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設(shè)定崩了、異世驚華:逆天紈绔妻、沙雕女主只想退圈[穿書]、HP至死不渝、高武大帝、重生農(nóng)家三姑娘、穿越之高門庶女、枕邊人(作者:蔚空)、cao之過急(作者:樸希)、雙界貿(mào)易男神
郝羅博一骨碌起來,匆忙跳下車,跟著眾人一起去追那瘋跑的馬車,眼見著那馬兒奔離道路,向著一片稀疏的樹林跑過去,他只得先上了馬再追。 好容易越追越近,他幾乎快趕上馬車車廂的時候,那發(fā)狂的馬兒卻忽然馬失前蹄,直接跪倒在地上,后面的車廂在極速奔馳中慣性太大,于馬倒地的一瞬間從馬身上翻了過去。 偏偏那馬雖然被絆倒,還沒喪失活動能力,它看車廂要砸到自己,又開始瘋狂掙扎躲避,車廂在空中擺蕩了一會兒,最終側(cè)面著地,重重砸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郝羅博只來得及勒住馬,根本無法施加援手,直到車廂落地,他才吩咐跟來的下人制住馬,自己奔過去掀開車簾,大聲疾呼:“陸姑娘!” 車簾起處,里面一片狼藉,陸靜淑跟她的丫鬟抱在一起,正閉目倒在車廂壁上。郝羅博小心的又叫一聲:“陸姑娘?!标戩o淑沒有反應(yīng),她的丫鬟倒是動了一動,也就是這一動,讓陸靜淑的頭跟著挪了個位置,露出底下一灘鮮血。 ☆、第119章 重傷未醒 陸靜淑返京途中出事的消息在七天后傳到了長安。當(dāng)時田從燾正與幕僚商議怎樣平衡衛(wèi)所軍士種田和訓(xùn)練兩者的關(guān)系,這件事提出討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但始終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要是秦遠還在長安就好了,田從燾嘆息一聲,站起身踱步。他一起來,眾人自然停下了議論,紛紛抬頭看他,田從燾聽見安靜下來,索性說:“今天就到這吧,大家回去再想想。” 等眾人魚貫退出,他正想也出門走走的時候,小內(nèi)侍急匆匆進來回報:“殿下,郝公子來信?!币贿呎f一邊呈上了一封書信。 郝羅博?他不是馬上就到了么?怎么還寫信?田從燾疑惑的接過信打開,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臉上神色立刻變得嚴(yán)峻起來:“楊大夫在嗎?請他過來。叫人備車,立刻去惠民堂接叢大夫?!彼贿呏匦伦屑毧葱牛贿呎f了一串命令。 小內(nèi)侍應(yīng)了出去,不一會兒楊廣越就來了,“殿下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我?!碧飶臓c回道,“是陸姑娘在回來的路上,馬車翻倒,摔到了頭,一直昏迷不醒,等叢大夫到了,我們馬上出發(fā)?!?/br> 他跟楊廣越說完,又叫人點了侍衛(wèi)護送,最后終于想起陸家那邊。郝羅博信上說也往陸家去信了,不過他們路上可能走得慢,自己還是不要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叢蓮如卻久等不來,田從燾正要再打發(fā)人去請,叢蓮如卻跟柳歆誠一起來了。 “出了什么事?”柳歆誠一見到他就問,“我今日去陸家見方姨母,陸家卻一片慌亂,說方姨母昏倒了,是不是陸姑娘路上遇見了什么事?”他在陸家沒問明白,就去了惠民堂,恰好遇見趙王府的人來請叢蓮如,他直覺兩件事有關(guān)系,所以就跟了來。 田從燾點頭:“她坐的馬車翻倒,受了傷,我正要帶人去看看,正好,你去陸家說一聲,就說我?guī)畲蠓蚝蛥泊蠓蛉タ戳?,讓他們別急?!?/br> 柳歆誠皺眉:“我跟王爺一起去?!?/br> 田從燾道:“他們離長安還有幾百里,恐怕要去些日子,你在翰林院……” “無礙,我叫人去告假就是?!绷д\毫不遲疑,說完就出去叫他的從人去陸家報訊,順便往衙門里告假。 田從燾無奈,只得把他也帶上,一行人即刻出發(fā),往郝羅博他們停留的驛站奔馳而去。這一路他們風(fēng)餐露宿、星夜兼程,絲毫不停歇,只用了六天就到了陸靜淑養(yǎng)傷的驛站。 “陸姑娘怎么樣了?”田從燾一見郝羅博就急切的問道。 郝羅博臉色不太好看:“還在昏睡,一直沒有醒過。大夫說,陸姑娘腦中有淤血,已針灸過幾次了,可陸姑娘始終沒有醒過來?!?/br> 田從燾本想進去看看她,但顧慮到這么多人都在,最后還是叫楊廣越和叢蓮如進去給陸靜淑診治,自己與郝羅博、柳歆誠在外間等候。 趁著兩個大夫診治的功夫,田從燾先問出事的經(jīng)過。 “那天風(fēng)和日麗,任何不尋常的地方都沒有,我就上車打了個盹,還沒等睡醒,就聽見了馬兒的嘶鳴?!焙铝_博把經(jīng)過簡單說了,“事后我也仔細看過了那馬,并沒有受傷的地方。趕車的車夫是陸府的下人,一向侍候陸姑娘出門,從來沒出過事,誰也不知道那馬兒怎么就突然發(fā)狂了。” 柳歆誠一直不由自主的往里間看,聽到這里才終于拉回思緒,問:“車夫現(xiàn)在在哪?” 郝羅博答道:“陸二太太給關(guān)起來了,說是等陸姑娘父母來了再發(fā)落?!?/br> 田從燾又問陸靜淑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聽說都是皮外傷才松了口氣,他正想起身去安排一下從人,一抬頭卻撞見柳歆誠深思的眼神。 “你也累了吧?要不先去歇歇?”田從燾神色不變,份外坦然的問道。 柳歆誠繼續(xù)盯著他,回道:“不用,臣還好,倒是殿下一路辛苦,這里有我和表哥就好,您先去休息吧?!弊詮闹狸戩o淑出事之后,他一直心急如焚,只想盡快趕到她身邊,根本沒有想過,為什么趙王知道陸靜淑出事,會這么匆忙的趕過來。 直到剛剛,聽趙王用關(guān)切的語氣問起陸靜淑的傷勢,他才終于恍然大悟,原來趙王果真對陸靜淑也起了愛慕之意。 田從燾看著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先去安排一下?!?/br> 柳歆誠一直看著田從燾走出去,郝羅博則一直看著他,最后見他始終盯著王爺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拍他肩膀:“已經(jīng)走了,還看!怎么?你還沒死心???” “陸姑娘出事的消息是表哥送到趙王手上的?”柳歆誠回過頭,不答反問。 郝羅博道:“是啊,我想著楊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能把他請來給陸姑娘治病是最穩(wěn)妥的了。” 柳歆誠冷著臉問:“只是因為這個?” “不然還是因為什么?”郝羅博沒好氣的說道,“我告訴你了,你除了著急,能幫上別的忙么?要找楊大夫,自然還是找殿下最方便?!?/br> 柳歆誠盯著他看了幾眼,最終沒有做聲,只是站起來開始來回踱步,時不時的還停下來望向里間。郝羅博被他晃得眼暈,叫了他好幾次,他也不理,直到楊廣越從里間推門出來,柳歆誠才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問:“她怎么樣?” 楊廣越安撫道:“公子別急,陸姑娘并沒有性命之憂?!?/br> 此言一出,柳歆誠和郝羅博都放了心,柳歆誠追問道:“那她怎么還不醒過來?” “陸姑娘頭上有外傷,內(nèi)里也有淤血,所以才一直昏睡不醒。小女正給陸姑娘施針,待老朽開了藥,給陸姑娘服下,散一散淤血,她才能醒過來。” 聽到這里,柳歆誠忙扶著楊廣越到桌前坐下,郝羅博也吩咐人送上筆墨紙硯,請楊廣越開藥。楊廣越一邊寫一邊斟酌,待他把藥方寫好,田從燾也回來了。 楊廣越就把陸靜淑的病情又說了一遍,還提及了一些方才不曾說到的細節(jié):“……陸姑娘昏睡中似也不甚安泰,想是頭痛所致,臣在藥里酌情加了一些鎮(zhèn)痛的藥物?!?/br> “辛苦您了?!碧飶臓c不懂醫(yī)術(shù),所以也沒有多言,只先道謝。 說完該說的,郝羅博讓人拿了方子去抓藥,田從燾攔住說道:“我?guī)Я怂幉膩??!弊尠阉幏浇o了自己的隨從。 柳歆誠看他們都安排好了,又站起來開始踱步,他很想進去看看陸靜淑,但是卻沒有合適的理由,只能干著急。 郝羅博催他先去沐浴更衣,剛說了兩句,里間門忽然打開,一個小丫頭出來行禮,道:“郝公子,我們太太聽說柳公子來了,想請柳公子一見。” 郝羅博自然沒話好說,柳歆誠跟著小丫頭進了里間,先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靠窗座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在她左手邊豎著一架大屏風(fēng),將里面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還是根本看不到陸靜淑。 柳歆誠收斂心神,先給張氏行禮問好,張氏忙道:“柳公子不必客氣,此番辛苦你了,我請你進來,就是想問問,我們府里可有讓你傳什么話?” 她現(xiàn)在萬分后悔,當(dāng)初真不該一時心動,帶著陸靜淑出這趟遠門?,F(xiàn)在陸靜淑途中出事,重傷未醒,自己和女兒卻毫發(fā)無傷,不說大伯陸文義會不會發(fā)火,單只嫂子方氏,她就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方氏可就淑姐兒這么一個女兒,萬一這孩子有個什么不好,那方氏還不得跟自己拼命? “呃,貴府的人想來這兩日就到,并沒讓晚輩傳什么話?!绷д\那日根本沒跟陸家商量就跑了來,哪有什么話可傳? 張氏很失望,又問:“那柳公子可知道,我們府里是誰來了?” 柳歆誠還是不知道,只說心急陸姑娘的傷勢,所以才快馬加鞭請了大夫來,別的一概不知。 “原來如此。那么趙王殿下也是柳公子請來的?”張氏先前聽說趙王也來了,非常驚訝,實在不知道怎么竟會驚動了他,她一直沒見著郝羅博,這會兒只能問柳歆誠了。 柳歆誠聽見問趙王,心里有些堵,就含糊其辭的答道:“楊大夫是趙王府的良醫(yī),趙王聽說此事,就順便一起來了?!彼唤o張氏再問的機會,直接提出要求,“二太太,晚輩很擔(dān)憂陸姑娘的傷勢,不知道,她現(xiàn)在合不合適探視?” 張氏現(xiàn)在心亂如麻,早顧不得男女大防,只希望多幾個人證明自己跟陸靜淑出事無關(guān),所以也沒拒絕柳歆誠,叫身邊婆子進去把閑雜人等帶走,然后就跟柳歆誠一起轉(zhuǎn)進屏風(fēng)看陸靜淑。 蒼白瘦小的人兒闔眼躺在床上,頭上扎滿了長長的銀針,錦被蓋在她身上,幾乎看不出起伏。柳歆誠看的眼眶發(fā)熱,雙拳不由自主的緊緊握在了一起。 ☆、第120章 性情突變 陸文義夫婦是在四天之后到的,當(dāng)時陸靜淑還沒有醒過來,方氏一見到面色蒼白昏睡不醒的女兒,幾乎再次暈過去。張氏忙伸手扶住,勸道:“大嫂別急,淑姐兒這兩日已好得多了,大夫說,要不了兩天,她就能醒過來了?!?/br> 旁邊陪著的柳歆誠也說:“方姨母千萬保重,陸姑娘還沒醒,若是您也病倒了,還怎么照顧她呢?” 方氏強撐著站住,分別謝過張氏和柳歆誠,“辛苦你們了。難得誠哥兒有心,率先帶著大夫來給淑姐兒治病,姨母這里真不知說什么好?!?/br> 在得到消息說陸文義夫婦即日就到之后,田從燾就先行離開了此地,因此方氏和陸文義到了以后,只看到柳歆誠表兄弟兩個,理所當(dāng)然就認為是柳歆誠帶著人來給陸靜淑看病的。 柳歆誠不好掠人之美,也不屑于做這樣的事情,就說道:“方姨母誤會了,其實楊大夫和叢大夫,是表哥寫信給趙王殿下,才請過來的,我只是恰巧趕上,這才一路同行過來?!?/br> 陸文義在旁聽的一驚,忙問:“趙王殿下也來了么?” 柳歆誠點頭,又看向郝羅博,示意他回答這個問題。 “殿下已經(jīng)回去了。”郝羅博按照田從燾臨走時留的話回答,“殿下本來就有軍務(wù)要去沿線衛(wèi)所,聽說我們遇險,順路把楊大夫他們帶了過來,他因另有要務(wù),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br> 陸文義松了口氣,忙不迭道謝,又說趙王殿下仁德,真是讓他們一家受寵若驚云云。 郝羅博又跟陸文義交代了一下出事經(jīng)過,就跟柳歆誠先告辭出去,把空間留給了陸家人。 張氏讓閑雜人等都退下,自己先跟陸文義夫婦請罪:“都是我沒照顧好淑姐兒,請大伯、大嫂恕罪?!?/br> “弟妹這是說哪里話?這樣的事誰能預(yù)料到?”陸文義先開口,又看了方氏一眼,示意她去扶住張氏。 方氏一顆心都在女兒身上,因此雖領(lǐng)會了陸文義的意思,也并沒有從陸靜淑床邊起身,只說道:“弟妹快別這樣,我還要謝你這些日子辛苦照顧淑姐兒呢!想必你也累的很了,現(xiàn)在我來了,你就先回去好好歇歇,對了,四姑娘呢?沒嚇著吧?” 張氏答道:“她是嚇的不輕。這兩日人來人往的,我也沒叫她出來,等會兒我就叫她來見大嫂?!?/br> “不用了,讓她歇著吧?!狈绞鲜疽馔鮩ama去送張氏出去,“我也沒精神,帶來的人如何安頓,還要弟妹幫把手料理。” 見他們夫妻沒有怪罪,張氏放下心來,忙答應(yīng)了方氏的話,出去安排瑣事了。 等張氏出去,方氏才又把楊廣越和叢蓮如請來,細細詢問了一番陸靜淑的情況,得知女兒確有好轉(zhuǎn),終于略略放心。從這一日起,方氏開始親自照顧陸靜淑,一應(yīng)大小事宜,半分都不肯讓旁人插手。 她一心照顧女兒,余事全不管了,陸文義就得事事自己考慮。他先是把郝羅博和柳歆誠請來,再次謝了他們一回,最后說因陸靜淑的事,已經(jīng)耽擱他們許久,心內(nèi)很是不安,現(xiàn)在自己夫婦倆已經(jīng)到了此地,就不敢再多勞煩,請他們盡管去忙自己的事。 柳歆誠一想自己確實不能耽擱太久,他才剛?cè)牒擦衷?,就無緣無故請了這么多天的假,恐怕上司也有想法,且陸文義語氣誠懇,說:“……都不是外人,賢侄的好意我和你方姨母都清楚,但你身在朝中為官,還是當(dāng)以國事為重,賢侄且先回去,若有需要之時,我自不會客氣?!?/br> 他也就順勢告辭,第二日跟郝羅博啟程先行返回了長安。 另一方面,田從燾從驛站離開之后就去了商州。他當(dāng)初一時心急,沒有想太多就帶著人直接出京來看陸靜淑,等到了以后,見到誠惶誠恐的當(dāng)?shù)毓賳T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緣無故私自出京,有些不妥。 田惟彰雖然沒有明旨說不許他無故離開長安,但他有鎮(zhèn)守長安之責(zé),現(xiàn)在沒跟任何人打過招呼,就向東跑了幾百里,被有心人知道,準(zhǔn)會說他別有企圖。所以在楊廣越判斷陸靜淑傷情穩(wěn)定、且得知陸文義夫婦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就尋了個巡視衛(wèi)所的借口,先行離開,到了商州。 田從燾人雖然在商州,消息卻并不閉塞,楊廣越幾乎每天都會將陸靜淑的情況傳遞過來,所以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陸靜淑清醒的消息。 只要醒過來就好,田從燾心里想道,這個時代不能照ct,陸靜淑撞到的偏偏是頭,他其實是很擔(dān)心的,好在楊廣越和叢蓮如醫(yī)術(shù)高超,施救也及時,她總算是醒了過來。 田從燾略微放心,過了幾天楊廣越又送來消息,說陸文義夫婦已經(jīng)帶著陸靜淑啟程返回長安,他也就把商州這里的事情處理完,跟著回了長安。 他這次一走就是二十多天,一回來不免有許多事務(wù)要他處理,所以他也只能抽空找楊廣越問問陸靜淑的病情,其余都沒有時間顧及了。 直到郝羅博來找他:“殿下近來有沒有陸家的消息?” “什么消息?”田從燾不明白他想問什么。 郝羅博吞吞吐吐:“就是,陸姑娘的消息?!?/br> 田從燾道:“哦,楊大夫有提起過,說陸姑娘已經(jīng)好得多了,可以下地走動。陸文義也親自來道謝過,說是忙著嫁女,若有怠慢,請我別在意?!鼻皟商礻戩o秀剛出嫁,陸家確實挺忙活。 “那陸姑娘就沒給您傳什么話?”郝羅博試探著問道。 田從燾沒說話,盯著他看,郝羅博被他看得有點忐忑,心虛的說道:“陸姑娘與殿下一向投緣,她這次出事,您又親自送了大夫過去,于情于理,她醒了都該給您傳句話才對?!?/br> 他說的也對,依陸靜淑的性格,好了之后,確實會想辦法通知自己一聲,但是,也許自己當(dāng)初的求婚,她還沒有想好呢?她這兩個月去東都就完全沒聯(lián)系過自己,所以現(xiàn)在剛康復(fù),沒有什么消息傳過來,也不算很奇怪。 “陸姑娘剛剛康復(fù),一時沒有精力顧及太多也不出奇。”田從燾開口說道。 郝羅博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說道:“可是近來誠哥兒天天往陸府跑,他雖然不肯跟我多說,但瞧他的臉色,似乎十分高興。陸大人夫婦待他也很親熱,陸太太還親自給誠哥兒做了一件外衫?!?/br> 田從燾面不改色,道:“他們兩家本是世交,現(xiàn)在你舅父舅母都不在京里,陸太太對他多有關(guān)心照顧,也是應(yīng)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