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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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目光暗了下來,不可否認,一路從大秦之外的十萬大山將噬情妖王重傷在此,他卻也付出了不可忽視的代價,首當(dāng)其沖的是妖王體內(nèi)迸發(fā)的催情藥粉,他已經(jīng)用勉強可控的毅力隱忍了半個時辰,如果爆發(fā)之前不曾碰上一個足夠容納他體內(nèi)陽性的成年陰屬,恐怕他最終的結(jié)果必定是爆體而亡。 想到這里,他眼睛盯著咬唇強忍的少年,唇邊或有或無的勾出一抹歡愉的笑意,原本考慮先斬殺掉妖王再回宗門隨意捕捉一枚陰屬,沒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一個。 太完美,無論是氣息還是對方的體液屬性,都對他充滿了足夠的吸引力,這是契合的力量,上天奉給他的神圣的結(jié)合。 既然已經(jīng)得到,那么,他跑不掉了。 “陰屬,可愿做我的道侶?!?/br> ……沒聽錯吧這個紅眼睛究竟在說什么?道侶?道侶你妹??!紅眼神經(jīng)病你敢動老子一下,咱倆這輩子沒完?。±璩葕^力小幅度搖了搖頭。 “不說話我就當(dāng)是默認了,不過,你扭頭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br> 害羞你妹夫?。。?/br> 黎橙哆嗦著唇血液翻涌的根本說不出半句話,只能竭力控制住想要撲上去的心情,拼命以冰冷的眼神示意出內(nèi)心的不滿和狂躁。 很顯然這種冷硬的態(tài)度并沒有阻止住大洲界土著居民接下來的動作,也許是地域的差異理解,沈攸眼睛里亮光閃了閃,好像對方真的答應(yīng)了一般。 “放松下來,我會讓你很舒服……” 他彎下腰,力道柔和的將黎橙抱進懷里,隨手摘掉少年帽檐上的小燈籠,沈攸寬大的衣袖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攏住黎橙的全身。 黑暗中沈攸冰涼的指尖抵在黎橙額頭,一抹結(jié)著冰晶的水光滲入他眉心,黎橙渾身用力顫動,只覺得周身涌流到冒火的血液都跟結(jié)了冰一般定住不動。突然變冷了,真的好冷,仿佛活生生的儲存在冰窖里,剛才是熱的震顫,現(xiàn)在是冷的牙齒都在打哆嗦,而且這次連搖頭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該死的騙子!鬼才信你的舒服! 黎橙畢竟只是普通地球人,昨天心臟剛穿了個透心涼,好歹不明所以的愈合了回來,今天又接二連三的冷熱交加,簡直不要命的各種虐,真是夠了,不對,總覺得忘了些什么,黎橙蹬蹬腿閉上眼放棄了抵抗,冰冷的寒晶暢通無阻的從額頭咔吧咔吧的往下轟擊。 他毫無知覺的手指被沈攸割開一條口子,男人低下頭,仔細的將那滴冷血點在自己額頭。于是就在黎橙失去意識之前,腦海深處的縫隙中傳來洪鐘一般劇烈而難以形容的聲音…… “陰陽契——成。” 云外雷光頓閃,沈攸眉目微展,充血的雙目不知何時已恢復(fù)惑人的深黑,他眉心形成半片黑色印花,和黎橙的另外半片遙相呼應(yīng),第一次的結(jié)合,真是難以想象的美好…… 沈攸抬起頭,任由眉心的陰陽契將體內(nèi)的熱氣緩緩導(dǎo)出。 半空升騰的云霧在他衣袖一尺外悄然消散,他并指一點,頃刻間沖出金色巨劍的虛影,當(dāng)空斬去,遠處赤裸脊背的妖王仰起脖頸吃痛的發(fā)出尖銳的鳴叱,展開背后的粉色羽翼,狂暴地朝著沈攸俯沖而來。 白云上悠然賞景的少年人面露憧憬。 “快看那粉色的是什么!” “簡直是上天的杰作,玉皇宗外居然會有如此美妙的景色,好像落入了仙境……” 宋穆也面帶微笑的看著rou眼可見的粉色云霧,終于扭過頭來,嘴巴一張,卻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身后的人已完全不見,他睜大眼睛,驚異的往四周人群掃去,“黎……黎兄?”宋穆扶著云朵站起身子,剛才還安安靜靜坐著,不過一會兒沒看,就真不見了? 不同于身旁少年的無知,玉皇宗的幾個外門弟子紛紛面色一變,聲音中頓現(xiàn)隱憂:“好兇厲的聲音?!?/br> “是妖王?!毙逓樵礁弑阍侥芨惺艿街旅耐{,外門執(zhí)事身體僵硬,咬牙沉聲道,“居然是已經(jīng)化形的妖王,這種實力的妖獸……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大秦境內(nèi)!” “妖王來了……”外門弟子牙關(guān)打顫,站在云上手指冰涼,事實上,對于妖王,他們不是不想抵擋,而是根本無力去阻止危難的到來,粉色云霧堆積漫天,半身赤裸的妖王終于出現(xiàn)在rou眼可見的地方,他發(fā)達的肌rou隆起在胸膛及臂膀,粗獷的面孔和同齡大的眼睛充滿著暴虐的因子。 這時候云上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與美景相比,這只雖用著普通人的身高,但長相怎么看都不太像人類的妖王簡直是在謀殺在場少年們的眼球。 真想再次倒抽一下表示天道的神奇,就算長在村莊里見慣了青蛙螳螂的少年們也不得不承認,自打出生起他們就從沒見過這么不忍直視的一張臉。 你爹還好嗎? “樣子真丑,還不如你沒化形的時候可堪入目?!痹茖又袀鞒鲆坏狼逶降穆曇簦跬孜⒖s,兇悍的臉上終于布滿謹慎的情緒,它腳下微移動,然而隨后卻見遠處金光加持的重劍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插入妖王的后背,烏黑的鮮血自劍口中滲出。 “你沒有中毒,你怎么會……好重的心機,難道你方才都是假裝的?沈攸,本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偏要斬殺本王?”妖王臉上神色變化,他料想不到有人中了他本體胎生的催情粉居然還能截解去毒素,只暗恨沈攸此人太不好惹,簡直是跟難啃的骨頭,妖王顏色漸緩帶了幾分諂媚,卑躬屈膝的傳音道:“沈攸,你今日放我一馬,日后我定有所報?!?/br> “現(xiàn)身十萬大山之下肆意害我人族,莫非當(dāng)我沈攸不長眼?”隨著這柄重劍現(xiàn)身,沈攸袖中籠著什么人的身影虛立在半空之上。 外門弟子:“那里有道人影,背影居然莫名的充滿了熟悉感,難道我們曾似曾相識……” “我cao瞎了老子的眼了,對面好像是修士界傳聞中的天之驕子,玉皇宗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重劍月俠沈師叔……” 外門執(zhí)事老淚縱橫,激動地口齒不清,語無倫次,“是沈師兄!沒錯了,上次玉皇宗真?zhèn)鞯茏优盼毁惿衔以h遠的見過一眼,那柄重劍,正是沈師兄的本命靈器?!?/br> “沈師叔果然威武霸氣深得吾等傾慕之心,等等師叔懷里抱了個什么東西?哦,他把拿東西遞過來了……” 寬大的衣袖下,是個沉睡在臂彎里的短發(fā)少年,柔亮的短發(fā)被人揉成軟軟的雞窩狀,更顯出那張清秀的小臉含著柔和的唇線,格外溫暖。 “幫我顧著他?!蓖忾T執(zhí)事耳邊響起這么一道聲音。 沈師兄矯逸的身姿追尋妖王而下,不過短短一瞬便失了蹤跡。 老頭直挺挺的撐起搖桿,雙手哆哆嗦嗦的接過那纏繞在金光里的少年,老頭目光一閃,啊呀,原來是這個沒入門的小家伙,早說了這孩子有天縱之資,端的是仙風(fēng)道骨,一定是不可多得的修煉奇才啊,既然能得沈師兄青眼看待,這是有大氣運! 相比起學(xué)識廣博的外門執(zhí)事,宋穆倒是沒想太多,只是覺得略傻眼,黎兄你怎么到處亂睡……幸好是給人撿著了,不然掉哪去都不知道。 凄涼的揉了揉腦門,宋穆發(fā)現(xiàn)自己帶來的這位小友,實在迷糊的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 沈攸:不可思議我真的出場了,其實我并非是什么正義感爆棚的熱血青年,一切都是蠢作者設(shè)定問題,當(dāng)然如果只有把我設(shè)定成這樣才能和小陰屬在一起,那么我會說,一萬個我愿意。 黎橙:啊,枕濕夠了…… 是的這位就是沈師兄了,很牛逼是不是? ☆、已經(jīng)要嚇出毛病來了 噬情妖王來了又走,這對玉皇宗弟子來說可謂是再好不過,畢竟不論是跟著維護秩序的這群外門弟子還是領(lǐng)頭的外門執(zhí)事,一旦和妖王對上,必定頃刻間全軍覆沒,不是因為這些外門弟子修為差勁,而是雙方實力太過懸殊,想一想你連手指頭還沒開始動,妖王就已經(jīng)掏出了你的心臟,還打什么? 懷著死里逃生的僥幸心理,外門弟子感激得眺望著沈師叔離去的方向,再轉(zhuǎn)身時,卻見身后的執(zhí)事老頭板起一張臉,凌厲的目光落在幾人身上,用了幾分威壓:“沈師兄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想必自有個人的打算。我希望今日之事,大家對外不要多言?!?/br> “弟子明白?!?/br> 幾名弟子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做足姿態(tài),若非執(zhí)事提醒,只怕方一回到宗門,他們便要忍不住將遇見沈師叔之事宣揚出去,甚至還包括那個少年…… 這時候有人抬頭往執(zhí)事懷里偷看了一眼,少年唇紅齒白,生的雖是眉清目秀,卻依舊掩不住那生為凡俗的體質(zhì),明顯是個不曾接觸過修煉的普通人,又如何竟會得沈師叔另眼相待? 外門執(zhí)事降下小白云,當(dāng)先落在地面,“好了,你等帶領(lǐng)他們?nèi)ビ窕噬较?,我先將這少年送去宗門?!蓖忾T弟子點頭稱是,不過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執(zhí)事有此一說,想必這入門需得爬山的第一關(guān)黎橙是不必參與了,只等著后面測試資質(zhì)即可。 想起自己當(dāng)年累死累活一整晚才堪堪爬到玉皇山頂,眾人心里頭都有點不是滋味了。 倘若此人當(dāng)真跟沈師叔有何關(guān)系便也罷了,可若只是不小心跌落云朵頭為沈師叔順手所救,對他們這些同樣由普通人升上來的外門弟子來說,太過不公平。 不過外門弟子實力低微言論自由度也受限太大,即便心中再有不滿,也沒人敢去觸執(zhí)事的眉頭。 于是就在外門弟子嚴厲的看管下,上千個參選少年用帽檐上的燈籠照著眀,背著補充體力的干糧鬼哭狼嚎的順著板直的山壁扯著藤蔓向上攀援,折騰了一晚上這聲音才漸漸消退下來,與此同時,來參選的上千個少年,僅有一百三十一個通過考驗,得以在山上過夜。 不論是通過的還是未通過的少年人,今天晚上突然多了許多感慨,修士界太過殘酷,有的時候真想死一死。 不過求速死的念頭剛生了點意念就被扼殺在jingzi中,現(xiàn)在僅僅是暫時的想法而已,中二時期容易犯腦抽不必在意,畢竟人生還很長,不是嗎? 身為同一批參加選拔的黎橙沒有那么多的覺悟,由于莫名蹦出來的雄厚背景又經(jīng)歷了長時間的昏迷不醒,他被安排在單獨一間磚瓦房里睡得非常香甜,甚至還做了許多美夢,雖然具體內(nèi)容不太記得,但那種舒適的溫暖真的令人不想醒來…… 天哪他記得自己被一個神經(jīng)病的手指頭凍成了大白糖冰棍! 危險的心理暗示比扎針還刺痛,床上的少年終于意識到昨晚似乎發(fā)生了什么,恢復(fù)了活力的身體掙扎著砸了兩下墻,黎橙停下動作,無語的看著發(fā)紅的手腕。 媽蛋還是別自殘了,看上去非常幸運的是,神經(jīng)病貌似也已經(jīng)離開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 確定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后,黎橙心靈的小鳥雀躍了一下,稍微感受了一番磚瓦房里的靜謐氣氛,他放松的輕呼了口氣,施施然推開門,怔了怔,門外身穿玉皇宗道袍的外門弟子正做出即將敲門的模樣虛舉著右手,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黎橙打眼看對方的扮相,便知自己已是進了玉皇宗中,前因后果他不想知道,反正跟昨晚的神經(jīng)病有關(guān)。 黎橙壓下發(fā)散的思緒,略遲疑問道:“這位師兄?” “黎師弟,睡得可好?”外門師兄翻了翻名單,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只是這笑容里卻不明帶了幾分復(fù)雜的意味,他虛引了一下手勢,示意黎橙跟在他身后,外門師兄路上并不多言,只走了近百步后才壓低聲音道:“黎師弟可是認得沈師叔?” “……”黎橙:“不認得?!?/br> 這位師兄可真是問錯人了,修士界的問題,就算是任意一個普通人也比他清楚的多吧,他來異界不過待了兩日時間,連修士界的籠統(tǒng)都沒摸清楚,怎么會認識什么沈師叔劉師叔?就算玉皇宗的祖師爺站在他面前,他也叫不出名字來。 “沈師叔相貌英俊,且最善用重劍,黎師弟不該不認得吧?”對方有可能在哄騙自己,但聽上去又不像假話……外門師兄皺了下眉頭,扭頭看向黎橙的目光中不免減了幾分熱度。 英俊使劍我就該認識?這叫什么話! 本來黎橙對這句話其實不應(yīng)該太過反感,只是以前陳子清追求他的那三年,天天有同學(xué)在他耳朵邊上輪番轟炸陳子清的俊秀和專一,也許當(dāng)時同意跟他在一起,也是潛意識里認為陳子清的人品真的很好,當(dāng)然事實證明他被坑了。 于是現(xiàn)在聽到別人對自己提及其他男人的好處,傳進耳朵里都跟做推銷似的……由于不適感甚重,連帶著黎橙對未曾見過的沈師叔也沒什么好印象了。 黎橙搖搖頭,無奈的抱拳:“這位師兄可能不知道,我自小長在鄉(xiāng)野里沒見過什么世面,就連對修士界也是聽朋友提起的……” 朋友?外門師兄眉頭一跳,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辛密,“哦,誰對你提起的?”他語氣中帶著隱隱的興奮,如果沈師叔是這小孩的朋友,他大不了折節(jié)相交,日后說不準(zhǔn)能牽上沈師叔這條線……外門師兄眼中微微放光,黎橙望了眼前方聚集起的上百少年,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師兄看到?jīng)],就是那個跟咱們招手的宋兄,宋穆?!?/br> 不由跟著黎橙的手指看去,大約能瞧見宋穆那溫和的笑臉和剛得到的外門弟子腰牌,外門師兄無語凝噎,再沒了問話的興致,草草按規(guī)程冷漠的囑咐了兩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簡直和剛才如沐春風(fēng)的接待判若兩人。 “黎兄,快來來來,這邊是測試體質(zhì)的,測完后領(lǐng)了外門腰牌就可以自行修煉?!彼文吕氖执┻^人群,前后排了二十幾人的隊,他伸出手學(xué)著之前的人放在琉璃鏡面上,指縫間流出純白色的光。 身后有不少驚呼聲,來測試的人有一百多,一般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的顏色,莫名出現(xiàn)白光的卻還真是少見。 “光系體質(zhì)?”專管弟子測試的年輕執(zhí)事有些驚詫的看他一眼,“居然是個陰屬?光系的陰屬還真是少見呢,雖然你的修為可能無法提高,不過若是找到一名契合的陽屬成婚,陰陽調(diào)和能對你頗有益處,這樣,我這邊剛好有婚介處的名單,你可愿在婚介處掛名?” 黎橙聽的滿臉黑線,在婚介處掛名?大洲界的宗門部門還挺完善,連婚姻介紹所都包備了?不過就算是剛結(jié)束一段感情,他可也沒想過隨便在大洲界娶個老婆…… “多謝執(zhí)事好意,不過弟子目前還未有娶妻的意愿?!崩璩犬?dāng)然得拒絕,他一個現(xiàn)代人,肯定得三天兩頭不在大洲界,要是娶了個老婆,那得多對不起人家? “娶妻?哪里還用得著你娶妻?”年輕執(zhí)事直接噴笑出聲,開口剛想說點什么,看著黎橙疑惑的目光,突然又好笑的搖搖頭,直接遞給他外門弟子道袍腰牌和基礎(chǔ)修煉的書本,“算了,可能你還不太了解,往后你就知道了。” 掛好腰牌,抱著發(fā)放的衣物趕回磚瓦房,從測試完后就不肯吭聲的宋穆面色通紅的站在黎橙門外,在對方一句要不要進來坐會兒之后更是局促不安的僵在外頭,吭哧吭哧了半天,突然說:“原來你……竟是陰屬,這、這……” “……?” “我原先并不知情,多有冒犯……希望以后依然是朋友。”說了通莫名其妙的話,宋穆神色窘迫的快步離開,黎橙還沉浸在對方的話里,啥意思?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怎么黎家隔壁那位張嬸兒似的…… 發(fā)覺自己智商不夠用,但總覺得有些不對,黎橙神色莫名的關(guān)上門,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陰屬這個詞了,昨晚那個神經(jīng)病就是這么說的,不過是不是陰屬和宋穆的多有冒犯又有什么聯(lián)系? 感覺面前出現(xiàn)了朦朧的一層膜,只要戳破了它,真相就好了不得的樣子…… 黎橙思忖了半晌,翻開有關(guān)修煉的書籍看了起來,宋穆的奇怪之處總會有辦法知道的,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瞻仰一下大洲界的修煉體系,他對修士界真的非常好奇啊,移山填海?破碎虛空? 這些詞語聽上去和中國古典的修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黎橙掀開書籍的第一頁,豎行第一格寫著繁體的練氣二字,隨后整頁紙上都以小人圖的形式呈現(xiàn),黎橙撓了撓頭,抱著書端坐在床上,隨著書本上的圖解吐納,放松全身,兩個時辰后輕微吐納的人居然睡著了! 黎橙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間,眼前仿佛真的出現(xiàn)了許多跳躍的靈氣,甚至還有一些暖洋洋的白色和遠處金屬一樣的光點,少年揮退了那抹金黃,不滿的囈語了句什么:“……走開……神經(jīng)病……” 修煉絕不是吃飯喝水那么簡單,對比新晉的一百多個外門弟子,黎橙突然發(fā)覺自己的資質(zhì)實在差的可以,別人十天半個月就引導(dǎo)了靈氣入體,他雖然在打坐時總能看到靈氣,但想要將靈氣引入體內(nèi)耗費的功夫簡直要將他腦袋里的弦給繃斷了! 如此直到一個月后,勤能補拙的黎少年才終于引入靈氣,突破練氣第一層。 直覺自己的資質(zhì)已不可挽救,想要回家求安慰的心情沖動起來,黎橙脫下玉皇宗的道袍,換上自己的半袖和牛仔褲,終于再一次發(fā)動尾戒回到現(xiàn)代。 地面上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氣味,也許是靈氣入體,五感比以前好了許多,黎橙慢吞吞從角落里爬出來,發(fā)現(xiàn)整個銀行大廳中空無一人,就算時間差很大,以大洲界一個月的時間,總抵得過現(xiàn)代的五六個小時了吧?居然還沒有清理現(xiàn)場…… 黎橙沒忘撿起地上徐弘義支付的銀行卡,踏出門外的腳步略輕松。 “小徐先生!” “小徐先生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