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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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在族人們選擇自己下任達烏的時候敗給了驪芒。他年輕的面孔上嘴唇緊緊抿起,目光銳利。 他或許真的是個天才,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智慧的天才。 真正的天才永遠都是孤獨,甚至是瘋狂的。 “我們的伊甸園,沒有了……” 驪芒把她緊緊攏進了自己懷里,親吻她的額頭。 “不,我們的心在哪里,伊甸園就在哪里?!?/br> 木青溫柔地回吻他,嘆了口氣,在他懷里慢慢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一路陪伴。。。我愛你們。 63、狗尾巴(一) 最近我有些煩躁。 一切都正按照我的預期在慢慢地前進。我理想中的王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也會在我腳下鋪展綿延,而且很有可能不用等到遙遠的將來。 很久以前,我原本以為要實現(xiàn)這一切,可能會耗去我一生的漫長光陰,甚至即使在我白發(fā)蒼蒼快要死的時候也無法達到圓滿。但是現(xiàn)在,不過十個寒暑交替,我就已經(jīng)做到了。 世世代代的先祖里,流傳下來了很多讓我們這些后來人景仰的英雄的故事,他們與野獸和來犯的敵人英勇作戰(zhàn)的畫面甚至至今還留在聚居地后山的那片崖壁上,即使風雨侵蝕,早已經(jīng)模糊不清,他們卻都未曾被我們忘記。 但是我知道,只有我才會是真正的英雄。 一旦我達成了我的心愿,做到了這片廣袤無邊的土地上從來沒有哪個先人做過的這件事,那么許多許多年后,甚至當我的骨頭在泥里都爛得尋不到半分蹤跡的時候,我的名字也一定仍能被后世的人傳頌下去。 我想我應該滿足了。人生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求的? 但是最近,我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自己從前想象中那樣地快活。半夜的時候,我獨自躺在用巨大青石和原木筑出高大建筑的方室里,經(jīng)常會醒來,而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我的身邊會有女人,但我不會讓她們進入這座房子,除了呶呶。 她是特殊的,陪伴了我這么多年。盡管如此,夜晚的時候,我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躺在這樣的漆黑里。 在黑暗里,我的靈魂能更加自由地飛翔。 偶爾我也會懷念從前聚居地里半夜可以漏進月光的棚屋。但這樣的懷念都非常短暫。 現(xiàn)在的這一切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知道。 那一天他帶著她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他們來得很突然,但我并不十分驚訝。因為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我了解驪芒,但他并不十分了解我。這就是我和他之間最大的差異。 很多時候,他會做出一些他自以為正確,但在我看起來卻有些可笑的事情。 就比如這次,他要來阻止我擴展的野心和前進的步伐。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什么不快活。 我快攀上了頂峰,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我仰望,但是我內(nèi)心深處最想征服的兩個人,他們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被我征服。 驪芒,我少年時的伙伴,長大后的朋友,他沒有我的頭腦,也沒有我的才能,但他卻一次次地擊敗我,這讓我非常不解,也非常不服。 木青,這個如同來自天外的女人,在我還沒來得及認清她之前,她就已經(jīng)成為了驪芒的所有物。后來當我真正認識到了她,她卻已經(jīng)離我更加地遙遠了。 原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他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成了我靈魂上的烙印,心中的刺,時常會讓我感到痛苦難安。 再次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心中的**終于蓬勃不可遏制。我需要這兩個人對我締造出來的新王國的承認,我更渴望這兩個人對締造出這一切的我的承認。 我想看到他們對我的俯首。 我于是炫耀似地帶著他們幾乎走遍我的領地,向他們展示一切新的東西。 這里的很多,雖然一開始是從那個名叫木青的女人那里學來的,但是還有很多,是我和我的族人們用自己的頭腦和一雙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 她當年對我說,推廣農(nóng)耕畜養(yǎng)的最大好處,就是讓人叢每日為果腹的奔忙中解脫出來,這樣才能釋放人的創(chuàng)造力。 那時我或許還不十分理解她的這句話。但是我后來就明白了,她說得非常的對。 我們有了足夠的口糧,再也不用每天必須去狩獵采摘。從先祖時候開始就一直被壓抑住的幻想和創(chuàng)造一下爆發(fā)了出來,我的領地里,幾乎每天都在發(fā)生新的變化。 當然最讓我著迷的就是青銅器了。我?guī)缀蹩駸岚愕罔T造各種各樣精美的青銅器,我甚至讓人比量著我的身體打造了一副盔甲。 我喜歡這種新東西,它冰冷,但是凝重,當我把盔甲穿在自己身上時,聞到它散出的血銹,這氣息讓我心跳加快,盔甲下的身體里血液也在奔流不歇。我知道這是我這個時代最為偉大的一種創(chuàng)造,我崇拜它,就像崇拜我頭頂?shù)奶枴?/br> 我知道驪芒此行的目的。但他不說之前,我是不會提的。我只是像招待久別重逢的老友那樣招待他和她。 我和他喝酒,說著從前的很多往事,我們顯得都很開心,就仿佛這真的只是一場久別重逢的酒宴。 我會不時看向坐在我對面的她。 那么多年過去了,她看起來并沒什么大的變化,坐在那里,端莊沉靜,和她身邊呶呶的冷漠尖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在我再一次從她身上收回目光時,看到驪芒也正好把目光投向她,他們四目相對,那是一種無聲但契合的交流,仿佛靈魂的交流。 一定是酒喝得太多了,這一刻我心中的魔鬼突然不受控制了。我竟然朝她舉起了酒尊,喝下了酒,然后走向她,脫口說出了一句有時在黑暗會從我腦海里蹦出的話。 我說,如果很早以前,是我,而不是驪芒先遇到了她,現(xiàn)在會怎樣? 這其實是一句很好笑的話。因為我自己一早就知道答案了。 如果那時候真的是我先遇到了她,她也不會成為我的全部。我不可能會像驪芒那樣,愛一個女人能愛到這樣純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