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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皇兄來得可正巧,方才還提到你和嫵jiejie的親事呢。父皇金口玉言可都說了,會盡快讓你娶嫵jiejie過門的?!泵髟鹿鳑_著自家皇兄說道。

    一聽這話,傅湛這張面無表情的臉,這才稍稍柔和了一些。

    綰妃瞧著兒子如此開心,一時(shí)心里也覺得發(fā)笑,如此下去,兒子娶了媳婦兒還不被管得死死的?只是方才皇上只不過說挑日子,這一聽便是敷衍的話語,而眼下明月這般一說,想來皇上也當(dāng)真是“金口玉言”了。其實(shí)兒子早些成親也好,至少那沈六姑娘是個(gè)不錯(cuò)的姑娘。只是她怕兒子這性子,以后兩人還得好好磨合磨合。畢竟她可打聽過了,這沈六姑娘嬌生慣養(yǎng),在照顧夫君和打理后院的事兒上,恐怕有些不如人意。

    終究是沒有十全十美的,綰妃也沒有多大的失望。

    嘉元帝在頤華宮坐了一會兒之后便去了御書房批閱奏折,而傅湛許久未見綰妃這個(gè)母妃,自是同母妃和meimei好好聚聚。

    這一待便待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

    從頤華宮出來,傅湛走到宮門口,上了馬車之后,才想到了什么,遂對著外頭的衛(wèi)一道:“去玲瓏齋?!?/br>
    聽到自己王爺?shù)姆愿溃忸^的衛(wèi)一愣了愣,心道:今兒才剛見過沈六姑娘,王爺難不成又心癢癢了?

    只不過這種話衛(wèi)一是沒有膽子說的,不過主子偷香竊玉,他們這當(dāng)下人的可就要遭罪了,一想到昨晚在外頭待了大半個(gè)晚上,衛(wèi)一就覺得寒風(fēng)刺骨,只覺得耳邊的風(fēng)都是嗖嗖嗖的。

    馬車到了玲瓏齋,傅湛一掀簾子,便瞧見了定國公府的馬車,一時(shí)面露歡喜。

    沈嫵自然也沒有料到傅湛居來會來玲瓏齋,讓她幾乎以為傅湛是不是派人盯著她了。今日她生辰,娘自是事事都以她,自是得趁著這機(jī)會好好出來買東西,畢竟昨日遇上了容琛和容瓔,她都沒有好好逛。

    這不,宴席一散,她沐浴完換了一身衣裳就出來了。

    不過一想到傅湛昨晚的無禮舉止,沈嫵便干脆裝作不認(rèn)識他,將手里捧著的糕點(diǎn)塞到立夏的懷里便欲出去。傅湛難得這般好的運(yùn)氣,自然不肯放沈嫵走,遂厚著臉皮湊了上去,笑容溫和道:“沈六姑娘,今日本王的未婚妻子生辰,想給她買些她最愛吃的糕點(diǎn),不過卻忘了帶銀子,沈六姑娘可否行行好,借本王一些銀兩?”

    沈嫵以為傅湛會不要臉的直接將她拉進(jìn)去,不料卻來了這一出。

    傅湛又繼續(xù)不要臉道:“本王那未婚妻子生得嬌,脾氣大得很。今日本王惹她生氣了,也唯有送她糕點(diǎn)消消氣,沈六姑娘就當(dāng)是做件善事幫幫本王?!?/br>
    誰生得嬌?誰脾氣大?!沈嫵本就是生氣傅湛行事沒個(gè)正經(jīng),害得她都不敢直視自己的娘親的,又是心虛又是害怕,生怕她再問那紅印子的事兒。

    小姑娘不說話了,傅湛才曉得自己闖了大禍。

    這玲瓏齋早就是祁王府名下的鋪?zhàn)恿?,傅湛自然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只將人拉到屋子里,執(zhí)起小姑娘的白皙小手湊到嘴邊親了親,軟著聲道:“阿眠,不生氣了成不成?”

    ☆、第050章 :吃味

    ——

    沈嫵哪里肯聽啊?可傅湛卻是個(gè)霸道蠻橫的,不依不饒的就干脆把人家小姑娘抵到了墻上。背后一陣冰冷堅(jiān)|硬,沈嫵頓覺羞憤,想著今日的事情,干脆抓起傅湛的手狠狠咬了上去用以泄憤。雖說小姑娘力氣小,可到底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這一咬還真有些疼。

    傅湛暗道小姑娘可真狠,這副架勢可一點(diǎn)兒都不曉得心疼他。

    可他也曉得自己做錯(cuò)了事兒,若是被咬上一口就消氣了,那他還是愿意被她咬的。傅湛低頭,見她恍惚了一下就松開了手,低著頭垂著眉眼,正是一副相當(dāng)乖巧的樣子。

    而沈嫵的心里卻有些慌。

    雖說傅湛對她一貫是厚顏無恥,可到底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他平日里沖她笑,軟聲軟語的,不過就是為了占她的便宜,這會兒她咬得這么狠,若是傅湛真的生氣了,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沈嫵嚇得打了一個(gè)哆嗦,然后轉(zhuǎn)身就跑,而傅湛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了懷里,道:“跑什么,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傅湛低頭湊到沈嫵的耳側(cè),無奈道:“再說了,被咬的是本王,你瞎跑什么?”

    沈嫵自知理虧,緘默不語。

    傅湛最不喜歡她低著頭不看自己的樣子,遂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對上小姑娘這雙霧蒙蒙的桃花眼兒,傅湛覺得,就算再生氣,只要一看到這雙眼睛,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何況,他本就是喜歡她的。傅湛湊上去親了一口,柔聲道:“好了,本王賠過不是了,你咬也咬過了……”說著,傅湛便將湊了過去,道,“若是還生氣,便再咬幾口得了。不過——本王皮糙rou厚不打緊,若是咬壞了沈六姑娘一口貝齒,本王可就要心疼了。”

    看著傅湛手上血淋淋的牙印,沈嫵本是有些愧疚了,因?yàn)樗龥]想到自己咬得這么狠,不過一聽傅湛接下來的話,沈嫵便覺著對于傅湛根本就不用心疼。而且今日他做的事情也太過分了,沈嫵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昨晚……昨晚你有沒有……”

    雖說就算他親了摸了,這也是過去了,可沈嫵還是覺得要問清楚才是。

    傅湛曉得若是自己同她說昨晚親了她好久,估計(jì)小姑娘又要生氣了,可若是他說自己什么事兒也沒做,小姑娘肯定是不會信的。傅湛想了想才道:“昨晚瞧你醉了,本王就將你抱到了榻上,只不過你死死的抱著本王,本王沒辦法,這才擁著你睡了一會兒?!?/br>
    沈嫵哪里肯信傅湛的鬼話?

    肯定是他趁著自己睡著了存心占便宜,一想到昨晚自己和傅湛同床共枕,沈嫵覺得剛才那一口咬得還不夠狠。沈嫵咬了咬下唇,心里氣得很,一時(shí)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傅湛瞧著這般情形,忙道:“好了,就親了幾下,別的本王可真不敢做。”

    沈嫵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湛卻是笑笑,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兒,道:“自從上回吃了你送的糕點(diǎn),本王也就惦記上了,未料今日會在這兒碰到你,你說是不是我倆有緣?”他見小姑娘不吭聲,只道她還念著昨晚的事兒,又伸手去扯她的領(lǐng)子。

    沈嫵被傅湛的動(dòng)作嚇到了,正欲反抗,傅湛卻道:“讓本王瞧瞧還有沒有印子?!闭f著便扯開了沈嫵的衣領(lǐng),見她雪白的脖頸上摸了一層厚厚的粉,便曉得估計(jì)還沒消。傅湛有點(diǎn)兒心虛,忙賠笑道,“誰叫你皮膚生得這么嫩,本王只不過輕輕嘬了一口?!?/br>
    好啊,明明是他趁人之危占她便宜,這會兒倒是怪起她來了。沈嫵心里固然氣,可還是忍不住委屈道:“王爺以后可不可以別這樣,我娘……今早我娘問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彪m說是有驚無險(xiǎn),可想起來就覺得后怕。

    這般倒是令傅湛不好再開玩笑了,他想告訴她很快就成親了,根本就不用再考慮這個(gè)問題,可見她委屈巴巴,便也是心軟的一塌糊涂。傅湛擁著小姑娘的身子,讓她靜靜靠在自己的心口,道:“本王知道了,你娘親可有說什么?”

    沈嫵搖了搖頭。

    傅湛松了一口氣,其實(shí)看著她的模樣,他也能猜到幾分。傅湛安慰了一會兒,今日也不敢再欺負(fù)她,只拿出汗巾遞給沈嫵,道:“包本王包扎一下吧?!?/br>
    沈嫵才不想給他包扎,不過瞧著傅湛的手,若是這會兒讓出去,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沈嫵念著今日傅湛沒有動(dòng)手動(dòng)腳,也大度的接過傅湛手里的汗巾,替他包扎了起來。包扎完了,沈嫵自然也該走了,雖說同傅湛“私會”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了,可是沈嫵還是很抵觸了。

    今日是小姑娘的生辰,傅湛也不想再惹她生氣。只不過沈嫵剛走到門口,卻是停了腳步。

    傅湛上前一步,薄唇一彎道:“怎么?舍不得本王?”話雖這般說著,卻下意識的往外頭看,瞧著一襲白袍的容琛正和meimei容瓔一塊兒買糕點(diǎn)。對于容琛,傅湛不可能表現(xiàn)的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畢竟若不是因?yàn)樗葑阆鹊?,說不準(zhǔn)這會兒小姑娘早就成了別人的未婚妻子。

    沈嫵不敢出去見容琛。

    今日在她的生辰宴上,容瓔負(fù)氣離去,想來容琛這個(gè)當(dāng)哥哥的,肯定是給meimei專程賠不是來的。她瞧見容琛買了她最愛吃的幾樣糕點(diǎn),而一側(cè)的容瓔卻是有些悶悶不樂。

    容瓔穿著一身海棠紫繡梅花洋緞?wù)桃\,脖子上掛著赤金盤螭巊珞圈,真是今日來定國公府的裝扮。撅著嘴的容瓔抬頭看著自家哥哥,有些受不住了,這才一把奪過容琛手里的糕點(diǎn),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容瓔的脾氣一貫嬌縱,對這個(gè)哥哥的占有欲也極強(qiáng),可到底是侯門貴女,在這地兒做出這般的舉動(dòng),倒是令人吃驚。好在今日玲瓏齋沒有什么人,可到底還是令容琛眉頭一擰。容琛對于這位meimei很是頭疼,想著今日她居然如此對阿眠,也不曉得阿眠是不是真的以為他給她選生辰禮物的時(shí)候沒有上心。

    他精心挑選,可曉得阿眠不想見她,便托meimei帶去,不曾想到meimei居然將禮物掉了包,以他的名義給阿眠送了一根金鑲紅寶石梅花簪子。他曉得meimei太過胡鬧,便想著買一些阿眠最喜歡吃的糕點(diǎn),然后帶meimei一道去定國公府給阿眠賠個(gè)不是。容琛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糕點(diǎn),遂令一旁的貼身小廝容青又買了一份。

    “哥哥!”容瓔伸手抓著了容琛的衣袖。

    容琛近日來瘦了許多,可看著則越發(fā)的俊逸沉穩(wěn),他不好在這種地方和meimei鬧下去,便好聲好氣道:“待會兒去國公府,你可別再胡鬧。阿眠素來脾氣好,可你……”

    這話容瓔倒是不愛聽了,抬起頭道:“哥哥,人家很快就是祁王妃了,你一口一個(gè)‘阿眠’未免有些不妥吧?”

    容琛神色怔了怔,卻沒法反駁。

    的確,以后身份有別,比說是見一面,就算是喚她的時(shí)候,也不能如平日一般叫著她的小名兒。容琛只覺得,喚了這么多年的小名,一下子讓他改口,委實(shí)有些難,而且他根本就不想改口。

    容瓔繼續(xù)道:“這定國公府我不會去,哥哥你也不許去。若是因?yàn)橐桓⒆?,沈嫵便以為哥哥你是敷衍她,那么這幾年你對她的好不都是喂狗了嗎?”

    “阿瓔!”

    “好了,我不說還不成嗎?”容瓔的語氣軟了一些,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哥哥你嗎?這會兒和沈嫵斷了來往也好,日后嫂嫂進(jìn)了門,你全心全意待她一人,夫妻和睦,琴瑟和鳴,這才是頭等大事?!闭f起來,容瓔也不大喜歡嘉怡縣主,只不過嘉怡縣主對她的態(tài)度極好,若是日后和哥哥成了親,大抵也會做個(gè)溫柔賢惠的妻子,而不是如沈嫵一般,生著一張漂亮些的臉蛋盡迷惑哥哥。

    容瓔見自家哥哥有所動(dòng)搖,便繼續(xù)道:“哥哥,咱們回家吧?!?/br>
    容琛看了一眼容青懷里的紙袋子,想著定國公府那位小表妹,再也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只是他曉得,她這表妹素來乖巧懂事,嫁給祁王,也不過是因?yàn)榛噬腺n婚沒法拒絕。像她這般性子的人,又豈會愿意成為皇家的兒媳?不過meimei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今日他去定國公府,除了帶meimei一道去賠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也不過是存著私心想見她一面。

    “走吧?!比蓁χ莪嫷懒艘宦暋?/br>
    這會兒輪到容瓔開心了,她頓時(shí)眉眼染笑,對著容琛道:“哥哥真好。這糕點(diǎn)娘也愛吃,我們買回去給娘吃吧?!闭f著,便笑吟吟同自家哥哥一道出了玲瓏齋,絲毫都沒有方才囂張嬌縱的模樣。

    沈嫵站在里屋內(nèi),一時(shí)神色有些恍惚。她曉得容琛的性子,所以今日容瓔故意搗亂,她其實(shí)也沒放在心上。這段日子她避著他,就是因?yàn)橹懒怂男乃?,如此疏遠(yuǎn)才可以淡卻一些。

    瞧著沈嫵巴巴的看著外頭,傅湛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嘴角一翹,低頭抵著小姑娘光潔的額頭,不滿道:“你這容表哥的確是個(gè)癡情的,不過……你若再這么看下去,本王可就要吃味兒了?!?/br>
    沈嫵瞧著傅湛近在咫尺的臉,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可傅湛卻是心中不悅得很,遂咬了一口沈嫵的唇,繼續(xù)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是你容表哥好看,還是本王好看?”

    沈嫵抬頭瞪了他一眼,傅湛瞧著這雙明眸善睞,一時(shí)氣也消了,只俯身一親芳澤,然后才肯放沈嫵走。

    立夏瞧著自家姑娘衣衫整齊的出來,倒是松了一口氣。她一想到今日枕頭底下的那根金累絲紅寶石石榴花簪,生怕姑娘和祁王再做出什么越距之事。

    沈嫵也看明白了立夏臉上的意思,頓時(shí)面頰一燙,越發(fā)是惱了傅湛。

    不過沈嫵又想:瞧著快過年了,傅湛估計(jì)也沒有什么閑工夫再來尋她了。而且若有下一次,她肯定會將門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就算傅湛在外頭凍成了冰塊兒,她也不會放他進(jìn)來的。

    ☆、第051章 :兒媳

    ——

    沈嫵的生辰過后不久,這年底就快到了。

    她爹爹沈仲欽早就得了假,一家人自是可以好好聚聚。不過沈仲欽是個(gè)寵妻的,一得空便喜歡和妻子黏在一起,以往韓氏自然也是面露歡喜,由著沈仲欽的性子,可今年剛得了一個(gè)大胖孫子,真熱乎這,哪里有空搭理他呀?

    沈仲欽很是不滿,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同孫子吃醋吧?

    沈嫵瞧著自家爹爹一臉的吃癟樣,亦是暗自偷笑,只覺得爹爹和娘親感情真好。不過睿哥兒生得虎頭虎腦,的確是個(gè)惹人疼愛的,加之這是韓氏的頭一個(gè)嫡孫,自是當(dāng)成寶貝疙瘩。連沈嫵都想著,興許在娘的心里,這睿哥兒都看得比她這個(gè)女兒重要了。

    沈嫵畢竟是個(gè)小姑娘,一貫被父母嬌寵,眼下突然冒出一個(gè)小侄兒分了娘親的寵,她心里自是不是滋味兒。不過只要一瞧見這白白胖胖的小侄兒,見他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沈嫵自己都覺得疼不夠,也難怪韓氏當(dāng)成寶貝了。

    只是如此一來,沈嫵倒是有些明白容瓔對容琛的占有欲了。

    可不得不說,容瓔有些太過了。

    年前的這幾日定國公府熱鬧的緊,沈嫵本身就是個(gè)愛熱鬧的,自是歡喜不已。除了每日去老太太的存善居請安,沈嫵便和沈妙在一塊兒學(xué)習(xí)女紅。沈妙是個(gè)處處都拔尖兒的,這女紅也是頂頂出眾的。沈嫵瞧著沈妙正在繡荷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是隨意道:“霍將軍回晏城就在這幾日吧?”

    說起霍承修,沈妙繡著荷包的手頓了頓,點(diǎn)頭道:“嗯,玉璇說快了?!?/br>
    按照年紀(jì),沈嫵本應(yīng)該在沈妙出嫁之后再和傅湛成親了,可她生辰過了沒幾日,宮里便來了消息,說是嘉元帝親自命人挑了黃道吉日,讓她同傅湛成親,那日子就定在了三月十六,這讓沈嫵頓時(shí)有些措手不及。沈妙同霍承修兩人這親事還沒正式定下來,這么一來,肯定不可能趕在三月十六之前成親的,而且沈嫵也不愿沈妙因?yàn)樽约旱木壒蕚}促成親,畢竟這親事可是姑娘家的頭等大事兒。

    只是這霍承修一回來,兩家估計(jì)就開始合八字了。

    畢竟是極好的姐妹,沈妙也沒有什么好顧慮的,側(cè)過身對著沈嫵道:“六meimei,我瞧那祁王是個(gè)正人君子,六meimei嫁過去不會吃虧的?!?/br>
    “五jiejie……”沈嫵嗔了一句,自顧自繡著手中的荷包,心里卻嘟囔道:那是因?yàn)槲錴iejie你沒有看過傅湛無恥的樣子。

    不過說起傅湛,的確如她所料——這段日子傅湛的確沒有來找過他。只是沈嫵覺著他估計(jì)也不敢來找她,生生把成親的日子提到這么前面,害她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

    先前她還以為最起碼也得等到下半年。

    只是說實(shí)話,沈嫵的心里頭也有些擔(dān)心。畢竟這王妃不比尋常人家的主母,那可是皇家的兒媳。一想到綰妃,沈嫵便忍不住蹙起了眉。沈嫵一臉煩惱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雙手托腮道:“五jiejie,其實(shí)我一點(diǎn)兒都不想嫁人,我想和二舅舅學(xué)畫??墒俏胰羰浅闪似钔蹂筒豢赡茉俑司藢W(xué)畫了?!?/br>
    這話說得倒是。

    沈妙也是見過沈嫵的畫的,之前是靈氣十足卻毫無章法,眼下經(jīng)過韓先生的指導(dǎo),這畫藝進(jìn)步的極大,連韓先生也不吝嗇夸獎(jiǎng)?wù)f她是個(gè)好苗子,可惜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喜畫之人卻不能跟著自己喜歡的畫師一塊兒學(xué)畫,而是要同一般的貴婦那樣學(xué)著持家,的確是可惜。

    “我明白六meimei的意思,只不過六meimei也要記著,這成親之事并非只是兩個(gè)人的事情,你的一言一行可關(guān)系著祁王府和定國公府兩家人,可不能再使小孩子脾氣了?!鄙蛎疃顺鲆环琷iejie的姿態(tài)。

    沈嫵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著沈妙笑道:“這個(gè)我曉得的?!鄙蛎钏貋韮?yōu)秀,最近又跟著她的大伯母學(xué)習(xí)管家,以后嫁到了康王府,也是不用擔(dān)心的,肯定受婆婆喜歡。反倒是她,若是將那一大堆家事交給她,她肯定是一時(shí)毫無頭緒。雖然她不想承認(rèn),可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嫁過去之后,那傅湛就是她的依靠。

    如此一來,沈嫵便有些后悔,若是之前她能同沈妙一般多學(xué)一點(diǎn),興許眼下也有些底氣。

    可如今也是為時(shí)已晚的。

    ·

    綰妃重獲盛寵,頤華宮上下皆是揚(yáng)眉吐氣。

    嘉元帝寵愛綰妃二十載,豈是這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能影響得了的?之前皆道綰妃氣數(shù)已盡,失去了嘉元帝的寵愛,而近日嘉元帝去徐貴妃的錦繡宮頻繁,還以為是徐貴妃終于熬出了頭,踩到了綰妃的身上,卻不料還是活生生宰了一個(gè)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