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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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彭蓮如似乎有些不能承受她的目光,低下頭繼續(xù)說道:“家父太醫(yī)院生藥庫副使彭慕華,四年前將我許配給同行李家閔為平妻,并幫助李家閔當上了御醫(yī)?!?/br> 御醫(yī)不過是正八品,生藥庫副使更是不入流,按理說他們這種小官小吏根本沒人盯著,偏偏李家閔當上御醫(yī),惹了不少人眼紅,這次一有了糾察的事,立刻就有人揭發(fā)了他們。 李家閔挨了九十杖,革了御醫(yī)的職銜,彭慕華也丟了差使,就都把怨氣撒在了彭蓮如身上。彭蓮如從李家是凈身出戶的。她當初的嫁妝本沒多少,李家閔還說當初為了當御醫(yī),不知打點了彭慕華多少銀子,嫁妝根本抵不過;且他還給了彭家許多聘禮,這次是一定要彭家還回來的。 彭慕華為了此事不愿讓女兒進門,最后還是彭蓮如的叔叔出面,才讓她進了家門。 “令堂就不管一管么?”陸靜淑忍不住插嘴問道。 彭蓮如之前一直面無表情的敘述,直到聽到這句問話,才終于落下淚來:“家母已經(jīng)不在了……?!?/br> 原來彭蓮如當初之所以會答應(yīng)給李家閔做平妻,一多半也是為了她母親。她母親身子不好,還曾流產(chǎn)過幾次,最后只生下兩個女兒,彭蓮如正是長女。 李家世代行醫(yī),李家閔還小有名氣,自然想更進一步,他沒有門路,就求到了彭慕華頭上。但彭慕華要價頗高,李家閔不太放心,就提出聯(lián)姻,彭慕華一向不太在意女兒,也就答應(yīng)了。 可是早先彭慕華夫婦曾經(jīng)與舊時好友定下口頭約定,說要把女兒許配給對方,眼下彭慕華又許了李家,那彭蓮如姐妹倆只能是一個去做平妻,一個履行舊日約定了。 彭蓮如的母親百般為難,又恨丈夫自作主張,跟他鬧了幾次,身體越發(fā)不好,彭慕華嫌她多事,不肯好好給她診治。彭蓮如只得站出來,說自己肯嫁,讓meimei嫁去另一家,但是要求好好給母親治好病,她才嫁。 “到我出嫁的時候,家母本已好的許多,第二年還親自cao持了meimei出嫁,誰知道……”彭蓮如掩面哭了起來。 陸靜淑默默給她倒了一杯水,又遞給她一條帕子,卻什么都沒說。 在彭蓮如出嫁后,彭母只堅持了兩年,就一病不起撒手西去了。 而彭蓮如嫁到李家,說是平妻,其實跟妾室差不多。那原配妻子是個笑面虎,明面上待她不差,但是私底下的份例卻??丝?,若是李家閔去彭蓮如那里,那飯菜自然就是好的,若是他不去,難免就有些冷飯冷菜了。 彭蓮如原本覺得自己身份不正,也就忍著,后來下人們見她不出頭,也開始跟著踩她,再加上她跟李家閔琴瑟難偕,這日子就更是難過了。 被判離異的時候,彭蓮如還松了口氣,心說幸虧這幾年沒生下孩子來,現(xiàn)在也能無牽無掛的走,誰料李家閔和彭慕華還要計較往來銀錢,兩邊徹底成了仇,她夾在中間,更是里外不是人。 回了彭家以后,家里是嫂子當家,哥哥本是隔母的,沒什么感情,嫂子就更別提了。不過她在李家也過慣了這種日子,并不曾抱怨,誰知就算是這樣委曲求全,家里人也容不下她。 “左氏女的事情出來之后,家父就常喝醉了酒,罵我怎么不死?!迸砩徣缒樕系纳袂橐膊恢强捱€是笑,“我才二十歲,我為什么要死?可是他們恨我不死,干脆不給我吃飯……” 陸靜淑再也聽不下去了,她以為她已經(jīng)見的夠多聽的夠多,她以為她早都知道人性到底有多惡,可是今天彭蓮如的遭遇還是刷新了她所見過的下限。 “你別怕,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一定幫你!”陸靜淑走到彭蓮如面前,扶住她的肩膀堅定的說道。 彭蓮如渾身顫抖,一再保證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今天家里二嫂生孩子,父親不在家,母親的舊仆趁亂放我出來,我這條命就……” 陸靜淑按著她的肩膀安撫:“好好好,我相信,你別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了,你沒事了,相信我,你不會死的?!彼捶磸?fù)復(fù)說著這些話,終于讓彭蓮如安靜了下來。 她不能帶彭蓮如回家,只能去找陸祈的妻子白氏,問她能不能暫時留彭蓮如住兩天。 “成,怎么不成?家里有空屋子,就留彭家妹子在這住吧。姑娘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她。”白氏爽快的應(yīng)道。 陸靜淑一再感謝,又說最多就住一兩日,等她安排好了,就來接彭蓮如。最后囑咐白氏,不要說出她和他們自家的來歷。 跟白氏說定了之后,陸靜淑又回去安慰彭蓮如,讓她在這里暫住兩天,等自己回去安排一下,再來接她。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言已肥,求宰,又甜又暖又治愈哦 ☆、第86章 授人以漁 陸靜淑回到家就請了李mama來,讓她想辦法安排人去打聽一下彭李兩家的事,讓她意外的是,第二天下午李mama就將確實的消息打聽了回來。 “……那彭家正辦喪事呢,李家就去了人,氣勢洶洶的說要要回聘禮,彭家老爺說是病的起不來床,他們家二老爺在前支應(yīng)著,正招架不住李家人,那彭家姑娘的舅舅又上門去了?!崩頼ama說到這里,又把打聽來的那舅舅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彭蓮如的母舅家原也是從醫(yī)的,她外祖父叢鯤擅看婦科,在西市那邊小有名氣。但是可惜的是,叢鯤唯一的兒子叢康不是學醫(yī)的料,他自己也不好這個,整天游手好閑,和一群潑皮無賴來往,以致于年紀不小了,卻一事無成。 “那叢康說,好好一個年輕姑娘,怎么回家沒幾天就死了?一定是李家苛刻,彭家也待她不好,他就帶了一群無賴在彭家鬧事,還非要看看外甥女的遺容。現(xiàn)在彭家門口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熱鬧極了?!?/br> 陸靜淑非常無語,真沒想到彭家這么壞,女兒從家里逃走了,他們竟然直接就辦了喪事!完全不管這個女兒的死活了。也是,那彭慕華本來就想讓這個女兒死,現(xiàn)在她走了,他在家辦了喪事,彭蓮如有家不能回,一個弱女子在外面肯定也撐不住。 這人也太狠毒了些,虎毒尚且不食子,彭慕華真是枉為人。 她坐在這陷入沉思,不免發(fā)散了一下思維,既然彭慕華做得出這種事,別人家也不是沒有可能做不出。為了止住這股糾察之風,為了往趙王身上潑臟水,犧牲一個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作用的女兒,算得了什么? 再說了,死的那個是不是真的女兒還不好說呢!被官府判歸的女兒,再想嫁人是基本不可能了,那么找個什么婢女代她死了,先替自家博個同情,然后再給女兒改個名,掛到什么親戚家去,另尋人家出嫁,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陸靜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干脆叫人鋪紙研墨,自己寫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然后就帶著這封信去了陸祈家。 她到的時候,彭蓮如正陪著白氏做針線,陸靜淑看她氣色好了一些,就單獨跟她說了今日彭家發(fā)生的事情。 “啊喲,糟糕,我忘了跟舅舅打招呼了!”彭蓮如聽了這一番話,別的全沒在意,先擔心她舅舅,“舅舅現(xiàn)在一定急死了!” 難道她舅舅還是真擔心她死活的不成?陸靜淑已經(jīng)完全搞不懂這是怎么回事了。 彭蓮如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釋:“我舅舅雖然平日沒做什么正事,但心里還是疼愛我們姐妹的,當初家母去世,舅舅也曾去彭家鬧過,說一定是家父待母親不好,才讓她這么早就去了,當時還是我勸住的舅舅?!睕]想到這么快就輪到了她自己,彭蓮如不由苦笑。 “那你逃出來以后,怎么沒去尋你舅舅?” 彭蓮如回道:“我本來是想去的,但實在體力不支。遇到小姐以后,我清醒了些,想到舅舅家的境況,又不愿去給他添麻煩,且萬一家里知道我去了舅舅家,必定會讓李家去舅舅家找麻煩,我……” 看來她跟她舅舅家還真挺親近的,陸靜淑就建議道:“你還是去尋你舅舅吧,以你舅舅的本事,應(yīng)該能讓彭家把聘禮還給李家?!闭乙蝗簾o賴去鬧事,她就不信彭慕華挺得住,“若是擔憂他們那里生活困頓,我倒是可以幫一點?!?/br> “沒用的,舅舅毫無謀生的本事,只會跟著那些人出去胡鬧,家里全靠舅母做活撐著,表弟年紀還小,還要讀書……”那就是個無底洞,年輕小姐的一時好心,根本幫不了她和舅舅家里,“小姐,既然今日彭蓮如已經(jīng)死了,奴婢請小姐賜名!”她終于下定了決心,一咬牙就在陸靜淑面前跪了下來。 陸靜淑一愣,趕忙伸手去扶她:“jiejie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彭蓮如抬起頭時已滿臉是淚:“我實在無處可去,求小姐收留,只要給我一口飯吃就行!” 陸靜淑實在沒想到她會是這樣選擇,她用力將彭蓮如托了起來,長嘆一聲道:“我本來想帶著你去彭家現(xiàn)身,一則可以當眾戳穿彭家的謊言,讓大伙都知道你父親是個什么人,你又遭遇了什么;二來也能讓你舅舅替你撐腰,把李家這件事丟給彭家了結(jié),然后你名正言順的與彭家決裂,去你舅舅家生活?!?/br> 彭蓮如完全沒想過她要當面去與彭家決裂,她只想躲開那些傷害她的親人,然后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所以聽了陸靜淑的話之后,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還沒有吃夠這不能自主的苦頭么?做人奴婢,那是最最不得自由的。萬一我將你賣了呢,將你送人呢?你就要這樣逆來順受到底?你說擔心舅舅家無法生活,那你為什么不想著依靠自己幫舅舅家過上好日子?覺得自己不行是么?人最怕這樣,一旦你自己覺得你做不到了,那你就真的做不到了?!?/br> 彭蓮如被陸靜淑說的兩眼無神,喃喃道:“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可不信,你長到這么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你總會做針線吧?你家里是行醫(yī)世家,你會不會分辨藥材?你識字么?會洗衣做飯么?就算不會也不要緊,很多事情都可以學,你才二十歲,一切都還來得及,你怕什么呢?” 彭蓮如順著陸靜淑的話想,自己會做針線,還會裁衣服,她不僅懂的分辨藥材,還跟娘學過針灸,還知道有些常見藥材怎么培植,甚至脈理也是懂一些的。她當然識字,事實上她寫的字還不壞,當初是李家閔都夸過的。可是:“我只是個女子,我怎么能撐起舅舅那一家人?” 陸靜淑挑眉:“女子怎么了?花木蘭都能從軍,武則天能做皇帝,你就連這點事都做不到了?”她知道遠的示例不好打動人,干脆拿蘇皇后做例子,“別人不說,就說當朝皇后,十四歲入宮做女官,五年時間過去,都不曾受過圣寵,那時就連蘇家的人只怕也都熄了心思,覺得她沒指望了,可是現(xiàn)在呢?” “女子沒什么低人一等的,只要你自己不覺得你低人一等,只要你不瞧不起自己,然后一心朝著你的目標使勁,百折不撓,堅韌不屈,我相信沒什么事做不成?!痹撜f的都說了,余下的就得她自己想,陸靜淑最后留下一句,“我不勉強你,你自己決定?!?/br> 她從屋子里出來之后,讓人去鋪子里請陸祈過來,然后請他把自己先前寫好的信送去趙王府。等陸祈走了之后,陸靜淑又打發(fā)小廝跑去彭家看了一回熱鬧,小廝很快跑回來說,那邊還鬧著呢,長安府的衙役都去了,但是因是家務(wù)事,一時也難定奪,所以還僵持著。 陸靜淑也不去催彭蓮如,自己跟白氏在另一間屋子里說話,正說起陸五嬸在陸家莊子上不肯閑著,還自己種了菜的時候,彭蓮如終于出來了。 “我都聽小姐的,請小姐為我指條明路!”彭蓮如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堅定,還帶著點破釜沉舟的架勢。 陸靜淑一笑:“jiejie別這么說,我姓陸,在家排行第二,咱們姐妹相稱便是。” 白氏看她們有話要說,直接起身出去了,陸靜淑就跟彭蓮如商量詳情:“今日之事,恰如令尊已經(jīng)殺過你一回,這父女情份也算是到頭了吧?” 彭蓮如長嘆一聲:“是?!?/br> “那你就無須再有什么顧慮,去了以后,直接下車跟你舅舅說明情形,請他為你做主就是,其余的你根本不用管。至于過后,到了你舅舅家要如何過活,這個我們可以容后再議,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幫你?!?/br> 彭蓮如怔怔的看著陸靜淑,這位陸小姐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但臉上卻見不到一絲稚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沉穩(wěn)堅定的氣息。她目光非常明亮,這樣專注的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相信她,依賴她。彭蓮如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都聽陸小姐的?!?/br> 陸靜淑笑了笑,也沒再試圖糾正她,只打量了一下她的穿著,然后問:“你昨日那身衣裳還在么?” “在。”彭蓮如明白過來,“我穿那套衣服去?” 陸靜淑點頭:“那就是你在彭家的樣子?!?/br> 彭蓮如就立刻去換上了那身衣裳,然后出來給陸靜淑看過。 “好,就這樣吧?!标戩o淑叫人去雇了一輛牛車,然后等陸祈回來之后,才讓彭蓮如坐上牛車,自己在后面遠遠跟著,去了彭家。 ☆、第87章 伸張正義 他們到彭家門口的時候,叢康正騎在彭家門檻上罵:“喪了良心、沒有廉恥的敗類,空披著一張人皮,內(nèi)里卻是馬糞也不如的渣滓!當初為著李家的錢財,硬逼著我外甥女嫁過去做平妻,氣死了我jiejie,現(xiàn)在事發(fā),又賴著人家的聘禮不還,還害死我那可憐的外甥女,當真再也沒有比你更壞的畜生!” 陸靜淑都笑出來了,彭蓮如這位舅舅罵人還挺有花樣的么! “姑娘,那彭姑娘怎么還不下車?”巧玲在她旁邊,一直盯著前面牛車的動靜。 陸靜淑道:“等等吧,到了近前,難免膽怯?!?/br> 那邊叢康罵完了,他帶的狐朋狗友跟著起哄罵畜生,正罵的熱鬧,彭蓮如終于從牛車上下來了。 陸靜淑看著她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向彭家大門,然后在一片混亂中開口叫住了叢康。陸靜淑并沒聽見她的聲音,但是叢康忽然停了叫罵,還飛速轉(zhuǎn)身奔向了彭蓮如。 “大姑娘?你,你怎么在這?” 眾人此時也都發(fā)現(xiàn)不對,頓時就都安靜了下來,然后彭蓮如的聲音也跟著傳入大家的耳朵:“舅舅,是我,我還沒死……”她開始哽咽了,“爹爹想叫我死,不給我飯吃,于是我就逃了……”說到這里她終于痛哭出聲。 叢康一聽此話更怒,轉(zhuǎn)頭跳腳又罵了彭慕華一頓,然后就拉著彭蓮如往里走,要給她討回這個公道,還叫旁邊長安府的衙役一起進去,說讓他抓彭慕華這個謀害親女的敗類。 那衙役本不想管,奈何突然有金吾衛(wèi)的人來到,要與他一起進去看看實情,他也只得跟著進去了。 陸靜淑一直坐在車里耐心等著,直到看見金吾衛(wèi)的人押著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彭蓮如和叢康都跟在后面,她才吩咐掉頭回家。 這案子最后在長安府審了七八天才結(jié)案。彭慕華一口咬死了,說彭蓮如不孝,私自離家,自己一氣之下當她死了,才發(fā)的喪,并且根本沒有想餓死她的念頭。彭家又有多人給他作證,都說老爺很疼愛姑娘,絕無此事。 但他給活人辦喪事又屬實,長安府拿住這一點,要打他板子。彭慕華這幾天在長安府大牢里已經(jīng)吃盡了苦頭,哪肯再受刑,最后只得以銀贖買杖刑,就此折過了。彭慕華心疼銀子,當堂就把彭蓮如逐出了宗族,說彭家從此沒這個女兒,叢康不甘示弱,當場表示他要收養(yǎng)外甥女,從此她就是叢家的女兒,跟彭家沒有關(guān)系。 彭慕華正想趁機把聘禮一事也丟給叢康,誰料李家也遞了狀子,要彭慕華歸還聘禮,長安府也順便判了案,讓彭慕華即時歸還聘禮,不得有誤。 這個案子了結(jié)之后,田從燾以此為例,給田惟彰上了一封奏折,將其中種種丑惡難言之處一一寫明,奏折上一字未提他自己的委屈,也并不剖白自己,只說明這些女子遭遇之慘,以及這些利欲熏心的父母又是多么的惡毒。 田惟彰看了之后氣得夠嗆,立刻下旨給長安府,凡是近日報喪的人家,涉及這種離異歸家女子的,都必須驗明尸體,才準入殮,如有隱瞞不報私自下葬的,以蓄意殺人論處。同時又明旨表彰趙王勤懇忠厚,命禮部將趙王列在新孝子傳的第一位。 田從燾接到旨意以后,差點被憋成內(nèi)傷,他上折子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吧?這到底是哪來的坑兒子的爹?。。。?/br> 陸靜淑聽說以后笑得不行,跟柳歆誠說:“這下趙王成了楷模了!” “可不是么,我表哥高興得不得了,跑去趙王府恭喜,誰知趙王閉門不見,他只能悻悻然的回來。” 陸靜淑笑道:“估計趙王也沒想到皇上會這樣做,這樣一來,盯著他的人更多了,他只能不做不錯。” 柳歆誠也笑:“是啊,都上了孝子傳了,萬一有點行差踏錯,準得讓人戳脊梁骨。不過皇上也是一番苦心,有孝子傳這重保障,將來就算趙王不得……的意,也能保平安一世了。”他一時嘴快,說完這句立時就有些后悔,心說怎么就跟陸二姑娘學的想到哪說到哪了呢? 不過陸靜淑倒很贊同他的話,先帝金口玉言,讓把趙王列在孝子傳上,到了新帝那里,怎么都要忌諱幾分,只要趙王不是真要造反篡位,新帝都得容著他。 “對,是好事?!标戩o淑順著他的話應(yīng)聲,等這話題告一段落了,才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那養(yǎng)濟院現(xiàn)在是什么章程?” 養(yǎng)濟院?柳歆誠蹙眉:“你問這個做什么?” 陸靜淑眨眨眼:“好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