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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晗咬了咬牙,再次凝力。 可結(jié)果還是與方才一樣。 他呼吸急促,喘著粗氣,低頭怔怔地望著指縫中的血跡,所行每一步都沒有半分差池,可偏偏什么看不見。 崔晗闔上雙眼,微微仰面,輕呼一口氣—— 他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他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他,cao控著他周身的一切。 究竟是誰…… 那人,究竟有什么企圖?! 他悶哼一聲,死死咬著牙關(guān),渾身顫抖得厲害,經(jīng)脈之中一股蠻橫的力量完全不受掌控,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肆意沖撞。 他緊閉雙眼意圖將它平息,終于…… 額頭汗珠密布,當(dāng)崔晗再次睜眼時,一宿而過。 昨日才處理好的傷口再次撕裂,他低下腦袋,勉強(qiáng)地牽動著嘴角,似是苦笑。 待會小廢物看到了,怕又是要不高興了。 渾身似脫了力一般,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丹田之出空蕩得厲害。 為了控制住經(jīng)脈中那股力量,他只能用積存的靈力與其一點一點抵消,直至耗盡,這才徹底將其安撫下來。 崔晗本欲先尋一處靈脈,如今消耗的力量太過龐大,若是只靠著時間慢慢恢復(fù),并非一時半會的事情,荀慎叛逃在先,再者還有方旭明等人堵在魔域口,他心有不安。 可誰知,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根本沒有來得及給他喘息機(jī)會。 那群修士本因自己歸來的消息稍有收斂,可誰知荀慎手下的魔兵又開始挑事,只是一宿便虐殺了十余名修士,并將其拋尸于那群修士的駐扎地門前。 赤羅來報,崔晗暗罵一聲,匆匆趕去了魔域口。 于迢迢剛跨步出了殿門,就看見聽到遠(yuǎn)處傳來戰(zhàn)鼓擂響聲,心頭一緊,便匆匆跟著崔晗一同過去了。 — 陰風(fēng)烈烈,幡旗滾動,此時城外大批修士匯聚。 魔宮主城之外三里地便是魔域口。 魔域口并非是塊光禿禿的平地,而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嶺,一道蜿蜒曲折的城墻橫跨于山勢之上。 崔晗很快到了眾修士聚集的一處關(guān)城前。于迢迢想要靠近,但崔晗不讓,她只能躲在一旁。 如今,崔晗面上的慘白之色已被掩下,從旁人看來,這人好像并非有什么異樣。 他飛身而掠,坐在城墻之上,一副乖張恣肆的模樣。 他開口打趣道:“這才幾日沒見,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本尊可不想見到你們。” 人群之中有人怒斥:“魔頭,你殺人無數(shù),我等今日就要你血債血償。” 崔晗嗤笑一聲,朝他勾手道:“本尊就站在這,你倒是過來啊?!?/br> “你……!” 那修士咬牙正要說些什么,立馬就被一人打斷。 一個玄衣男子站出攔住了那人:“不可輕舉妄動?!?/br> 于迢迢這才看清那人的面目,這玄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方旭明。 方旭明乃是天選、氣運之子。無論走到何處都是眾星拱月的存在,可崔大魔頭卻偏偏道:“嘖,原來你在這啊,本尊還以為你沒來呢?!?/br> 與這人交手?jǐn)?shù)年,方旭明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多逞嘴舌之能。 在最初看到那十多名被虐殺的修士,他也是與旁人一樣憤怒,可他又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與崔晗斗了那么久,偷偷跑到對方陣營,虐殺修士,確實不像這人所為。 他朗聲問道:“崔晗,我仙門的那十余名修士可是出自于你之手” 立馬有人不滿道:“方師弟,你與那魔頭多說什么” 方旭明并未理會,只是定定地凝著城墻上的人。 在旁人眼中,他每每都能勝出,是對抗魔界不可或缺的一員??墒侵挥兴约好靼祝看味际莾e幸贏的。 對于崔晗,他心中仍有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直面對上崔晗。 崔大魔頭笑道:“你瞧本尊像是那么閑的人嗎” “若是本尊出手定會把所有人都滅了,殺那幾個修士作甚” “休要聽那魔頭狡辯!” 可方旭明卻抬手?jǐn)r下。 如今,匯聚魔域口的修士還未集齊,此地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崔晗帶的魔兵雖不多,但他心中仍沒有太大把握。 若非幾個激進(jìn)的弟子攪起眾人心中的激憤如今也不會出現(xiàn)這般局面。 好在此時,看著那人似乎并未有太大戰(zhàn)意,此地匯聚的多為小輩,不如先緩一緩,等到門中長老們再帶些人過來。 想到這里,他便拱手道:“若是如此,方某便不叨擾了?!?/br> 崔晗半瞇著眼,望著他身后之人,都是一些毛頭小子,就兩三個稀稀拉拉的老頭。 怪不得…… 如此正好。 人家都打上門了,崔大魔頭哪有就此放過的意思。 他抬手指了指他們腳下:“你們站在本尊魔域口,哪是不叨擾的意思?” “魔域口外并非魔界,而是我修真的地盤?!?/br> “嘖,可你們擋本尊的道了?!?/br> 眾人怒視,這魔頭蠻不講理。 可他是魔頭,又講什么禮 崔大魔頭嘆聲,周身靈力翻涌,威壓劇增,“若是你們不讓,本尊只好自己動手了。” 若是要戰(zhàn),方旭明同樣也不懼,只是身后其他人怕是難免會遭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