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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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 看出少年愈發(fā)變黑的臉色,男人手掌拖著少年的屁股憑空閃身飛入真?zhèn)鞯谝坏睿瑑鹊罾?,入目一張鋪著兔絨看上去十分柔軟的大床。 黎橙掙扎著從鼓囊囊的大塊胸肌上爬下來,還不小心觸到了緊繃的腹肌和底下的大喳喳,臉色更黑了一分,恨不得立刻跑去洗洗手揉揉搓。 你是異界人你不是原始人啊親!像這種隨便一碰就能進入發(fā)情期真是人干事?!人干事?!人能干出來的事?! 男人收回手,指尖的余溫漸漸消散,其實內心有點小遺憾。 “你看,兩張床?!鄙蜇焓衷诖蟠仓醒肽艘话?,掌心逸散出金屬質的靈力,隨后形成一張半透明的金屬薄膜,恰好定格在兩人中間,對面模糊的人影沉默了一下,仿佛悲傷故意做出微笑的語氣:“我知道的,你不愿意,就不會強迫你?!?/br> 伸手摸了摸新出現(xiàn)的屏障,發(fā)現(xiàn)質地居然十分堅硬,不是紗簾那種一掀就起的柔軟,相反恐怕拿刀都砍不斷,摸起來非常有安全感。 黎橙提起的心立刻就放下了大半。 黎橙:“……謝謝?!钡菫槭裁磿蝗挥幸环N被理解的感動……一定是自己之前被玩壞了,現(xiàn)在看到野獸知書達理的一面,完全是受寵若驚。 打分一百。 希望繼續(xù)保持。 天色黑下來,屋里的光亮不知什么時候也弱了下來,一點都不影響睡眠,沈師叔那么五大三粗的一坨,沒想到心還蠻細的,黎橙閉上眼,身上穿著一件儲物袋里拎出來的兔寶寶睡衣,昏昏沉沉的要睡了。 迷迷糊糊還想起自己住在別人家,打了個哈欠,少年呢喃道:“晚安?!?/br> “恩,晚安?!?/br> 男人的聲音好像隔著一層水汽挺不清晰,傳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嘩啦啦的聲響,短發(fā)少年忍不住回過頭去,隔著半透明的金屬質屏障,很輕易看到一具模糊的身軀。 對面寬闊的浴池里,男人在水池中突然站起身,寬厚的肩膀,勁瘦的腰,翹起的臀部……擦拭身體時那一仰頭的模樣,甚至連勃頸處吐出的喉結輪廓都能看個清楚。 擦擦擦。 黎橙晃晃頭,夢直接醒了大半,他呼吸卻放輕了,極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兔毛柔軟的右半截,短發(fā)少年抽著嘴角,石化著欣賞著這幅朦朧美的男人出浴圖,直到肩膀都酸了才反應過來—— 自己應該馬上轉身。 我去…… 今晚爆情緒的口槽略多。 他猛地翻了個身,把自己藏進兔絨和薄被里,呼吸著自己悶熱的吐息,心里滿滿都是感嘆號,讓你好奇讓你回頭看讓你清醒……睡不著了吧。 一顆上品靈石,兩顆上品靈石,三顆上品靈石,四顆上品靈石,五張狐皮……該去收集狐皮了,“姐夫的藥材店仍需注資……還有,總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 少年口齒不清的抱著枕頭,睡眠狀態(tài)猶如脫韁的野馬般從數(shù)靈石跑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真?zhèn)鞯谝坏罾锇察o而祥和,柔軟的月光照在短發(fā)少年熟睡的臉上,屋內的另一邊,光裸著身子的男人一雙長腿邁動,安靜的臥倒在左側的大床上。 他側轉了身子,手掌觸摸到金屬質的半透明屏障上,金屬竟無聲無息的盡數(shù)消融,揉入被黑洞吞噬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露出一個可容一人橫向通過的大洞。 強勁的手臂穿過少年脖頸,扣在他腰腹。 短發(fā)少年像個布娃娃一樣被支配著塞入堅硬的懷里。 男人抬起頭,漆黑的眼睛比黑暗還幽深,他右手從少年的肩胛向上伸了伸,撫平了那只被涼風吹拂到翹起的呆毛,軟綿綿的,可愛。 他想了想,換了個上次新學會的,更合適的形容。 ——萌。 黎橙動動小腿踢了兩下薄被,手腳并用,右手一巴掌拍在沈攸臉上。 聽啪的一聲打臉,門外的守夜的仙鶴抻直脖子,生生地呆住了。 ☆、第44章 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臟 第二天黎橙意外的在太陽剛冒了點頭的時候就清醒了,短發(fā)少年蹬開被子,半閉著眼睛往左側摸了摸,一道有如實質的半透明金屬制屏障豎立在掌下,冰涼的溫度讓黎橙安下心。 這家伙看上去還是不錯的嗎,不愿意就不強迫什么的,才不會說,其實…… 略微有那么一咪咪的感動。 完全不知道自己夜里被rou體包餃子的黎橙餡兒通過內心的腦補,快樂的過了一個清晨,等跟著沈攸到趕往主峰集結地后,發(fā)現(xiàn)一眼望去主峰之上人滿為患,抬起眼皮往上看幾乎全部是烏壓壓的頭頭頭。 “黎橙……?”身邊落下一個道袍人影,男人的聲音略顯生澀的念著這個名字,黎橙反射性看過去,對面站著的正是明遠師叔,不知為什么,黎橙總覺得這位師叔在盯著自己的同時,眼中卻是好奇的意味居多,仿佛自己是一盤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新創(chuàng)菜肴。 明遠兩步迫近過來,單手抬起黎橙的下巴,讓他眼睛看著自己——然后唇邊帶出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嘖嘖兩聲,贊美道:“雖然不算個美人,但也足夠清秀了?!?/br> 黎橙:“……” 美人什么的還是算了,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希望別人夸自己長得美,至于清秀……如果用“帥氣”這個形容詞恐怕會更好一些。 于是明遠師叔你到底在評鑒什么? “和沈師兄在一起真是浪費,不如換換口味,和我一起?”明遠湊得更近了,一雙鳳目挑起的弧度愈發(fā)加大,隨后這位道袍青年眼睛幽沉,雙手搭在短發(fā)少年肩上,像是要說什么般半張開嘴,魅惑的眨眨眼。 引誘的時候至少先將身上類似道袍那樣的衣裳脫掉好吧。 黎橙:“……” 宗門的師叔們都這么不靠譜嗎。 也許是因為潛意識里將他當做同類,黎橙在明遠靠近的時候完全不會臉紅心跳,甚至不躲不避,只淡淡的說:“明遠師叔,我想大概還是需要說一下,昨天晉級戰(zhàn)我也在場,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其實是個陰屬……”聯(lián)想到拍賣場上那段不算美好的敬禮,他忍不住故意提醒道:“據(jù)說身為陰屬,將來還會生孩子?!?/br> 旁邊沈攸悶哼一聲,仿佛肚子里早已笑開了花,終于憋不住從嘴邊溢出來一樣——這一聲笑頓時讓明遠內心的小宇宙嗶的一聲爆發(fā)。 道袍青年僵著臉尷尬的不得了,過了一會自己又開始惱羞成怒,漲紅了滿臉。 黎橙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好像要把自己滅掉。 沈攸抬手將他拉在身后,抬起頭冷漠的與對方看了一眼,那人目光中投射過來的鋒利馬上被掩蓋下去,變成無害的水潤潤兩坨,是個藍衣裳的姑娘,容貌俊俏,畢竟是女人么,再加上唇角天生就是翹起來的,很容易收斂好感。 她與沈攸對視了半晌,終于被對方冷漠的神色哆哆哆刺了個遍體鱗傷,眸光一轉,落在黎橙身上停頓了片刻,才晃動衣袖扭過身去。 ——臉色不怎么好看。 如果沒記錯的話,藍衣服的這位是第十真?zhèn)鞯茏诱D籃,即使沒上過擂臺,只在真?zhèn)鞯茏右慌诺目醋希惨呀?jīng)是宗門弟子關注的焦點。 黎橙也曾小小的關注過一下,并且就剛才也許抓住角度是故意練出來那一轉眼的風情,黎橙就此下定了一個結論,真?zhèn)鞯谑恼D籃雖然是真?zhèn)鞯茏又袎|底的實力,但真的很漂亮。 ——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敵視自己。 畢竟女人心…… 弄不懂。 “難道是有什么誤會嗎?” “不用理她?!彼坪跬瑯硬幻靼渍D籃的敵意何在,沈師叔談論的語氣就像在吃一份西葫炒蛋,沉著的黑眸呈確定狀態(tài),“我看她是有病。” 黎橙:“……這樣說一位美女恐怕不太好吧,不過,我看也差不多了。”后面那句話的時候,他湊近過來將聲音放小。 男人微微壓低下巴,眼睛里流著滿滿的溫暖,看上去像在相互依偎,或許更像在安靜的親吻。 兩人的關系迅速升溫,好像通過一句達成了一致觀點,形成并肩對外的戰(zhàn)時同盟政策,沒有什么比有人理解你還與你感同身受更容易做知己了。 仔細想想,沈師叔除了太大個,太有壓迫性,武力值太高,以及不懂現(xiàn)代人的日常生活道理總動手動腳,也沒有什么缺點了。至于第一次不美好的見面,雖然額頭上多了一個戳,但能夠消除妖王撒下來的粉紅藥效,自己也是受益的一方,沒什么好怪罪的。 “喂。” “?” “都走了?!?/br> “……” 有明遠領隊還算靠譜的多,這人一身道袍清風自在的穿梭于弟子中間,身形風風火火,仿佛一刻都淡定不下來。可以想見,對方風光霽月的外表下是一顆燃燒的心。 當大家在野外休息的時候,黎橙總會把目光投放到明遠師叔身上。 “你老盯著他看做什么。” “沒什么,以前聽他吹過一首曲子。”想起那首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風靡的《風華》,黎橙輕笑一聲,微微仰起頭,放松的靠在身后的粗壯隆起的樹根上,“怎么說呢,感覺根據(jù)一首曲子能夠聽懂人的內心世界,那時候在柔軟的曲調中總能體會到一種游離俗世的清冷,沒想到看了半天,明遠師叔居然會是這樣的性格?!?/br> 男人眉頭一跳,明遠這貨還會吹曲子?就算會恐怕也不長吹吧——你什么時候聽見的?他特意吹給你聽的?沈攸忍了忍,什么也沒問,但胃里開始冒酸水,終于面無表情的毛遂自薦:“我也會吹曲子。” 他吹了那么久表達愛意,少年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fā)呆,明遠隨便一吹就被看到了,對于沈攸來說,怎一個暴怒了得。 “你?”短發(fā)少年打量他一眼,臉上寫滿了對內容真實性的懷疑。 他探出手,拍拍男人的頭,不知道沈師叔到底吃什么長大的,黑色的長發(fā)束在一起,柔滑的像絲綢緞子,每一根都好像飽滿而健康。 短發(fā)少年狀似無聲的安慰了一下。 沈攸:“……” 不遠處正有其他宗門的弟子趕到,行進了五日才感到秦嶺秘境外圍,玉皇宗的弟子也是非常疲憊,然而此時聽到腳步聲卻紛紛站了起來,睜大眼睛,高挺起胸膛。 五百個弟子虎視眈眈的看向來人。 對方為首的正是鐵劍宗的真?zhèn)鞯茏樱@個宗門的服飾十分亮眼,全是清一色的白,身后背著亮眼的鐵劍,飄逸的弟子裝隨便拎出一個都比神棍還像神棍,不過來人雖然sao包,卻不到百人。 這幾十人見到玉皇宗的數(shù)百陣勢都驚呆了。 這就是他媽大宗門的底蘊? 給跪了好嗎! “未想這次領隊竟然是……明遠師弟?”鐵劍宗的這位真?zhèn)鞯茏悠鋵嵅铧c哭出來。眼睛往人群中探看一眼,很輕易發(fā)現(xiàn)了日常敵對的熟人,并且妄圖在言語上壓制一下玉皇宗群雄。 “不巧在下剛剛突破了煉意期中期,該是我來改叫,稱呼蒲葉師兄為蒲葉師弟了?!泵鬟h笑吟吟的走出人群,手指若有若無的在袖間的八卦盤上輕撫了兩下,眼睛遙遙的看向天外:“看來又一位師弟要來了呢呵呵呵?!?/br> 蒲葉嘴角抽動,呵呵個屁,真想拍你一臉糊糊。 第三隊宗門的來人雖然橫鼻子豎眼表情冷淡,顯然也被玉皇宗的人數(shù)震撼了,即使大家都是觸動了全宗的戰(zhàn)力,總歸是有懸殊的。不過可以想見,身為大秦第一宗門的玉皇宗到底只是死了一個實力強橫的宗主,門下弟子可都還在呢,跟人家萬年的積累沒有可比性。 “唐蟬師弟?!泵鬟h抱了抱拳,溫和的笑道:“前些日子令宗幾名弟子的rou身在我宗山下斷氣,直到現(xiàn)在也委實是懸案一樁,師弟可知這些弟子因何會來玉皇山下?想想那些死不瞑目的師弟師侄們,竟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暗害,我也是極為愧疚。還是盡快查到兇手為好?!?/br> 黎橙明顯看到唐蟬的臉皮抽動了一下,僵著神色回應,眼角卻綻起一抹寒光:“弟子下山歷練也是常有的事,此事我不知,但,定不會叫害人的兇手逍遙法外?!?/br> 沈攸冷哼一聲。 唐蟬瞬間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陰寒的目光觸及沈攸面容時驟然一驚,凝聚在周身的靈力盡數(shù)炸裂,見了鬼一樣的臉色,二話未說,帶著弟子匆匆遠離。 “他也來了!” 其他宗門的不少人竊竊私語。 “那人是誰,怎么唐蟬如此懼怕?”一個鐵劍門里年紀不算太大的真?zhèn)鞯茏釉儐栕约易陂T的真?zhèn)魇鬃?,蒲葉面色有些不自然,“你不認識也是正常,傳聞那人一向愛四處走動,已經(jīng)許久不再宗門,未想這次秦嶺秘境會出現(xiàn)?!闭f到這里蒲葉面色一變,“切不可前去招惹,他便是玉皇宗的真?zhèn)鞯谝??!?/br> “那他豈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