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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在上,我在下在線閱讀 - 第127節(jié)

第127節(jié)

    “附近能征的糧食都征差不多了,”葉昭嘆息,“我們哪有錢去買糧?”

    “可是……”夏玉瑾傻乎乎地舉爪子,“我有錢啊?!?/br>
    葉昭:“這不是小數(shù)目,你這是……”

    話音未落,夏玉瑾已經(jīng)開始在衣服里掏,左手抓出一把銀票,右手抓出一把銀票,張張巨額,約莫幾十萬兩,回頭還吩咐蟋蟀回去取了個盒子來,打開里面全是珍珠翡翠寶石,熠熠生輝,照得軍營都亮了。他一股腦都推去葉昭面前,邀功道:“我沒貪污,這些錢里面有皇上賞的,太后賞的,皇后賞的,貴妃賞的,哥哥給的,母親給的,還有偷偷摸摸坑人弄回來的,以前吃喝都是公中,沒怎么花。父親和哥哥做皇商多年,積蓄頗豐,分家的時候,母親怕我沒本事養(yǎng)家,在媳婦面前抬不起頭,偏心眼地多給了一大筆,家里沒養(yǎng)太多妾室兒女,花費比其他王府省很多。來這里之前,我還叮囑留在上京的管事幫我把古董字畫和莊子都賣了,錢過幾天就送來,怕皇伯父發(fā)不足軍餉,你又是與將士同甘共苦的牛脾氣,會讓我兒子吃不飽飯。”

    她男人實在太他奶奶的有先見之明了!

    夠豪邁!夠爽快!那么多錢不帶皺眉就拿出來!

    她果然沒嫁錯人!

    葉昭天天愁銀子,猛地出現(xiàn)大堆銀票,也不管是官家的還是自家的,能救急就好。

    夏玉瑾很有覺悟:“這仗是給大秦打,也是給我們夏家江山打,我作為宗室,出點錢是應該的。何況我誑了皇伯父,溜來戰(zhàn)場,若是什么貢獻都拿不出,回去……”想起回去要挨的板子,他就頭皮發(fā)麻,屁股發(fā)緊,“我傾家蕩產(chǎn)捐錢來戰(zhàn)場,解了皇伯父燃眉之急,媳婦你可千萬給我求求情,讓他少打我兩下子?!?/br>
    葉昭抱著銀票不放手:“放心,你是為了護太后的曾孫子,她不會坐視不理的,我讓大家給你說說情,保證你在軍中沒亂來,再給你準備最好的金瘡藥,他應該不至于打掉你半條命?!?/br>
    夏玉瑾哭喪著臉:“如此甚好,家里就留了給仆婦們開銷的一千兩,多一個子兒都沒了。我不知道打仗要多少錢,能拿的都拿了,唯恐不夠花,連你的嫁妝都帶來了,這筆錢你能不動還是別動吧?”

    葉昭豪爽:“嫁妝不就是用來花的嗎?這點小事算什么?我吃樹皮都行?!?/br>
    夏玉瑾摸摸自己嬌嫩的肚子,果斷作出決定:“我想念母親,回去后先往安王府小住吧,母親見到我們平安回來,一定很開心?!?/br>
    葉昭果斷同意:“做媳婦也該多去侍候老人家?!?/br>
    山窮水盡,還有啃老一途。

    兩個無賴的眼里露出惡狼般的綠光,猥瑣地笑著。

    遠在上京的安王府。

    安太妃猛地打了幾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囧死了,登錄不了,更新了大家都看不到。

    晉江你個賤受?。。。。?!還能更抽點嗎!?。。。。。。。。。。。。。。。?/br>
    橘子要暴走了?。。。。。。。。。。。。。。。?!

    下次更新是十六號。

    116、前塵往事 ...

    錢有了,糧也該有了。

    葉昭不敢把采購的事情交給夏玉瑾這揮金如土的家伙,又不能將秘密泄露出去,便把新婚燕爾的胡青抓來,將他趕去干活。胡青初嘗洞房滋味,秋水又收斂了往日暴躁脾氣,正是你依我濃的好時光,縱使知道顧全大局,但看看嚴肅訓斥他不準沉迷溫柔鄉(xiāng)的葉大將軍,再看看她旁邊剛剛還在給葉大將軍揉肩膀的夏玉瑾,想起他算計自己,心里有些堵。

    不管算計的結(jié)果如何,堵就是堵。

    狐貍豈能吃虧?

    他被添堵,所有人都要跟著添堵。

    于是,胡青趁等待出發(fā)之際,招手把小白貂叫來,神秘兮兮地在他耳邊道:“你可知滿城皇親,將軍為何一定要嫁給你?”

    夏玉瑾沉思,猶豫,不安:“她好色?”

    “非也,非也,”胡青一手搭著他肩膀,一手搖搖食指,用最體貼的語氣道,“當年我們提出要解兵權(quán)的時候,她可是毫不猶豫就選了你。你想想,將軍至少十幾年沒回過上京,為什么她會知道你好看?莫非你還以為自己美名遠飄到漠北來了?”

    夏玉瑾想起葉昭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總是閃閃縮縮,含糊帶過,不由道:“說得是啊,這兇婆娘為啥非挑我呢?奇怪,真奇怪,我得問問她去?!?/br>
    胡青笑瞇瞇:“你就這樣問她,她必然不說的?!?/br>
    夏玉瑾想起他過往劣行,狐疑地掃了一眼:“莫非你又在給我添堵?”

    “非也,非也,”胡青摟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雖然將軍讓我隱瞞此事,但有些事,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過來,等我細細與你道來……”

    葉昭在軍營里,拿著文書,與眾將商議下次進攻的章程,待會議結(jié)束后,忽見她男人旋風似地沖了進來,然后死死地盯著她,眼角泛著淚花,看得她坐立不安時,夏玉瑾撲上來,緊緊握著她的手,深情道:“阿昭,那么大的事你為何要瞞著我?”

    “瞞了什么?”葉昭頭皮陣陣發(fā)麻,處處都是說不出的詭異,她盯著夏玉瑾那雙白嫩的爪子,沒抽回手,遲遲疑疑問,“我不太明白?!?/br>
    夏玉瑾忍住發(fā)酸的鼻子:“胡青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br>
    葉昭的頭皮更麻了:“什……什么事?”

    夏玉瑾感動道:“原來你在邊關(guān)多年,一直都記掛著我的身體,打仗途中,還天南地北的到處幫我尋醫(yī)問藥,去上京治好我的那個游方道士的口音聽著是漠北人,胡青說他是你請來的?!?/br>
    “有……有這事?”葉昭打著哈哈,正色道,“我和你又不熟,怎可能做這種麻煩事?”

    夏玉瑾搖頭:“胡青與那個道士相熟,是你讓胡青請他來的,胡青已把所有事都說了。”

    葉昭嫻熟推卸:“他又撒謊了?!?/br>
    夏玉瑾頓了片刻,搖搖頭:“那個道士來去無蹤,看完病就離開上京了,我們也沒到處宣揚他長著老鼠胡子小眼睛。所以胡青不可能把他容貌舉止都描述得那么詳盡,就連他耳朵旁邊有顆大痣都知道?!?/br>
    葉昭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卻硬撐:“編的,狐貍說話你也信?!”

    夏玉瑾嘆息道:“阿昭,別撐了,你做的那些混賬事,我都知道了,也原諒你了?!?/br>
    事到如今,能把一直懸著的事情解決,很讓人心動。

    葉昭眼珠子又開始微微閃爍了。

    夏玉瑾觀顏察色,繼續(xù)道:“雖然以前很是介意,但如今想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雖然我討厭胡青那小子,但他有句話說的對,倆夫妻,哪能把秘密憋在心里?你雖有錯,但也努力改過了。所以我不怪你?!?/br>
    葉昭遲疑:“那混小子真把我的事都全說了?”

    夏玉瑾點頭:“說了。”

    葉昭不敢置信地確認:“你一點都不怪?”

    夏玉瑾繼續(xù)點頭:“一點也不怪”

    葉昭見他表情很認真,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解脫道:“那么多年,每次想起往事,心里就發(fā)虛,怕你知道真相后,再也不理我了。沒想到你是心胸如此寬廣的男人,是我小瞧了你。”

    夏玉瑾拍著胸脯道:“老子是什么人?心胸比大海還寬廣!誰無年少輕狂時?想當年我年幼無知,為和尚書公子斗氣,還包了全秦河的紅姑娘叫板呢!換現(xiàn)在,我私下整死他就好了,何必那么張揚?惹得皇伯父動怒,打我板子?!?/br>
    高高掛著的心,輕輕放下。

    葉昭放松了許多,感慨:“是啊,我小時候也盡犯錯誤,為了在哥們面前證明自己是男人,還溜去青樓喝花酒,現(xiàn)在想想真是丟臉?!备瘧K的是,那群美人兒吃豆腐吃得她坐立不安,還要硬撐面子,貼錢請花魁娘子保守過夜的秘密。

    夏玉瑾感慨:“是啊,滿盤都是錯誤,為了證明自己是紈绔中的紈绔,偷偷摸進般若庵調(diào)戲人家太仆家的俏寡婦,被她砸了一茶杯,又被她丫鬟一腳踹到屁股上,不小心摔下山崖,扭了腰腳,回來還被太后罵了一頓,差點把那頭母老虎塞給我了?!备瘧K的是,后來得知那頭母老虎眼睛不太好使,晚上沒看清,還罵了幾聲“賤蹄子”,真不知她看成什么了。

    葉昭感慨:“是啊,想當年,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隱姓埋名,跑去黑風寨挑人家寨主,贏了后稱兄道弟,寨主兒子還蠻俊的,武功不錯,性格也不錯,對我百般討好,我還道桃花動了,反正嫁不出,抓個男人來入贅總比出家好,沒想到那家伙竟是斷袖,呸呸……”她不敢揭穿女兒身,直接拒絕了對方。那家伙天天死纏,還纏到大門上來了,后來惹她動怒,痛揍了一頓,給父親知曉,雷霆大怒,要不是丫鬟通風報信,她跑得快,非得給關(guān)上門直接砍死不可。

    夏玉瑾感慨:“是啊,小時候在皇宮花園亂逛,結(jié)果三皇子眼花,追上來問是哪家女眷,要去求親。我氣得找太后告惡狀,太后讓他閉門讀半年書,學習什么是色即是空,呸呸,處罰得那么輕……”那時候才十一歲,身量不足,沒有及冠,男人的棱角也沒長出來,容貌比現(xiàn)在更如花似玉,但也不至于被看成女人吧?更可恨的是太后處置三皇子的時候,三皇子看著他的表情如喪考妣,全屋子人都一直在狂笑,永安公主還吵著讓奶娘給揉肚子。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兩夫妻以茶代酒,把手言歡,互訴衷情,越說越投緣。

    葉昭心情大好,終于說溜了嘴:“想當年,我在千香園初見你時,剛剛學會點輕功皮毛,膽大包天,自以為了不起。看見那么好看乖巧的孩子,想拐去玩,哪想到……”

    夏玉瑾愣住了。

    胡青說具體經(jīng)過他也不清楚,只含含糊糊地說是葉昭小時候以為她是美女,跑上來調(diào)戲,讓他倒了點小霉?地點怎會是千香園了?那是達官貴人們聚會賞花的地方吧?大家肚子里再多齷齪事,再風流好色,在這種地方也要裝裝正人君子吧?

    不安的思緒電閃雷鳴而過,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同。

    夏玉瑾神情未動,握著葉昭的手套話:“是啊,都是緣分,我記得那天花園的花開得很燦爛,我站在花旁邊……是什么花?我一時想不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