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看男主多半有病、名少的心尖愛妻、皇帝種馬計劃(游戲高H)、她成為了魔王的遺產(chǎn)、我嫁給了那個假世子、心術(shù)不正、鎖蠻腰、腹黑皇后妖孽皇、重生之寵妻升級路、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
沒再等來靳詩意的下一句話,虞眠抬眸,卻在這一刻對上了一個男人的目光,她的心臟顫了又顫。 病房門口,男人穿著白大褂,胸口處是市醫(yī)院的胸牌,看來是醫(yī)院的醫(yī)生,應(yīng)該是新來的那位高材生。 覺得熟悉,虞眠下意識地走近,她仔細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覺握緊,所有的情緒都被他牽引,她閉著眼調(diào)整呼吸,再次睜開看清楚他的臉,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回來了。 多年不見,虞眠還是認出了他。 白大褂上面干干凈凈的,扣子一排排整齊扣著,斯文儒雅,不同旁人那樣隨意。視線所及之處,是凸起的喉結(jié),講話時緩緩起伏,禁欲又清冷。 男人的碎發(fā)垂著額前,同人講話時臉上沒什么表情,神色冷淡難以接近,給人的距離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已然沒了八年前的青澀少年氣,遙遠的猶如天上月。 兩人目光撞上時,是虞眠一個人的慌亂。他的視線只是從她身上淡淡掃過,垂眸看著手里的病例單,在和病人家屬談話。 似是不敢相信,想去走近再看一看。 在靳詩意疑惑的眼神里,虞眠緩緩抬腳走過去,她站在醫(yī)院走廊的邊緣,看著他從她面前不疾不徐地走過。 他真的沒看她一眼。 恍然間,剛剛那一幕如同錯覺。 夜里夢境中重復(fù)的人,真的出現(xiàn)了。 是傅時醒。 第2章 “你不想見傅時醒?”(二更)…… 他不記得她了嗎? 印象里傅時醒的記性很好,雖說不是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遇過的事,是不會忘的。 但也得是他想記的。 自己是他會時時刻刻惦記,或者是不想忘的人嗎?虞眠又開始自我懷疑了。 不會的。 虞眠篤定了,他不會忘。 他大概是不想理。 能讓傅時醒不顧及情面,忽視禮節(jié),目中無人的,也就只有她了。 等傅時醒走遠了,虞眠才收回了思緒,她望著那個方向看了會兒,直到靳詩意喊她,這才回去。 虞眠收拾了桌上的垃圾,整理好之后平平倒進垃圾桶內(nèi),盡管已經(jīng)看不到他了,她還是有些惘然。 果然再次遇見傅時醒,她依舊沒辦法冷靜。 靳詩意看她失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不會真是前幾天把腦袋摔壞了?” 靳詩意想起來那天就覺得好笑,虞眠難得休假,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不開心的事,非得拉著她去喝酒。 酒量不行,卻怎么也拉不住。 知道虞眠心里有事,靳詩意就沒攔著她,誰知道她喝得太醉了,居然會從樓上掉下來。 靳詩意還記得扶她起來的時候,她縮在地上躺著,手捂著腦袋在喊一個人的名字,只是靳詩意沒有聽清是誰。 虞眠告訴那個人,她很疼。 這也是靳詩意頭一次看到虞眠給人訴苦,這并不是她平時會做的事。 “沒……”虞眠還看著傅時醒離開的那個方向,“可能是昨晚沒睡好?!?/br> “你這工作也是真累?!苯娨馓献雷?,“你還不如跟著我得了,我又不會壓榨你,酬勞你開好吧?” 虞眠拉著她下來,失笑道:“靳老板,等到有天我真的熬不住了,會來找你的。” 靳詩意家里條件很好,不愁吃喝只是基本,畢業(yè)之后直接去了自家公司,后面又開了店。她不喜歡別人喊她靳總,更喜歡喊她靳老板。 午休時間過得很快,她們還沒聊上幾句,白茵茵她們就已經(jīng)吃完飯上來了,靳詩意擔心因為自己白茵茵又找事,就直接離開了。 汪莉比白茵茵好一些,平時和虞眠關(guān)系也不錯,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下樓去餐廳吃飯。 虞眠伸手指了指垃圾桶里壽司的包裝盒,溫和道:“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壽司能飽?” 還不等虞眠回答,白茵茵已經(jīng)拉著汪莉去了另一邊,她半張著的唇合上,靜靜聽著幾個人的聊天。 “我聽說新來的那個傅醫(yī)生在北京是陳中元先生的學(xué)生?!蓖衾蛘f,“也不知道怎么想不通會回來發(fā)展,而且不去呼吸科,偏偏來了外科。” 另一個護士劉一晨說:“是那個特別有名的工程院院士,國內(nèi)著名呼吸病學(xué)專家陳中元?” 汪莉點頭:“對,我昨晚回去還看了陳中元先生的紀錄片和手術(shù)錄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會有傅醫(yī)生在。” 白茵茵昨天就盯上了傅時醒,開始替他惋惜:“那回來豈不是很可惜?這要是在北京發(fā)展肯定比在臨江好啊?!?/br> “誰說不是?!?/br> “可惜歸可惜,他要是不回來我不就遇不上了。不過傅醫(yī)生也太高冷了,我昨天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不需要?!卑滓鹨鹜兄f,“我今天問他要不要幫他帶午飯,他也不需要。我長得挺好的吧,看都不看我一眼,簡直就是個和尚嘛?!?/br> 汪莉看她這么激動,就安撫:“你也別氣,他不是還跟你說了三個字,聽說他和其他人可是一個字也沒說過,笑都沒有的?!?/br> “不是的。”白茵茵沮喪道,“不需要是我自己說的,我瞎逼逼了好幾句,他愣是一個字都沒回?!?/br> 劉一晨說:“感覺有點不太禮貌啊?!?/br> 虞眠知道她們說的是誰,可傅時醒并不是沒有禮貌的人,她了解的傅時醒待人溫和,也是愛笑的。 她不喜歡傅時醒被人這樣議論,鼓起勇氣開口道:“傅醫(yī)生可能只是還不習(xí)慣?!?/br> 見她突然開了口,白茵茵見縫插針地針對她:“怎么?你想勾搭啊,替他說什么好話?” 虞眠并不想和她爭執(zhí)這些,此時恰好有病人按鈴,她看了眼號,直接拿著東西離開了護士站。 果然沒有白茵茵的地方,連空氣都是新鮮的。 虞眠進了病房,里面傅時醒在詢問病人的情況,她默默走過去放下盤子,踮起腳準備把快空了的藥瓶拿下來。 偏偏傅時醒站在旁邊,他在和病人談話,似乎沒注意到虞眠過來。因為有他在的緣故,她本來就不容易夠到的地方,更是碰也碰不到。 看著藥瓶里的快要流盡,她站在旁邊有些窘迫,剛準備出聲,傅時醒已經(jīng)抬起手臂把架子上的藥瓶拿下來,遞到她的面前。 傅時醒并未看她,繼續(xù)和病人講話,聲線清冷:“飲食上要多注意,不要碰水,避免傷口發(fā)炎?!?/br> 虞眠接過藥瓶,小聲說了句:“謝謝。” 她把新的拿上,戳了下傅時醒的肩膀,示意讓他再幫自己一次,果然不出所料,他沒拒絕。 兩人幾乎是同時離開的病房,還是沒有一句話,比起有任何交流,虞眠更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距離。 畢竟當初是她親手推開的,過多的期待和難過,都不是她該有的。 主動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的人,是沒資格懷念的。 - 回到辦公室內(nèi),傅時醒第一件事是解開領(lǐng)口的第一顆扣子,他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不停地喝水,面色微紅,看上去不太平靜。 對面的孟子嚴醫(yī)生看他似乎不太對勁,視線落在傅時醒赤紅的耳根處,笑著問:“熱?” 傅時醒放下水杯,“嗯”了一聲。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剛剛的場景,女生比他矮了一截,他背對著她,倘若不注意觀察,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 只聽見她的聲音,就夠讓人慌亂。 科室里便再沒人開口說話。孟子嚴再三猶豫,還是把大家的提議說了出來:“我們科你是新來的,大家打算給你辦個歡迎會,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這就是科室里的一個傳統(tǒng),不是強制性的?!?/br> 傅時醒抬眸看了他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平靜:“科室所有人嗎?” 傅時醒昨天剛來,除了和病人講話,幾乎沒開過幾次口。孟子嚴還是頭一次遇上話這么少的,他以為傅時醒最多會說一個去或者不去,這突然聽他主動拋出話題,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除了值班的醫(yī)生護士,大家都去。” 傅時醒坐的端正,右手握住鼠標滑動,不知在電腦里看了什么,好半天才吐出來幾個字:“明晚吧?!?/br> “行。”孟子嚴看他能答應(yīng)也是難得,“地點就在醫(yī)院附近的一家酒吧,挺安靜的,不吵?!?/br> 傅時醒沒那么多事,淡淡道:“嗯。” 孟子嚴看他也不是特別難交流,慢慢也打開了話匣:“你能答應(yīng)下來,咱們科室那幾個小姑娘可要樂壞了,昨天就吵著要我問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么樣的,有沒有戀愛的想法。小姑娘就這點心思,當初我來的時候怎么就沒這么熱情?!?/br> 傅時醒先是沒吭聲,良久后才又直接道:“沒有?!?/br> 看孟子嚴一愣,他繼續(xù)說:“身高不需要太高,愛笑。如果可以的話,會有那個想法?!?/br> “你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孟子嚴有點懵,他沒想到傅時醒真的會告訴他,“看不出來你這么認真。” 傅時醒的眼睫垂下,看上去一直在想別的事情,思緒并不在科室里。他的手輕輕敲了敲桌面,這才應(yīng)聲:“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br> 孟子嚴和傅時醒聊完,趁著這會兒沒什么事,就過去隔壁辦公室通知,完了又去了護士站。 得知傅時醒同意去的消息后,最先跳起來的白茵茵,能一起吃飯,再互相了解,還怕拿不下這座冰山嗎? 今天是她和虞眠一起值班,明天一早回去休息好再化個妝,肯定比其他幾個下班直接過去的更漂亮些。 至于虞眠,她更不需要擔心。在她眼里,虞眠永遠都是她的背景板。 等她們說完,虞眠才從病房回來??此齻兞牡幕馃?,她也沒過去摻和,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她沒聽全,只是大概清楚是大家給舉辦傅時醒的歡迎會,她平時也會參加科室的聚會,可這次是傅時醒的。 能去,或者該不該去,她都得認真思考。看傅時醒的態(tài)度,他并未主動打招呼,應(yīng)該也是不想大家知道他們從前認識。 既然如此,她更沒必要去套近乎。 去不去,已經(jīng)明了。 下午孟子嚴要提前在酒吧定好臺,在科室的群里統(tǒng)計了下人數(sh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虞眠沒有回應(yīng)。擔心她沒看到消息,孟子嚴特地去找她。 虞眠本來想以沒看到消息躲過去,只要撐到下班,其他人都離開,白茵茵和她一塊值班,肯定是不想她去的。只要躲過了她就可以在明天一早溜之大吉,卻沒想到孟子嚴會找上來。 這會兒大家也已經(jīng)下班了,白茵茵出去吃飯,護士站只有虞眠一個人在。 孟子嚴也不是傻子,他一進去虞眠就拿著手機在玩,不可能沒看到消息。他故意輕手輕腳進去,在她身后站了好一會兒,確定她是看到了故意不回,才咳了幾聲。 突然的咳嗽聲,嚇得虞眠差點把手機丟出去,她滅了屏幕很快看過去。 “艾特了你半天也不回?!泵献訃姥凵裰噶酥甘謾C,也沒拆穿她,“跟誰聊呢,這么專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