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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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針鋒相對 姨奶奶?哈,不會吧,怕老婆的二叔還敢養(yǎng)外室?陸靜淑細問王mama可看見那個小廝的模樣,當時看門的又是誰,王mama記性甚好,不僅記得看門的,還知道那小廝是府里家生子,就是二老爺身邊長隨的兄弟。 陸靜淑就讓王mama再想法去探查一下情況,還讓她安排人盯著二叔的行蹤。因為陸文義出了事,陸文孝今日也告假,沒有去衙門,一直在家里守著。但既然有人來尋,保不準他會出去,還是盯著的好。 此番方氏不肯讓步,沒讓張氏插手桃兒杏兒的事,張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陸靜淑又想趁此機會讓方氏在內(nèi)宅樹立絕對權威,本來就要把張氏按扁,現(xiàn)在聽說了這事,自然想要好好利用。 不過在事情沒有眉目之前,她還是沒有告訴方氏,只陪著她一道去伺候陸文義吃藥。陸文義一直昏迷,牙關緊咬,藥很難喂下去,陸靜淑趁人不注意,伸指去按了幾下下關xue,終于讓陸文義張開了嘴,將藥灌了下去。 喂完藥,母女二人才回房吃午飯,兩人都有些疲憊,吃飯的時候都一言不發(fā),等到吃完飯,李mama和郭mama又來回報了。 “……據(jù)銀鎖供認,那藥系劉姨娘遣外院管事陳全去桂寶堂買來的,一共買了兩瓶,花了一百兩銀子。”郭mama先回話。 方氏問道:“這事還有誰知道?陳全呢?可拿住了?” 郭mama搖頭:“陳全不在府里,去他家尋了,也沒尋著人,想是聽見消息躲起來了,只把他老娘和婆娘孩子拿住了。買藥的事,本來只有劉姨娘、銀鎖和陳全知道?!爆F(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闔府盡知了。 方氏又問了幾句細節(jié),就帶著她們倆去見陸老太太。陸老太太聽說陳全跑了,立刻就讓陸文孝通知府衙以逃奴的罪名捉拿他,又讓叫人牙子來,要把他老娘和婆娘孩子都賣了,順便再把劉姨娘院里那些人一起都賣掉。 “娘息怒,這事兒慢慢辦也不急,您別急壞了身子?!睆埵显谂詳v著陸老太太,一邊給她拍背,一邊勸。 方氏還在生氣張氏居然想插手管她房里的通房,只當沒聽見她的話,繼續(xù)跟陸老太太回道:“母親,如今老爺病倒了,府里人心浮動,媳婦回來的時候,見到各處下人都不安心任事,只聚在一堆竊竊私語,若任由他們這樣下去,難保他們在府里說不夠,還要出去傳話,到時老爺?shù)念伱婧卧冢俊?/br> 陸老太太一聽也急了:“那你還呆在這干什么?還不去叫人敲打?你們就沒一個叫我省心的!”說著連張氏也推開了。 “那媳婦這就去了。”方氏也不多說,直接告退而去。 張氏擔心方氏動她的人,本想跟去,偏陸老太太又叫她服侍,離不開,只能叫丁mama跟去瞧瞧。 方氏回去就帶著郭mama和李mama,親自到府內(nèi)各處巡視,凡遇見有聚在一起議論的,都直接綁了,一路行到二門,已經(jīng)綁了七個婆子兩個丫鬟。 二門外的事陸老太太已經(jīng)交代給了陸文孝,方氏就沒多管,她帶著這些人回到正院,又叫把府內(nèi)所有的管事媳婦叫來,當著她們的面,先把那九個人打了板子。 “今日念在你們是初犯,只打二十便罷。至于差事,似這等主子病了,就滿府里胡說八道、不好好做事的,一律不用!以后再有碎嘴嚼舌的,先打四十板子再發(fā)賣,什么情面也不必講?!?/br> 方氏說話還是一如往常一般溫軟,可伴著那九個人的呻/吟和求饒聲,眾管事們不由都覺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面上神情也都跟著恭敬了一些。 “按理說,下面的人犯了錯,都是管事的沒管好,不過府里今日忙亂,想來你們也有照應不到的地方,這次便罷了,下回若是還這般不經(jīng)心,也別怪我不講情分。都回去好好約束著些,再叫我看見哪里不成章法,你們也別等我說話,自己請辭吧。你們須得記得,老實聽話的下人,所在都有,賣了你們,府里還能買新的好的來。” 可賣出去的,會被賣到什么地方,那就難說得很了。 管事媳婦們心頭一凜,忙都應承了表忠心。 方氏又安排了人頂缺,等該說的都說了,就扶著李mama的手起身,吩咐眾人散了,自己進去內(nèi)室。 李mama本還暗暗為太太喝彩,覺得太太終于有了當家主母的威風,真是可喜可賀,誰知太太的手伸過來,居然滿是冷汗,還帶著些微的顫抖。李mama心里擔心,忙攙著太太進去,又讓青蓮端熱茶來。 陸靜淑也迎上來扶住了方氏,感覺到她微微顫抖,問道:“娘可是冷了?到暖閣里歇歇吧?!狈鲋绞线M去坐下,又接過青蓮端來的茶親手奉上。 “我剛才沒說錯話吧?”等青蓮出去了,方氏就低聲問陸靜淑。 陸靜淑囧,忙做欽佩狀答道:“沒有!娘說的可好了,女兒以后也要像娘一樣厲害!” 方氏這才露出一點兒笑容,嘆道:“我這也是沒法子了,要是再任由她們亂下去,府里可成什么樣了?” 陸靜淑趕忙說她做得對,好好贊揚了一番,終于讓方氏鎮(zhèn)定了下來。母女二人在暖閣休息了一會兒,正說著要再去看看陸文義,外面丫鬟進來回報,說二太太來了。 陸靜淑跟方氏一起皺眉,都覺得她來準沒好事,果不其然,張氏一進來就冷嘲熱諷:“大嫂真是雷霆手段,這么多年竟是我看走眼了,許婆子那般府里的老人,都叫大嫂打了板子趕出去,我可真是佩服!” 許婆子是廚房里管采買的,因在角門處說閑話,被方氏拿住了,剛才已經(jīng)打了板子趕出去。陸靜淑一聽張氏來興師問罪,就知道這必是她的人,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方氏拉住了。 “弟妹說哪里話,再是老人,也不能不守規(guī)矩,她私下議論主子,給我聽到了,難道不管?” 張氏冷笑:“大嫂是當家主母,怎能不管呢?這府里哪樣事不要大嫂管呢?不過大嫂若是早拿出這般手段,那劉姨娘也不至于如此大膽……” “弟妹既知我才是當家主母,還說這些做什么?母親那里如何了?弟妹不是說要服侍母親么?” 張氏想不到方氏居然這般硬氣的打斷她的話,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一時就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方氏也不等她答話,直接說:“我還要去看看老爺,弟妹自便吧?!睜恐戩o淑就出了正房,去看陸文義了。 從頭到尾旁觀的陸靜淑簡直想給方氏點一百個贊!?。?/br> 如果方氏在發(fā)威的同時,手能不抖,那她一定給點一萬個贊?。?! 不過方氏的顫抖也只有陸靜淑和心腹李mama等人才知道,并不妨礙她今日在府里樹立的權威,經(jīng)過這一番陣仗,府里下人都老實安分了許多,看著總算是沒那么亂套了。 晚飯前大夫又來了一趟,給陸文義把了脈,話依舊是前面那些話,按時吃藥,好好靜養(yǎng)。 等送走了大夫,陸文孝也把陳全抓了回來,陸老太太問了話,就讓拉出去打個半死,關了起來,打算明天叫了人牙子來,跟他家人一起賣掉。陸老太太猶不解恨,又叫郭mama帶人再去收拾劉姨娘。方氏怕鬧出人命,叫李mama跟著去看著,相機行事。 方氏又請陸文孝嚴管外院,不許下人隨便出去傳話,陸文孝應了,張氏在旁冷笑:“大嫂這般能干,哪還用我們cao心?” “你閉嘴!”陸文孝難得開口叱喝張氏,“如今大哥病倒,母親年紀又大了,身子也不好,你只管好好侍候母親,多什么話?”又請方氏別與張氏一般見識。 張氏大怒,可當著陸老太太畢竟不敢多說,只得忍下這口氣,打算等回房再與陸文孝算賬。誰料一出了陸老太太屋子,陸文孝就說前院還有事,讓她自己回房,這一去竟然一晚上都沒回后院。 ☆、第38章 釜底抽薪 晚間入夢,陸靜淑把陸府的事跟孝義簡略一說,又把陸文義的病情和大夫的藥方告訴了他,“你看這方子合適么?我看著他情形不太好,可別真鬧出了人命。” “你現(xiàn)在不想守孝了?” 陸靜淑翻了個白眼:“我是想啊,他要真死了,我轉(zhuǎn)頭就能收拾了那幾個妾室,還有法子讓二房鬧翻,順勢讓老太太分家,到時我們過安靜的小日子去,你愛找誰拯救世界就找誰去!” 孝義敗下陣來:“我不就開個玩笑么?”他回頭翻了一回醫(yī)書,給配了一副藥丸,“配著那方子先吃一天試試。” 陸靜淑接了藥就要走,孝義攔住她問:“你說的抖摟紙人,就是這么個抖摟法?力氣也太大了吧?” “我哪知道劉姨娘會作死的也弄了藥來?。俊睂τ谝粋€受女人擺布,忘乎所以的人,最根本的戒斷方法,非x無能莫屬,陸靜淑本來的打算就是想給陸文義下點藥,讓他掏空身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等他不迷戀女色、肯用腦思考的時候,應該就能看清楚陸家這一攤事了。 從設定上來說,一個年輕時就中了進士,并娶了方家女兒為妻,現(xiàn)在能爬到大理寺少卿位子的人,不應該是一個蠢人。原作者用劉姨娘和安逸的生活迷住了他,陸靜淑就只能把他放到一個絕境里(男人雄風不再),逼著他重拾年輕時的志向,尋回自己的智商,不再為了個小妾就把家里折騰的不像樣。 只要他明白孰輕孰重,有野心,想往更高的地方爬,陸靜淑自然能找到機會將道理灌輸給他,讓他聽自己的話,從而掌握陸家的話語權。 誰知道劉姨娘不甘心失寵,竟然另用了藥,兩下一疊加,差點就把陸文義弄死。 “不過這樣也好,他這回就算痊愈了,也就跟個不缺零件的太監(jiān)一樣,心思必定不會在女人身上了?!标戩o淑最后總結(jié),“士大夫講究修身齊家,他正可以好好修一修?!睆牧硪粋€角度說,后宅的女人會爭斗,爭的不過是男人,她從根本上終結(jié)了這個男人,女人們還有什么好爭的? 孝義又有點寒意附體,終于不再攔著陸靜淑,讓她走了。 第二日早上去給陸文義喂藥的時候,陸靜淑趁著喂完藥,旁人都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把藥丸塞進陸文義嘴里,又給他喂了些水,把藥丸送了進去。 早飯后大夫又來看,說陸文義情形好了一些,余外就還是讓好好照顧。送走了大夫,方氏去跟陸老太太回報,陸老太太卻沒什么精神,整個人憔悴了許多,還要掙扎著去看陸文義,眾人苦攔不住,只好攙著她去了一回。 “大夫說沒說什么時候能挪動?”陸老太太很嫌棄的看了一遍劉姨娘的屋子,“這地方就不是養(yǎng)病的好地方!” 方氏回道:“大夫說再等兩日?!?/br> 陸老太太哼了一聲:“你好好照看著老大,要精心仔細!”一面起身往外走,還不忘讓方氏記得叫人牙子來,要把那些刁奴賣的遠遠的。 方氏應了,將陸老太太送回去以后,就命人去叫人牙子來,再將侍候陸靜秀和陸興波的人提到正院里來,讓他們跪在院子里聽李mama訓導。 不外是說查知她們平日還算謹慎,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主子的事,這次就饒了她們,還放她們回去侍候主子,以觀后效。 這些人被關了一個晝夜,沒有飯吃不說,還親眼見到銀鎖等人挨打受罰,知道她們都要被賣出去,早已嚇破了膽,此刻都噤若寒蟬,李mama說什么就應什么。 “娘還要留著他們?”陸靜淑不太贊同,趁此機會,實在應該都攆出去,家里的烏煙瘴氣也能少些。 方氏點頭:“都攆出去了,一時哪有人手補上來?你爹爹還病著,咱們這里沒有閑人能看著秀姐兒。你祖母身子也不好,哥兒那里還是讓他乳母和丫鬟過去侍候吧?!?/br> 這倒也是實情,此事慢慢來也行,“那劉姨娘那邊……”陸靜淑看了看方氏的臉色,見她并沒什么明顯情緒波動,才繼續(xù)說道,“還真的就這樣放著不管么?天冷了,她又挨了打,真鬧出人命來……” 她不是圣母,也覺得劉姨娘是自己作死,可劉姨娘真就這么死了,她卻有些擔心陸文義醒來后的反應。目前來看,劉姨娘能活著,對她的計劃來說,更有作用。 方氏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她死不了,昨兒李mama去看了,再餓一天也餓不死。” 陸靜淑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安慰道:“娘放心,等爹醒過來,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為他好的人了。” “是么?”方氏垂下眼,輕輕拍了拍陸靜淑的背,“但愿吧?!?/br> ****** 張氏聽說方氏那邊已經(jīng)把劉姨娘的人都賣了,就讓丁mama去看緊了廚房,“千萬別讓大太太抓到什么把柄,采買的事你讓劉婆子抓緊了,別給新人插手?!?/br> “奴婢明白?!?/br> 等丁mama走了,張氏又叫翠玉:“還沒找到老爺?” 翠玉小心答道:“張順兒說,老爺一早起來就出去了,還沒回來?!?/br> 一早出去做什么?張氏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圈,吩咐道:“讓人好好盯著前院,老爺一回來,即刻來回報?!闭f完又帶著人去陸老太太房里,想哄著老太太松口,將家務交給她管,讓方氏專心侍候大老爺。 誰知她一去,陸老太太就喊頭疼心口疼,光折騰著她侍候,別的話都沒機會出口,到晚間,更是難受的要大夫來看過開了藥,她更沒法提這事了。 好在陸文孝也總算是回來了,與她一起侍候著老太太歇下,回房的時候,張氏免不了詢問他的行蹤。 “我還能去哪?昨天沒去衙門,今天少不了過去應個卯!” 張氏又嫌丈夫昨日不幫自己說話,陸文孝只不應聲,她嘮叨半天,半句回音也并沒有,氣的發(fā)了一通脾氣,陸文孝不耐煩理她,起身又去了前院歇息。 恨的張氏連砸了兩個杯子,最后還是陸靜嫻過來勸她,才讓她暫時消了氣。她本以為陸文孝習慣了聽她的話,用不了兩日就會回轉(zhuǎn)過來跟她求和,到時她再好好修理他便是,誰料其后兩日陸文孝除了去看老太太,竟然再不曾進內(nèi)院,更不曾回房休息! 張氏坐不住了,打發(fā)人出去打聽陸文孝的行蹤,外面的人口風卻嚴,白日就說陸文孝去衙門了,晚上就說陸文孝在書房歇下了。她發(fā)了狠,叫人把陸文孝的長隨張順兒提溜了進來,嚴詞喝問,張順兒連連磕頭求饒,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老爺并沒去旁的地方,只是這幾日心煩,請?zhí)珦?/br> 張氏見問不出什么,又覺得丈夫一向聽話,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何況現(xiàn)在老太太和大老爺都病著,諒他也不會做出什么來,就放了張順兒回去。 哪知第二天一早,丁mama進院就吞吞吐吐的跟她回報:“太太,張順兒那里,真的沒說出什么來?” “怎么?可是你聽到了什么?”張氏一下子警惕起來。 丁mama就低聲回稟:“奴婢也沒聽見確實的事兒。只是昨兒回去聽說,張順兒的兄弟張喜兒得了咱們老爺?shù)难劬?,常出去替老爺辦事,總不在家,偶爾回來卻都不少往家里拿東西,還常買了糖給院子里的小子們吃?!?/br> 二老爺身邊的人都是張氏安排的,只有張順兒是因從小跟著陸文孝,算是他的人。張氏看張順兒老實聽話,就沒有動過,可卻從沒聽說他兄弟也來伺候陸文孝了。 “他出去辦的什么事?” 丁mama回道:“這個沒人知道。不過大老爺出事的那日,有人看見張喜兒到角門那里傳話,說要找二老爺。奴婢去尋那日看角門的人問了,那婆子jian猾,只說不知,又說大太太有嚴令,不得私下傳話,將奴婢擋了回來。” 張氏冷笑,叫翠玉進來,讓她帶著人去把那個婆子叫到她房里。 翠玉去了有一會兒才把那婆子帶到了張氏房里,張氏板起臉來連嚇帶蒙,終于讓那婆子說了實話。 ☆、第39章 東窗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