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應(yīng)了，轉(zhuǎn)頭吩咐了下去，這邊話剛傳完，張氏回轉(zhuǎn)，聽見這話，當(dāng)場又鬧了起來。

    “你跟她說，再鬧，就自己回娘家吧?！标懤咸v的說道，“我也不用她探視侍候，讓她回房去老實(shí)呆著！”

    說完一轉(zhuǎn)頭看見呆立的陸文孝，更添氣惱：“你杵在這干什么？想看我什么時候被氣死??？自己去你爹牌位前跪著去！好好想想你干的這些事！”

    陸文孝聽著外面沒了張氏的聲音，忙應(yīng)了去了。

    陸靜淑看局面穩(wěn)定了下來，起身又去給陸老太太倒了杯水，這么一走動的功夫，正好看見王mama立在堂屋門邊往里張望，她回身把水送到方氏手里，自己悄悄出去，問王mama何事。

    “姑娘，趙王府來人求見，說把三姑娘送回來了?！?/br>
    ☆、第41章 攔路喊冤

    陸靜淑匆忙回到正房，堂屋里兩個衣著體面的仆婦起立相迎，王mama上前介紹：“這是我們家二姑娘，姑娘，這就是趙王府來的余嬤嬤和江嬤嬤?！?/br>
    陸靜淑福了福身，兩個嬤嬤忙都側(cè)身避開，口里說道：“不敢當(dāng)姑娘的禮。”陸靜淑又讓座奉茶，狀似無意的往四周看了一眼，陸靜秀并不在這里。

    “陸二姑娘，令妹今日出府，不知怎么迷了路，到了我們王府門前，恰巧遇見了王爺。王爺念在與姑娘相識一場，特命奴婢等人送陸三姑娘回來，如今人已經(jīng)送到，奴婢等還要回去復(fù)命，就不叨擾了?！蔽⑴值挠鄫邒卟]有坐下，直接說明來意并告辭。

    陸靜淑也不多留，連說：“辛苦兩位嬤嬤了。”親自將兩人送到院門口，又讓王mama跟著送出去，等她們都走了，她才回身進(jìn)房，問留守的青蓮，“三姑娘呢？”

    “回姑娘的話，三姑娘一回來就回了自己房里。”

    陸靜淑坐下等王mama回來，私下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王mama回道：“說是趙王殿下今日午前出門，三姑娘不知從哪沖出來，攔住了王爺?shù)鸟R，并跪在地上哭求，求王爺救她們母女一命?！?/br>
    “……”這個白癡是不是戲文看多了？她以為她是誰啊，還攔路喊冤？特么的劉姨娘哪里冤了？陸靜淑氣的笑了，“她腦子被門夾了么？誰要她和劉姨娘的命了？”

    王mama不敢吭聲，陸靜淑冷笑了半天，才又問：“然后呢？”

    “江嬤嬤說王爺縱馬要走，三姑娘大聲自報家門，王爺聽見是認(rèn)識的，就停下問了兩句，然后立刻打發(fā)人回府去叫她們出來，送三姑娘回家?！蓖鮩ama說到這里，偷偷看了看陸靜淑的臉色，猶豫要不要說陸靜秀后來丟臉的舉動。

    陸靜淑看出她還有未盡之言，就說：“她既然跑去了趙王面前，一定不肯就這么回來的，她還做了什么？”

    王mama覺得難以啟齒，可這事卻又不能不說，只得硬著頭皮講道：“三姑娘確實(shí)不肯走，她，她抱住了王爺?shù)鸟R頭，說只要王爺大發(fā)慈悲，救劉姨娘一命，她，她愿，為奴為婢，侍奉王爺。”

    陸靜淑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你帶上幾個人去陸靜秀房里，把她身邊所有侍候的人都給我綁了，然后逐一查問，到底是怎么讓陸靜秀出府的。不用對她們客氣，也該讓她們知道知道規(guī)矩了?！?/br>
    王mama應(yīng)了剛要走，陸靜淑又說：“若是陸靜秀攔著，或拿小姐架子，你就說我說的，她都要去給人為奴為婢了，趁早別在陸家裝什么大家小姐，再敢多嘴，連她一起給我綁了！”

    “是?！蓖鮩ama看出她是真生氣了，自己也對這個三姑娘頗為不齒，所以應(yīng)的十分痛快。

    陸靜淑平息了一下情緒，又加了一句：“叫人把她看好了，不許她出屋子，別叫她出來驚擾到老太太和爹爹。”說完跟王mama一同出了正房，她自往老太太那里去，王mama則帶齊了人去了陸靜秀房里。

    等陸靜淑回到陸老太太房里時，陸老太太已經(jīng)喝了藥，正打發(fā)方氏走，“你回去吧，我這里有人侍候，老大那里不能沒人?！?/br>
    方氏點(diǎn)頭：“我等您睡了就回去?！?/br>
    她態(tài)度溫順，語調(diào)溫柔，陸老太太看了心里一酸，破天荒拉住她的手，說道：“你是個孝順孩子，娘知道，娘沒什么大事，你去吧。靜淑也陪你娘回去，我睡一覺就好了。”

    “祖母放心，孫女剛剛回去看過了，爹爹睡得安穩(wěn)，您不用cao心，好好睡一覺吧，孫女在這陪著您?！标戩o淑走上前來，坐到陸老太太床邊說道。

    陸老太太聽說她回去看過陸文義，終于安心，“那好，那就讓我們靜淑陪祖母歇著。婉寧去忙你的吧，滿府幾十口人，都要你管著，就不用在這守著我了?！?/br>
    這是陸靜淑第一次聽陸老太太喚方氏的閨名，方氏顯然也很意外，愣了一下才應(yīng)道：“是，那媳婦先去了，您晚上想吃什么，叫靜淑安排人去做就行?！?/br>
    陸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讓丫鬟芍藥送方氏出去，自己又拍了拍陸靜淑的手，說道：“靜淑真是懂事?！标戩o淑笑而不語，只老實(shí)坐在旁邊陪著，直到陸老太太沉沉睡去，才起身到外面榻上坐著。

    也許是因藥力作用，陸老太太這一覺倒睡得沉，一直到天黑下來才醒，方氏趕過來伺候陸老太太吃飯吃藥，趁空回稟：“二叔帶回來的人姓李，叫李云兒，大夫看過，確實(shí)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媳婦把她安置在了后罩房，郭mama安排了一個丫頭一個婆子侍候?！?/br>
    “這個李云兒是什么來歷？”

    方氏看了一眼旁邊的郭mama，郭mama就上前回道：“回老太太，奴婢問了張順兒，這李姑娘本是城南一個秀才的女兒，八月里，李秀才跟人爭執(zhí)，讓人打死了。那家有些勢力，李姑娘孤身一人去府衙擊鼓鳴冤，這案子正是二老爺接的，知府大人最后查明審結(jié)，判了傷人者秋后問斬。”

    八月里剛死了老子，如今才十一月就有了兩個月身孕，陸老太太一口氣堵在胸口，幾乎沒喘上來，陸靜淑在旁看著不好，忙上前來給她按摩胸口，方氏也來幫著拍背，好歹讓陸老太太喘過了這口氣。

    “你去給我叫二老爺來?！标懤咸愿拦鵰ama，“再替我去敲打幾句張氏，然后叫她到院里等著。婉寧帶著孩子回去吧，忙了一天了，你們早點(diǎn)歇息。”

    她要處理二房的事，方氏母女確實(shí)沒必要留在這，不過方氏還是多說了兩句：“……您千萬保重自個身子，別動氣，二叔不是不懂事的，您千萬別著急。”

    陸老太太擺擺手：“我知道，你放心。對了，你把波兒也帶回去吧，這院里忙亂，別嚇著孩子。”

    方氏應(yīng)了，跟陸靜淑一起出來，又叫人把陸興波帶著，與她一起回了正房。三人回來先一起去瞧了一回陸文義，他雖然還是昏睡著，臉色卻好了一些，大夫也說這兩天就能醒過來。

    “哥兒今日暫且在廂房里睡下吧?！狈绞峡搓懪d波神情有些呆滯，又有些不放心，叫了他乳母來問，“哥兒怎么了？瞧著這么沒精神?！?/br>
    那乳母個子不高，看起來約有三十許，倒像個老實(shí)人，聽了這話就怯怯回道：“哥兒旁的倒沒什么，只是，有些想姨娘了……”

    方氏微微皺眉，陸興波聽到這里忽然掉下眼淚，起身跪到方氏面前求道：“太太，姨娘還好么？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二弟先別哭，”陸靜淑審時度勢，先走過去扶起陸興波，“姨娘沒什么大礙，但她犯了錯，祖母不許她出來，也不許別人去探看。你也知道祖母今日病了，大夫囑咐，不能讓祖母生氣，咱們做小輩的，更不能這時候去給長輩添不痛快。家里正是多事之秋，母親一人要照顧一家子，你也不小了，不說要你為母親分憂，怎地還來讓母親為難？”

    一席話又誠懇又全是實(shí)情，說得陸興波慚愧不已：“二jiejie，是我錯了……”

    方氏忙把陸興波拉過來安慰：“好孩子別哭，知道你孝順懂事，放心吧，你姨娘沒事，你先回去好好歇著，明日我叫人送你去學(xué)里。家里的事你不用管，只好好讀書就行了?！?/br>
    陸興波哽咽著應(yīng)了，由李mama陪著去了西廂房歇下。

    王mama到此時才得著空到方氏跟陸靜淑跟前，她先看了一眼方氏，又看了一眼陸靜淑。

    “說吧，問出來沒有？”陸靜淑也不多解釋，直接吩咐道。

    王mama應(yīng)聲回道：“回姑娘話，問出來了。銀環(huán)招認(rèn)說，三姑娘這兩天一直想法子要去探視劉姨娘，可沒人敢接她的銀子應(yīng)承，只有看守的人給她傳話，說劉姨娘餓得很，快撐不住了。三姑娘急了起來，今日早上聽說二房那邊的動靜，就讓人緊盯著二房，后來聽說二太太要備車，三姑娘就換了丫鬟的衣裳，偷偷去二門旁躲了起來。等到二太太領(lǐng)著人出門的時候，她悄悄跟在后面溜出了府?！?/br>
    方氏大吃一驚：“她去了哪？”

    “去了趙王府，求王爺來救劉姨娘。”陸靜淑回道。

    方氏驚得瞪大了眼：“求趙王？”趙王憑什么來管陸家的家事，這個秀姐兒……。

    陸靜淑冷笑：“她八成是自以為能顛倒眾生，哭一哭，趙王就什么都肯為她做了！”讓王mama把白日王府派人來的事都告訴了方氏。

    “娘，事已至此，再不能姑息她了。她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她自己也該好好學(xué)學(xué)規(guī)矩。還有二弟身邊的人也是一樣，他不小了，乳母什么的，早就該打發(fā)出去，趁此機(jī)會不如讓二弟搬去外院，少聽些內(nèi)院的雜亂事，也少跟三妹見面，免得學(xué)的跟她一樣！”陸靜淑等王mama說完，就提出了建議。

    方氏還有些不敢相信陸靜秀居然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聽女兒井井有條的安排，下意識的就點(diǎn)了頭：“就聽你的，去安排吧?！?/br>
    該安排的安排了，母女倆都很疲憊，也沒有精神再去思考陸靜秀今日所做的事會帶來多么大的影響，于是第二日姜太太親自上門來退婚的時候，兩人一時都有些猝不及防。

    ☆、第42章 興師問罪

    第二日一早，王mama就等在陸靜淑門外求見，陸靜淑叫了她進(jìn)來，一邊讓巧慧梳頭，一邊問：“mama有事？”

    “回姑娘的話，自奴婢等拿了三姑娘身邊侍候的人，三姑娘就一直沒消停，先是不吃晚飯，奴婢等沒理會，到了夜里，三姑娘又鬧起來，先是說要一根繩子吊死，又說要撞柱……”

    陸靜淑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還以為她有什么本事呢！讓她鬧去！你打發(fā)個人去跟她說，她做出這種丑事，若是自己死了那可真是大家干凈，還免了連累陸府名聲?！?/br>
    王mama略有些猶豫，試探著問道：“姑娘，這事要不要告訴老太太？”

    陸靜淑挑眉：“老太太昨日已經(jīng)被二叔二嬸氣個半死，今日我們?nèi)フf此事，是想氣死她老人家？”

    王mama不敢再說，忙應(yīng)了告退。

    梳頭的巧慧覺得膽戰(zhàn)心驚，手一抖扯痛了陸靜淑，忙跪下賠罪。

    “這是做什么？一時不當(dāng)心罷了，便是我自己梳頭，也免不了扯掉頭發(fā)呢！”陸靜淑讓她起身，“jiejie若是累了，就在房里歇著，讓巧玲服侍我吧?！?/br>
    她已經(jīng)察覺到巧慧近來情緒不對，常常若有所思，不過她現(xiàn)在沒那個空閑去關(guān)心丫鬟的心思，只要不給她添亂，暫時就不用管。陸靜淑收拾好了，帶著巧玲先去方氏房里，跟方氏一起侍候陸文義吃藥，又喂了一碗粥。他氣色比昨日更好了一些，陸靜淑悄悄給他把了回脈，確認(rèn)已無大礙，就起身跟方氏再去看陸老太太。

    她們母女到的時候，陸老太太剛起身，里面丫鬟正服侍她穿衣。兩人坐在外間等了一會兒，陸老太太才扶著丫鬟的手出來。

    不過短短一夜，陸老太太看起來竟似老了十歲，整個人顫顫巍巍的，以前不顯眼的皺紋也似深了好多。

    “母親昨夜睡得可好？”方氏行了禮，一邊上前去攙扶陸老太太一邊問道。

    陸老太太深深嘆氣：“我哪能睡得好？老大那里怎么樣了？大夫什么時候來？”

    方氏回道：“老爺今日瞧著臉色比昨日好，也知道吞藥喝粥了，大夫午前會來?！?/br>
    陸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等大夫看過了，叫他到我這來回話?！庇纸袀髟顼?。

    方氏四下看了一眼，二房的人竟然一個也沒來，她在陸老太太面前一向不敢多話，因此也沒開口問。直到吃完飯，郭mama才進(jìn)來回話：“老太太，二老爺一早被知府大人叫去了衙門，二太太說是心口疼，起不來身，大姑娘和四姑娘正在伺候著……”

    “哼?！标懤咸粣偟膽?yīng)了一聲，“不用管她。海哥兒呢？”

    郭mama回道：“大少爺也在二太太房里?！?/br>
    陸老太太吩咐道：“你親自去一趟，就說海哥兒該去學(xué)里了，把海哥兒接出來，讓他跟波哥兒一起去上學(xué)?！?/br>
    郭mama應(yīng)了告退，陸靜淑悄悄拉了拉方氏的袖子，給方氏使了個眼色。

    方氏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跟陸老太太說起要讓陸興波搬去外院，“……哥兒也大了，不能總留在內(nèi)院，聽多了丫鬟婆子們碎嘴，總鬧著要見劉姨娘……”

    “你說的是！”陸老太太一聽這個忽然來了精神，“正好，你順便給海哥兒也把屋子收拾出來，這兩日就讓他們兄弟搬外院住去！”

    方氏一呆，張氏現(xiàn)在正在發(fā)瘋，趕在這個當(dāng)口把她兒子從身邊挪走，她肯么？

    “反正張氏不是病了么？也沒工夫照看孩子，海哥兒比波哥兒還大一歲，早該搬出去！”陸老太太一錘定音，也不容方氏多說。

    陸靜淑審時度勢，在方氏開口之前先去扶住陸老太太的胳膊，奉承道：“還是祖母想得周到。只是母親身邊人手有限，這些日子又把不聽話的趕出去了一些，母親要服侍父親，又要看著劉姨娘，還得照看三meimei，我瞧著都忙亂。孫女知道祖母身邊多能人……”說到這她就不往下說了，只笑瞇瞇的看著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伸指戳了一下陸靜淑的額頭：“行了，你個鬼靈精，知道惦記祖母的東西了。”她現(xiàn)在跟張氏翻了臉，又覺得方氏更孝順，倒也愿意扶持她，因此當(dāng)下就叫人去領(lǐng)了四個年輕媳婦來，“她們幾個還算伶俐，也老實(shí)忠心，你那里若有忙不過來，又不甚緊要的事，就叫她們幾個去做?！?/br>
    又讓幾人好好服侍方氏，然后另叫了四個小丫頭來，“這幾個是祖母給你預(yù)備的，本想多給你調(diào)/教一段日子，不過我們靜淑如今聰明懂事，祖母也就不多cao這個心了?！弊屟绢^們來給陸靜淑磕頭。

    陸靜淑跟方氏都謝過陸老太太，正要告辭回去，看門的丫頭忽然來回報，說方氏身邊的李mama求見。

    “老太太，太太，姜太太和許太太來了，人已經(jīng)到了二門?！崩頼ama一進(jìn)門，行了禮就開門見山說道。

    陸老太太和方氏都很詫異，這兩人怎么會一同來訪？“快請進(jìn)來！”陸老太太忙吩咐，又讓方氏跟陸靜淑出門迎一迎。

    一個招呼都沒打，大早上的登門拜訪，還是這樣的組合，這事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再想到昨天陸靜秀的所作所為，陸靜淑心里隱約有了個底。等她和方氏在陸老太太院門前迎到笑容僵硬的姜太太和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許太太時，陸靜淑已經(jīng)有八分確定她的來意了。

    賓主寒暄過后，一同進(jìn)了陸老太太房里，姜太太和許太太給陸老太太行了禮，落座之后，姜太太先問候了陸老太太的身體，然后就看了陸靜淑一眼，做欲言又止?fàn)睢?/br>
    陸老太太沒多想，開口讓陸靜淑進(jìn)去里間幫她抄佛經(jīng)，等陸靜淑出去之后，才笑著問道：“姜太太今日來是有事？”

    “晚輩聽說貴府近日事多，若不是當(dāng)真有事，也不敢來攪擾。”姜太太開了口，心里的尷尬反而去了一些，“貴府三小姐還好么？”

    此言一出，陸老太太不明所以，方氏卻一下子白了臉。

    姜太太看清兩人神色，心里有了底，繼續(xù)說道：“昨日我聽說貴府三小姐在趙王府門前大鬧一場，似乎是因貴府出了什么事，咱們兩家好歹是姻親，我不得不上門來問一句?！?/br>
    陸老太太驚疑不定的問方氏：“這是真的？秀姐兒怎么會去趙王府？”

    方氏猶豫半晌，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說這件事，陸老太太越發(fā)焦急，忍不住連連催問。

    “陸太太，到底貴府出了何事？”姜太太也收了臉上的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