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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一想到這些天的房事,傅湛隱隱有些擔(dān)心。

    ……還不曉得會不會傷到孩子。

    沈嫵臉皮薄,哪里曉得傅湛這個大男人如此自然的將“月事”二字隨口說出?她對這種事情不大懂,泰半是因?yàn)橹澳镆恢蹦钸吨氖虑樗訜?,左耳進(jìn)右耳出,半點(diǎn)都未曾放在心上。所以就連傅湛這個男子都比她懂得多。

    沈嫵有些羞愧。

    卻也隱隱曉得月事延遲多半是因?yàn)閼蚜撕⒆?,如此心里更是篤定了幾分。

    ·

    到底還沒有看過大夫,這事兒自然也不能隨便說。

    只是沈嫵見傅湛如此小心翼翼護(hù)在她身邊,讓她覺得自己像是瓷做的似的,一碰就會碎。吃喜酒的時候,她和幾位出閣前要好的姐妹們一道用飯。傅湛卻特意過來叮囑她不許喝酒。當(dāng)時沈嫵的臉都紅了,席上的女眷也是忍不住打趣兒,都說這沈二爺寵妻無度,如今看來祁王這個女婿更是青出于藍(lán),瞅瞅都把王妃當(dāng)成寶貝似的。

    沈嫵聽了,趕緊催促傅湛回他的桌。

    不過沈嫵還是免不了被繼續(xù)打趣兒,更多的卻是討教“馭夫之道”。

    什么“馭夫之道”?她哪里會呀?

    一出康王府,傅湛擔(dān)心妻子的身子,立刻脫了外袍替她裹上然后上了馬車,害得沈嫵都和爹娘他們都沒機(jī)會道別。傅湛把人帶上了馬車,卻安撫道:“岳父岳母那兒本王說知會過了。說你今日身子不舒服,這才早些回府。”說著傅湛又忍不住含這笑意摸了摸妻子的肚子,繼續(xù)說著,“方才我讓衛(wèi)一回去請晏城最好的大夫,若是真懷上了,再讓御醫(yī)來瞧瞧?!?/br>
    別說傅湛還真的挺細(xì)心的。沈嫵的嘴角翹了翹。

    以傅湛如此的心態(tài),沈嫵還真怕他巴巴的去皇宮請御醫(yī),到時候估摸著全皇宮都知道了。若是沒懷上,那便是一樁笑話;若是懷上了,估計(jì)又要說她恃寵生嬌,懷個孩子都要弄得全晏城的人都知道。想到此處,沈嫵便抓著傅湛的衣袖,道:“我聽人說,懷孕的頭三月最不穩(wěn)。若是這次真的懷上了,那三月后再告訴母妃成不成?”

    傅湛忙道:“成,都聽你的?!闭f著就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不過——孕婦不宜接觸貓狗,孩子出生前,元宵是不能見了。”

    沈嫵有些遺憾,耷拉著小腦袋沒說話。

    這一年來,她和元宵的感情已經(jīng)極深了,更是天天都見面。為著這事兒,傅湛也沒少吃味。說來也真是的,堂堂王爺,吃她表哥的醋也就算了,就連一只小貓兒的醋也吃。就因?yàn)檫@個,元宵現(xiàn)在和她最親,至于傅湛這個前主人,倒是懼怕的緊。不過沈嫵知道傅湛說得是對的,也只能點(diǎn)頭,“那我隔幾日去瞧瞧它,不抱它。好不好?”懷胎十月,她可不想近一年都見不著它。沈嫵見傅湛有些猶豫,又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睛,道,“我可不想到時候元宵都不認(rèn)識我了……”

    這話倒是說得委屈,傅湛也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沈嫵歡喜,湊過去親了傅湛一口。

    ·

    兩人回了祁王府,大夫早就等了許久了。說實(shí)話,沈嫵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生怕是空歡喜一場。不過聽了大夫說“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這才激動不已。

    真的懷上了。

    沈嫵小心翼翼將手覆在小腹上,一張小臉漾著笑容。只覺得生孩子這回事太過神奇,再過幾個月,她的肚子就會蹦出一個男娃或者女娃,模樣生得像她和傅湛,然后喚她“娘親”。沈嫵迎上傅湛炙熱的目光,這下倒有些羞澀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看著他傻傻的笑。

    傅湛的模樣比之沈嫵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昔日處事不驚的堂堂祁王,眼下倒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上了榻摟住妻子的身子,道:“要當(dāng)娘的人了,以后要注意一些?!?/br>
    沈嫵咧唇傻笑,乖巧點(diǎn)頭。

    大夫說沈嫵的胎像極穩(wěn),這也令傅湛少了一份擔(dān)憂。

    雖說沈嫵想著等三月以后再告訴綰妃和定國公府的人,可綰妃卻不曉得是如何得來的消息,居然大張旗鼓的親自來了祁王府看她。綰妃為兒子的親事cao碎了心。兒子成親之后,就一心盼著抱孫子,如今兒媳嫁過來兩個月就懷上孩子了,而且還是一月多的身孕,都不曉得開心成什么樣子了。

    綰妃和沈嫵的關(guān)系本就好,眼下兒媳肚子里懷著她的寶貝孫兒,自是愈發(fā)顯得金貴了。綰妃道:“眼下月份還淺,不過也得上心,可不能馬虎了。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得格外仔細(xì)。對了,本宮明日撥一個有經(jīng)驗(yàn)的嬤嬤過來照顧你。你呀,如今什么都不用管,平日里也少出門,若是要吃什么千萬別忍著?!闭f著又側(cè)過頭看傅湛,叮囑道,“阿眠有了身孕,你也要多陪陪她。懷了身子一貫情緒波動大,不過你可要處處哄著她,若是你敢欺負(fù)阿眠,本宮頭一個不放過你。”

    沈嫵有些無奈。聽著綰妃的話語,簡直有些啼笑皆非。

    抬頭見傅湛,他則是面帶笑容端出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直點(diǎn)頭。

    傻樣。沈嫵心中暗道。

    次日宮里綰妃身邊的蔣嬤嬤就來了祁王府。

    蔣嬤嬤是綰妃身邊的老人。除去品香姑姑,就屬她最忠心耿耿。以前綰妃懷傅湛的時候,也是蔣嬤嬤在一旁照顧著的。是以傅湛對蔣嬤嬤也是極為尊重的。

    不過蔣嬤嬤也是個識大體的,來了王府也不過是盡心盡責(zé)的照顧沈嫵,并沒有因?yàn)樽约旱纳矸萏厥舛鴶[出什么架子來。至于在沈嫵的飲食上面也是花足了功夫,畢竟懷孕之人有些東西是要忌口的,一不小心就會出什么岔子。只是這祁王府還好,不似皇宮那般處處都存著危險(xiǎn),倒是不用那般提心吊膽。

    蔣嬤嬤見沈嫵落落大方態(tài)度親和,自是喜歡,瞧著沈嫵這般愛吃酸的,便忍不住道:“都道是‘酸兒辣女’,王妃這肚子里懷得肯定是個小世子?!?/br>
    沈嫵聽了只是笑笑,嘴里含著可口的酸青梅,心里卻道:傅湛盼著的可是女娃呢。

    再說了,她和傅湛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jī)會,這腹中的孩子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韓氏聽到消息之后,也按捺不住巴巴的從定國公府過來。瞧著女兒在祁王府簡直是當(dāng)成祖宗一般供著,心里頭又喜又憂。當(dāng)然,這喜肯定比憂多。女兒的肚子爭氣,一進(jìn)門就懷上了孩子,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兒。韓氏見祁王這個女婿待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韓氏夸道:“祁王真不錯?!?/br>
    沈嫵聽?wèi)T了自家韓氏對傅湛的夸獎,倒是習(xí)以為常了。韓氏將孕婦該注意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都說給沈嫵聽,沈嫵卻道:“母妃派了蔣嬤嬤特意照顧女兒。蔣嬤嬤極有經(jīng)驗(yàn),娘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韓氏道了一聲“你看我,真是糊涂了”。女兒懷孕,綰妃這個婆婆肯定和她一樣歡喜,也肯定會把女兒照顧的好好的。瞧著女兒的臉色紅潤了些,韓氏又道:“這天兒雖然越來越熱了,晚上睡覺的事情也該注意一些,受涼了可不好?!?/br>
    她才一個多月,瞧一個個都緊張成什么樣子了?

    沈嫵道:“娘你放心,傅湛會照顧我的?!痹捯魟偮洌驄愁D覺不妥,立刻抬眼去看韓氏。果真見韓氏一副微楞的模樣,遂下意識的低了點(diǎn)頭。

    韓氏驚訝問道:“你還和祁王同房?”她見女兒不答,忙緊張道,“這可使不得。祁王是個大男人,這般年紀(jì)自是血?dú)夥絼偟?,若是……你沒跟著胡鬧吧?”

    “娘……”沈嫵紅著臉喚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

    她曉得懷孕之后不能再行房事,特別是頭三個月,最是要緊。原先她還想著傅湛估計(jì)會受不住,畢竟之前傅湛可是個喂不飽的主??墒亲源蛩辉\出懷孕的這幾日,傅湛壓根兒就沒那方面的心思。原先她還以為傅湛是轉(zhuǎn)性了,可有一回晚上她醒來的時候,傅湛卻是沒睡,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那里更是……所以之后她就同傅湛說了讓她去汀蘭苑,只是傅湛卻是一口拒絕,說是晚上她一個人睡不放心。

    這都是什么話???

    嫁給他之前她都是一個人睡的。

    不過沈嫵聽了心里也是甜滋滋的,便干脆聽傅湛的話,繼續(xù)住在正熹院——畢竟她也習(xí)慣了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他。

    韓氏看著女兒的表情,便也不再提收房之事。想著祁王興許真的和別的男子不一樣,待女兒一心一意。她這個當(dāng)娘的,何嘗不希望女兒和女婿一直都這么和和美|美的?韓氏沒說什么,只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護(hù)身符——這是她剛從相元寺祈福求來的,保母子平安,之后又叮囑了幾句。

    沈嫵接過,如出閣之前一般偎在韓氏的身邊,嬌氣道:“娘,你放心吧,傅湛待我很好,女兒也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br>
    韓氏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呀,女兒是個有福氣的,嫁個一個這么好的夫君。

    晚上的時候,沈嫵早早的上了榻。傅湛沐浴完畢之后擁著妻子一塊睡覺,卻問著她這幾天有什么想要吃的。沈嫵覺得有些好笑——傅湛這是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哄著了。

    傅湛道:“今日父皇下了賜婚的圣旨,日子定在八月十六?!?/br>
    沈嫵自然曉得是給誰賜婚。只是八月份,倒是快了些??缮驄诚氲礁党潦歉嫡康幕市?,而自己懷上了孩子,這徐貴妃心里頭興許也急了,肯定想讓傅沉早些娶妻生子。沈嫵靠近了些,聞著身邊男人熟悉的氣息,聲音低低道:“希望晉王和玉璇能夠好好的。”

    傅湛低頭吃著她的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沈嫵被迫抬起頭,聽著傅湛急促的呼吸,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下子就紅了臉。只是她到底是心疼他,只能陪著他做那些事兒。雖然比不過真正的床笫之歡,卻也是望梅止渴,讓他解解饞罷了。事后傅湛摸著她發(fā)酸的小手,笑吟吟的去重新沐浴,生怕她嫌棄他身上的味道。

    傅湛重新上榻。

    見自己的小嬌妻早已睡得香甜,這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嬌美,瞧著簡直乖巧的不像話。傅湛啄了一下妻子的唇瓣,輕輕環(huán)著她的腰肢,大手則是一下一下覆著她尚未顯懷的小腹。

    ·

    八月十六,晉王傅沉迎娶康王府玉璇郡主為正妃。十里紅妝,轟動晏城。這般的排場,也只有上回祁王娶妻的時候才能比得上。

    這個時候沈嫵已經(jīng)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小腹已經(jīng)稍稍顯懷,只不過沈嫵穿著寬松的衣裳,倒也是看不出來。大抵是這三個月闔府上下幾乎都把這位王妃供起來伺候了,這吃的喝的都是極講究的,宮里也隔三差五賞賜東西,足以見嘉元帝如何期待這個皇孫。

    可不是嗎?這可是皇室頭一個皇孫。

    沈嫵的胎像穩(wěn),所以也去晉王府出席傅沉和玉璇的喜宴。上個月她和玉璇還一同去相元寺上過香,如今看著她順順利利嫁給晉王,也由衷為她感到開心。至于傅湛,這幾個月雖然日日繁忙,卻也盡最大的努力抽出時間來陪懷孕的妻子。

    傅沉成親沒過多久,宮里卻傳來了消息,說是嘉元帝突染惡疾,臥病在床。

    嘉元帝正當(dāng)壯年,身子骨一貫硬朗,這病得很是突然。

    沈嫵懷著身子不宜探望,傅湛這個兒子肯定是第一時間要去宮里侍疾的。只不過侍疾這種事情,到底需要女人,嘉元帝最寵愛的妃子就是徐貴妃和綰妃,兩人的品階夠格,自是從二人中選。

    徐貴妃身子弱,上回落了水之后尚未復(fù)原,這幾個月甚至都沒有侍寢,自是不能伺候嘉元帝。

    如此一來,綰妃則是最合適不過得了。

    綰妃是嘉元帝最寵愛的妃子,盛寵二十載,來侍奉嘉元帝怎么說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而綰妃也是個直性子,沒有說什么,一口就應(yīng)下了。只是她也不像其他的嬪妃一般動不動就抹眼淚,弄得跟嘉元帝隨時會駕崩似的。

    綰妃進(jìn)了嘉元帝的寢殿。

    她立在龍他便,瞧著嘉元帝略顯渾濁的雙眸,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他年輕時候的樣子。年輕時候的嘉元帝可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而且生在皇家,自是氣質(zhì)矜貴。她動過心,卻也是少女懷春時候的事兒。雖然后來幻滅了,回憶起來至少也有一段青澀懵懂的感情。他溫柔時,也的確讓她真心笑過、開心過。

    只是——

    坐上了這把龍椅,又有幾個能做到真正的隨心所欲。

    有些事情她理解他,只是這種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卻不可能一點(diǎn)兒都不計(jì)較。這么多年來,她對他的感情早就沒了,當(dāng)初她當(dāng)斷則斷,后來虛與委蛇,這些年面對他的表情舉止,她都成了習(xí)慣,拿捏得當(dāng),合他的意。

    綰妃端起一旁盛著湯藥的云紋瓷碗,對著嘉元帝道:“皇上,該喝藥了。”

    嘉元帝一直看著綰妃的表情。許是他生了病,所以一貫濃妝艷抹精心打扮的寵妃眼下也是妝容素凈。這張臉絲毫沒有因?yàn)闅q月而留下一絲痕跡,白皙瑩潤,明珠生輝。嘉元帝沒有喝藥,只開口問道:“怎么是你?”

    綰妃端著藥碗的手一頓,稍稍彎唇道:“臣妾曉得皇上想見的是徐貴妃,只是徐貴妃身子一貫病弱,不好前來伺候皇上?!闭f著,她將湯匙湊到嘉元帝的嘴邊,“皇上若是想見徐貴妃,等喝完了藥,臣妾讓人請徐貴妃來一趟看看皇上便是?!?/br>
    她說得話字字得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綰妃是如何的賢良淑德。

    只是嘉元帝卻沒有說話。

    他自然明白,她來照顧自己,肯定不是她的本意。也是,這后宮嬪妃之中,最理所應(yīng)當(dāng)照顧自己的,是她。嘉元帝淡淡道了一聲“不用了”,然后才張嘴喝著藥。這藥極苦。說起來也是好笑,他堂堂大齊的皇上,偏偏怕苦。這一點(diǎn)沒有人知道,就連徐貴妃也不知道,更別提正在照顧自己的這個女人。

    喝完了藥,嘉元帝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言不發(fā)。

    之后的半個月,綰妃每日都在嘉元帝身邊伺候。

    若是換個人,接了這個差事,肯定會借此好好表現(xiàn),只是綰妃除卻每日喂藥之類的差事,同嘉元帝的話卻是少得可憐。綰妃也不是沒有想過好好伺候,畢竟她自己不稀罕,還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兒子。不過一想起那日兒子進(jìn)宮的時候,最后對她說得那句話,她便覺得兒子真的是長大了,懂事了。

    綰妃一直都知道兒子是個孝順的,因?yàn)檫@個,她對嘉元帝也沒有什么恨意。她活得灑脫,心里只惦記著一雙兒女,眼下又多了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兒,日子不曉得有多舒坦。而且,伺候嘉元帝喝藥總比伺候他睡覺要好,這么一想,綰妃的心態(tài)也就平和多了。

    這一日喝完了藥,嘉元帝卻主動開口留了人:“陪朕說會兒話吧?!?/br>
    綰妃一愣,之后神態(tài)自若的放下藥碗,神態(tài)溫順道:“皇上想說什么?”這些年她成了眾矢之的的寵妃,全是嘉元帝主動賜予的寵愛,她自個兒倒還真沒花什么心思,也從未想過想方設(shè)法討好這大齊最尊貴的男人。

    同床共枕二十載,面對綰妃的態(tài)度,嘉元帝也只不過是笑了笑。他道:“太子之位?!?/br>
    綰妃眸色微怔,立刻看向嘉元帝的臉,翕了翕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當(dāng)寵妃不比其他,平日跋扈些,做出的事情出格些也就算了,但是絕對不能過問政事。而太子之位,則是萬萬不能提的。想著上回兒子因?yàn)檫@件事情被禁足,足以見嘉元帝心里的打算。是了,他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徐貴妃,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加上二十年的相處,這感情自是只增不減。

    這太子之位,他想給誰自是昭然若揭的。

    綰妃沒有接話,只安靜的垂了垂眼,繼續(xù)聽嘉元帝說下去。

    這次重病,且不說何時痊愈,卻讓嘉元帝難得靜下了心。平日處理繁瑣的政務(wù),一貫cao勞,晚上去后宮的時候,也不能完全放松。想起那哭哭啼啼的梁皇后,隔三差五來看自己的徐貴妃,又想著日日在自己的身邊侍疾卻少言寡語的綰妃……嘉元帝的心里想著:興許以前自己是錯了。

    綰妃見嘉元帝一直看著自己,袖中的手倏然握緊,而后卻毫不猶豫的對上他的眼睛。

    怕什么?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她心里還有什么可怕的?

    綰妃道:“臣妾只不過是一介女流,太子之位事關(guān)江山社稷,皇上福澤深厚,有上天庇佑,這等立儲之事眼下倒是一點(diǎn)兒都不急。如今皇上最緊要的不過是養(yǎng)好身子?!?/br>
    滿口的虛情假意!

    嘉元帝的臉色一沉。只是之后又想:這等的虛情假意,不過是他之前想要的。認(rèn)為她做得最好的地方,如今他倒是因?yàn)檫@個而不悅了起來。嘉元帝一時間想明白了許多事,卻也知曉這些事情再也無法挽回。他對徐貴妃除卻青梅竹馬的情義,不過是因?yàn)橐粋€“愧”字。他辜負(fù)了她,欠她太多,所以才想著補(bǔ)償。

    只是——

    他辜負(fù)的女子又豈止徐貴妃一人?

    就說榻邊坐著的這個,剛進(jìn)宮那會兒也不是對他心生愛慕。她為他笑過,為他開心過,那時候她也不過是個知書達(dá)理的小姑娘,出身雖不是最顯赫的,可舉止談吐卻是極出挑的。自然,最出挑的還是她的容貌。他平心而論,若當(dāng)時她沒有這般的花容月貌,也不會選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