)矩了。 可娘娘存了心要折騰她,她又哪里能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