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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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惜春點頭,“就是要說的神神叨叨云山霧罩是吧?!?/br> 唐盛一笑,“汝子可教也?!?/br> 唐惜春問,“那要不要請山長過去?。扛读@么勒索同窗,山長能饒了他?” 唐盛道,“畢竟是總督府,總要給總督一些顏面?!碑敵跆葡Т阂矝]少干丟臉的事,想到付六的不爭氣,唐盛對付總督內(nèi)心深處還是稍有同情的。畢竟,他的紈绔兒子改好了,瞧著付六的模樣,完全沒有要改的趨勢!而且付六這德行,還比不得當初唐惜春紈绔時呢,一看就是要坑爹坑死的料!嘖嘖,竟生出這種沒腦袋的兒子來!真是命中冤孽?。?/br> 因有此念,唐盛看唐惜春的眼神格外的柔和。唉,算了,想學什么學什么吧。當初唐惜春不成體統(tǒng),唐盛想的是只要唐惜春改好,隨他干什么都行??墒?,等兒子真的改了,又不由自主的盼著他功成名就。算了,既然惜春真的于功名無意,大不了以后多給兒子留些產(chǎn)業(yè),供他吃喝不盡,也是一世富貴。 打量兒子片刻,唐盛又有了新的主意,道,“今年十六了,再過兩年,叫你祖母幫你相看個媳婦,早些成家吧?!?/br> 唐惜春頓時囧了,嘟囔,“爹,我現(xiàn)在就想多學點東西好不好?成親的事以后再提。我才不想這么早成親。” “這有什么好羞的?!碧剖⒉唤P算起來,唐惜春早成親早生娃,他現(xiàn)在還年輕,哪怕唐惜春十八歲成親,二十歲生娃,這個年紀在不念書的官宦子弟中絕對是偏晚的。那會兒自己也不過三十六歲,若是孫子資質(zhì)極佳,二十年把孫子調(diào)教出來,也尚未至耳順之年。只要保養(yǎng)得宜,這并不是非常大的年紀,帝都里的宰執(zhí)們,哪個不是六十往上走呢。 這么一想,唐盛覺著,看來真有必要每天練唐惜春教的健身拳法了。畢竟如果真能活八十歲,他完全有精力把重孫子也調(diào)理出來啊! 想著想著,唐盛不覺對唐惜春不科舉的事完全看開了。反正唐惜春也不是那塊料,與其如此,倒不如給兒子相看個中用的媳婦生個伶俐的孫子更可行一些。 這么思量了一回,唐盛以罕有的開明姿態(tài)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從今以后,只管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吧。待過兩年,我給你捐個秀才功名,也不逼懇你念書了。只是一樣,做就用心做,不許中途而廢,學就要有學的樣子?!贝蟛涣艘院笥袡C會回帝都給兒子往欽天監(jiān)活動活動,做個小官兒什么的。 唐惜春絕對不知道他老爹內(nèi)心的風云變幻,已經(jīng)深謀遠慮的將重孫子的事都想了一遍。唐惜春完全給老爹的開明與信任感動的一塌糊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三日后,總督府酒席。 唐惜春并沒有打扮的多么鮮亮,他一襲鴉青色錦袍,低調(diào)的很。只是人生得好模樣,再怎么低調(diào)依舊是炮眼的,這袍子顏色深,便更加襯得他一張臉白里透紅,好在有額角剛結(jié)痂的傷處,唐惜春并沒有裹紗帶,只管大咧咧的擺著叫付家人瞧一瞧,估計付家人心里能平衡一些。 唐惜夏是一身竹青色錦袍,他臉上身上的傷都已大好,前幾日就已重新去學里了。 唐惜春覺著自己沒白替唐惜夏打一架,因為,唐惜夏現(xiàn)在越來越會討他喜歡了。以前是時不時的拍他馬屁,現(xiàn)在絕對是唯大哥馬首是瞻啊。就是羅氏,心里感念唐惜春為兒子出頭,都私下對黃嬤嬤道,“唉,看來我先時是心窄了些,總是覺著惜春欺負惜夏。這真遇著事兒,到底是做大哥的?!?/br> 黃嬤嬤笑,“老話說的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人跟人啊,尋常看不出啥來,遇著事兒才知道這情分是真是假。” 有黃嬤嬤勸著,再有唐盛余威猶在,更兼唐惜春的確是護了唐惜夏,羅氏心里回轉(zhuǎn)了許多,叫廚下給唐惜春準備的膳食補品就格外用心周到。 以至于唐惜春補的氣色大好,叫他今天想裝個虛弱啥的都不大好裝。 父子三個一到總督府就受到親切歡迎,付總督便如同看到了親兄弟親侄子一般,笑道,“慕嘉可是來了,老夫昨日輾轉(zhuǎn)反側(cè)大半夜,一大早就盼著你?!?/br> 唐盛來的絕對不晚,聞言笑道,“下官與大人真是心有靈犀了,下官也是大半夜才睡著,今日帶了兩個孽障來給大人賠不是。”其實唐家真不算占了啥便宜,畢竟兒子弄了半腦袋血,唐盛想來就都是火。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罷了。不過,自家孩子也不算吃虧,唐惜春以一敵六,都把付六揍成豬頭。 唐家父子在家完全都演排過,唐盛此話一落,唐惜春唐惜夏兄弟立刻上前,恭恭敬敬敬敬的賠禮。付總督笑,“這是哪里話,兩位賢侄快快請起?!闭f著竟親自一手一個將人扶起,笑道,“上牙還有磕著下牙的時候呢,你們年紀差不多,都是正當年輕氣盛,小兄弟間打打鬧鬧而已。這打完了,只有更加親近的?!笨刺葡Т侯~角的疤,付總督滿是歉意,問,“賢侄的傷可是好些了?” 唐惜春羞羞一笑,“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br> 付總督又問了唐惜夏一句,唐惜夏自然也得表示自己身心皆已康復(fù)。 付總督嘆道,“慕嘉教子有方哪?!庇址愿栏度斑€不把那個孽障給我叫出來,惜春惜夏都來了,他還磨嘰什么呢?!?/br> 付三應(yīng)一聲,笑道,“爹,我跟小唐平日里都常見的,他是最爽快不過的人。小唐,你莫介意,六弟給父親好一頓家法伺候,如今剛能下得床。”說完便喊付六去。 唐盛勸道,“大人實在嚴厲,我聽說六公子比惜春還小,男孩子,哪有少時不頑皮的。何況并非大事,大人這般嚴責,叫下官心里很是過意不去?!?/br> 唐惜春很過意的去的想:最好打付六個半死才好。 付總督道,“孩子多了都是冤孽,我羨慕老弟你教子有方哪。” 唐盛謙道,“大人可莫說這樣的話,下官怎當?shù)闷穑肯氖莻€老實脾氣,惜春少時多有頑劣,如今年紀略長,圣賢書是讀不通,我只盼著他明白些人情道理,就足夠了?!?/br> “唐老弟過謙了,我看兩位賢侄都是再好不過的孩子?!?/br> 唐盛苦笑著一語誅心,“惜夏年紀小,惜春又太粗率,就是六公子,年紀比惜春還小,三個娃娃,不然也不會被人算計?!闭f著,唐盛擰起兩道長眉,“我這話只是在家一想,不知對不對,且說出來與大人一道思量,叫他們小孩子聽聽,是叫他們遇事多思量的道理?!?/br> “說來子不肖父,惜春頑劣,去年被書院驅(qū)逐,我一怒之下罰他到青城山思過,他去年年底方回的家。因看他脾性略改,今年我是想叫他厚著臉皮去拜訪山長,好能再重回書院的意思。他們打架的那日是惜春第三回去山上,因他先前時常在書院的老榕樹上玩兒,一時頑皮就爬到榕樹上睡覺。”唐盛完整的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指指唐惜夏道,“因惜春少時頑皮,惜夏被他母親管的極嚴,就是個小書呆,每日就知道念書。當時,惜夏與六公子到榕樹下說話,惜春在樹上也只能隱隱聽到他們說話,開始并未聽出是惜夏來。還是有人說了一句‘你爹就是唐知府我也不怕!’,還有一句‘我爹還是付總督!’。惜春聽到這兩句才知曉下頭是惜夏來著,我這人逢事多思量,想著若不是這兩句話,惜春焉能認出惜夏?他是個直脾氣,若不是認出惜夏,也不會同六公子‘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認不得一家人’。” 唐惜春忍不住道,“爹,這有什么好思量的?”打架報名號而已。 唐盛目露責備,“你就是遇事不肯多想,才會被人利用。若是有心人,一個知道你的行蹤,一個鼓動著六公子把惜夏弄到池畔,激得六公子放兩句狠話剛好不好的露出身份。你是個粗直的人,既遇著了,是忍不下來的。” 最擅斷案的唐知府一句話為此案埋下伏筆,“你們哪,是不知不覺的入了別人的局?!?/br> 饒是付總督嘴上不說什么,眸中亦是寒光一閃而過。 此刻,唐惜春才覺著,他老爹現(xiàn)在就能混到正四品知府絕對是有道理的。 ☆、第42章 找我老婆做甚 唐盛就唐惜春與付六打架事件展開一系列陰謀主義的聯(lián)想與懷疑,把唐惜春唐惜夏都聽傻了。 不論唐盛是不是有禍水東引之間,付總督到底生了疑心,何況今日是與唐家人修好的,付總督順勢道,“慕嘉放心,此事我定會細查。” “有勞大人了?!碧剖⒌溃叭舸笕擞辛私Y(jié)論,勿必著人知會下官一聲?!?/br> 付總督笑,“自然會的。” 兩人說話間,付三便帶著付六過來了。 唐惜春覺著,見著付六,就如同見到上一輩子那個腦缺的自己。 付六顯然得了教訓(xùn),雖然眼神桀驁,依舊恭恭敬敬的給唐盛見禮,又與唐家兄弟打過招呼。唐惜春畢竟不是上輩子的腦缺,見付六暗火猶在,他一臉和氣,率先笑道,“以前在書院,并未見過六弟。前幾天,兄弟我一時腦熱,沖撞了六弟,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六弟莫與我見怪才好。”又喚了唐惜夏過來,道,“我家小弟年紀小人又呆,我不在書院,以后就托六弟照看他一眼。” 付六忍著別扭道,“唐大哥放心,咱們不是外人。” 唐惜春摸摸唐惜夏的頭,道,“惜夏,叫六哥。日后在書院,就是你六哥罩你啦!”沒兩句話,唐惜春立刻現(xiàn)形,連句斯文話都不會說了。唐盛暗暗嘆氣,唐惜夏小小聲地,“六哥好?!?/br> 不過,顯然付六也不是什么斯文人,而且缺心眼兒的程度一點不亞于唐惜春,付六斜睨唐惜夏一眼,對唐惜春道,“唐大哥,你弟跟你可是半點不像?!彼读斊缴钋撇黄鹛葡倪@樣的小書呆,倒是唐惜春還成,瞅一眼唐惜春額角結(jié)痂的傷處,付六大咧咧道,“唐大哥,咱雖給你腦袋上開了個口子,我們也沒占著便宜,這不我臉才消腫。誒,唐大哥,你這武功跟哪個師傅說的,當真了不得??!” 唐惜春笑,“以前我爹給我尋的師傅,不算啥,花拳繡腿而已?!彼_其實一般,一方面,他與付六大幾歲,二則,在青云觀,別的沒長進,力氣是有長進的,身體也更加靈便。 付六追問,“那武師傅還在不?” 唐惜春笑,“早走了。六弟怎么還問我尋師傅,我聽說你叔叔就是天下第一劍付大俠?!?/br> 提到這個叔叔,付六也滿是仰慕,道,“我倒是想跟小叔學,只是,誰也不知道小叔的行蹤啊,他都不怎么露面?!?/br> 沒幾句話,兩個大小紈绔竟然相談甚歡了。 一屋子人皆是無語。 還是付總督聽兒子越說越不像話,薄斥道,“不會武功還天天給我惹事呢!你只管好生念書,別的少給我想?!碧锰每偠街?,竟然去勒索同窗,還勒索到知府兒子頭上!簡直叫付總督老臉丟盡,他又不是沒給兒子零用錢,竟然干這丟臉的事! 見父親斥責,付六立刻不語了。 用飯的時候,付六又同唐惜春叨叨起來,“我以前在湖廣老家,去年才來成都府,我在書院也聽說過惜春哥的名聲,惜春哥怎么不在書院念書了?要是惜春哥在,咱們早熟了?!?/br> 唐惜春坦然一笑,“放蕩不羈,給山長驅(qū)逐了?!彼m然是給驅(qū)逐的,不過名義上還是自己主動退的學。 付六心有戚戚,嘆道,“唉,那老頭兒的確是難纏的很,我三哥去了好幾趟,說了無數(shù)好話,他才肯放過我?!?/br> 付總督正色道,“王山長乃當世大儒,倍受敬重,你個無知頑童曉得什么!”又對唐盛道,“我聽說,賢弟一直想惜春重回書院,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惜春如今乖巧懂事,正當好生念幾年書,以后也好求取功名前程。” 唐盛笑,“我原意也是想他再去書院念書,奈何這小子對書卷一竅不通,倒是在算術(shù)上有些天分,他運道好,得了太妃青眼,太妃想著收他為徒。過幾日,惜春就要去上清宮了?!?/br> 這消息的勁爆程度,從付總督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得出。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正二品總督大人竟然出現(xiàn)短暫失神,方燦爛一笑,道,“這可是賢侄的造化!小三、小六,敬惜春一杯,當賀他一賀。” 付六明顯并不覺著這有啥可賀的,上清宮是啥他都不知道。倒是付三滿面笑意,“小唐先喝了哥哥這杯酒,這樣的喜事,怎么著也得擺他三天酒,到時知會哥哥一聲,哥哥定去的?!闭f著與唐惜春飲了一盞。 靠!這又不是成親!還擺三天酒!唐惜春道,“就拜師而已,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你這口氣……”話說一半,付三轉(zhuǎn)而笑問,“不過話說回來,小唐怎么認識太妃的?!?/br> “我做算術(shù)題時有許多不懂的,聽說太妃于算術(shù)一道頗為精通,就過去請教了?!?/br> 付三簡直想吐血,道,“你去了就能見著太妃?”言外之意,無人引薦? 付三這句話實在算不得委婉了,奈何唐惜春天生是個聽不懂言下之意的,他想了想,認真道,“嗯,沒有立刻見到,到上清宮等了一會兒才見著太妃的?!?/br> 付三心說,誰他娘的去求見太妃不該等的??!這不是廢話么! 不待付三再問,唐惜春已徑自道,“太妃為人很好,我請教她算術(shù),她都能解答。她還懂星象觀測,我現(xiàn)在還只能做些簡單的事,不過整理一些數(shù)據(jù),然后演算而已。星象演算非常有意思啊,天上的星星其實都是在運動的,它們有各自的周期,太陽月亮還有金木水火土五星,需要每日觀測記錄,然后推導(dǎo)他們的周期與運行方位。星星在天空的位置,也是隨著時間不斷變化的,這種變化,又是有規(guī)律的,通過大量的計算可以推演星星四季的變化規(guī)律。”說著,唐惜春動情感嘆,“這世上實在沒有比演算星象再有趣的事了?!?/br> 唐惜春發(fā)表了一通關(guān)于星星的感想,付三如聽天書,完全失去了再跟唐惜春交流上清宮問題的欲望,倒是付六道,“惜春哥連星星的事都懂???” “只是一點點皮毛,連入門都稱不上,怎么敢說懂呢?”唐惜春并不是謙虛,他是真心這樣認為的。 付六好奇的同唐惜春打聽,“惜春哥,你是研究星星月亮的,那你說,月亮上有嫦娥仙子嗎?” 唐惜春笑,“有沒有嫦娥我不知道,但,今夜會下雨我是知道的?!?/br> 付六不信,“真的?” “明天你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br> 因為唐惜春拜師上清宮的重磅消息,這頓酒席吃的格外愉快。 兩家人的仿佛沒有受到小孩子打架的絲毫影響,反是親厚許多。 自總督府告辭時,唐盛面色正常,身上只是略帶酒氣,唐惜春卻已經(jīng)面賽桃花,分不清東南西北,唐惜夏小心的扶著他哥,生怕他哥會跌倒。 一到車上,唐惜春夾在唐盛與唐惜夏中間,晃悠悠的沒有片刻就睡的神鬼不知,還是唐盛抱他進去由阿玄服侍著安置了。唐盛也去羅氏那里喝醒酒湯,唐惜夏跟羅氏道,“母親,晚上下雨,你別忘了叫翠jiejie把院里的花搬屋里來啊?!?/br> 羅氏笑,“好端端的,怎么說起下雨的事來了,今天日頭這樣好,如何會下雨?” “大哥說的。”唐惜夏想了想,道,“大哥是從星星看來的?!?/br> 羅氏笑,“你大哥都能從星星上看出天氣啦?” “是啊?!碧葡臉O是自豪,道,“大哥跟太妃娘娘學的。今天付總督家的三公子一個勁兒的跟大哥打聽上清宮的事,大哥跟他說吧,他又一個字都聽不懂,還裝模作樣跟多知道似的?!碑斎?,唐惜夏自己也不懂。但是,他年紀小啊,而且,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想學完全可以請大哥教他。 唐惜夏道,“父親,我看那個付三公子好像也很好奇上清宮的事啊。” 唐盛笑,“不必理會他?!?/br> 唐惜夏乖巧的點點頭,又問,“父親,是真的有人挑唆著付六來欺負我嗎?” 唐盛反問,“你說呢?” 唐惜夏思量片刻,“我說不好。” 唐盛溫聲道,“那你有空好好想一想,等你想好了,再來跟我說。” 唐惜夏應(yīng)了,吃了一塊點心,喝了盞蜜水便道,“父親母親,那我去念書了,先生留的課業(yè),我還沒做好?!?/br> 羅氏欣慰一笑,“去吧?!?/br> 唐惜春的天氣預(yù)報倒不是不準,而是簡直太準了。自從唐惜春大嘴巴的說晚上下雨,這雨就沒個停了,第二天接著下了一天,只傍晚稍歇后,就接著繼續(xù)下了起來。 蒙蒙春雨,細密如織,將整個天地都渲染在朦朦水色之中,唐盛因此詩情大發(fā),很是做了幾首詩來著。唐惜春沒啥詩才,他只覺著這雨沒完沒了的下起來也夠郁悶人的。 唐惜夏跟他大哥打聽,“哥,這雨什么時候能停?。俊?/br> “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