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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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這樣子,是在嫌棄他? “你不想嫁我?” “不是啊,”許幼薇求生欲強的離譜,聞言忙擺手,“就是太子殿下人中龍鳳的,我怎么敢高攀呢?” “說真話?!鳖欀獫煽匆娝@副樣子就想笑,伸手過去捏住許幼薇的臉。 許幼薇被捏著臉,敢怒不敢言:“這就是真話。” 顧知澤原本沒有娶妻的打算,但現(xiàn)在瞧見她的樣子,忽然覺得,如果一定要娶一個,為什么不娶個這么有趣的呢。 他放開了許幼薇:“吃吧,無需多想?!?/br> 顧知澤想的是讓許幼薇不用想那么多,安心吃就是了,許幼薇以為是顧知澤剛剛都是開玩笑,于是安心的吃起來。 雖然腦回路不太一樣,但大抵是走向了一個方向,也算和諧。 經(jīng)過一頓飯,許幼薇總算是發(fā)現(xiàn)顧知澤喜好了,那就是—— 沒有喜歡的。甜的顧知澤不碰,咸的顧知澤沒興趣,和他一起吃個飯真的很沒食欲。 鑒于顧知澤基本上都不怎么喜歡的樣子,讓吃得很歡的許幼薇一度懷疑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 不,一定是顧知澤太挑了。 吃完后,兩個人逛起了街,許幼薇骨子里還是個現(xiàn)代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顧知澤不近女色,更不知道未婚男女同行有什么不對。 這個時候正是街市最熱鬧的時候,叫賣聲和吆喝聲不絕于耳,夾雜著食物的香氣。許幼薇一直想出來玩,真的出來了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夠用了。 她盯著炸圓子新奇地看了幾眼,被顧知澤察覺到:“你想吃這個?” 小小的圓子白白糯糯,過一遍油后撒上白糖,咬一口就會流出甜甜的豆沙蜜餡。雖然剛吃過了飯,但看著這圓子誘人的樣子,許幼薇還是心動了。 不過她只以為今天是要進宮去,錢袋都沒裝就出來了。 “這有什么好吃的?”顧知澤嘴上嫌棄著,但還是給眼巴巴的許幼薇點了一碗,小小的四枚圓子整整齊齊地躺在碗里,味道又香又甜,許幼薇光是看都覺得高興得要冒泡了。 “這怎么好意思呢?” 許幼薇現(xiàn)在大膽了許多,她發(fā)現(xiàn)顧知澤似乎沒那么可怕,就有些縱著自己了。她虛假的客氣了一句,“要不,給您來一口?” 不存在的,顧知澤根本不吃甜。 她裝了裝樣子就要把碗往回撥,誰料顧知澤拿起一雙筷子,快準狠地連戳三個,像是穿了串糖葫蘆一般,在許幼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園子吃進嘴里。 “太甜了,難吃。”他舔干凈嘴邊沾染的點點白糖,皺著眉評價道。 許幼薇看了看自己的碗,碗里孤零零地躺著幸存的圓子,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神經(jīng)?。?/br> 許幼薇是連夜騎共享單車走的,鞋都蹬破了六雙。 顧知澤見她生氣了,反倒是更覺得新奇,盯著許幼薇看了許久,又給她點了一碗新的。 新的圓子端上來,許幼薇就不氣了。反正都是顧知澤掏錢,吃的齁了還不是他自己的事,這么一想她就消氣了,安心吃起了自己的圓子。 吃完以后,許幼薇算是被撐到了,再不敢瞧那些看起來好吃的東西了,怕自己管不住眼睛和嘴,他們沿著街慢慢走到另一條,這邊更多的是賣些小玩意。 許幼薇從小就很喜歡這些東西。 她瞧見一把小巧的木梳,做得很精巧,就是斷了一齒。 賣東西的是位上了年紀的婆婆,見到許幼薇盯著梳子看,拿起來笑著稱贊道:“這位娘子好眼力啊,這梳子,可是好得很吶?!?/br> “這梳子,為什么斷了一齒???”許幼薇好奇。 老婆婆指著梳子的斷齒,道:“這里頭可大有學(xué)問呢,這梳子呀原本做出來是十齒,但是嫁人當嫁久,于是才要掰斷一齒,寓意長長久久呢?!?/br> “瞧你們這樣子,應(yīng)當是成親不久吧?這位相公,不給你家娘子買一把嗎?” 許幼薇原本還有點興趣,聽了這話趕緊把梳子放下了,直搖頭:“不不不,您誤會了。” 那婆婆笑瞇了眼,牙都露出來:“誤會什么啊,我雖然年紀大了,但看這個還是沒出過錯的?!?/br> 顧知澤懶得解釋這種東西,他直接扔了錢拿過梳子,拽著許幼薇就往前走,許幼薇原本還想解釋,但看顧知澤毫不在意的樣子,也就放棄了。 哼,誰好看誰吃虧,反正不是她吃虧。 顧知澤把梳子扔給許幼薇,她接過來,美滋滋地裝進口袋里,心想著等下次帶了錢,再還給顧知澤。 許幼薇自己都沒覺察到,她已經(jīng)從要躲著顧知澤的程度,變成可以下次見面了。 許幼薇從穿越以后,就出過兩次門,一次是上香,有許夫人盯著她也不敢哪哪都看,一次是花宴,結(jié)果前半截被許談瑤害,后半截被追殺躲在破廟里。 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的回憶。 所以,出門經(jīng)歷過少,導(dǎo)致許幼薇根本就不知道她和顧知澤兩個走在街上有多顯眼。 “喲,兩位小娘子這是要去哪兒玩啊?”一個油頭粉面,眼圈青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肥胖男子攔住了他們。 他穿著金色的寬袍,手中拿了把折扇,身后跟著幾個嘿嘿笑著的小廝。 許幼薇被嚇了一跳,心臟抽痛,好在只有短短一瞬,她皺著眉摸了摸心口。顧知澤注意到,不動聲色將視線轉(zhuǎn)了回去。 “原來是看錯了,這位紅衣服的不是娘子啊,”他裝模作樣行了個禮,“不過也沒什么差,男子我也一樣喜歡?!?/br> “……”許幼薇已經(jīng)不敢去看顧知澤的表情了。 那人猶不知足,還在說著:“瞧瞧這小臉白嫩的喲,不知道摸起來是什么滋味?!?/br> 這么說著,他伸手就想摸顧知澤的臉。被顧知澤一腳踹過去,砸倒好幾個小廝,摔了個人仰馬翻。 活該。 許幼薇偷偷看了看顧知澤的臉,顧知澤面無表情,看起來平靜得很,但他這樣,許幼薇反倒感覺出可怕了。 “想摸我?”顧知澤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動畫片里的大反派,“可以啊,死人就可以摸?!?/br> 許幼薇一聽,嚇得趕緊縮回了手,完了,她摸過了好幾次啊媽的。 顧知澤可怕的氣勢一頓,轉(zhuǎn)過來看她:“你躲什么?” 不躲是準備死嗎?許幼薇心里飄過許多罵人的句子,但看看顧知澤的表情,她謹慎地把手伸過去,抓住了他的袖口。 顧知澤滿意了,轉(zhuǎn)了回去。 許幼薇:???神經(jīng)病! 那人好不容易被攙扶著站了起來,他太胖了,動起來時rou一抖一抖,惡心的要命。 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知道我是誰嗎!” “你怕死人嗎?”顧知澤涼涼的聲音響起,這話是對著許幼薇說的。 這個問題好像不是很和諧啊,許幼薇趕緊點頭,她很怕,也不想看,真的。 顧知澤好像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接著問:“那如果我現(xiàn)在要殺人呢?” 那她還能怎么辦,涼拌啊。 “那我能不能選擇……不看?”許幼薇小心翼翼的問。 顧知澤睨她一眼,哼了一聲,最終還是退回了許幼薇的身邊,摁住她的后頸不讓她看,扯著許幼薇的頭發(fā),道:“沒用?!?/br> 顧知澤向后退的時候,街道突然鉆出十來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把那胖子連同小廝,打暈后拖走了。 許幼薇被摁住,看不到身后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隱約能猜到一點。 不過與她無瓜,不看不聽不知道,茍命要緊。 如果她自己都茍不住,還非要對顧知澤說“天吶!你居然是這么可怕的人!你快放我回去,我們再也不要相見!”這種話—— 那大概才是真的要涼了。 她這邊神游天外,顧知澤那邊拿起一個黑衣人遞過來的紙條,看了幾眼。是王猛寫的,大意是顧岺那邊的事有了新動靜,詢問顧知澤該怎么辦。 許幼薇吃也吃飽了,逛也逛完了,松松散散,不免有點犯困,她掩面打了個哈欠。 許幼薇在現(xiàn)代還熬夜,到了古代沒了手機網(wǎng)絡(luò),瞬間清心寡欲起來,生活規(guī)律,到點就困,午覺更是一定要睡的。 “困了?”顧知澤現(xiàn)在基本摸清了許幼薇的日常,基本上就是吃喝玩樂加個睡。 許幼薇點了點頭,看起來顧知澤也有事,這下他們應(yīng)該要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吧? 顧知澤點點頭,喊來了馬車,然后把她……帶回了太子府。他直接將茫然的許幼薇帶到了太子府,沿著路,穿過前院,到了顧知澤的寢室處。 一路上都沒幾個人,偌大的府邸空蕩蕩的。 顧知澤的住處更甚,看得出這里應(yīng)該是沒人住過,雖然收拾的干干凈凈,但是缺少人氣,東西都是冷冰冰的那么擺著,規(guī)整的一板一眼。 “我們……這……你……”許幼薇磕磕巴巴的。 她實在是找不出什么形容詞,雖然她別的不太清楚,但是這困了,還能去別人家里睡的嗎? “嗯?”顧知澤回頭看她。 許幼薇:“算了,沒事了。”顧知澤都不介意,她介意有個錘子用。 床很大,看起來極松軟。 顧知澤沒吩咐她什么,也沒禁止她什么,很快出去了。許幼薇原本想坐著等,結(jié)果扛不住睡意,她不太敢直接躺到床上去,慢慢地挪到了榻上。 然后安安穩(wěn)穩(wěn)閉上了眼,睡著了。 —————— “這是什么?” 王猛禁皺眉頭:“殿下,軍餉貪污一事,我們已經(jīng)查探過了,這里面不光有二皇子的手筆,也有五皇子插手?!?/br> 顧知澤不受皇帝待見,一直在邊境待著,二皇子在朝中風(fēng)生水起,不免有了別的心思。 他一直在等皇帝主動廢掉顧知澤,但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找人編排顧知澤的壞話,讓皇帝聽了,也只是破口大罵,沒有別的動作。 二皇子等了幾年,都沒等來廢太子,但他又不想只做一個小小的王爺,于是開始收買籠絡(luò)朝中人心。 皇帝年事已高,處理事物力不從心,好多事情需要代筆和輔政。 可是他既不退位,也不松政,太子不受寵遠在邊境,五皇子是個傻的,剩下的不是不爭氣就是年齡太小的。 慢慢地,二皇子膽子就越來越大,不僅摻和朝政事務(wù),還打起了國庫的主意。 昧下一部分餉銀,就是試探的開始。 許幼薇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若是她知道,就該明白,顧知澤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遠遠偏離了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