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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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小伙鼻腔里認真的小聲哼著調(diào)調(diào),一邊反射性的回答:“《風(fēng)華》。” 得到一個簡潔的答案,黎橙交了b超的錢,坐在醫(yī)院外的石椅上翻動著手機上網(wǎng),很快通過百度《風(fēng)華》搜到一個中國音樂貼吧,看著上面不斷有尋找原唱的人群,甚至還有各種求原唱求本命的呼聲,他內(nèi)心咚咚跳了兩下。 這首歌是怎么傳到網(wǎng)上去的? 他明明……是在寵物醫(yī)院里唱的,根本沒有人來錄制。偶然聽到自己的聲音被當(dāng)做國際音樂欣賞,黎橙淡定不下來了。 如果別人知道他是原唱,得到的信仰值一定會有很多很多,也許短短一夜之間就能突破煉氣境達到修煉的一個全新的層次,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然而總覺得曲子火的不實際,況且,那并非是他自己編篡的曲子,如果承認自己的原唱,豈不是將別人的曲子冒領(lǐng)了?黎橙心中思索著,喂喂搖了搖頭。 他手指滑動著屏幕瀏覽,看著張揚的少男少女在貼吧上各種腦補。 …… ——真為我大中華漲氣勢! ——希望原唱歌手能被找到,我們需要這樣治愈的音樂,就算沒有新的,舊的也要重新錄制一遍完美的才對! ——同樓上。不過我暗戳戳的想了想,如果真的有這種聲音的話,原唱不會被拉去做研究吧? …… 滑動的屏幕猛地定格在貼吧第一頁的最后一條,黎橙目光順著這行漢字一遍看過去,研究……也未嘗是沒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有人來特意追查,自己販賣珍珠得來的百萬和淘寶上交易的狐皮,在某些機關(guān)面前是全然瞞不住的,到那時守在心里的秘密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讓家人暴露在有心人的眼前。 想到這里,黎橙對著歌名不再在意的輕笑了一下,關(guān)掉網(wǎng)頁鎖定屏幕,他將手機塞進衣兜,稍微整理了下衣領(lǐng),只覺一滴雨水墜落在他鼻尖。 默默將腦后的衣帽扣在頭上,黎橙雙手揣著口袋,匆匆步入雨中。 雨水越下越大,雨簾下的身影卻像崢嶸山巖上的松樹,修長而筆直。 ☆、第40章 醉的可愛 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讓天氣清涼了許多,第二天一早家里人紛紛工作外出,只留下黎橙一人在家照顧小田田。 陪著小姑娘玩了一會積木,黎橙搭上最頂端的木塊,再一回頭卻不由莞爾,胖嘟嘟的小姑娘一只帶窩的小手扯著一側(cè)的羊角辮,另一只手則攥起小拳頭,半塞進嘴巴里,口水流了一下巴。 黎橙向來喜歡乖萌的小孩,尤其是五六歲那么大的女孩子,又可愛又好捏,肚子里暗笑了兩聲,黎橙暗搓搓拍了幾張小侄女的萌照,伸手將她含在嘴里的小拳頭撈出來。 小拳頭上還向下滴著口水,黎橙取了張桌上的抽紙,仔細的給她擦拭干凈,拖著小屁股抱進懷里,放置到田田單獨的粉紅小床上——小姑娘嘴巴空了,一時間還不肯閉合牙關(guān),探探小手癟癟嘴嘟囔了句什么。 黎橙耳朵湊近了聽,只聽到幾個不怎么清楚的黏膩的連音,軟軟糯糯,像黏米糕一樣,田田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手臂向上揮了一巴掌,悍勇的“撕拉”一聲扯下床頭張貼的海報,然后愉悅的繼續(xù)進入夢鄉(xiāng)。 ……海報飄搖著落地。 背影是星夜的小型海報平鋪在地板上,黎橙眼睛下意識跟著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上面微笑的人影正是幾年前風(fēng)頭最盛的影后梁肖,當(dāng)年紅透半邊天的時候,甚至連七八歲的幼童都能叫得出她的名字。 影響度絕非普通人能比。 黎橙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梁肖俏麗的面容和漆黑的瞳孔,心里突然砰然一跳,即便是他這種不怎么關(guān)注娛樂圈的人都認識這位影后,難道這就是……明星的力量? 在醫(yī)院的意外發(fā)現(xiàn)好像給黎橙的意識里開啟了令一扇窗,想要更快的得到信仰值增加修為,似乎進入大眾視線會更容易一些,可這意味著自己有被暴露的風(fēng)險——除非不是如《風(fēng)華》這首歌一般一夜爆紅,而是腳踏實地的從最基礎(chǔ)走下去,真正一步步進入大眾視野。 譬如表演,從無到有,當(dāng)一名演員。 “喂?” 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黎橙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拇指滑開接聽鍵,聽到另一頭的聲音他的神色很快柔和下來,是唐蝦,“有什么事?” “當(dāng)然是大事!班長班委幾個組織同學(xué)聚會,鄭壯那貨包圓了帝豪酒店,咱們?nèi)チ司椭苯用赓M吃喝,看他高考前對咱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不趁著這個機會吃窮他!”鄭壯瞧不起差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爆發(fā)矛盾之前大家還能和平共處,爆發(fā)之后班級里簡直形成了兩極對峙。 甚至后座的差生受了鄭壯冷眼的刺激,居然開始奮發(fā)圖強起來,高考前一陣子來黎橙身邊問題的人可半點不少,為的不就是爭一口氣嗎。 現(xiàn)在雖然高考已過,大家也很快要有新的班級和同學(xué),可人人心里還憋著一口氣呢,現(xiàn)在鄭壯放言要請班里所有同學(xué)吃飯,那正好,許多差生正鼓足了氣準備去了專挑貴的,把對方吃窮。 唐大胖顯然也是這個想法。 不過他打來電話的主要目的,實際上卻是因為聽說聚會當(dāng)天蘭秋生會到場。 唐蝦先前在學(xué)校最受黎橙照顧,高考前的小考成績也是一天一變,提速飛快,這次考試更是一帆風(fēng)順,兄弟對他這么好,他當(dāng)然要更夠哥們一點——自從知道黎橙跟陳子清分手之后,唐蝦從不會在黎橙面前提起感情問題,生怕觸及對方男人心里隱藏的痛楚,然而現(xiàn)在不同了,在班里顯見蘭秋生對黎橙的態(tài)度就不一樣,很有可能是對橙子有意思。 蘭秋生不僅是屬于高冷女神一般的存在,更是個好女孩,雖然知道之前橙子喜歡陳子清,但如果忘掉那個渣男,和其他人重新來過,不失為一個緩解心情的好辦法。 “我就不去了……”想起鄭壯在轉(zhuǎn)角處和蘭秋生的對話,言語中對自己頗有貶低,黎橙對這個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不去怎么能行!不去怎么消除掉陳子清給你留下的陰影?唐大胖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會因為這樣一個人渣,在將來變成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隨即亟不可待的催促,“不行你必須得到場!還有幾個后排的同學(xué)想要當(dāng)場感謝你,不光是我,這次高考他們發(fā)揮的也不錯,你總不能不給大家道謝的機會吧?” “……好吧如果有時間的話?!币幌驊猩⒌奶拼笈滞蝗挥贸鲞@么懇切的語氣……總覺得有什么瞞著自己,黎橙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半答半應(yīng)下來。 那邊仿佛長舒了一口氣,電話里傳來一聲愉悅而悠長的呼吸,隨后打了聲招呼溘然掛斷。 黎橙覺得古怪卻又想不通什么,兩天后通過淘寶把狐皮直接發(fā)給“衣緣公司”,算作第一批交易,這一批先是買下來檢貨,并試探市場銷量,往后再做交易的時候會直接有專人負責(zé)聯(lián)系簽訂合同,貨源不必通過淘寶,而是直接運送至公司,這樣既省力又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送貨時卡上多了一百萬,直到過去三天,加起來足有整整四百萬到賬,黎橙把其中三百萬打到藥材店的賬戶上,姐夫方德明隔天購買木料看清時差點沒一口氣噎死。 “這次又是那位徐老板……報恩?”方德明糾結(jié)著臉噠噠抽了兩口煙,這次是真覺得有點不對了,就算幫了人家再大的忙,明明給過一次巨款報恩了,為什么還要再報一次? 世界上的確有好人,但這好人也未免出手太大方。 黎橙面不改色的點頭,“畢竟是土豪。” “不好?!狈降旅鲾Q起眉,“太多了……太多,咱們受之有愧,這些不能要,而且以前那些……日后藥材店賺了錢總得還上?!?/br> “姐夫,想要開起來藥店,光有證件可不行?!崩璩葥u了搖頭,眼神忽然變得篤定,“以前咱們買不下整棟店面,只能選了塊最小的偏室,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了這多出來的三百萬,可以把店鋪另外兩側(cè)的偏房都買下來,合并在一起,不僅寬敞還更容易防止藥材,藥材店總該有個藥材店的樣子,不然光看狹窄的空間和低廉的裝潢也沒人會信服的?!?/br> “錢是一定要還的,不過這三百萬首先用在刀刃上,姐夫你想,藥材店的資金充裕了,藥材齊全,將來才能更加盈利,我想,徐老板的本意,也是希望我們把店好好開起來,將來能夠靠自己的努力讓家里過上好日子,資金是一個前提,也是一個地基,夠厚夠穩(wěn)才能有底氣蓋好高樓大廈,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德明從脖子后面往前擼了把頭發(fā),猶豫了半天,臉上慢慢展變的表情顯見是讓黎橙說服了,他頓了頓,攤開手,無奈的笑出聲來,“什么都讓你說了,哪還有不是的道理?!?/br> 回頭看了眼閉合的屋門,里面妻子和女兒已經(jīng)睡下,方德明也不知是欣慰還是單純的嘆息,“你也是長大了,將來更是有獨當(dāng)一面的本事,好,比姐夫強多了。為你高興?!彼沽藘杀?,碰了下碗沿,將茶水一口飲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早點休息?!?/br> 客廳的燈熄滅,黎橙踱步到房間,懶身摔在床鋪上。 捂著心臟,恍然一股寂靜襲來……不得了了,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在現(xiàn)代忙來忙去又是淘寶生意又是談合作,閑下來一時間就哪兒哪兒都不習(xí)慣了——不像在大洲界時總有個人在身邊嘰嘰喳喳,就算對方不吭聲的時候也會愛自己面前狂刷存在感,好幾天沒見到人影,自己都難以適應(yīng)了。 ……不不不不不,只是覺得心里略有愧疚罷了,畢竟自己有機會拍到銀狐皮也是對方的功勞。 黎橙瞪著眼睛看天花板,漆黑的瞳仁和黑暗部分輪廓,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喵叫。 黑暗里,少年動了下腦袋,目光正對上一雙對柔軟床榻充滿期待的綠幽幽豎瞳,他靜默半晌,勾動指尖招了招,用一種溫柔的口氣說:“灰仔,過來?!?/br> 短毛貓激動的撲過來,小rou墊輕巧的走著妖嬈的步伐接近善良的主人,然后聽到少年柔和的聲音依然未變,只是內(nèi)容卻在正?;⒚葘櫟牡缆飞显幃惖墓樟藗€方向—— “……過來讓我撓兩把?!?/br> …… 小灰頂著一身怎么舔也舔不順的呆毛睡了一天,渾身的軟毛被折騰到半夜,對于一個小萌寵來說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一件事,它睡眼惺忪的在窩里伸直爪子,打了個哈欠,勉強撐起眼皮,恍惚瞧見鏡子前頭人影晃動,它扭了扭頭,對準焦距,只見自家主人一身淺灰色運動衣和白色球鞋準備要出門的樣子。 它喉嚨里呼嚕了一聲,爬起來添了兩口貓糧,再次翻了個身,露出白乎乎的肚皮,一深一淺的呼吸著,肚皮隨著呼吸起伏,像會動的山丘。 黎橙剛走出家門就接到了唐蝦的電話,“來了嗎來了嗎?我已經(jīng)到了!”那邊傳來歡悅的喊聲,似乎處在十分嘈雜的地方,唐蝦說完這句話,聲音忽然像被壓低了很多,卻又仿佛盡在耳邊,明顯是以手掌捂住嘴巴湊近了手機發(fā)聲,“我已經(jīng)深入進帝豪酒店內(nèi)部,太美了,感覺地板都是黃金塊鋪成的,一望無際的金光閃閃,簡直要亮瞎狗眼??!終于可以敞開肚皮大吃一頓了!我為了能把鄭壯吃窮,已經(jīng)絕食兩天了,人看著瘦都了不少?!?/br> 黎橙:“……” “好了不說了,你快點過來,三樓a33包間,忘記了就給我打電話或者問前臺的漂亮jiejie,千萬別走錯了!相信我,走錯會很丟人!” “對了,最后提醒一句,打扮的帥氣點!”那邊傳來叫喊唐蝦的聲音,對方慌慌忙忙說完這句話后掛斷。 黎橙低頭看了眼身上臉頰的灰色運動衣,不磨不破就好了,不過是吃頓飯,又不是參加什么富豪的宴會,打扮那么帥氣干嘛?黎橙我行我素的堅持己見,并且騎了一輛家里十分愛惜的自行車趕往帝豪酒店。 為防傍晚車禍,他騎得比較慢,因此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零六分,距離同學(xué)會八點零八分開場還有兩分鐘。 走近帝豪酒店,黎橙上了電梯直奔三樓,找到a33包間推門進去,頓想自戳雙目,只見寬大的抵得過籃球場的包廂里,一眾亮眼的各色女星或妖嬈或嫵媚的站立在中央大廳中,不少身穿西裝的四五十歲成功人士舉著酒杯暢談,不用想也知道走錯地方了。 “先生,您是……”站在門口的禮儀小姐也覺得少年的裝扮和廳里格格不入,不由想要出聲詢問。 “抱歉,走錯地方了?!毖垡娭袔纂p目光已經(jīng)開始看過來,黎橙道了聲歉,連忙閃身退出去,走廊里比較安靜,黎橙看了眼沒有錯看的標牌,無奈的撥了唐蝦的電話,沒幾下就被人接通,“我的錯我的錯!壞了忘了告訴你了!!a33被人提前預(yù)定了,現(xiàn)在大家都在a35!” 大約是因為身邊環(huán)境太嘈雜,人員已經(jīng)差不多到齊,唐蝦費了半天勁也沒辦法讓黎橙聽清楚,直接離開座位跑出包間,站在a35門外招手,“橙子,這里!” 黎橙轉(zhuǎn)身看過去,肥胖少年笑瞇瞇的站在身后,巨大的水晶燈吊在他頭頂上,白熾的光照下來,少年臉上的酒窩仿佛都要閃著光的。 此時a33包廂內(nèi),朱毅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向門外,卻只瞧見一個只剩衣角的灰色身影,隨著大門閉合,那只衣角也被關(guān)在門外,他疑惑的收回視線,尷尬的捏著酒杯,“……怎么,外頭,是……您認識的人?” 男人微微蹙起眉頭,顯得同樣幾分疑惑,但還是點了下頭,“恩?!?/br> 朱毅觀察著對方的神色,搓了把手,挑眉提議道,“要不要我去幫您把人請進來……” “不用了,他恐怕不習(xí)慣。”如果自己看到的真的是那個男孩的話……男人揮手制止,想了想,即便人有相似,那股氣質(zhì)也不盡然相同,想來是沒有看錯了。 只是……沒想到在酒店也能遇見。 “是是,畢竟不是少年人的圈子,估計會不太適應(yīng),您有心了?!奔词箘偛诺纳碛耙婚W而過,但眼神犀利的注意還是看出對方是少年身形,并且在少年中也應(yīng)該年紀不大。 朱毅不動神色的拍著馬屁,一邊端著酒杯向他敬酒,“之前的事兒朱毅做的不地道,罰我敬您一杯,干了這杯,還望您不計前嫌,恢復(fù)兩家公司的合作……” 男人身邊發(fā)帶鉆釵的女伴忽然伸手打斷,面帶得體微笑道:“實在不巧,我們衣緣子公司已經(jīng)找到合作的商家,并且對方提供的皮毛,比貴公司價格便宜且要好一倍不止,想必朱老板也知道做生意找貨源可不就是要的物美價廉——原本和貴公司合作三年,本該優(yōu)先選擇,但是朱老板這一次公然私自毀約,即使接下來繼續(xù)合作,也很難讓我們放心的下呀?!?/br> “這、這……”朱毅面色發(fā)苦的動了動唇,他月前得到消息說上面有人要動徐氏集團,朋友還勸他早作準備,若是還和徐氏靠在一起,不小心得罪了上面的人,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他倒是早作準備了,可人家徐氏屁事沒有,反倒是他的公司私自毀約,先是里外不是人,后又吃了一鼻子灰。 怎一個苦字了得。 “朱老板,請吧?!便@釵女伴微伸了伸手臂,以非常得體的肢體語言示意對方離開。 朱毅嘆了口氣,再次倒杯酒,猛地干了一杯,刺激性液體探入胸腹,喉腔里跟著打了個嗝,他翻過酒杯,鄭重的說:“知錯就改,朱某這次的誠意都在酒里,買賣不成仁義在,但愿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br> “但愿?!蹦腥祟h首。 送走了朱毅,鉆釵女伴返回男人身邊,手指撐在沙發(fā)邊緣,躬下身子道:“徐董,為何不趁這個機會讓朱毅降低價格再談合作,咱們衣緣子公司目前得到的貨源不過是四十張狐皮,對于損失的五個原廠所提供的龐大貨源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恐怕支撐不了多久?!?/br> “背叛的滋味試過一次就足夠了?!毙旌肓x傾斜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眼眸里微微閃著光,眼睫下是寒冽的傲氣,“就算因為貨源讓衣緣一蹶不振,也動搖不了徐氏的根本,我能打造它一次,自然可以打造它第二次。” “今日我們只是來赴洗塵宴,與生意無關(guān)?!?/br> 接連又有兩三個人前來敬酒,徐弘義自己隨意喝了幾杯,竟然真當(dāng)自己是個單純的客人,閉口不談其他,于是面對如此油鹽不進的商業(yè)巨擘,在場中人倍感遺憾。 不知什么時候,徐弘義走處門外,就著走廊的窗戶吹了吹夜晚的冷風(fēng),a35包廂的門縫里傳出凌亂的嬉鬧和喧嘩聲,他招來侍者,“里面是什么人?” 徐董身上的事業(yè)有成范兒十足,侍者雖不清楚他的身份,卻也不敢怠慢,“是高中畢業(yè)班的同學(xué)聚會,包廂的是永安市教育局副局的公子。” 未關(guān)嚴的門縫里傳出各色燈光的映像,和少年吵鬧的聲音,徐弘義站在窗前聽了一會兒,沒感應(yīng)到什么熟悉的聲音。 后面察覺到自己這個略顯猥瑣的動作……徐弘義笑著搖了搖頭,發(fā)覺自己真是醉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