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51.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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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之后,大家才理解到這句話簡直是匪夷所思。然后羅恩說:“你們兩個人都有精神病。” “大家都認為小天狼星殺了彼得。”盧平點著頭說,“我自己也曾經(jīng)這樣相信,直到我看那張地圖的時候。因為活點地圖從不說謊……彼得還活著。羅恩正抓著他,哈利?!?/br> “還記得我問你要活點地圖嗎?”諾琳從懷里掏出地圖搖了搖,“我就是這么找到斑斑——或者說是彼得的?!?/br> “彼得……可這怎么會?”赫敏不敢置信地看著諾琳,“斑斑不可能是小矮星彼得……這不可能是真的,本世紀只有七個阿尼馬格斯,而小矮星彼得的名字不在那張名單上。” “但是魔法部從來不知道霍格沃茨有三名未經(jīng)登記的阿尼馬格斯。”諾琳說。 “快一點兒,盧平?!毙√炖切桥叵?,他仍舊在注視著斑斑每一次絕望的掙扎,“我已經(jīng)等待了十二年,我不愿意再等很久了。” “好……但是你要幫助我,小天狼星,”盧平說,“我只知道開頭……” 盧平停住不說了。他身后傳來響亮的破裂聲,臥室的門自己開了。五個人都看著那門。 “這地方鬧鬼!”羅恩說。 “不會,我猜是風?!北R平快速說,就像是想快速轉(zhuǎn)移別人的注意力,“哈利你知道,你父親發(fā)現(xiàn)我是狼人之后為了陪伴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學會了阿尼馬格斯。其中就有小天狼星和彼得。所以在我知道小天狼星越獄之后,就下定決心來霍格沃茨任教,但我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斯內(nèi)普對我的看法一直是對的?!?/br> “斯內(nèi)普?”小天狼星啞著嗓子說道,幾分鐘以來第一次不看斑斑而看盧平,“斯內(nèi)普和這件事有什么相干?” “他在這里,小天狼星,”盧平沉重地說,“他也在這里教課?!?/br> “斯內(nèi)普在學校里和我們在一起。他曾極力反對任命我當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教師。他一直在告訴鄧布利多說我不可信任。他有他的理由……你看,小天狼星曾經(jīng)對他開過玩笑,差點沒送了他的命,那次玩笑和我也有關系……” “他活該,”小天狼星冷笑道,“偷偷摸摸地到處張望,想知道我們要干嘛……他希望能弄得我們被開除才好……” “哦,你差點害他喪命!”諾琳惱怒地喊道,她不明白這么多年來,小天狼星怎么還是毫無長進。 “怪不得斯內(nèi)普不喜歡你,”哈利慢慢地說,“因為他以為你也參加開玩笑了?” “對?!北R平身后墻邊一個冷酷的聲音說。 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拉掉隱形衣,他的魔杖直指盧平。 “西弗勒斯?”諾琳詫異地看著他,按計劃,他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我在打人柳樹根底下發(fā)現(xiàn)了它,”斯內(nèi)普說,把隱形衣扔到一邊,同時仍舊小心不讓他的魔杖偏離盧平的胸膛,“很有用,波特。我謝謝你了……” 斯內(nèi)普稍稍有點兒喘不上氣來,但他一臉壓不住的勝利感。 “你也許不明白我怎么會知道你在這里?”他說,眼睛發(fā)著光,“我剛剛到你的辦公室去了,盧平。你今晚忘記吃藥了,所以我拿了一大杯過去。然后我就想到了多年前‘玩笑’的地點——你果然在這兒?!?/br> 他可真能編——明明是她寫信告訴他地點的……不過,他到底來這兒干嘛?在彼得面前演一出戲? 諾琳迷惑不解,盧平顯然也懵了。 “今晚又要多兩個人去阿茲卡班了,”斯內(nèi)普說道,這時他的眼睛狂熱地發(fā)亮,“我倒有興趣看看鄧布利多聽到這些會怎么樣……他相信你是無害的,你知道的,盧平……一個馴服的狼人……” “你這傻瓜,”盧平溫和地說,“一個學生水平的投訴就能把一個無辜的人送到阿茲卡班去嗎?” 砰!斯內(nèi)普的魔杖末端爆發(fā)出蛇一樣的帶子,并且自動纏繞在盧平的嘴、手腕和腳踝上。盧平失去平衡,倒在地板上,不能動了。小天狼星怒吼一聲,向斯內(nèi)普撲去,但是斯內(nèi)普的魔杖直指向他的雙眼之間。 雖然不知道斯內(nèi)普到底來這里干什么……但是最起碼不是來打架的…… 諾琳對上斯內(nèi)普的眼睛,明白他需要一個臺階下。 “冷靜一下,西弗勒斯?!彼f,“最起碼你該相信我?!?/br> “我需要證據(jù)。”斯內(nèi)普一字一句地說,眼睛片刻沒有離開諾琳。 “羅恩,把彼得給我?!敝Z琳說。 “不……世界上的耗子成千上萬……你怎么知道哪只耗子是小矮星·彼得呢?”羅恩把斑斑抓得更加靠近自己的胸膛。 “你仔細看,它缺一個趾頭?!敝Z琳耐心解釋道,“而且他在你家呆了十二年……哪有老鼠能活這么久?” “要是我給了你,你會對它怎么樣?”羅恩緊張地問諾琳。 “強迫他現(xiàn)出原形,”諾琳說,“如果它真是老鼠,這不會傷害它?!?/br> 羅恩躊躇了,然后他終于交出了斑斑,諾琳把它拿了過去。斑斑開始不斷地尖叫,不斷地扭動,小小的黑眼睛鼓了出來。 諾琳一手緊握著斑斑,另一手拿著魔杖。藍白色光芒過后,斑斑懸在半空中,它那黑色的小身體瘋狂地扭動著……羅恩大叫起來……那耗子掉了下來,落到地板上。 又一陣炫目的閃光,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腦袋,四肢也伸出來了,再過一會兒,一個男子站在剛才斑斑所在的地方,畏縮地絞著雙手。 這人很矮,比現(xiàn)在的諾琳高不了多少。他那稀薄的淡色頭發(fā)蓬亂不堪,頭頂還禿了一大塊。他的皮膚顯得很臟,幾乎和斑斑的皮毛差不多,他那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還帶有耗子的特色。他看著大家,呼吸急促無力。 “證據(jù)確鑿?!敝Z琳似笑非笑地看著斯內(nèi)普,斯內(nèi)普做出震驚的樣子,然后順從地放開了盧平和小天狼星。 “噢,你好,彼得,”盧平愉快地說,似乎他身邊經(jīng)常發(fā)生耗子變成老同學的事,“好久不見了?!?/br> “小……小天狼星……盧……盧平……”小矮星彼得的嗓音也是尖尖的。他的眼睛又迅速往門那邊看了看,“我的朋友們……我的老朋友們……” 小天狼星拿魔杖的手臂舉起來了,但是盧平抓住他的手腕,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他又來這里想殺我了!”小矮星·彼得突然指著小天狼星尖叫起來,“他殺了詹姆,現(xiàn)在他又要殺我……你務必要幫我啊,盧平……” 沒等盧平說話,他又撲到哈利面前?!肮汩L得真像你爸……就像他……”他顫顫巍巍地說,“是布萊克殺了你爸爸,是他,他瘋了!” “別相信他!”諾琳喊道,“他在說謊!” “彼得!”盧平冷冷地看著他,諾琳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你殺了詹姆,還敢和哈利說話?!?/br> 哈利沒有理會他們,他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的眼睛沒有避開。 “相信我,”小天狼星嘶啞著嗓子說道,“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詹姆。我寧可死掉,也不會背叛他。” 哈利最后終于相信他了。哈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別!”彼得跪在地上,好像哈利一點頭就宣判了他的死刑一樣。他匍匐著膝行而前,雙手合十,像是在禱告?!靶√炖切恰俏摇潜说谩愕呐笥选悴粫?/br> 小天狼星舉腳一踢,彼得畏縮后退。 “不用你來碰。我的袍子已經(jīng)夠臟的了。”他說,那張瘦削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影,“我們一起殺死他嗎?” “對,我想是這樣的。”盧平陰郁地說。 “你們不會……你們不會……”彼得喘息著說,他在羅恩身邊爬行。 “仁慈的主人……”彼得向羅恩爬去,“你不會讓他們干的……我是你的耗子……我是一個好寵物……” 但羅恩極端嫌惡地瞪著彼得。 “諾琳……我知道你不會……” “別碰我!”諾琳用魔杖指著他,然后震驚地看著他爬向了斯內(nèi)普。 他的腦子是被嚇壞了嗎?她想。 “西弗勒斯……只有我沒有欺負過你……”彼得扒著斯內(nèi)普的袍子,“你知道……幫幫我……” “你令我厭惡?!彼箖?nèi)普把彼得踹到一邊,“你把波特出賣給神秘人——雖然這讓人樂見其成……” 小天狼星怒視斯內(nèi)普,就要舉起魔杖,但是被盧平壓了下去。 “但是,你不該牽扯到她——” “別殺他!”哈利突然站了出來,他喘著氣說,“我們把他帶到城堡里去。我們把他交給攝魂怪。他可以到阿茲卡班去……只是別殺掉他?!?/br> “哈利,這個歹徒害得你失去父親啊!”布萊克咆哮道,盧平也一副大為震驚的樣子,諾琳在心里默默為他們的演技鼓掌。 “哈利說得沒錯。”她和哈利站在一起,“只有彼得活著,才能證明小天狼星的清白?!?/br> “哈利,諾琳!”小矮星彼得喘息著說,兩臂伸過去抱哈利的膝蓋,“你……謝謝你們……這是對我開恩了……謝謝你們……” “放開我!”哈利唾棄地說,厭惡地甩開小矮星彼得的手,“我只是不愿讓我的教父被冤枉。” “梅林,你喊我什么?”小天狼星淺色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教父……沒錯……” “沒時間讓你感動了?!敝Z琳打斷了他,“我們應該把彼得捆起來?!?/br> 斯內(nèi)普的魔杖上射出了帶子。不一會兒,小矮星·彼得就被捆了起來,嘴里也塞上了東西。 “不過要是你變形,彼得?!敝Z琳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就殺了你!” 很快,小矮星·彼得左臂被銬在盧平右臂上,右臂在羅恩的左臂上。一行人以奇特的行走姿勢離開了尖叫棚屋。 他們重新見到天空,一朵云兒飄走了。地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模糊的影子,這群人沐浴在月光之中。盧平、小矮星·彼得、羅恩等人突然停步,斯內(nèi)普把諾琳護在身后。小天狼星僵住了,他伸出手臂,示意哈利和赫敏別再前進。 盧平突然變得僵硬了,然后他的四肢開始發(fā)抖。 諾琳知道,盧平就要變成狼人了,戲劇也即將達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