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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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衛(wèi)冷侯給皇上披上了披風,這才叫來聞聲趕來等候在帷幔外的侍衛(wèi),越過水塘,入了那草叢間,從里面拉拽出肩膀被匕首刺中的女子。 聶清麟定睛一看,這……這個收了傷,一臉的疼痛驚慌還直瞪著衛(wèi)冷侯的不正是她六哥的小表姑沈鴻兒嗎? 原來這沈鴻兒也是個玩心重的,頭頂堆云鬢做了幾日循規(guī)蹈矩的貴女風范,實在是頂不住了,今兒皇上帶著臣子練射,卻是不曾帶女眷同行。她昨兒帶著嬤嬤散步,路經此處發(fā)現一處水潭,水質清亮,倒是個游泳的好去處,便是趁著堂姐休息,嬤嬤也貪睡了去,自己偷偷溜了出來,到這里清涼一下。 卻不曾想,剛解了衣服入水,便聽見馬蹄子的得得聲,嚇得她連忙抓起岸邊的衣服躲在水潭山澗旁的草叢里。 本來以為是行宮里的哪位貴人也來散心,絕不會趟過水池來到山澗這邊。卻不曾想,居然也是泅水來的。 在草叢里縮著脖子躲了一陣子后,她順著草縫抬眼一望,便一眼瞧到了那穿著明黃龍袍的翩翩少年……居然還先記憶中的那般……那日看了永安公主,便是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臉上尋找皇上的痕跡,可是今兒一看本尊,還是忍不住心神一蕩…… 可是……居然那個衛(wèi)賊一下子將風度翩翩的皇上給扯進了池子里,然后居然……按住皇上強吻了上! 自己的侄子六爺倒是沒有說話,皇帝在宮中竟是如此憋屈!想到這,沈鴻兒一下子便是壯了英雄膽,在草叢里翻撿出個石塊,就準備偷偷游過去,敲暈那yin賊,解救了受辱的皇上,卻是不曾想到,那衛(wèi)賊倒是先上手為強,只一揚手,她便覺得自己的肩膀一陣劇痛。便是驚叫了出來。 “衛(wèi)……大膽衛(wèi)賊,竟是敢折辱皇上,萬金之軀,圣上的口唇豈是你著粗漢能碰觸的!”雖然傷口一陣作痛,又被按在了地上,可是沈鴻兒依舊大著膽子痛斥輕薄圣上的賊子。 好久沒有人敢這么當面這么斥責衛(wèi)侯了,更何況還是個知道了不該知道秘密的無腦女子,太傅大人眼睛一瞇,殺意頓起,聶清麟裹緊了斗篷坐在軟墊上看著那個眼含淚珠,卻還在拼命看向自己的小女孩,心里也是在上下的翻騰,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想點辦法,。這清潭邊就是她的葬身之地,可是該如何去救這六哥的小表姑呢…… “都受了傷,且老實把嘴閉上,方才朕泅水不慎嗆了口水,太傅幫朕過一過氣,怎么到你嘴里卻是這么不堪?幸好太傅不跟你計較,還不向太傅賠罪!” 沈鴻兒被小龍珠刻意壓低聲音這么一吼,倒是驚懼地收起了眼淚,驚疑不定地來回看著太傅與皇上,倒是疑心自己真是弄錯了。 “朕的皇妹永寧公主很喜歡她,不如叫她陪一陪公主,再養(yǎng)一養(yǎng)傷,免得被淑妃看見了,倒是起了無謂的口舌,太傅意下如何?”聶清麟接著問道。 衛(wèi)冷侯怎么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冷著眉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沈鴻兒,靜默了半響說:“皇上既然難得開口說話,臣自當遵從,方才以為草叢里潛伏的是猛獸,生恐傷及了圣上,誤傷了沈家小姐,還請見諒……”寡淡地說完了場面上話后,太傅就命了單嬤嬤手下的侍女帶著那沈鴻兒會行宮先單獨軟禁起來療傷。 “既然你看著這位沈小姐還算有趣,那她也不用回府了,傷好了后便是直接入宮交給教養(yǎng)嬤嬤調理吧?!?/br> 聶清麟心知太傅的意思便是要她直接做了后宮的后位,心里又是一嘆,原來還想著怎么讓這沈姑娘離了皇宮呢,卻不曾想這位小姐卻是如同一只小笨蛾一般直接飛入了火坑里…… “太傅是準備叫朕在這皇位上多久?”想到這,聶清麟摟緊披風開口問道。 太傅也穿上了衣服,坐在了聶清麟的身旁:“臣要率兵親討南疆了。在此之前,臣希望圣上能夠穩(wěn)住朝綱,讓臣能夠心無旁騖地平定南亂?!?/br> 聶清麟聽了微微瞪圓了眼,自己心里的那些個愁思頓時云散。 南疆王做大,現在隱隱與大魏有劃江而治的事態(tài)。匈奴士兵刁蠻,但是卻是是陸路作戰(zhàn),可是征討南疆卻是必須動用戰(zhàn)船水戰(zhàn)了。這不但是衛(wèi)侯的短板,卻也是大魏軍隊的短板??! “茲事體大,愿衛(wèi)卿有十足的把握……” “臣無把握,此去要過多久?!碧档卣f,“蠻兵擅長水戰(zhàn),南疆又是蠱毒盛行之鄉(xiāng),身為將士,怎敢說自己能全身而退?臣的心思甚為自私,既然心掛著圣上你,每每想到如若戰(zhàn)死沙場,而圣上卻是被那葛賊擄了去,便心如吞火,只恨不得能身后化為厲鬼伴在陛下左右,殺盡想要親近皇上之人?!边@般荒誕的話,偏偏說的人卻是那么正經,只讓聶清麟身上的毛孔都是微微豎立。 太傅大人鳳眼微垂,看著身前的人兒,將她攬在懷里緊緊抱?。骸爸皇浅既粽娴膽?zhàn)死,只怕皇上會打心眼兒里高興吧?少了臣,也許圣上的日子便是真的好過些了吧?” 聶清麟抬眼看著摟住了自己的男人,卻是突然生不出平日里的調侃之心。 那日城池下的平叛她雖然沒看見,但是卻是聽到了阮公公繪聲繪色地描述,那是鐵血男兒旌旗飄搖的世界,衛(wèi)冷所說的也并非戲言,一旦正式與南疆開戰(zhàn),任何的結果都是有可能的,可是這一戰(zhàn)又是不無可避! 有葛清遠從中作梗,南疆王的野心豈是大江之南所能滿足的?如果衛(wèi)冷侯戰(zhàn)敗……那么,她身受葛清遠折辱事小,只怕北亂必起,中原大地再無樂土…… “太傅的顧忌,朕心知,以后便是不會再拿這后宮里的諸事去煩擾太傅……” 太傅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望著聶清麟,薄唇輕輕地說:“果兒,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聶清麟抬眼看著太傅,倒是認真思索了半響才道:“若是太傅真的為國捐軀,朕愿意為大魏忠烈留下延續(xù)香火的骨血?!?/br> 太傅聞言,修長的手指在那小龍珠細白的脖頸上婆娑了半天,卻是不知要感受那片肌膚的柔軟,還是要生生地掐住擰斷?!?/br> 當天夜里,那張機關大床倒是派上了用場。澆了菜油,上緊了弦子,便是如同烈馬顛簸。 這么狂風惡浪,太傅大人倒是也不暈船了,精神抖擻的折騰了足足四次,見果兒可憐見的連嗓子都喊啞了,這才收住了機關,立在塌下扯著腳兒又是狠狠地愛了一番。 待到了第二日晨曉才算是收住了欲望,床榻已經是濕漉漉一片,把一朵嬌花累得睜不開眼兒,便是被太傅攬在懷里,嘴對著嘴哺入了茶水后,又被抱到了另一張干爽的大床上,便是偎在太傅的懷里自將睡了過去。 太傅卻是無心去睡,低頭看著懷里汗津津的小人兒。白日里這龍珠子說得極其認真,倒是真一副他若陣亡了,便恩賜他個孩兒的意思。 可是就算自己方才如此努力去澆灌,只怕龍珠子也是難以受孕的。想到神醫(yī)前些日子替龍珠子診脈時說的話:“小姐為何脈象如此之亂?倒是最近服下了亂性之藥,只是這樣一來,本來體質就是年幼服用了禁藥受損,又亂了氣血倒是真不好受孕了。只怕將來是無兒無女了……” 一席話聽得他勃然大怒,可是神醫(yī)從不誑言,絕不會危言聳聽。 難道,自己與果兒便是沒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兒了嗎? ☆、第75章 七十五 第二日,葛清林雖然被太傅的驍勇征戰(zhàn)得渾身疲累,卻是心里存了事情,到底是費力地睜開了眼兒。太傅早已經晨起不知干什么去了。不過臨走時,倒是囑咐了單嬤嬤服侍公主凈身,再吃些小廚房特制的早膳。 單嬤嬤伺候人的功夫愈加見長了,還沒等聶清麟起床,早就預備好了凈身的銅底兒浴桶,下面架著炭,每隔一盞茶,加熱后,再撤了炭盆子,保證聶清麟醒來,便能泡上溫熱的。 木桶里的熱水顏色有些發(fā)紅,想必又是神醫(yī)開的什么溫補身子的處方,聶清麟泡了個通體微汗,人倒是精神了不少。 等到梳妝完畢,她問道:“那沈家小姐,現在可安好?” 單嬤嬤道:“稟主子,太傅已經命太醫(yī)替沈小姐診治包扎過了,正在偏殿里養(yǎng)著呢!” 聶清麟點了點頭又問:“淑妃娘娘那邊回了話嗎?” 單嬤嬤也說都安排打點妥當了后,聶清麟這才起身,去了那偏殿去瞧一瞧那沈鴻兒。 也是個可憐兒見的,昨兒抽了匕首,雖然及時地止了血,但畢竟傷了筋骨,吊著胳膊,臉色蒼白地躺在榻上,看見了永安公主,還沒來得及請安,便是先紅了眼圈兒。 “公主……” 聶清麟連忙坐過去,坐在單嬤嬤移來的軟凳上,輕輕按住了沈鴻兒要起來的身子說:“都受了傷,哪里還有那么多的禮節(jié)?且躺著說話。” 沈鴻兒雖然是寄養(yǎng)在沈府,卻是從小得了嬸娘的疼愛,哪里受過這白刃刺骨的疼痛,雖然上了傷藥,也疼得一宿未眠,只是白日在水潭邊的情景卻是越想越蹊蹺。 明明是那太傅扯著皇上嚇得水,就算是嗆水要過氣,怎么還往皇上從脖子那啃?分明就是衛(wèi)賊那廝垂涎皇上的俊美,撿了沒人的地方就想迫著皇帝輕薄,卻是不知為何皇上袒護著那衛(wèi)賊? 這么一夜的輾轉,見了與皇帝同樣樣貌的永安公主,倒像是見了親人一樣,急著要與公主傾吐一下皇帝的困境。 聶清麟笑著讓單嬤嬤她們退出了屋外后,沈鴻兒卻是發(fā)現自己竟是不知道如何啟口,告訴公主她的哥哥被個無恥男人輕薄的事實。 千萬言語堵在了小小的嘴邊,最后便是悲憤地一句:“公主……皇上他好苦!” 聶清麟笑嘆道:“皇兄苦不苦,本宮不知,但是看見沈姑娘你這般清減,本宮可是心疼了。” 沈鴻兒聽了一急,只當公主不明白還想要說話,卻被公主伸出根蔥白手指擋住了,然后慢慢說道:“姑娘可知,你并不在沈府而是宮中。在深宮里從主子到奴婢,各個都有不欲為人道的苦楚,你們沈府的六爺和你的堂姐便是從這宮里出去的,想必他們二位更是心有體會。 可是有些苦,可以拉著至交血親傾吐一番,解一解心頭的焦躁,有些苦卻是要壓在肚子里,生生堵住的,因為一個沒忍住,不只是家破人亡,給自己的至親招來災禍,更有可能害得朝綱紊亂,生靈涂炭……皇兄是個能忍的,不知沈姑娘你是不是?” 沈鴻兒看著笑吟吟的公主,覺得她雖然年歲上看著與自己相仿,可是那種沉穩(wěn)的氣質,卻是大大超脫了年齡的。 一時間卻是被這話里的綿軟力道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太傅很是看重meimei,向皇帝進言希望可以立meimei為后,不知meimei可是愿意?” 聽了這話,沈鴻兒原本蒼白的面頰竟然是飛上了兩道紅霞:“鴻兒不敢奢求皇后之位,就算做個小小的宮嬪能在皇帝的身旁服侍,那便是鴻兒天大的福分了……”說著竟是低下頭,一副夢想成真,得嫁良人的嬌羞。 聶清麟原以為她見了自己與那太傅水邊胡鬧那一幕能有所頓悟,明白這皇帝除了是天殘,還跟男人糾纏不清,心里難免生出些懼意。誰承想,自己這么一問,倒是讓這沈鴻兒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倒真是一心要嫁給皇上呢! 看清了這一點,聶清麟只覺得自己的腦門好像也是中了一記匕首,真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慌張,連忙口吐真言,準備震醒這不解世事的小女娃:“不過……想必你也知道了,皇兄他先天帶了些病癥,只怕將來與你也是掛名的夫妻,倒是委屈了meimei……” 沈鴻兒抬起眼來極認真地說:“為何你和我堂姐都是這般說,圣上病弱更需要有人貼身照料,怎么能因為他生病,便不娶妻的道理?皇帝斯文有力,一看就是待人溫柔體貼的,書本上說的好,只要能與皇上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便是最好的夫妻琴瑟,怎么能算得了委屈?” 永安公主跟著鄭重點了點頭:沈家不愧是大儒之家,家教嚴謹得很!聶清麟心里很肯定她倆看的絕對不是同一本書。可是又不能學著太傅拿了鴛鴦八戲盒子里的冊子給這無知純良的沈家小姐徹底授課。 現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倒是無知者是福了。 從沈小姐的房間出來,聶清麟難得步履沉重,頭一次覺得情債難還。 因為下午要去行宮外查看春天郊祭時種下的糧食,便是回到行宮又換了龍袍束冠。不過換好了衣裳后,倒是忍不住在鏡前左右照個沒完,最后便是徑直問向身邊的啞宮女:“你看著這樣的朕,有沒有心神蕩漾的感覺?” 啞宮女木著臉不說話,直直看著小皇帝讓人心神蕩漾的臉兒,可是這等調戲宮女的行徑倒是被剛入門的太傅大人看在了眼底,便是沉著臉敲了敲門框:“圣上今兒龍顏煥發(fā),倒是不用靠得那么近問人,該起駕了?!?/br> 待到出去的時候,太傅心想:倒是要清一清皇上的讀物了,最近街坊里甚是流行丈夫遠行,妻子與隔壁書生勾搭成jian,順利守寡改嫁的話本子,要不要派出官府清剿了書坊,免得教壞了大魏的良家女子?太傅陰沉地想著。 春天時,宮里貴人們來過的田地,現在一看倒是大大變換了模樣,大片大片的麥田在微風里泛著誘人的綠浪,讓人一看便是心曠神怡,密密匝匝的細碎的麥花綻放在無邊無際的綠海里,麥穗兒揚起高昂的頭顱,用淡淡的麥香糾纏著慵懶陽光,只讓這些在春日里下田耕種的大人們忍不住升起自豪之感。 當聶清麟站在太傅大人耕種過的稻田旁時,發(fā)現因為這里土地溫潤,有些作物居然已經成熟了。 太傅大人親自下地揮舞鐮刀,割了一大捆的麥子后,便叫皇田的仆役來見麥子剝殼舂好,又采摘了新鮮的瓜果,便讓群臣們在田間自由采摘,而他與皇上先回了行宮。 永安公主的寢宮里有自帶的小灶廚房,免得有時太傅在此度夜,消磨到了晚上二人腹中饑渴,便是直接小灶烹制些宵夜。 太傅覺得自己親手種出的糧食瓜果,倒是不好被那些俗人的手爪沾染。又想起在花溪村那小皇帝為狗太醫(yī)親自做飯的情景,便又是心里微微不是滋味,今兒一意要嘗嘗這小果兒親做的美味。 于是宮人生好了灶火后,將那些閑雜的仆役遣走:“今兒,臣想品嘗一下公主的手藝,不知可否?” 聶清麟覺得這倒不是什么難辦的,便欣然同意,指了指那洗好的青菜說:“方才宮人怎么沒有把它切好,倒是要如何做?” 太傅瞟了瞟公主的十根纖纖玉指,也覺得這樣的玉手執(zhí)粗蕭尚可,握著笨重的菜刀略有不妥,難得二人在這小廚房里,不想叫來粗鄙的奴役壞了意境,便是欣然接過菜刀,以斬首的豪邁斬斷成三節(jié),又是依樣斬了豬rou。 可是聶清麟卻是微皺眉說:“太傅,這樣不對,要青菜切成細絲才好,rou塊也甚是大了些……” “臣不愛吃小塊的,大些的才順著胃口?!碧的睦锔蛇^這廚房的活計?自然也是糊弄了事。永安公主聽太傅這么一說,倒是也不再強求,依著先前的經驗將菜入鍋調了味道后翻炒了幾下,便是撂下鍋鏟。略覺乏累,便出了廚房,坐在小桌旁與太傅一起品茗。 還是立在院子外的單嬤嬤看著那廚房的黑煙覺著不對,大著膽子入了廚房,默默地墊著濕抹布移開了燒糊的鐵鍋后,向喝茶的二位主人請示道:“鍋里的俱已經糊了,要不要去地里再采摘些瓜果回來?” 聶清麟也是一愣,怎的就糊了?以前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景……再看看那太傅不大清朗的臉色,便是低聲道:“本宮也不知好好的,為何會糊掉,倒是浪費了太傅大人的汗滴禾下土……” 太傅低垂眼兒,漫不經心地看著手里的兵書問道:“可是給這做飯的人不對?為何臣見皇上在花溪村,倒是能整治出幾盤上佳的菜品?” 聶清麟覺得太傅有些胡攪蠻纏,卻是也說不出這其中的原委,一時竟是有些語塞。 單嬤嬤有些看不過眼兒了,只能抬眼看著兩位俱是極聰明的主子道:“總是要有個人看著火候的,像公主和太傅都是這樣俱是若無其事地坐在院子里看書品茗,就是塊鐵餅也是烤糊貼在灶膛里了……依著奴婢看,二位主子揮舞菜刀鐵鏟都是累極了,且歇一歇還是叫御膳房傳膳吧!” ☆、第76章 七十六 單嬤嬤一語道破天機。這小廚里的洗手作羹湯的情致便是沒法兒進行了下去了。 晚膳的氣氛有些沉悶,幸好菜色很精致,倒是點亮了飯桌。 御膳房做的也是今兒從皇田里新采摘的瓜果,還特意用太傅親自種下米面做了些花俏。那碗養(yǎng)生潤氣粥雖然用的是太傅中的普通稻米,但是取了交趾的香米搭配,一眼望去俱是白米煮爛在一處,可是打開碗上的瓷蓋立刻香氣四溢,凸顯出太傅種田的功力尤其高妙。新麥也磨成了粉面,和面搟成了面皮兒,豆苗與田雞rou絲做餡,制成了香炸的鮮嫩春卷兒。剩下的幾樣菜肴也是俱著力體現食材的鮮美。 倒是比平日的米面吃起來要香甜順口很多。 聶清麟不知御膳房的馬屁拍得如此行云流水不露痕跡,只當是這太傅種出的果然味道大不同,想起了方才那小廚房糊了的一鍋底,竟然難得有些汗顏。等到食完的晚膳,倒是認真地說:“郊祭時,本該是朕下田耕種,卻是太傅代勞。今兒本來是要親做些菜品,又不知怎的丟了手藝,這幾日倒是要磨練下廚藝了,一定要叫太傅在出征前品嘗下味道?!?/br> 太傅正在飲用銀耳紅棗羹,聞聽了公主的話,臉上倒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那就有勞公主了?!闭f著表情一松,放下湯盅拉著公主在躺在窗前軟榻上欣賞天上的朗月星密。 聶清麟飯后血氣不暢的毛病雖然是大大改善了,可是飽足后還是慣性地要微微小憩一會。行宮這里氣候涼爽,入夜微微轉涼,倒在太傅大人寬闊的胸膛里,被身后的熱氣蒸騰著,甚是溫暖,雖然被太傅時不時地輕啄著臉兒,卻也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等醒來時,發(fā)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太傅抱著移到了大床上,那個濃眉鳳眼的英俊男子正輕輕解了自己的外衫準備給換上輕薄的睡袍。 “足睡了半個時辰,還以為這是要一覺睡到天亮呢!”見她慢慢睜開了眼兒,太傅這才說道。 聶清麟雖然是醒著,卻也懶懶的,只是眨著睡眼,憑著太傅替自己換衫。等換上了舒適的綢衫,感覺有些微涼,便又往太傅的胸膛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