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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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揚聲道:“我進(jìn)去。” 第16章 醒轉(zhuǎn) 至于蘇清作何選擇,她并不關(guān)心?!?/br> 跟在丫鬟身后,蘇晚款款玉步,隨著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身后探究的視線和金色的陽光。 她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來了?” 隔著紗幔,愁眉不展的老大夫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吩咐里面的丫鬟。聽見腳步聲也并未回頭。 “大夫,這位是世子夫人的嫡姐?!鳖I(lǐng)頭的丫鬟輕聲回道。 老大夫聞言回頭,眉頭蹙的更深,額頭上一道道皺紋清晰可見,問:“世子呢?” 蘇晚打量了一下四周,透過紗幔隱隱約約可以窺見里面躺著的人影,她抬手止住要開口的丫鬟,低聲問道:“不知我能做什么?” 里面的丫鬟掀開紗幔,手上端著一盆血水,面上是掩不住的慌張。 老大夫無暇考慮太多,重重嘆了口氣,“也罷,這丫鬟慌慌張張著實不大頂用。勞煩夫人進(jìn)去看顧著世子夫人。” “你這丫頭也別傻站著,這里是方子,快去府里藥房取藥煎好?!鞭哿艘话押?,老大夫接著開口指使同蘇晚一同進(jìn)來的丫鬟。 丫鬟接過方子又匆匆忙忙地開門出去了。 蘇晚還是站在原地未有動作。 看顧?難道她比得上專門的丫鬟。 老大夫見她原地未動,扭頭打量片刻,皺眉道:“世子夫人這落水可比郡主嚴(yán)重的多。況且她有孕在身,現(xiàn)在出血不止昏迷過去,還請裴夫人入內(nèi),以慣常的口吻在其耳畔輕喚,這樣世子夫人醒轉(zhuǎn)的可能會大些。” 蘇晚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蘇清昏迷中聽到她的聲音,說不準(zhǔn)真的會被氣醒。她低頭苦笑一聲,道:“大夫怕是有所不知,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怕是會適得其反?!?/br> 她話音剛落,老大夫輕哼了一聲,道:“我本來讓那丫頭請的是鎮(zhèn)遠(yuǎn)侯世子,這里躺著的是他的妻兒,男子漢大丈夫竟不料這般唯唯諾諾?!?/br> 在他自顧自的嘀咕聲中,蘇晚緩步上前,掀開了紗幔。 血腥味愈發(fā)濃重,蘇晚皺了皺鼻子,低頭打量躺在床上的蘇清,臉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那雙咄咄逼人的眸子緊閉,散亂的發(fā)髻隨意耷拉著。 從小到大,蘇清慣會裝模作樣。林氏還在時,她總會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蘇侍郎的憐愛。林氏一走,蘇府后宅好似成了她們母女倆的天下,無所顧忌,有事沒事就來找茬。 這也是蘇晚第一次面對這般毫無動靜的蘇清。 她輕輕俯下身去。 “meimei,你這遭若是挺不過去,鎮(zhèn)遠(yuǎn)侯府怕是沒你的位置了,也不知爹爹會為她疼愛的幼女掉幾滴眼淚?!?/br> 蘇晚淡淡地開口,語調(diào)平靜的仿佛一潭死水。 她忍不住想若是蘇清真去了,蘇侍郎會不會為她掉一滴眼淚。還是會像當(dāng)初林氏離開一樣,無動于衷。 老大夫隔著紗幔隱隱看見蘇晚低頭不知說了些什么,再一低頭,竟瞧見蘇清伸出來放在脈案上的手指動了動。 他激動道:“快,接著說,她有反應(yīng)了。” 蘇晚怔愣,看來哪怕是昏迷不醒,蘇清對她的恨意還是絲毫不減。 她低低嗤笑一聲,在床邊的矮凳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數(shù)了數(shù)架子床上的鏤空雕花。 并未特意再同蘇清說些什么。 倒是外面的老大夫一驚一乍,言語之間不乏激動,慶幸于保住了蘇清的一條命。 可也僅此而已。 “裴夫人,老夫有句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崩洗蠓蛲蝗粔旱土寺曇簦Z氣中滿是糾結(jié)之意。 蘇晚:“不妨直言?!?/br> “世子夫人這番著實是傷了元氣,雖能保住一命,但這腹內(nèi)胎兒,怕是難說。”老大夫頓了頓,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道:“若是用虎狼之藥強(qiáng)行保住胎兒,怕是會有損于小世子,且夫人此后于為母一事上恐有難處。若是不用藥強(qiáng)行保住胎兒,好生修養(yǎng)一番,日后不難再得麟兒。” 蘇晚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問題,她側(cè)眸,視線下移,停留在蘇清的小腹。雖然隔著薄薄的一層被子,蘇晚也清楚,那里尚未顯懷,卻著實存在一個小生命。 她聽出了大夫的未盡之言,這孩子就算強(qiáng)行用藥保住恐怕也會有缺陷,而且會虧了蘇清的身子。 此刻就算蘇晚再怎么厭惡蘇清,也有些同情她。 她還記得那日在藥鋪,蘇清那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思及此,她又有些疑惑,蘇清那般看重鎮(zhèn)遠(yuǎn)侯府,看重這個孩子,怎會無故落水。 莫非同端平落水一般被人設(shè)計? 百思不得其解,蘇晚蹙眉收回目光,淡淡開口:“既然病人已有反應(yīng),想必大夫有辦法使她醒轉(zhuǎn),到時由她親自做決定即可。” 老大夫還想開口,此前出去煎藥的丫鬟推門而入。 “藥來了?!毖诀吒σ贿M(jìn)門就開口,她端著的盤子上放著兩碗藥,穩(wěn)穩(wěn)走近后接著說:“大夫,兩個藥方的藥都按您的要求煎好了?!?/br> “好,將前面那碗端過去,強(qiáng)行喂下去?!?/br> 丫鬟將盤子放在桌上,依言端過其中的一碗,掀開紗幔進(jìn)去。蘇晚隨即起身,走到一旁。 豈料那小丫鬟折騰半天,一勺還灑在了地上。 蘇晚心想大夫此前說的果真沒錯。實在是看不過眼,她上前接過藥碗。丫鬟還有些恍不過神來,等蘇晚開口示意,方才把住了蘇清的嘴巴。 藥碗剛?cè)胧?,蘇晚就聞到一股詭異的味道。她皺了皺鼻子,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藥。 一勺又一勺,蘇晚不如丫鬟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徑直把藥給蘇清灌下大半。 蘇清悠悠醒轉(zhuǎn)時,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端著勺子逼近的蘇晚,頓時倒嗆好幾聲,啞著嗓子驚恐道:“蘇晚你給我喂的什么,你要害我?” 虛弱成這樣,一見到她還是這般情緒激動。蘇晚心底嗤笑一聲,順手把藥碗遞給站在一旁的丫鬟,開口道:“既是已經(jīng)醒轉(zhuǎn),就不需喂藥了。” 語罷,掀開紗幔走了出去。 見到一臉皺紋明顯舒展許多的老大夫,她點了點頭,低聲開口:“此前大夫說的那番話,不若交由世子夫人自己選擇?,F(xiàn)下她既已醒來,我就先行告退。” 蘇晚清楚,以蘇清的性子,若是得知她知曉此等隱秘之事,怕是又要懷恨于心,惹上些亂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先走為上。 至于蘇清作何選擇,她并不關(guān)心。 甫一踏出房門,溫暖的陽光瞬時籠罩在她的周身。明明在里面未待多久,蘇晚卻覺得恍如隔世。 院子里的人早就不在了,只余幾個下人守在門外。 蘇晚朝角落里看去。 裴寄亦不在。 心底竟籠上了隱隱的失落,可惜還未深究,院門口就傳來了溫潤的男聲。 “晚晚?!?/br> 蘇晚轉(zhuǎn)身看向院子門口,依舊一襲月白長袍的裴寄,嘴角掛著的還是那般恰到好處的淺笑。 而男子背后不遠(yuǎn)處,蘇晚好似瞧見一抹似曾相識的粉色,再看過去,就不見了蹤影。 “怎么了,難道在里面有些不適?” 愣神間,裴寄的身影已經(jīng)靠近。蘇晚張了張嘴,想問些什么,一開口卻變成了簡單的兩個字,“無事?!?/br> “那好,我們回去吧?!?/br> “于禮該去向安樂伯夫人請辭?” “不必,我同行川說過了,想必你也不想再同那些人虛與委蛇。” 蘇晚確實不想再見那些人,況且蘇清這番醒轉(zhuǎn),亦不知腹內(nèi)胎兒如何抉擇,可不管如何,一場爭執(zhí)必不可少。 這趟渾水,及早抽身才好。 她輕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回吧。” 第17章 文會 不過你想的沒錯,那人確實是裴寄…… 生辰宴過后,蘇晚每日仍是往返于小院和鋪子之間,偶爾去趟謝府和隆和園,也未曾聽到一星半點關(guān)于鎮(zhèn)遠(yuǎn)候府的事情。 倒是經(jīng)此一遭,端平郡主莫名就對她興趣不減。 成王府無人管束,端平原先沉迷于往府里搜羅些家貧的俊俏郎君。這些日子轉(zhuǎn)了性,隔三差五往錦繡閣跑,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偏又訂做了好些衣裳。 美其名曰看她可憐,照顧照顧生意。 蘇晚也由著她去,只是吩咐周掌柜好生招待。 這不,不出所料,端平今日又來了錦繡閣。 周掌柜派人通稟后,蘇晚隨即起身去前面柜臺,一掀開簾子就看見了一身男裝打扮的端平郡主。 她眉眼帶笑,上前行了一禮,道:“郡主今日怎么這身打扮?” “今日我要帶你去長長見識。”端平?jīng)_她招了招手,一臉高深莫測,又道:“本來想給你也備上一套,不過你這鋪子里肯定不缺男裝,快去尋一身換上?!?/br> 蘇晚一臉莫名,倒是一旁的周掌柜率先反應(yīng)過來,捋了一把胡子,笑道:“東家,上次您選的那套靛青長袍,內(nèi)子替您好好收著呢,就在后院。” 原來此前蘇晚去隆和園尋謝不允時曾在鋪子里換了身男裝,之后并沒有帶回小院,于是周掌柜的夫人貼心的將其收了起來。 蘇晚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身去了后院。片刻后,再掀開簾子出來的,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小郎君。 端平郡主滿意的點點頭,笑盈盈道:“原來蘇大小姐也深喑此道?!?/br> 蘇晚:“郡主見笑了?!?/br> “對了,等會出去你可別一口一個郡主,要叫我兄長,知道嗎?” 蘇晚忍俊不禁:“好的,兄長” “這才像話?!?/br> 兩人相攜出門。 約莫著一刻鐘后,二人停在了臨江樓門口。 蘇晚抬頭打量,這臨江樓,顧名思義,臨的卻不是江,而是這流經(jīng)京城的淮安河。樓高三層,算得上這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樓,除了令人贊不絕口的松鼠鱖魚。更重要的是,不少達(dá)官貴人喜在此宴請賓客。此外,天南地北的文人才子喜在此處登高臨江,以文會友。 可惜從前拘泥于后宅,雖久仰大名,蘇晚卻并未來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