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少的心尖愛妻、皇帝種馬計劃(游戲高H)、她成為了魔王的遺產(chǎn)、我嫁給了那個假世子、心術不正、鎖蠻腰、腹黑皇后妖孽皇、重生之寵妻升級路、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當科研大佬誤入女團選秀[娛樂圈]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許夫人眉心緊蹙,她們一群人走了一路,但越靠近許談瑤院子,越是沒什么人。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了? 許夫人不安的看了看許老夫人,許老夫人理也沒理她,吩咐旁邊的嬤嬤:“去,四下找找,看看談瑤在不在?!?/br> “是?!钡昧朔愿溃瑤讉€嬤嬤丫鬟從外面的房間挨個查看起來。 許夫人她們則走向廂房位置,還沒走近,就聽見有男子的聲音,模模糊糊,好像在說什么。 眾人一驚:內(nèi)院向來是不允許男子入內(nèi)的,更何況是女子廂房這么私密的地方。 許夫人被諸多目光掃視,心中一緊,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開了門。 門沒鎖,輕輕一拉,眾人就看到了里面情形—— 許談瑤衣衫不整,被一個眼角有顆痣的男子拽著,兩個人拉拉扯扯。 許幼薇站在最外邊,突然想起來顧知澤剛剛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聲。難道這出被撞破的戲碼……是顧知澤做的? 許夫人離得近,看了個完全,一時間氣血上涌,控制不住尖叫一聲:“??!” 她身子發(fā)軟往后一倒,被一個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許老夫人鎮(zhèn)定一些,但也是又驚又氣,呼吸都岔了氣:“許談瑤!” 上一刻許談瑤還在和破劫爭執(zhí)不休,下一刻被推開房門瞧個正著,她停下了動作,心中一片空白。 怎么會…… 破劫腦子已經(jīng)是一片渾然,徹底不清楚了,他又急又癢,見許談瑤不掙扎了也無暇去想原因,只覺得心中滿是喜意。 “瑤瑤,瑤瑤你不抗拒我了是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瑤瑤!”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許談瑤尤甚。 這下子,她想說自己不認識破劫也不行了。 許夫人抖著手,指著門:“快,去拉開他們!去快關上院門,去!”不管怎么說,這事不能傳出去。 幾個五大三粗的嬤嬤一起圍上去,將破劫摁在地上,破劫沒了神志,面紅耳赤,還在高聲嚷道:“瑤瑤!” 許談瑤渾渾噩噩被拉出來,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雖然平日里她冷靜自持,但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她腦袋里思緒亂如麻繩。 “我……” 她話未說完,許夫人踉蹌著上前給了她一耳光,眼眶通紅,聲音顫抖:“許談瑤!你怎么敢……你如此不知廉恥嗎!” 大夫人和三夫人不約而同別過臉去,不再看。 “不是……我……”許談瑤無言辯解,生生受了這一巴掌,臉被打側(cè)過去,留下一道紅痕。 她衣衫凌亂,露出大片鎖骨和肌膚,頭發(fā)也散著,臉還紅了半邊,看上去一副可憐樣子。 “別打了,”見許夫人還要打,許老夫人嘆了口氣,冷聲阻攔:“把她衣服穿好,先帶過去見太子殿下,再做定奪?!?/br> 許夫人恨恨地放下了手,捂著心口讓開了??v使她現(xiàn)在有萬般怒氣,也知道事情急緩該怎么分。 許談瑤不明所以,被強拉著換衣服去了,破劫被摁在地上,仍是喃喃自語著:“瑤瑤,你是我的……” 許幼薇看了看他,想起之前刻木人時候,見他的那副癡情樣子,只覺得幾分怪異。 說不出的瘆人。 第20章 莊子 原書女主暫時下線,普天同慶 許談瑤被幾個嬤嬤強行換了衣服,梳理了頭發(fā),直到被拉到顧知澤面前跪下來,她才從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 “先前有些事耽誤,還請殿下恕罪?!痹S夫人咬著牙,又不得不擠出一個笑臉來。 許談瑤抬頭看了一眼顧知澤,聯(lián)想起所有的不對勁,她腦袋里轟隆一聲—— 這件事不對! 破劫是喜歡她,但他自卑,平常決計不會就這樣表現(xiàn)出來,他狀態(tài)十分不對,還有綠竹,綠竹自始至終沒出現(xiàn)過,那個陌生的丫鬟…… 她猛地回頭去看許幼薇,眼里恨意像刀子一樣狠狠刮過去。 是許幼薇!一定是她! 她對上許幼薇心不在焉的表情,此刻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當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只覺得許幼薇這副無辜樣子可惡可憎至極。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折成了好幾半,有一半在怒斥許幼薇的所作所為,有一半在凄凄的哭訴,還有一部分帶著茫然在害怕著。 “太子殿下,大娘子人就在這里了,您看是不是先把花宴的事說清楚呢?” 顧知澤聲音沒什么起伏,平的像是在討論天氣:“前日花宴,許大娘子在宴會舉辦之前帶了個男人進去,藏在了后院,不知道是何用意……” 其余人還沒反應的過來,許夫人已經(jīng)忍受不了了,她顧不上是在顧知澤面前,將許談瑤拽起來,又是一巴掌:“你怎么敢!” 許談瑤本能的抵抗:“我沒有!” 許夫人簡直要氣暈過去,她對這個找回來的女兒多有愧疚,因而從來不拘著許談瑤的行事。但未出閣就帶著男子去花宴,還將人藏在了后院,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打許府的臉。 若是傳了出去,別人該怎么看她? “你這是干什么!”許侯爺還不知情,動作慢了一些,沒攔得住許夫人。 許夫人將許侯爺手里,先前王猛拿出的玉佩丟在許談瑤身上:“你自己看!這是不是你的!” 許談瑤被玉佩砸到,她抬眼一看,啞了嗓子。 許老夫人眉心緊皺,眼角皺紋幾乎要擰成結(jié),她閉上眼吸了口氣,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許夫人不必動怒,花宴之事只是殿下多心這么一問,沒別的意思。”顧知澤不怎么喜歡看這種情節(jié),話都懶得多說,王猛見狀,忙站出來接話。 許談瑤發(fā)髻本就是匆匆攏起,被這么一打松散了幾縷下來,擋住了她的表情。顧知澤的聲音在許談瑤聽來,簡直像是噩夢一般。 她不知道顧知澤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 現(xiàn)在她只有兩種選擇,要么承認與破劫是見不得人的關系,要么承認是帶了男人去花宴意圖對太子不利。 因為如果否認,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那天的人是破劫,而破劫剛剛又和她在廂房拉拉扯扯被眾人親眼所見,加上有玉佩做證據(jù),說她完全和這件事沒關系,誰也不會信。 她低下了頭去。 這選項無論怎么選,都是個錯。 許談瑤自重生以后,事事順心,這是第一次腦子里全是空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雖然四周寂靜無聲,但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人圍住嘲弄的時候,她心中怒氣與怨言幾乎抑制不住,就要沖破胸膛。 憑什么? 憑什么許幼薇可以好好的站在這里,她卻要遭受這些?只因為出生時候那一場劫難,許幼薇活得滋潤,她卻要這么痛苦,整日活在復仇之中。 哪怕今世,許幼薇依然幸運,皇后給她當靠山,太子都要過問花宴之事,為什么只有她什么都不曾擁有? 許侯爺還不知道剛剛廂房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了看許夫人和許老夫人難看的臉色,他本能的覺得哪里不對,因而沒有說話。 最終是許老夫人開的口:“太子殿下一事,談瑤你有什么話要說?” 承認與破劫關系就是另有私情,意味著能在太子面前保下破劫,于她性命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 許談瑤眼眶含了淚,咬著牙不肯開口。 許夫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她看了看許幼薇,又回過頭來看著許談瑤,眼帶失望:“瑤瑤,我本以為你該是個懂事明理的?!?/br> 被看了許多眼的許幼薇茫然:為什么都要看我,我怎么了? 許幼薇對許談瑤沒什么同情的感覺,也恨不起來,她只覺得站的久了腿有點酸,好在她站在最后,還可以走走神活動活動腿。 她悄悄看了一眼顧知澤,顧知澤臉陰沉沉的,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她心中忍不住感慨: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宅斗還是得專業(yè)的來啊。 太強了,和他一比,她就是只零比三戰(zhàn)績的菜狗。 許老夫人在許府積威甚重,出聲就是定奪:“談瑤這事,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沒看好她,但她決計沒有暗害太子之心,還請殿下明察?!?/br> 許談瑤不肯說,那她就要幫她選。許府可以損失一個娘子,但絕不能背上謀逆之心的帽子。 顧知澤本來也就不是真的要查什么,目的達成他也沒有緊追不放:“許家世代忠良,我自然是信的?!?/br> 在場人都松了口氣,顧知澤這么說,就是要放過的意思了。 那剩下的就算是家事了。 顧知澤捏了捏太陽xue,沒了看下去的心情。王猛笑著對許侯爺行了一禮,道: “許娘子人已經(jīng)送到,事情又得以解決,我們就先行回去了?!?/br> 眾人又是齊齊地跪下,道:“恭送太子殿下?!鳖欀獫陕愤^許幼薇身邊,步伐微頓,但看也沒看她,徑直走了出去。 許幼薇回頭看了看顧知澤的背影,又轉(zhuǎn)回來。 顧知澤一走,這事就沒什么不能說的了,聽完來龍去脈,許侯爺氣的眼睛都紅了,揪緊了胸前衣服:“你!你!” 未出閣女子如此行事,許談瑤今后是嫁不了好人家了,這件事傳出去,許府以后上上下下的女眷,都別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許夫人趕緊拉住他,許老夫人以手杖敲了敲地面,聲音微沉:“都別吵了?!?/br> 她被攙扶著坐下來,看著許談瑤嘆了口氣:“談瑤這事,已經(jīng)不能就這么揭過去了?!?/br> 就算太子不提,這事也要有個解決辦法才行,若是裝作無事發(fā)生,以后必有大患。 為今之計,只有—— “談瑤犯下大錯,但……“最終還是念了點血脈親情,許老夫人揮了揮手:“唉,收拾一下,將她送去城外的莊子上暫住吧?!?/br> 說是暫住,其實就是回不來了的意思。 在這個時代,未出閣女子做出這種事,狠心些的就要白綾一懸以正家風了,或者絞了頭發(fā)送上山做姑子,被送去莊子,已經(jīng)是許老夫人念及情誼了。 許談瑤只覺得荒謬,她重活一世,結(jié)局竟然還比不上前世,那她重生的意義在于什么? “我沒有!我不要去莊子!”許談瑤披頭散發(fā),掙脫開來,聲音凄厲:“這一切都要怪許幼薇!我才是你們的女兒??!” 她已經(jīng)顧不上形象,緊緊拉住許夫人的衣角:“娘,娘你看看我!我才應該是在你身邊長大的人?。∧阍趺纯梢詫⑽宜腿デf子!” 許夫人面露幾分不忍,抹著眼淚啜泣著:“瑤瑤,娘不想的,但是你……” 許老夫人眼神示意身邊的嬤嬤,嬤嬤點了點頭,上前來拉許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