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過?程才是最值得懷念的，不是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奇異的感覺忽然自路鳴體內(nèi)升起，她只覺得?原先胸中的萬般堵塞感，如今已經(jīng)完全暢通。時隔許久的，她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就連消毒水味兒似乎也變得?香甜許多。

    “好，我知道了，謝謝老師?！甭辐Q輕聲笑了笑，“就算結(jié)局是兩頭失敗，我再無人知曉，我也?不會后悔我的決定。”

    畢竟過?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許儒城溫和清潤的聲音再次傳來，如同?夏威夷海灘上口琴聲，穿過時間的長河，來到此刻，悠揚(yáng)依舊?！奥辐Q同?志，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他說。

    ……

    日出喚醒清晨，大地?zé)ú手厣??！?」

    路鳴醒來的時候，窗外早已大亮，病房內(nèi)的空調(diào)開的足，既驅(qū)散了燥熱，又趕走了蚊子。難得的自然醒，難得的閑暇時刻，路鳴晃晃悠悠地穿上了拖鞋，走到床邊眺望遠(yuǎn)方。

    帝都很大，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矮小的原始居民?房們穿插坐立于高樓之間，也?不知是否會受到玻璃污染。

    路鳴還記得上一世她剛從美國回來時，坐的還是客運(yùn)渡船，船聲轟鳴，在海水中浮浮沉沉地行駛著，彼時她有些暈船，一見到那海水的波浪紋就忍不住頭暈犯惡心，得?虧有許儒城一路照顧，這才能平安到達(dá)。

    她是在美國加州上的船，愣是晃蕩了大半個月才到達(dá)香港，在香港還要換乘小客船到上海，最后才還得?搭火車才能從上?；氐奖本?/br>
    回北京后不久，她和航天航空研究所的團(tuán)隊成?員們又被秘密派往大漠協(xié)助前輩們研究航天發(fā)射器，她在那里待了好幾年，直到成功研發(fā)出來才得?以回到北京。

    大漠里的日子很艱苦，卻是路鳴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她在那里磨練了膽識，開拓了視野，老一輩的航天人們鞠躬盡瘁，身體力行地將航天精神傳到了他們這一輩人的心中。這是比之一代代嶄新的航天飛行器，更為寶貴一筆的財富。

    待路鳴聽從調(diào)配回到北京時，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很多年，她不想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家，便主動申請搬到了單位宿舍，和一眾與她一樣的歸國女青年住在了一起。那時在所有的女同志里，就要數(shù)路鳴的膽子最大，航天航空研究所的職工宿舍是胡同里的一處四合院，沒有單獨(dú)的廁所，路鳴就每天晚上打著老式電筒，一趟一趟不厭其煩地陪著別的女孩去公共廁所。

    那個時代物質(zhì)匱乏，單位一整個星期的工資才能買上幾斤rou，小姑娘們都舍不得?買來吃，卻架不住饞，一說起rou就直流口水，于是路鳴就充分發(fā)揮了她在大漠學(xué)習(xí)到的抓蛇技巧，抓了好幾條無毒的大rou蛇來烹煮。女同志們一開始還出于畏懼不敢吃，后來卻都被蛇rou的鮮美折服了，紛紛表示要再吃幾大碗。

    路鳴的廚藝不好，煮蛇也?是除了加蔥姜料酒去腥以外什么也?沒做，而女同志們卻表示好吃，足以見得?她們是真的很饞rou。

    后來她在晚年讀到了一篇文章，是作家林清玄的《不怕人生的轉(zhuǎn)彎》，里面寫著在他小時候“因為沒有蛋白質(zhì)，只好抓蟑螂來烤一烤，烤出來剝開來聞一聞，還有牛奶的味道?！背踝x時，路鳴尚不明白林清玄為何能從蟑螂中吃出牛奶味，細(xì)品之后才方覺，林清玄幼時所感與她年輕品嘗蛇rou又有個區(qū)別呢？

    那蛇湯煮出來糖白味鮮，入口過后口腔中還充斥著一股子甘甜，與那牛奶味全然無異。

    如今想來，她上一世所遭受的挫折其實并不算少，譬如從mit紅磚白瓦的學(xué)生公寓，遠(yuǎn)渡重洋被發(fā)配到了黃沙大漠，再譬如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她夜夜餓著肚子陪別人去上廁所，胡同口有狗在叫，她獨(dú)自一人拿著電筒驅(qū)趕那叫得怕人的惡犬，回到宿舍和衣而睡，饑餓感涌上心頭，叫她徹夜難眠。

    可她真的都有克服過?去，無邊大漠里，她的快樂是養(yǎng)活了一顆仙人掌，匱乏年代里，她自給自足地煮了一盆rou湯。她總能苦中作樂，重活一世，卻反倒把這個技能給忘了。

    待到她思路清明時，電話鈴聲適時地響起，路鳴緩緩地點(diǎn)下了接聽按鈕。

    “感覺好點(diǎn)沒？好點(diǎn)了我接你出院。”是陳申的聲音。

    “好，你在樓下等我吧，我換套衣服就出來?！彼纳砩线€穿著病號服呢。

    路鳴答應(yīng)的爽快，一下子就堵住了陳申本來打算說服她去“上班”的話。

    “噢噢好的?！标惿昝嗣约旱念^發(fā)，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靠著車門抽煙的司機(jī)見狀，連忙對陳申詢問，“發(fā)生了啥？你怎么這么驚訝？”

    陳申攤了攤手，“邪了門兒了，咱路姐第一次上班上的這么痛快，往常來接她上班兒我都不敢看她的臉，老是給我甩臉色?！?/br>
    司機(jī)呵呵一笑，“就一小姑娘，你咋還不敢看她臉色了，能吃了你咯？！”

    “老林哥你別打趣我，經(jīng)紀(jì)人這口飯不好吃呀，換你你也?吃不消?！标惿陣@了口氣。被稱作老林哥的司機(jī)爽朗一笑。

    談話間，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校服的路鳴已然下樓走到了二人跟前?！拔铱梢粤耍霭l(fā)吧?！彼灶欁缘卮蜷_了車門，徑直鉆了進(jìn)去。

    陳申有些無語的指了指她的穿著，“你怎么老是穿校服？”好歹是個小明星，能不能有點(diǎn)偶像包袱？

    “舒服?！甭辐Q沒再理?他，穿什么是她的自由，再說了她這次住院住的急，哪里還能帶什么衣服？不就只有被送來時穿著的校服嗎？

    保姆車很快就到了showyou練習(xí)室的樓下，時隔僅僅一夜，路鳴再次回到這里時，卻比昨天多了幾分從容。她的內(nèi)心有暗潮涌動，誓要大展身手。

    當(dāng)她穿著一身校服，素面朝天的走進(jìn)練習(xí)室時，正巧撞上了f班的休息時間。

    昨天才與眾人爆發(fā)過?激烈的矛盾，就算知道她才大病初愈，眾人也不太想給她好臉色看。人之常情。

    一路都在自我反省的路鳴率先朝著眾人鞠了一躬，“對不起大家，我為我昨天的言論道歉?！?/br>
    她主動彎下了她一向挺得筆直的背，大家一時都有些吃驚。

    還是莫莎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走上前扶起了路鳴，冰冷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動容，“你這是做什么？真摯的道歉么？”

    路鳴沖她咧嘴一笑，全然不似往常那般被迫營業(yè)的笑容，更不是對什么事情都不屑一顧的冷漠一笑，只是單純的、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笑容。

    “是呀，所以你們會原諒我嗎？”路鳴望著大伙兒眨巴眨巴了眼睛。

    莫莎見狀挑了挑眉，“哦吼，那看在你知錯就改份上，我們這次就勉強(qiáng)原諒你了吧?！?/br>
    眾人立即七七八八地涌了上來，圍在了路鳴的身邊，顯然是路鳴的道歉起了作用，就連方凌也?不情不愿地走了上來，表示愿意接受路鳴的道歉。

    路鳴:只要我認(rèn)錯認(rèn)的夠快，你們就來不及罵我。

    “路鳴，你不是身上有傷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有人對她問道。

    路鳴搖了搖頭，雖然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但臉色看起來卻仍舊是有些蒼白，“急性腸胃炎罷了，一晚上就好全了，再說了，我這不是急著回來參加排練嗎？”

    主動道歉加苦rou計，沒有人比路鳴更懂得?怎么讓別人原諒自己。

    f班的成?員們一聽這話，或多或少都在為自己的劃水而愧疚。就連受了傷的路鳴都回來參加訓(xùn)練了，她們這些身體健康的還有什么理?由偷懶。

    路鳴見眾人的神情都帶上了幾分愧疚，心中知曉時機(jī)已到，便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今天提前回來還有一個原因——”

    大家齊刷刷抬頭。

    只見路鳴咧嘴一笑，笑容單純且無辜，“我想給大家重新排一支舞蹈?！?/br>
    眾人一時呆住，方凌在瞳孔地震片刻后忽然痛心疾首地大喊道，“你！們！看！我就說她路鳴不會平白無故的道歉！”你們都被她無辜的面容騙了，總有一天被她賣了還會幫她數(shù)錢??！

    見到了方凌張牙舞爪的模樣，路鳴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第37章 到底是誰幫了她

    路鳴駕輕就熟地拿出了自己的智能機(jī)，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了她的音樂播放器，簡要地說明了一下這首歌所表達(dá)的情感后，又向?莫莎口述了基本動作，讓她來教大家。

    畢竟單就舞蹈這一塊兒來說，f班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莫莎。

    交代完大概注意事項過后，天色已到傍晚，是飯點(diǎn)時分，路鳴被f班成員們簇?fù)碇巴藄howyou的飯?zhí)谩?/br>
    showyou別的不說，飯?zhí)玫牟俗龅枚歼€挺可以，也不怕自家的選秀成員吃胖。

    莫莎似乎看穿了路鳴心中所想，主動出聲對她說道，“放心，長得胖的都被淘汰了，女團(tuán)里從不允許有體重超標(biāo)的人。”

    女團(tuán)成員的體重標(biāo)準(zhǔn)，一向?與普通人的不一樣，這就是娛樂圈對于愛豆的殘酷規(guī)定。很合理，賺的錢比別人多，沒理由比別人輕松。路鳴很贊成這個觀點(diǎn)。

    飯?zhí)玫淖雷右巫佣际沁B著的，方凌氣喘吁吁地和別的成員將幾張桌子拼在了一起，事?畢還叉著腰瞪了路鳴一眼，“要不是你有傷，這桌子我?必須得讓你一個人搬?！?/br>
    路鳴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你床板又睡膩了？”方凌連忙捂住了嘴。

    食堂里的菜琳瑯滿目，莫莎表示某個窗口的雜醬面特別好吃，方凌卻非說那家的芝士焗飯最好吃。

    莫莎朝著路鳴攤了攤手，“不用懷疑，她只是單純的想讓你長胖?！狈搅柽B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路鳴:“我?知道，但我?不會因?此拒絕她的提議?！狈搅杩裣?。卻聽得路鳴繼續(xù)補(bǔ)充道，“可我的確不愛吃芝士焗飯?！狈搅?……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路鳴你還真的從來不干人事???！

    對此，路鳴十分無奈。她的確不喜歡吃芝士焗飯一類的東西，她曾經(jīng)在美國生活了多年，這些?高熱量的東西她早都吃膩了，如今是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甚至還想喝兩口豆汁兒。

    買完了吃食，路鳴坐到了f班成員的用餐地點(diǎn)，并且在不知不覺中被推到了c位。這是過去一向?獨(dú)自一人吃飯的她，從來未曾享受過的待遇。

    有了標(biāo)新立異的新舞蹈，眾人的興致顯然都高了不少，連話?也變得多了起來。路鳴全程都在默默地聽著，成員們大多都是年輕的小姑娘，說的話?題也都是有關(guān)追星、戀愛經(jīng)歷一類的話?題，好巧不巧，這些?話?題路鳴都沒有發(fā)言權(quán)，所以她只好埋頭苦干……飯。

    “哎哎哎我說完了！1……2……3……哎呀！就差路鳴沒說了！路鳴你快跟我?們說說你的情史！！”一位成員對路鳴喊道。路鳴誠懇一笑，“我?沒有情史?！?/br>
    那女孩似乎是有些?不信，卻又很快改口道，“那你有沒有什?么緋聞呀？”

    緋聞？路鳴饒有興趣地瞇了瞇眼。

    說起緋聞，她倒還真有一樁。

    背景依舊是上世紀(jì)的北京航天航空研究所職工宿舍，路鳴與一眾女同志一齊住在哪里，雖然許儒城一開始與她分到的單位不同，卻總是喜歡提著東西來看她。他工資不高，卻出手闊綽，知道路鳴不愛吃飯，許儒城就每星期來都帶上能讓她吃上好幾天的干糧來看她。緋聞不脛而走，路鳴卻渾然不知，那個時代的零食不便宜，許儒城給她帶零食，她就回饋他相應(yīng)價格的禮物，或是懷表，或是領(lǐng)帶，偶爾還能送他一雙皮鞋。

    因?此許儒城也常常笑著跟她打趣，“路鳴同志，如今我?們二人是都破了財，我?拿了懷表皮鞋尚能留作?紀(jì)念，可你卻相當(dāng)于拿工資全買了吃食，要我?說，你就安心拿下這些?吃的不好嗎？”彼時的路鳴總是挺著腰板回答道，“禮尚往來，才是君子之道?！彼幌?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就這么你來我往之間，緋聞早已傳遍了整個研究所，直到有一天，一位年長些的航天女前輩在挑井水時忍不住隨口對路鳴問了一句，“欸，路鳴同志，你對象這周怎么沒來看你啊？”

    路鳴隨口答道，“噢，他這周要開會，沒空來。”語罷才發(fā)覺有些?許不對勁，連連對前輩補(bǔ)充，“不不不，他不是我對象！”“噢～”女前輩恍然大悟，提著水桶就走了，路鳴松了一口氣。

    可過了不久，路鳴就又聽到了一個全新版本的緋聞，“原來之前老是來送東西的那個人不是路鳴同志的對象，而是她的愛人，倆人結(jié)婚好多年了，孩子都送回老家養(yǎng)了?！甭犅劥嗽?，路鳴差點(diǎn)摔了個四腳朝天。

    以訛傳訛，真可怕！就算是科研人，也八卦！——路·親生經(jīng)歷·鳴

    “沒有?！甭辐Q依舊搖了搖頭，她不想跟后輩們談及她的往事?，時代背景不同，沒有人會信。

    索性這個話題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過去，成員們又開始談起了自己最喜歡的導(dǎo)師。

    “我?最喜歡嚴(yán)威老師！大學(xué)霸，又有才，又癡情，好羨慕他太太！！”“我?也是！我?好喜歡嚴(yán)威老師，上一次我排名退步他來找我談心，我?超級高興！寧愿再退步幾回！”“唔！我?喜歡吳雨萌老師，她好可愛又好甜！我?好愛！”“我?還好，除了齊敏老師我?都喜歡，她看起來可太兇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題再一次轉(zhuǎn)向?了路鳴，她剛剛在發(fā)呆，導(dǎo)致如今只隱隱約約聽到了“你最喜歡的導(dǎo)師是誰”這個問題?！拔?最喜歡的導(dǎo)師嗎？”路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必然是近代液體火箭理論之父許儒城啊。”

    毫無疑問的答案，為什么還要問？路鳴有些?好奇地看著愣神的眾人。

    果然是個bking，大家在心中暗暗的想。讓你在三位導(dǎo)師里面選，沒讓你選其他領(lǐng)域的導(dǎo)師呀！再說了，人家是舉足輕重的航天界巨佬，還能理會你一個三線小明星的青睞了？你拿人家立人設(shè)有意思嗎你？

    “路鳴鳴路鳴鳴你看了微博熱搜嗎？！”氣氛正沉默著呢，就聽著郭嬈栩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

    據(jù)路鳴了解，郭嬈栩已經(jīng)被齊敏導(dǎo)師沒收了五六部手機(jī)了，路鳴真不知道她為什?么還敢以及還能玩手機(jī)。

    郭嬈栩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手機(jī)伸到了路鳴面前，路鳴定睛一看，微博熱搜上赫然掛著兩條與她相關(guān)的熱搜。

    【1】#許儒城:還請大家支持一下我?的學(xué)生#【2】#路鳴帶傷排練#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率先點(diǎn)開第一個熱搜。

    許儒城沒有微博，卻借著秦宇恒的微博賬號發(fā)了一張照片，里面是他在紙上用鋼筆親手寫下的話?，“還請大家支持一下我?的學(xué)生路鳴。”

    他的字體清秀俊逸，卻不失剛健有禮，短短一句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秦宇恒微博底下的評論都是一水兒的“woc！”

    網(wǎng)友a(bǔ):我?去，敢情路鳴為許儒城發(fā)聲還真不是吃飽了撐的??！人家是真跟大佬認(rèn)識！我?為我的莽撞自罰三杯！

    網(wǎng)友b:嗚嗚嗚許老都多少年沒收學(xué)生了，除了天之驕子秦宇恒以外還有誰能得他青眼啊！路鳴！羨慕你的一切！

    網(wǎng)友c:大佬，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網(wǎng)友d回復(fù)網(wǎng)友c:與路鳴同為航天專業(yè)搬磚學(xué)子，眾所周知，許老他精通格斗拳擊，再者他的身邊還有保鏢近身保護(hù)，所以不可能被綁架。（并且很有可能路鳴的格斗拳擊招數(shù)就是跟許老學(xué)的。）

    網(wǎng)友e:搞不懂，真的搞不懂，路鳴她就是一個唱跳全廢的花瓶（至少我?是沒見過她跳舞，除了美聲她好像也不會唱別的），沒不能出道還不好說，大佬你為什么要替她引流？

    出乎路鳴意料的，秦宇恒竟然親自回復(fù)了！他回復(fù)網(wǎng)友e:“我?的師妹能唱能跳（以后你就知道），雙商皆高（無人不知），憑什么不能c位出道？”

    一眾縮在路鳴身后看郭嬈栩手機(jī)屏幕的f班成員都驚了，想不到路鳴真的沒有在裝逼，而是人家現(xiàn)實中的導(dǎo)師就是許儒城！跟被授予過勛章的航天界巨佬一對比，他們喜歡的showyou那幾個導(dǎo)師算得了什?么呀嗚嗚嗚。

    在場眾人:路鳴，羨慕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