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ps:重寫很傷元氣,基友都勸我不要做傻事,但是我這幾天一直睡不著,今天半夜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做出了這個決定~不管這文的成績是不是很糟糕,還是決定順著自己的心意寫下去,我會用最快的速度修完,謝謝泥萌~(@^_^@)~ pps:作為回報,從重修的第13章至第17章,重修完畢留言的前十個妹紙送紅包,感謝不離不棄的泥萌~ —— 沈嫵忙一臉歡喜去迎接爹爹。 走進內(nèi)廳的時候,沈嫵卻發(fā)現(xiàn)爹爹的身邊立著一個穿著藏青色圓領(lǐng)長袍的溫潤男子,那男子瞧著與她爹爹的年紀差不多,約莫三四十歲,雙眸深邃,豐神俊朗,甚是沉穩(wěn)儒雅,竟比他這爹爹生得還要好看。沈嫵以為是客,遂笑吟吟湊上去,對著沈仲欽問道:“爹爹,這位是?” 沈仲欽目露不悅,明顯有些不是滋味。沈嫵見爹爹不肯說,卻是奇怪的嘀咕了一聲。她心道:爹爹一向待人和善,眼下去了一趟婺州就帶了一個男子回來,若不是爹爹的好友,又怎么會帶回家?可若是好友,爹爹又怎么會是這番態(tài)度? 沈嫵有些琢磨不清,一雙妙目滿是疑惑。 青袍男子瞧著面前這個穿著粉衫白裙、梳著雙垂髻的小姑娘,見她眉眼柔美,五官精致,生得烏發(fā)紅唇,明眸善睞,是說不出的嬌憨美貌,便端著長輩模樣,淺笑道:“你就是阿眠吧?” 沈嫵愈發(fā)愣住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沒想到這人竟認識自己,而且喚得還是她的小名,沈嫵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嗯。您是……” 正苦惱著,卻見頭戴鎏金穿花戲珠步搖、身穿芙蓉色藕絲琵琶衿上裳的韓氏走了進來。韓氏一頭烏發(fā)梳成雙鬟望仙髻,腳上踏著寶相花紋云頭錦鞋,端的一派富貴雍容,且生得異常美貌,一進來便是艷光四射,教人挪不開看。 她的一雙桃花眼染著難以抑制的喜色,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沈仲欽,而后才瞧著沈仲欽身旁的男子,又驚又喜道:“二哥?” 沈嫵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位便是她從未見過的二舅舅韓明淵。 韓明淵可是大齊最有名的畫師。 十七歲的時候便被譽為大齊第一畫師,可謂是少年得志,就連嘉元帝都極為贊賞,特意禮賢下士欲提拔他為宮廷第一畫師??上@二舅舅卻是個孤傲不羈的性子,竟然一口拒絕了嘉元帝的賞賜,自此之后便開始游歷大江南北,再也沒有回過晏城。 每每聽娘親說起這個二舅舅,沈嫵便是一臉的崇拜。 琴棋書畫當中,她最喜歡畫。可自打那次娘撕了她的畫之后,她便鮮少再碰畫。這大齊畫師的作品她亦是見過無數(shù),唯獨她這位二舅舅的畫氣勢恢宏,有一股超凡脫俗之感,一看便是心中有丘壑,讓她頓生崇拜之情。按理說她是這二舅舅的親外甥女,自然是近水樓臺,可偏偏她也無緣得見這位二舅舅。 沈嫵一雙明眸泛著盈盈水色,顯然是激動又歡喜,難得拘謹?shù)臎_著韓明淵甜甜的喚了一聲:“二舅舅?!?/br> 韓明淵看著眼前梳著雙垂髻戴著好看珠花的小姑娘,嘴角的笑意更甚。他這外甥女的眉眼是像極了她的娘親,可是這模樣卻比她娘親小時候更愛笑。也是,她娘親是晏城頂頂有名的才女,自小便被逼著學習琴棋書畫,哪里比的上他這外甥女受父母疼愛? 況且,她娘親肯定也舍不得女兒步她的后塵,便不會對女兒太嚴苛。 “十幾年不見,阿眠竟然這般大了?!表n明淵嘆了一聲,頓時唏噓不已。十二年前,他回過一次晏城,恰巧碰上阿眠的滿月酒。那會兒他看著琇寧兒女雙全,夫妻和睦,日子過得如此的幸福美滿,他便放心,這才待了三日又出門了。 沈嫵再一次驚訝道:“二舅舅見過我?” 夫君回來,又帶回來十幾年不見的兄長,韓氏的心情自然是格外的好,一張姣好的面容帶著笑意,側(cè)過頭對著沈嫵道:“可不是嗎?那會兒你二舅舅難得回來,剛好碰上你的滿月席,你二舅舅還抱過你呢,你說巧不巧?” 韓氏看著面前這個愈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的二哥,又瞧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嘴角忍不住又往上翹了翹。 一眨眼,十幾年就過去了,她的女兒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沈嫵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器宇軒昂的二舅舅,總覺得他的身上有著一股讓人敬仰的氣魄。到底是游歷了不少山水,去過不少鄰國,這底蘊和見識自然是不同的,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也與旁人不同。沈嫵本就將這位二舅舅當做崇拜之人,今日見到真人了,自是歡喜不已,連身旁的沈仲欽也忽略了。 沈仲欽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眼里只有旁人,心里自是騰升起一股不滿。 ……他才是她爹爹呀。 可他知道這韓明淵是女兒最崇拜的畫師,便也沒說話,只雙眸溫柔看著自己的妻子。三個月不見,妻子好像瘦了一些,他心里很是心疼。雖說二房不管事,可他那兒子兒媳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估摸著妻子也cao了不少的心。 韓氏也同樣打量著夫君,只不過三個月,便黑了瘦了一些,也不知在外頭有沒有吃好穿好。韓氏腹中似有千言萬語,誰叫她這夫君從來不會照顧自己,一道跟去的小廝畢竟是男子,不如她平日里細心。 可到底是兄長在場,她也不好說些什么。 沈嫵自是察覺到了爹娘之間的含情脈脈,平日里爹爹不過出門幾日,回來的時候兩人便是如膠似漆你儂我儂,這次去了整整三個月,爹爹肯定是念著娘親了。沈嫵對著韓明淵道:“二舅舅,阿眠想聽你講講這些年看到的風土人情,據(jù)說有些地方的習俗很是有趣,咱們?nèi)ピ鹤永镒咦甙?。?/br> 韓明淵如何不知沈嫵心中所想,只道不愧是沈仲欽的女兒,處處為自己的爹爹著想。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外甥女的時候,才不過一個月大,生得小小的一只,讓他都不敢用力抱。不過這小姑娘從小就愛笑,大抵就是因為如此,雖是十幾年未見,此刻卻也生出一股親切之感。 韓明淵點了點頭,隨著沈嫵走出了內(nèi)廳。 沈仲欽看著女兒和韓明淵聊得十分投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語氣酸酸道:“自家爹爹回來了,怎么都不關(guān)心,反而向著外人?” 這女兒的醋也要吃,韓氏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夫君一向疼愛女兒,見不得她同別的男人親近,遂打趣兒道:“阿眠都十三了,若是再兩年出嫁了,那該怎么辦?” 這話一落,沈仲欽便有些憂愁了。 是呀,女兒長大了,也該尋個好夫家了。沈仲欽想想就rou疼,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要給別人,他是說什么都不肯的,可是……哪有閨女大了不嫁人的?沈仲欽看著女兒窈窕纖細的背影,擰眉道:“是該好好尋思尋思了,咱們阿眠可不能隨隨便便嫁人?” 韓氏嗔了一句,不滿道:“就你寶貝女兒?!边@女兒也是她的心頭rou啊。 想到了什么,沈仲欽道:“我瞧容琛那孩子不錯,待阿眠也好,若是……” “那也要看人家看不看得上?!表n氏嘆了一口氣,微蹙娥眉道,“這些年咱們把女兒當寶貝一樣藏著,外頭的人都還以為咱們的女兒普普通通,連個庶女都比不過?!彼莏iejie心里可是念著人家沈妙,就算容琛那孩子再好又如何,到底還是父母之命。 而且,她這女兒生得這般好,他們想娶,她還不想給呢。 沈仲欽皺了皺眉,道:“琇寧,這次我?guī)麃?,心里也有一個打算?!?/br> 夫妻二十載,韓氏如何不知自己的夫君心中所想,她道:“這些年我的確是愧對了阿眠,若是二哥肯親自教阿眠學畫,也算是阿眠的福氣了……”她知道夫君同她二哥之間的隔閡,而眼下二哥肯同他一道回來,便知她這夫君可是拉下了臉。到底是疼女兒的,只要為了女兒,他這個當?shù)氖裁炊荚敢庾觥?/br> 這么一想,韓氏心里頭便有了一些酸味,可更多的卻是歡喜。這么一個寵妻愛女的夫君,她韓琇寧還有什么好求的? 內(nèi)廳之中只余他們夫妻二人,沈仲欽亦是想念妻子,遂忍不住伸手執(zhí)起了妻子的手,道:“琇寧,咱們……” 韓氏頓時羞紅了臉,卻還是沒有將手抽回來,只垂眼小聲道:“幾日不見,二爺?shù)哪樒ざ家婇L了?!彼墒怯浀卯斈甓捶炕T夜那晚,這堂堂的國公府二爺卻像是個毛頭小子,對那事兒一竅不通,整整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害得她都是汗涔涔的。到了白天的時候,她都沒說什么,他卻是先臉紅了。 韓氏想起來就覺得發(fā)笑。 可是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年,他對自己還是當初一般疼著護著,讓她尤為的歡喜。她并非貪慕虛榮的女子,不求夫君有多大的作為,只想著和自己的夫君和和美|美過一輩子,看著兒女幸福,便已知足。 沈仲欽看著自己妻子嬌美的臉頰,想著這三個月的相思之情,不免有些心頭發(fā)癢??上肫痦n明淵,他還是有些不舒坦。他知道自己不該太小氣,畢竟妻子已經(jīng)和他成親二十年了,都生了一兒一女了,不該再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可是,他又如何能不介意。 這韓明淵,到底不是她的親二哥。 · 沈嫵同韓明淵行至抄手長廊,一聽這二舅舅是爹爹特意請來教她畫畫的,沈嫵心中是歡喜不已,道:“真的嗎?二舅舅真的愿意?”誰人不知這韓先生一畫難求,就是千金也買不到。想當他學生的更是趨之若鶩,可這人影都尋不到,哪里能拜師? 韓明淵看著身邊嬌嬌小小的姑娘,點了點頭,含笑道:“聽你爹爹說,你自小便極有天賦……”末了又道,“把手伸出來,讓我瞧瞧?!?/br> 看手? 沈嫵想了想,便乖乖將手伸了出來。 韓明淵低頭,看著小姑娘不染豆蔻的纖纖玉手,這十指嫩如青蔥,是說不出的精致好看??蛇@大戶人家的姑娘個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手如此白皙水嫩亦是常見。只不過沈嫵的這雙手,卻是修長勻稱,教人挪不開眼。 雖然是親外甥女,可若是當了她的先生,他自該有先生的模樣,此番見小姑娘的手如此完美,卻還是不由得夸贊道:“這雙手,天生就該用來作畫?!?/br> 也難怪像沈仲欽這般厭惡自己,卻還是客客氣氣的請他回晏城,想來他這外甥女若是不學畫,便是可惜了。 不過…… 韓明淵道:“這手雖好,不過我也該按例驗一驗?zāi)愕馁Y質(zhì)?!?/br> 沈嫵聽了心中歡喜,雖是擔憂,卻還是莞爾一笑道:“先生想怎么考學生?” ☆、第014章:臉皮【重寫完畢】 —— 韓明淵到底沒有正式考沈嫵。 畢竟今日他剛來定國公府,可不想頭一日就板起臉來當先生。只不過他瞧這外甥女雙眸水亮靈氣十足,心里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欣慰的。 不管阿眠是不是琇寧的女兒,沒有哪個先生是不喜歡聰明的學生的。 只不過今日,他雖是琇寧的兄長,也不該在這國公府多待。 韓明淵用了晚膳之后便回了侯府,并叮囑沈嫵三日后去莊子里找他,到時候正式開始拜師。沈嫵聽了心中雀躍不已,如此鼎鼎有名的大齊第一畫師,竟然愿意收她為弟子,真是再好不過的了。雖說她這二舅舅還要考考她,可沈嫵自然知道——看在爹娘的面子上,這二舅舅肯定不會太為難自己了。 況且,她的資質(zhì)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步。 二舅舅走了,沈嫵才想到了自家爹爹。 今日沈嫵心情好,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沈仲欽已快不惑之年,卻生得成熟穩(wěn)重,風姿儒雅,是個帶有書卷氣的美男子,瞧著不過而立之年的模樣,很是顯年輕。此刻臉上刻意板著威嚴,卻一點兒都不嚇人。 她見爹爹面露不悅,明顯是對這個二舅舅不喜歡。 二舅舅是娘的兄長,爹爹這么疼娘,按理說這愛屋及烏,也該對二舅舅客客氣氣才是。她心中雖存著好奇,卻也知道這事兒是他們上一輩的事情,便沒有多問,估摸著大抵和娘親有關(guān)。 興許是當時爹爹想娶娘的時候二舅舅不同意,這才結(jié)下了梁子。 說起來,這沈嫵的確是猜對了一半。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仲欽沐浴完罷,正穿著寢衣。他抬眼看著正坐在榻邊替他縫袍子的妻子,一時有些愣住。燭光融融,他看著妻子安靜的側(cè)臉,白皙姣好,堪比美玉,裸|露出的一截白|嫩香頸,纖細勻稱,當真是冰肌玉骨欺霜賽雪。 沈仲欽便也顧不得系上衣帶,只走過去坐在了妻子的身側(cè),從身側(cè)抱住妻子的腰肢,低頭聞著她頸間的馨香。妻子沐浴一貫喜歡用臘梅制成的香胰子,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梅香,頗為沁人心脾。 察覺到身后男人的異樣,韓氏的手一頓,耳根子通紅一片,卻沒有說話。 到底是久別勝新歡。雖是二十載的夫妻,可沈仲欽畢竟正值壯年,又禁|欲了三個月,便是有些難耐,一把將妻子抱進了榻上,伸手放下帳構(gòu),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急急將身子疊了上去。 一時,當真是羅衫乍褪,露盡酥|胸雪白;云鬢半斜,羞展鳳眼嬌睞。這青絲散亂釵橫斜,香汗淋漓氣咻咻。 鴛鴦?wù)砩?,云雨過后,兩人便是相擁說著情話。 沈仲欽擁著妻子香汗淋漓的身子,心里頭是說不出的滿足,末了還親了親妻子光潔的額頭,道:“可弄疼你了?” 雖是老夫老妻,可韓氏還是面色潮紅,頓時露出羞赧之色。她沒回答,只緊緊依偎在夫君的懷里,沒了往日氣勢凌人的貴婦模樣,顯得小鳥依人,溫順至極。她小聲問道:“二爺還對那事耿耿于懷?” 被看穿了心思,沈仲欽沒有隱瞞。 他喜歡琇寧,而琇寧出身侯府,當時在晏城名聲極大,比大房的妙姐兒也不遑多讓。他雖是定國公府的嫡子,可畢竟是次子,無法像兄長一樣世襲爵位,身份自是矮了一截。所以說,那時他娶琇寧是半分把握都沒有。按照琇寧的家世樣貌,就算是入宮也是綽綽有余,可她偏偏心甘情愿嫁給了自己這么一個一無所長的國公府次子。 成親之后,他自是待她如珠如寶,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這些年他寵著她,疼著她,昔日熱烈的愛慕變成了細水長流的感情,這是他最向往的日子。沈仲欽親著妻子的鬢角,道:“琇寧,可后悔嫁給我?” 韓氏聽了面色一頓,忍不住伸手狠狠擰了一把夫君的腰側(cè),嗔道:“都到了眼下,你居然還問這個?” 也對,快二十年了。 沈仲欽低頭,看著妻子染著緋色的小臉,彎唇笑了笑,道了一句“別生氣,是我糊涂了”,末了便是重整旗鼓,將身子覆了上去。 霎時拔步床晃晃悠悠,芙蓉帳內(nèi)春光乍現(xiàn)。 軟玉溫香抱滿懷,春至人間花弄色,露滴牡丹開。 ·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