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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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個商議半日,第二天唐惜春就叫人把馮云堵住打了一頓,雖然唐盛不準(zhǔn)他輕舉妄動,可也不能讓自己老爹白挨回參,唐惜春還跑馮家大門口道,“如今有現(xiàn)成的把柄,叫你們老爺盡管使陰招去參我爹吧!布政使的位子給他留著呢!” 唐盛知道這事后,足罵了唐惜春半個時辰,唐惜春自己滋溜滋溜的喝著涼茶,也不管老爹罵得口干舌噪,氣得唐老爹直跺腳,“豎子不足與謀也!豎子不足與謀也!” 唐惜春道,“行啦,你也罵我這半晌了,爹,你歇會兒吧?!比o老爹一杯涼茶,唐惜春虛心請教,“爹,豎子是什么意思啊?” 唐盛一口涼茶噴了唐惜春滿臉。 唐惜春是個渾不吝的人,盡管唐盛帶著唐惜春跟馮知府賠不是,馮知府也大度的表示諒解,唐惜春大大咧咧流里流氣拿腔作勢道,“我這剛修仙回來,就聽人跟我說是馮伯伯你參我爹,想把我爹干掉,你去做布政使的位子呢。我這人,馮云是知道的,沒多思量就給人糊弄了,實在對不住馮伯伯,也對不住馮云。您放心,我是誰,我是絕不能叫那些雜種拿我當(dāng)?shù)栋咽沟?!?/br> 馮知府能說什么,結(jié)果轉(zhuǎn)天唐惜春又把劉家大門給砸了,饒是馮知府也私下問兒子,“是不是劉家挑撥得唐惜春?”那就是個憨貨,這種受人挑撥沒腦子的事當(dāng)真干得出來。 馮云垂眸思量片刻,“有可能是唐家故意詐咱們,這兩年唐家同劉家來往愈發(fā)少了?!?/br> 馮知府輕咳一聲,道,“這兩年,劉家的胃口也愈發(fā)大了,不是嗎?” 這種費腦費力費神的事就交給馮家父子cao心了,唐盛先時覺著唐惜春魯莽,不想如今莽人有莽招,雖暫時離間不了劉馮兩家,到底能出一口惡氣。 可是,要知道,劉家能做唐惜春的外家,那本身也是有點本事的。唐惜春昨天剛砸了他家大門,劉家后腳就找上門來,嚷嚷著要處置唐惜春。 唐惜春還真不怕這一套,直接帶著家丁一律打了出去,還站在門口罵道,“你們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仗著我母親便來這里天天作耗!原本不過淮南小村地主而已,宅地不過三五頃,如今家有萬畝良田猶不知足!現(xiàn)又來蜀中作耗,我們姓唐的尚且安分守法,你姓誰名誰,就敢魚rou百姓欺壓別人!如今我爹這窩囊官兒索性不做了!也養(yǎng)不起你們這些貴親戚!咱們?nèi)缃褚坏秲蓴啵潘阃纯?!?/br> 唐惜春真露出不講理不要臉的紈绔嘴臉,劉家完全不敢跟他來硬的。先不說劉家現(xiàn)在沒唐家硬,唐惜春這紈绔嘴臉是自小養(yǎng)到大養(yǎng)成的,劉家不過是暴發(fā)幾年而已,兩者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 倒是把來訪的周湄嚇一跳。 看劉家人七倒八歪的走了,周湄才騎馬上前相見。唐惜春沒進門,直接跑過去相見,笑,“阿湄,你怎么來了?” 周湄一躍下馬,笑著握住唐惜春的手,“聽說你修仙歸來,我來瞧瞧你?!?/br> 唐惜春哈哈一笑,“我正想去瞧你呢,不想你就先來了?!?/br> 周湄笑,“你貴人事忙。” “笑話我是不是?”唐惜春嘆,“真是叫你看笑話了。劉家的事,想必你已知道了。我娘去的早,修來這樣的舅家,真是倒了兩輩子霉?!?/br> 周湄看唐惜春已恢復(fù)正常,道,“倒惹你惆悵了?!?/br> 唐惜春一嘆笑道,“我要是為這個就惆悵,早惆悵死了?!眱扇讼嘁曇恍?,攜手進門。 第97章 走親戚 唐惜春見周湄來訪,心下非常高興,忙攜了周湄的手到自己院里說話,還傻乎乎的問,“阿湄,我還沒去找你,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周湄笑,“這有什么不知道,你才回來不過數(shù)天就打了兩場架,成都府都傳遍了。各家紈绔出門得繞著走,可千萬不敢得罪你。”成都府雖然神仙多,奈何唐盛這官做的穩(wěn)當(dāng),唐惜春就有上清宮這座大靠山,等閑人不大愿意得罪他。 唐惜春哈哈大笑,得意的模樣仿佛傻瓜,虧得他一張皮子生得好,哪怕傻些也讓人瞧著喜歡,唐惜春道,“我之前修仙,都不知道我不在家,這些成都府的貓貓狗狗的便反了營。若我在,諒他們也不敢炸刺!敢在我面前橫著走,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周湄笑著打趣一句,“這吃仙果的人果然不一樣,與先時大不同了?!?/br> 唐惜春哈哈笑,人來瘋道,“我這也算悟道了?!?/br> 周湄心說,你悟個屁的道!無非就是跟海盜們混的時候久也染上了些海盜行徑! 周湄也有些好奇,跟唐惜春打聽,“你弄的那仙果到底什么模樣,什么味道?怎么倒惹得御史都參了唐大人一本?” 若依唐惜春往日脾氣,肯定是怎么吹牛怎么來的!不過,他家老爹因此挨參,他也不敢吹大牛了,便道,“其實也就尋常,我爹、惜夏和家里太太聞味兒便受不了,一口都吃不下,我跟祖母還有惜秋便覺著很好吃?!?/br> “世間竟有這樣奇異的果子?” “怎么沒有。”唐惜春笑問,“我還沒問你呢,你還好不?” “看我這樣子,哪里像不好的。” “我是說,你跟鳳真、沈博到底鬧出個所以然沒?你現(xiàn)在是跟鳳真在一起,還是同沈博在一起?”這世上,也只有唐惜春會這樣大咧咧的問人家感情生活了。 周湄笑,“誰都沒在一起,他們各有妻眷,怎好叫他們做我的外室呢?” “很是很是。”唐惜春十分贊同周湄所言,他自己就有上輩子的血淚史為證,誠心誠意的同周湄道,“千萬別跟有老婆的男人攪在一處。阿湄,依你的本領(lǐng),找個一心一意的并不難。人這一輩子不容易,總得有個安生的地方,有個安生的人。一個人能有多少精力,應(yīng)付了家中妻妾子女,能留下多少應(yīng)付你呢?何況,女人有名有分的,總會嫉妒,會怨恨,千萬別跟女人搶男人,尋常人搶不過她們?!?/br> 周湄靜靜聽了,笑道,“果然是長進了。這些個道理,還是頭一回有人跟我講?!?/br> 唐惜春笑,“這算什么道理,只是我一點點體會罷了。再說,你可是探花出身,最有學(xué)問不過的,誰在你面前講道理,這不是那啥嘛?!辈粫f的話,唐惜春一律用“那啥”代替。 周湄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麻煩你?!?/br> “什么事?還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直接說就是了。”唐惜春對喜歡的人素來爽快。 周湄也知他是個直性子,并不拐彎抹腳,從袖子里取出一卷薄薄的書稿,遞給唐惜春道,“你精于數(shù)術(shù),幫我看看這書稿,能看懂不?” 唐惜春接了,還心下尋思:莫非周湄也知道俺唐四藏取經(jīng)回來,學(xué)識大漲的事了? 這一翻開書稿,唐惜春就入了神,一直從早上看到傍晚,人根本沒挪地方,至于在他旁邊的周湄,早被他忘了。直待唐盛落衙回府,不見兒子,又聽說兒子有客,便過來瞧瞧,見唐惜春正手里抓著幾根籌皺著眉毛算來算去。周湄在一畔閑翻著書瞧,周湄是聽到腳步聲,見是唐盛,周湄食指豎于唇際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反手合上書悄聲躡腳的同唐盛出去說話。 兩人去了唐惜春的擺設(shè)書房,周湄施了一禮,唐盛與他分賓主坐下。周湄道,“鎮(zhèn)南王世子在云貴改制鹽課,聽說鎮(zhèn)南王府將與西藏的茶馬交易讓出來,然后重開云藏邊貿(mào)市場?!?/br> 這事不稀奇,唐盛也知道。 周湄繼續(xù)道,“之前云貴商賈征稅不過半成,如今世子重開云藏邊貿(mào),將稅率提升至兩成?!?/br> 唐盛微微吃驚,“這么高?” “鎮(zhèn)南王府在云藏邊貿(mào)足開放了百十種物品交易種類,根據(jù)各類不同,抽的稅也不同,最低的稅也有兩成了。如一些鐵制品,稅是百分之百的征收。”周湄道,“如今云貴的大商賈都聚集在昆明,世子寫了一本算稅率的書出來,其內(nèi)容艱澀難懂,我數(shù)術(shù)上尋常,就拿來給惜春看一看?!?/br> 唐盛點頭,笑道,“你這消息,比官府還靈通了?!?/br> 周湄笑,“我是做這一行的,不瞞世叔,我與云貴也有生意往來。若有朝一日川藏貿(mào)易重開,我也有意分一杯羹?!?/br> 唐盛嘆道,“鎮(zhèn)南王府做此事容易,是因為鎮(zhèn)南王世子親自掌舵。蜀中要做此事,難啊?!背⒆鍪孪騺硗享?,何況川蜀地處西南,朝廷要遠(yuǎn)程控制蜀中與西藏貿(mào)易改制,所需時間與精力完全不是鎮(zhèn)南王府可比的。 想到朝廷的效率,周湄也嘆了口氣,笑道,“鎮(zhèn)南王世子倒是精明強干,如今鎮(zhèn)南王府都在籌備在云藏交界處蓋新城了,以后兩地交易都在新城進行。” 唐盛道,“若此事成行,鎮(zhèn)南王府的實力定會更上一層樓?!?/br> “是啊?!敝茕赜秩〕鲆环蓐P(guān)于鎮(zhèn)南王府世子繁雜稅率的計算方法的稿子,道,“我思量著,朝廷怕不會注意這些小事,就多備了一份給世叔送來。” 唐盛笑,“有勞賢侄了?!北M管有些看不懂,唐盛還是跳著看了一遍。看完后,兩人就等著唐惜春的結(jié)果,畢竟唐惜春在數(shù)術(shù)方面有著兩人公認(rèn)的實力。 唐惜春直待月上中天才從那書稿里回了神,找不見周湄還以為周湄自己回家了呢。倒是屋里丫環(huán)靈光,忙帶了唐惜春到書房去。 唐惜春一面吩咐道,“先送些點心來,我快餓死了?!睂嵲谌滩蛔?,從書房桌心盤子里抓了一塊狼吞虎咽的吃了。 唐盛看兒子餓死鬼投胎一般,很是心疼,就沒追問鎮(zhèn)南王世子寫得這天書是怎么回事?唐惜春塞了三五塊點心果子,灌了兩盞茶,這才穩(wěn)住了心,感嘆道,“真奇才也!” 唐盛問重點,“怎么說?看懂沒?” “真正懂得十之四五,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者,十之三四,完全不懂者十之一二?!彼€之乎者也起來,唐惜春大為贊嘆,問,“阿湄,這真是鎮(zhèn)南王世子寫的?” “是啊?!敝茕匦?,“我也是看不大明白,才來問你的?!?/br> 唐惜春問,“先前我聽老爹說他回云貴搞鹽來著,是吧?” 周湄笑,“現(xiàn)在世子的確在云南改制鹽課,同時開放云藏茶馬交易,重建云藏貿(mào)易新區(qū)。” “這個沒用,要是鎮(zhèn)南王世子在云南,離咱們這兒近的很,我去瞧瞧他,向他請教一二?!碧葡Т哼@口氣,險沒把他爹從椅子直接吹到天上去,說的好像他跟鎮(zhèn)南王世子多熟似的。 定一定神,唐盛輕斥,“莫說此胡說,世子殿下何等身份,你是何等草芥,豈可去輕擾?” “這有什么,世子寫出這樣深奧的東西來,且這不是胡亂寫的,可見是個有學(xué)問的人。不是我說狂話,我才只能勉強看懂十之七八,尋常人恐怕連十之二三都不明白。我去請教一二,不但自己能弄明白這其中的數(shù)術(shù)計算。二則,爹你不是常說云貴改完,咱們這里也要改嗎?我還可以幫爹你去探探云貴現(xiàn)在的風(fēng)聲呢。”唐惜春出海兩年最大的改變就是有了一些條理,而且上輩子縮手縮腳的毛病徹底改了,他在海上見識過奪權(quán)搶劫、翻云覆雨,甚至還跟神仙打過交道,這世上,能叫唐惜春怕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多了。何況,這什么世子,他也不大明白到底是幾品官。可是,杜若島主都說以后請他去做一品國師啦,他還怕誰? 唐盛口氣微松,道,“那也不能這么沒來由的就去,倒唐突了世子殿下?!?/br> 唐惜春對自己身上的事情,腦筋相當(dāng)靈光,而且,他超級會找理由,笑道,“怎么會沒來由?爹,你忘了,咱家跟鎮(zhèn)南王府還是親戚咧。” 唐盛一時都沒鬧明白自己跟鎮(zhèn)南王府有什么親故,唐惜春道,“惜夏的太姥姥姓衛(wèi),鎮(zhèn)南王妃不也姓衛(wèi)嗎?是不是親戚?” 唐盛能生出這樣精通數(shù)術(shù)的兒子,自然腦筋不慢,唇角抽了抽,“要說是親戚,也真是親戚?!?/br> 唐惜春急不可待,恨不能現(xiàn)在就飛鎮(zhèn)南王府去尋世子殿下請教數(shù)術(shù)問題,笑,“那就是了。今天我收拾收拾,爹你給我找?guī)讉€侍衛(wèi),明天我就去鎮(zhèn)南王府走親戚。” 周湄大為贊嘆,道,“原來世叔與鎮(zhèn)南王妃都沾著親故。”這算起來,唐惜春還得管鎮(zhèn)南王世子叫一聲遠(yuǎn)房表叔哩! 當(dāng)然,正經(jīng)跟人家鎮(zhèn)南王妃有血緣關(guān)系是唐惜夏唐惜秋,唐惜春這完全是在禮法上認(rèn)的親。 不過,周湄身為商人,很有打蛇隨棍上的本領(lǐng),他笑道,“到時算我一個,我常去云貴,路都是熟的,還可以給惜春做個向?qū)?。?/br> 唐惜春笑,“那就再好不過了。有阿湄你,我就什么都不用準(zhǔn)備了。” 周湄笑,“樂意之至?!?/br> 唐盛并沒有極力反對,道,“今天也晚了,咱們好生吃回飯,這事再從長計議?!?/br> 唐惜春、周湄都應(yīng)了。 唐盛還是將此事同巡撫總督都通了氣,三人商量了一回,鎮(zhèn)南王府這么熱火朝天的折騰,他們蜀中百抓撓心一般,偏生還不能亂打聽,以免被鎮(zhèn)南王府扣上“干涉云貴內(nèi)政”的帽子。但,這樣裝死人也太難受了??墒?,沒有朝廷的命令又不好派官方人士過去表示關(guān)懷,以私人名義過去瞅一眼倒不是壞事。若能探聽些消息回來,更是好事。 如唐盛拿來的這份看都看不懂的鎮(zhèn)南王世子結(jié)寫的稅率天書,盡管看不懂,也是有用的。 付總督與李巡撫都沒什么意見,而且,付總督極大方地表示,“那就有勞唐賢侄了。唐賢侄早就是上知天文星宿,下知地理風(fēng)水的人物,由他帶頭,最好不過。” 唐盛謙道,“老大人真是折煞犬子了,下官簡直為他愁白了頭。只是,犬子雖說精通演算之術(shù),余者之事,實在一竅不通。” 付總督暗想,唐慕云還是這樣會說話做事,一笑道,“這次既是賢侄過去請教演算之術(shù),派官員萬萬不妥。如今世子鹽課改制,重開邊藏貿(mào)易,無非還是商賈上的事。沈家人對這個是極精道的,不如叫他們再派個老成人一道跟著去,沿途幫賢侄處理些俗務(wù)也好?!?/br> 唐盛連忙道謝應(yīng)了,三人又商量了哪些人一道跟了去,直待三日后,唐惜春諸人方起程,這已經(jīng)是商賈們的效率了。如果是官府安排,估計半個月都走不了。 唐老太太滿心不舍,道,“這剛回來,怎么又要走?” 唐惜春笑著安慰老太太,“祖母,不是去別處,是走親戚?” “咱家在云貴哪兒來得親戚?”老太太年歲雖大了,可是半點不糊涂。 “惜夏他表姨姥姥現(xiàn)在是鎮(zhèn)南王妃,我在算術(shù)上有些不大知道的事,想去請教鎮(zhèn)南王妃的兒子鎮(zhèn)南王世子?!?/br> 唐老太太皺眉思量了一回才明白這其中復(fù)雜曲折的親戚關(guān)系,道,“聽著倒是很了不得的官兒?!?/br> “是啊,官兒大,學(xué)問也特別好?!碧葡Т盒Γ白婺?,我聽說云南有許多翡翠玉石,到時我弄些來給祖母打首飾。” 唐老太太笑,“我要那個做甚?你早去早回啊,見著親戚,跟人家問聲好。哎,聽說那西南沿子野人多,叫你爹多給你配倆侍衛(wèi)?!?/br> 唐惜春笑,“我爹早給我配好了,不只是我一人去,還有阿湄、沈博他們一道。” “什么時候能回來?”唐老太太惦記的很。 唐惜春笑,“一兩個月就能回來?!?/br> 唐老太太有些不樂意,“要這么久?” “這也不算久了,我還得跟人家請教學(xué)問來著,這么大老遠(yuǎn)的去了,得把本事學(xué)會了再回來才好。”唐惜春倒很是樂觀。 唐老太太道,“惜時跟你一道去不?” “他去青云觀還沒回來,我?guī)О⑿黄鹑??!碧葡r一去青云觀便沒了音信,唐惜春感覺阿玄是極愿意同他出門的,就哪兒都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