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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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到啦?!崩狭帧斑恰钡囊宦暯忾_了安全帶,見路鳴一副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甚至還下車幫她開了車門。 “謝謝?!甭辐Q怔怔地下了車,“林叔叔,你先回去吧,我?……我要進去找個人……” 老林哥仰頭,試圖看到這棟參天大樓的頂端,最?終卻以脖子酸而就此作罷,他?右手撫上脖領,吃痛地轉了兩圈,“你說你要進去?可我看?著這兒好像不是那么容易進去的啊?!?/br> “我?自有辦法?!甭辐Q往前走了兩步,“你先回去吧,陳申那邊……他那邊由我來說?!?/br> 她今天三番兩次的放陳申鴿子,保不準他?今晚一個電話打過來噴她呢。路鳴搖了搖頭,邁開了她仿佛灌滿了鉛的雙腿,朝著航天大樓的正門一步一步地走去。 “欸……”老林哥知道路鳴的性子,也明白她就是個不聽人勸的主兒,因此也只得聽話地驅車離去。 路鳴感覺自己走了很久,可是明明航空航天技術研發(fā)中心大樓的正門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卻怎么都走不近。 “怎么回事?!庇酗L吹過,她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 今夜帝都的天際,難得出現(xiàn)了幾顆星星,即將降落的飛機尾燈散發(fā)出了點點橘光,在天空中呼嘯而過,路鳴被風吹的有些?站不穩(wěn),她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大樓旁的一處建筑下,背脊貼著墻壁,直直地滑了下去。 “我?國近代液體火箭理論之父許儒城,于北京時間6月1日凌晨六點左右去世,許儒城同志一生未婚,無妻無子,他?將一生都奉獻給了祖國的航天事業(yè),無論是在航天領域,還是在文學界,他?的著作皆是數(shù)不勝數(shù),他?的離去,是我國人才界的又一大損失……” 路鳴打開手機的時候,某瀏覽器自動彈出了這個時勢熱點,她初看?時尚且有些?不可置信,隨即卻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怎么可能?!彼旖菐Γ炔徽f許儒城身體那么健康,且6月1日凌晨還跟她通過電話,就說郭嬈栩曾經(jīng)告訴過她,這些?瀏覽器的推送新聞都不可信,這條消息在她的腦海中,就自動被判定成了“虛假消息”。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今天一個二個的都來騙我??!彼謸沃仄鹕?,白色的校服背后,留下了幾道?墻壁的污跡。 “許儒城,我?還真?就不信了,我?今天找不到你的人!”路鳴再一次堅定地朝著航天大樓正門走去。 想從航空航天技術研發(fā)中心大樓的正門進去,目前來說只有兩個方法,人臉識別,或者是指紋開鎖,很不巧,穿到了別人身體里的路鳴兩個條件都不符合。 “請重新輸入指紋?!薄罢堉匦螺斎胫讣y?!薄澳娜四樧R別錯誤?!薄罢堉匦螺斎胫讣y?!薄?/br> 不知道試了多少次,這臺控制著人員進出的人工智能機器里,傳出來的始終都是機械性的女聲。這里是郊區(qū),就算有燈、有樓,卻也抵擋不住自遠處呼嘯而來的冷風。路鳴打了一個寒顫。 “叫什么人工智能,我?勸你干脆改叫人工智障吧!”路鳴一氣?之下對著那臺機器錘了一拳,卻不想竟觸動了安保系統(tǒng)。 “注意,有人正在強行闖入。注意,有人正在強行闖入……”機械性的女聲再一次的傳來,卻明顯比先前的語速更快。 人臉識別機器上驀然的亮起了一道?光圈,路鳴一連后退了好幾步,神情嚴肅地盯著那臺機器。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一旦自動報警系統(tǒng)被觸發(fā),機器會自動報警不說,且這棟建筑某個地方的紅外系統(tǒng)和電擊系統(tǒng)還會自動開啟,屆時等警察同志來了,說不定能在她身上聞到燒烤的味道—— “你這小孩兒!大晚上的來這兒干嘛!”機器里傳出了保安的聲音。 路鳴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幾年前不知道哪里起的謠言,說是航天飛行器都是放在航天大樓正大廳的,那里無人看守,晚上可以偷偷溜進去拿出來倒賣。 此消息一出,許多心懷不軌的人就成群結隊地來到了航空航天技術研發(fā)中心大樓正門,打算先破解人工智能系統(tǒng),再進去把那些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昂貴航空飛行器偷出來倒賣。 他?們的計劃當然不可能實現(xiàn),這個人工識別系統(tǒng)是我國國安ju自制的高級防盜系統(tǒng),目前世界上尚且還無人能破解,除了航空中心的工作人員,其他人都休想逃過自動識別系統(tǒng)的法眼。 倘若一旦有人試圖強行進去,那么安保系統(tǒng)就會被自動觸發(fā),屆時防盜系統(tǒng)就會自動報警。聽起來很厲害,但其實…… 路鳴記得,那段時間特警光顧了航空中心挺多次的,就連警犬都累的夠嗆,但最?后抓回去的,卻是一堆在喝醉了酒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鼓起勇氣?來偷航天飛行器的人。 說實話,大多數(shù)航天飛行器其實根本就不在航天大樓,這里僅存的,也只有一些?極其具有紀念價值的航天產(chǎn)物,并且都有高等防盜系統(tǒng)對此進行監(jiān)護,別說外人了,航天中心的工作人員想近距離觀看?,也得?提前向上邊兒申請。 可是就算是不怕有人來偷,卻也要為警察同志著想,不能讓人三番兩次撲空。上頭領導為此想了許久,終于有人主動提議,何不如請幾位朝陽區(qū)的保安大叔到系統(tǒng)后邊兒人為抓小偷,看?到酒鬼就把自動報警系統(tǒng)給關了,并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他?回家洗洗睡。 這件事在當時也一度成為了航天中心的笑談,大家都說這是人腦比人工智能更為先進的一大實踐證明。投資了幾百個億才研究出來的安保系統(tǒng),最?終還是得交給月工資不到一千的朝陽區(qū)大叔來cao控。 路鳴松了一口氣,隔著機器對屏幕后邊兒的保安大爺說道?,“我?來找人。” 那保安聞言,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cao著一口京片子口音就大聲問了出來,“嘿!你一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回家,你來這兒找什么人吶!我?告兒你現(xiàn)在下班啦!里面都是老頭兒老太太在工作!你找誰呢你!” 剛在29樓收到警報,正準備讓保安放人的秦宇恒:……原來我在大爺心中是老頭兒。 猶豫片刻,他?還是撥通了實驗室門口與安保處的通訊機,“大爺,您把人放進來吧。” 是秦宇恒的聲音!路鳴猛然望向了航空航天技術研發(fā)中心大樓的正門口!然而那里,卻仍舊是空無一人。 正打算把醉酒小姑娘勸走的大爺:“……嘿呀,這不小秦嗎這?你咋還沒走!還叫你女朋友來送宵夜還!” 秦宇恒無奈扶額,卻還不待他?開口,就聽得那保安大爺自顧自的喃喃道?,“欸,這姑娘看?起來挺虎的呀,一拳就打出了安保系統(tǒng),還真?一點兒不像大家伙兒說的重?病在身弱不禁風呀……” 路鳴:“……”秦宇恒:“……” “大爺,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guī)熋谩!鼻赜詈銍@了一口氣,“您把她放上來吧,我?有事兒交代給她?!?/br> 路鳴的心忽然抑制不住地一抽。 第45章 翻閱他的日記本 a區(qū)專用電梯剛到達29樓,門一開,路鳴就見到了神?情有些急促的秦宇恒。 “師妹,你怎么這么快就上來了?我還正打算下去接你呢。”秦宇恒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原先?清俊冷逸的臉龐上,幾日不見已多了些許青青點?點?的胡茬。 路鳴被他問的有些愣。 航空航天技術研發(fā)中心大樓的地圖錯綜復雜,第一次來這里的人幾乎都會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迷宮,在一個地方一直打轉也是常有的事。而眼下……她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來29樓的路,再者,秦宇恒記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跟路鳴說?過,老師的私人辦公室在29樓這件事。 “我……”路鳴直著?腰板,目光直直地與秦宇恒四目相對,“我看了a區(qū)大廳電梯口的地圖,上面標明了老師的辦公室樓層,我順著?指引走,很容易就找到了?!?/br> 她說?話時?的神?態(tài)不卑不亢,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在扯謊。秦宇恒對她微微一笑?,“真聰明。” “呼……”路鳴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幸好剛才上來的時?候,她有意識地看了一眼貼在電梯口的地圖。 “跟我來吧,有什么事咱們進去慢慢兒說?。”與上次回學?校做演講時?穿的不同,今天的秦宇恒只穿著?簡單的白衫黑褲,身形卻不改往日的英俊挺拔。 路鳴點?點?頭?,一言不發(fā)地跟了上去。 29f,許儒城私人專屬辦公室。 一進門,路鳴就被眼前的雜亂給弄得有些懵。 只見地上四處都堆滿了一疊疊無序擺放的文件,還有一個棕紅色密碼箱安安靜靜地放置在其中,一眼望去,辦公室內(nèi)一時?間仿佛還有些放不進腳。 見到此情此景,路鳴腦海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想法僅僅是,一向習慣把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許儒城,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的辦公室變得這么亂的。 “不好意思,老師留下的資料有些多,我擔心里面有些重?要文件會被清理走,只好都搬出來檢查一遍?!鼻赜詈闱敢獾刂噶酥冈S儒城辦公桌后的紅木書?柜。 留下的……資料? 路鳴上前幾步,半蹲著?身子,將手指輕輕撫上了那個有著?些許眼熟的紅棕色皮箱?!霸S……老師,已經(jīng)去世了么?”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仿佛只是在問秦宇恒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那般平常。 秦宇恒淺淺點?頭?,“嗯?!?/br> “什么時?候的事?”路鳴又問。 “六月一日,凌晨六點?零五分?。”老師臨終時?,是秦宇恒寸步不離在床頭?陪伴著?的,所以?他自然也就記得十分?清楚。 “如?今身在何處?” “老師捐獻了他的器官后,安葬在了城南公墓。” 城南……公墓。城南公墓專門用于埋葬那些為國家做出了重?大貢獻的人,那里植有松竹,四季常青,猶如?此處安息之?士生前筆挺的脊梁。 路鳴垂眸,語氣依舊平淡,“那如?果我不問,師兄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呢?”六月一日的事,直到六月八號她才知道,如?果不是秦宇恒刻意隱瞞,她總能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捕捉到只言片語。 “對不起?師妹,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秦宇恒嘆了一口氣,“我這么做,全都是依照老師的意思,他怕影響你高考,特意囑咐我要把消息瞞住?!?/br> 為了自己?所以?才瞞住消息的么! 路鳴忽然有些心悸,此時?的她就算是如?何值得許儒城對自己另眼相看,也斷斷達不到能讓一代科研巨頭?為了自己封鎖死訊的地位啊! 難不成……難不成他認出了自己?這個想法一經(jīng)浮現(xiàn),就算冷靜如?路鳴,也情不自禁地被嚇了一跳。 可是可是,眼下就算她對此有所懷疑,又叫她如?何能向許儒城確認呢?畢竟他已經(jīng)去世了…… “你也不必太過傷心,老師說?了他這是喜喪,他這一生過得很充足,如?今細想也不覺得可惜?!鼻赜詈阋贿吺帐皷|西一邊對路鳴安慰道。 “對了師妹,既然你來了,不如?就幫我一起?整理一下老師的遺物吧,資料這一塊交給我來就行?!鼻赜詈愦驍嗔寺辐Q的沉思,繼而指了指路鳴手中的棕紅色皮箱,“要不……要不你試試能不能打開那個箱子?” 路鳴的目光隨之?看向了皮箱自帶的冷銀色密碼鎖,下意識地,她將旋鈕式密碼鎖的數(shù)字調(diào)到了“0038”處。 “其實?打不開也沒關?系,我試了好多次,老師生前也沒跟我說?過這箱子里是什么,估計是什么無關?緊要的東西吧,實?在不行明天我就拿去鎖匠那兒開……” “吧嗒?!鼻赜詈阍捯粑绰?,這個棕紅色皮箱的密碼鎖已然被打開,待他循聲看去之?時?,路鳴已將皮箱赫然開啟。 秦宇恒瞳孔微張,剛剛他讓路鳴開那個箱子,左不過是為了讓她打發(fā)時?間,畢竟就算路鳴如?今的成績再好,專業(yè)領域的這些資料她也是看不懂的。然而眼下路鳴這么輕易地就這么把箱子開了,倒還真把他嚇了一跳。 “師妹你……”“滴滴滴……滴滴滴……” 秦宇恒正想問路鳴怎么開的鎖,卻被手機忽如?其來的來電提醒聲打斷,而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只有簡單的“幽蘭”二字。 “對不起?,我先?出去接個電話。”待路鳴朝他點?了點?頭?后,秦宇恒才持著?手機大步邁出了辦公室的門。 路鳴緩緩坐到了地上,指腹在皮箱內(nèi)部的那處劃痕區(qū)域打轉。 她清楚的記得,這處劃痕是一開始她在蘇聯(lián)時?,用鑰匙不小心刮開的,后來這個小皮箱又隨著?她前往了美國,在那里,她又一不小心用指甲將這處劃痕變得更深。 回國的時?候,她嫌這個箱子太小裝不了幾件衣物,又有劃痕不美觀,想著?索性將其扔掉,彼時?還是許儒城阻止了她,說?這個皮箱好歹也算是上過兩回大學?的,貿(mào)然扔了實?在可惜,倒不如?送給他裝些雜物。路鳴毫不猶豫地就送給了他。 這本就是一樁小事,她不記得也實?屬正常,只是……只是不曾想,許儒城竟會將這個不值錢的小皮箱保管至今。 她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皮箱內(nèi),那個有著?黑色皮質封面的筆記本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還是她在美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參加詩文大賽時?,拿到三等獎所獲得的禮品。 路鳴在理工的知識海洋里混得如?魚得水,可詩詞水平偏偏算不得出眾,因為用詞不當她沒少被許儒城糾正,因此當她苦讀唐詩宋詞三百首三天三夜后,得到這個獎品的第一時?間,就是將其郵寄給了遠在加州的許儒城。 還在本子的扉頁洋洋灑灑地寫上了一句,“醉君同志可不能再笑?我胸無點?墨了,我如?今也是詩詞大會三等獎的人?!?/br> 現(xiàn)如?今,路鳴看著?本子上放蕩不羈的字體,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還記得許儒城當時?是這么回答她的,“路鳴同志不是說?,主辦方取消了這次比賽么?”路鳴:“報告許儒城同志,酌情辱罵生效了?!痹S儒城:“可我怎么聽我同在mit的同學?說?,這次比賽只有三個人參加么?”路鳴:“……洋鬼子聽說?我路大文豪即將參賽,自慚形穢之?下選擇退賽不行么?”許儒城:“路鳴同志言之?有理。” 路鳴嘴角帶笑?地翻過了扉頁,這才發(fā)覺這個已經(jīng)有著?些許泛黃的本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許儒城的日記本。只因著?第一頁紙上,有用清秀雋逸的小楷寫著?的一行大字,“此乃醉君本人生平心路歷程,若有后人因機緣巧合打開,還請放心查閱,許某一生行事坦蕩,不懼得見天光。” “真是死也不改文縐縐的特性?!甭辐Q嘟囔著?翻開了這本日記。 1973年5月30日,聽聞路鳴同志的父親為她介紹了一位青年才俊,也有同在mit的同學?說?見過二人一同在學?校出現(xiàn),郎才女貌,好不登對。我心有憤懣,只得問同宿舍的李君借了一輛自行車,騎了幾十公里去找王國強同志喝酒,三杯下肚,不省人事,次日醒來,王國強同志說?我昨晚引經(jīng)據(jù)典罵了他一個晚上,實?在愧疚。 ……1973年6月7日,去信路鳴同志,忐忑不安了幾日幾夜,忽地收到了她的來信,她告知我她在我的勸說?下,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堅定不移的不婚主義者,我氣得整夜沒睡。真想當著?面質問她,她這個行事沖動果決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路鳴:不是你勸的我,說?是不結婚如?何如?何好么?為什么還要生氣?) ……1973年10月20日,與諸位同志同游夏威夷州,莫納克亞山頂峰有個天文臺,我與諸君登高遠眺,是夜月明星稀,我仰頭?凝視深淵,心中激動久不能平。 真希望有朝一日,我深愛的祖國也能在這片無垠宇宙里,占有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路鳴:原來那天晚上你沒有在發(fā)呆。) ……1974年5月3日,來mit給路鳴同志送小食,不知為何,她總喜歡吃冰糖葫蘆,倒也無妨,我?guī)Ь褪橇恕?/br> 我喜歡馬薩諸塞州的景色,mit的五月花用開的特別好,想來路鳴同志與我應是英雄所見略同,她扎著?高高的馬尾辮,背脊挺得筆直,我一吹口琴,她就在五月花樹下跳舞。(路鳴:我只記得我吃了冰糖葫蘆,不記得我跳過舞。) ……1977年12月10日,與路鳴同志漂洋過?;氐阶鎳?,路鳴同志不愧是女中豪杰,一路吐過來,竟還有精神?與我在回北京的火車上,討論助推器如?何才能在節(jié)能的情況下做到為火箭整體提供逃逸速度。 ……1978年1月1日,今兒是元宵節(jié),路鳴同志邀請我去她單位品嘗元宵,我一聽是rou餡兒的,就知道她搟的肯定是餃子皮。(路鳴攥緊了拳頭?。) ……1978年3月4日,托人給路鳴同志送了一架牛頓擺,她罵我吃飽了撐的,送這些沒用的東西占地方??晌覅s知道,她是喜歡這東西的,要不然為什么我每次去,她都把這個放在桌子上。(路鳴:你想多了,我只是找不到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