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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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眾望所歸,但萬心似乎并沒有為此而高興。 陶笙看了看萬心那個疲憊的背影,然后才坐下來,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手里的資料。 那個應(yīng)酬是在周五,還有兩天的時間。 【冬冬】:大大!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制作廣播劇了喲~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年會了,你是不是很忙? 一回到家打開qq,就看見了冬冬的對話,因為這段時間陶笙和顧因以及檸檬越發(fā)熟絡(luò)了起來,所以廣播劇制作的時間也被提前了,陶笙瞄了眼屏幕,回復(fù)道。 【畫船】:接下來會越來越忙了。 市場部的工作的確讓他忙了很多,有時候下班都得到晚上十點(diǎn)多十一點(diǎn),按萬心的說法,這種日子可能還得持續(xù)一個月,甚至到臨近的時候干脆就卷鋪蓋來公司睡覺比較方便。 聽說這句話的時候,陶笙苦笑了一聲,晚上十一點(diǎn)多到家,然后開始碼字,發(fā)文,通常他要到一兩點(diǎn)鐘才能睡覺,然后次日七點(diǎn)再從床上爬起來。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耗費(fèi)生命。 可越來越熟練的業(yè)務(wù)以及交際能力也讓陶笙堅定的想把這件事堅持下去,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究竟能走多遠(yuǎn)。 而與此同時,右下角的企鵝又開始閃了起來。 【夜夜笙歌】:船大吃飯了沒? 自從那天晚上加了這個號之后,這個人就會時不時的來找他,不會追的太緊讓人心煩,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時候來句問候。陶笙倒也回答的挺舒服,偶爾閑下來的時候,甚至?xí)嗾f幾句,不過大多數(shù)都離不開小說劇情。 【畫船】:吃了,你呢? 【夜夜笙歌】:剛吃完,今天有更新嗎? 【畫船】:這么晚,對胃不好啊,更新的話,只要我不會太忙,就會一直保持日更的。 【夜夜笙歌】:哈哈,我知道啦,偶爾一次,工作原因~那我就坐等了啊~陶笙一笑,敲了個回復(fù)過去。 兩天之后的應(yīng)酬很快就到了,萬心在那天穿了一件特別漂亮的連衣裙,甚至還化了淡妝,陶笙剛到的時候,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 “第一次看你化妝啊?!碧阵献呱锨暗?。 萬心小小的翻了個白眼,“要不化,八米開外就能看清我的黑眼圈了?!?/br> 陶笙一笑,“走進(jìn)三米就得發(fā)現(xiàn)是個美人了。” “滾蛋,”萬心推了他一把,“別擠兌我,我比你可是大了五歲啊?!?/br> 陶笙正想再開幾句玩笑話,臉色卻忽然僵住了。 “干嘛?”萬心見他不對勁,回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后一挑眉,“哦,那個是郭氏的太子郭淮,說是太子,不過已經(jīng)基本著手郭氏啦。” “……他也會來?”陶笙臉色有點(diǎn)僵硬,這段時間他參加了不少這種為了年會的應(yīng)酬,大部分都是郭氏想要宴請的嘉賓,可郭淮此前從來都沒有親自到場過。 萬心說,如果真的足夠讓郭淮重視的話,他都會自己私底下請,每一個都見的話,會招攬很多桌酒人情,所以陶笙以為這一次,他也不會遇上這人。 “待會我?guī)阏J(rèn)識一下人,”萬心拍了拍陶笙道,“那個和郭總同車的就是匡乾,哦對,提醒你一下啊,匡導(dǎo)好男色這點(diǎn)可是界內(nèi)心知肚明的,晚點(diǎn)他多看你兩眼,千萬別給嚇著了啊?!?/br> 可陶笙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萬心身上,她的聲音也沒能傳達(dá)到陶笙的腦袋里去,他就這么看著那輛車,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 你在怕什么? 突然,一個冷靜萬分的聲音從陶笙心底響起。 是啊,你在怕什么? 十秒之后,陶笙收回了視線,朝萬心勾唇一笑,“不會。” 那個笑容里帶著點(diǎn)陰狠,即便是在笑,萬心也看的出來,陶笙的這個笑,不似他以往一般溫柔。 像是有點(diǎn)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在發(fā)酵著。 陶笙看見了萬心眼底的意外,卻也不說話。 沒錯,他什么都不該怕,他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呢。 一個字都沒忘。 一束如炬的目光一直停在陶笙身上,剛下車的郭淮就看見了自己朝思夢想的身影,那眼神里的強(qiáng)烈以及渴望,讓匡乾也好奇的一同看了過去。 注視到不遠(yuǎn)處直挺的身影后,眼睛一瞇,勾起了唇角。 ☆、第四十章 這一次來的人不少,卻也不算多,大體來說應(yīng)該算是個小型parry。因為匡乾是導(dǎo)演的關(guān)系,所以來了好幾個都是明星,各自帶伴也多數(shù)都是些電視上的熟面孔,然后還有幾個和匡乾交好的投資商,其中自然也包括郭淮。 總共來了大概不過三十人。 粗略的掃了一眼之后,陶笙就納悶了,這個乍看上去就是為匡乾私人舉辦的宴會,雖說都多少是有點(diǎn)公事上的關(guān)系的,不過基本都是公私參半,像他們這樣的純公事的,還真是唯一一個。 不過里面的人似乎沒幾個看上去是在意的,有幾個粗略的掃了他們幾眼之后,就各自聊開了。這些人都聰明的很,在這樣的party上,來了誰都不會想去深究。知道根系的好避諱,不知道根系的,往往最好別得罪。 于是所有的來賓到齊之后,匡乾先是說了陣子話,大家一塊兒樂樂,之后便讓他們自便,開始一個一個交流起來。 期間陶笙能感覺到一束熾熱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怎的,這過去能讓他發(fā)毛的目光,這會陶笙卻一點(diǎn)多余的反應(yīng)都沒有。 “唔,先去跟郭總打個招呼吧?!比f心摸了摸下巴,見匡乾還在旁邊和兩個明星交談,簡單道。 陶笙從侍者那兒取了兩杯紅酒,一杯放在了萬心手里,沒有抗拒的點(diǎn)頭道,“好?!?/br> 見他不抗拒,萬心也沒有過多的去關(guān)注他,而是提了提裙子,緩步朝郭淮走去。 似是余光察覺到了他們的接近,郭淮匆匆和正和他交談的人說了兩句,那人便離開了。他便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萬心和陶笙這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眼神變直勾勾的盯向陶笙。 萬心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踏出去的步伐有一秒鐘的停頓,然后是一皺眉,一個箭步上前,站在了郭淮面前,清脆的聲音帶著笑意道,“郭先生你好,我是金石公司代表萬心,這位是我的助理,陶笙?!?/br> 郭淮眼神一動,這才收回了視線,先是冷著目光掃了萬心一眼,似是對她這樣下意識庇護(hù)里的親切感到不滿,幾秒之后,才緩緩舉起手,“你好?!?/br> 他和萬心相握不過是短短一秒,便收回了手,轉(zhuǎn)向陶笙。 萬心眼底一動,表面上卻似毫不在意,也收回了手。 就在郭淮沖陶笙伸出手的那一刻,陶笙緩了兩秒,也是抬手輕輕握了一秒,便收起了手,同時唇角勾起一抹笑,“郭總你好?!?/br> 郭淮登時一愣,他是沒料到陶笙會真的和他相握,這人脾氣死倔,通常是認(rèn)準(zhǔn)了點(diǎn)就不管不顧的往死里鉆,他以為陶笙對他的不滿,也是如此??伤堑樟?,還沖他一笑。 雖然這其中,滿是郭淮見慣了的皮笑rou不笑。 然而光是這樣,郭淮就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郭淮收回了手,并沒有對陶笙按標(biāo)準(zhǔn)來說的不禮貌而不快,甚至輕輕的握了握那只手,像是眷戀他的溫度一般。 這么一來一去,全落在了萬心眼底,她卻像是什么也沒看見似得一笑,“關(guān)于貴公司的年會項目,負(fù)責(zé)人便是我和陶先生,要是有不周全的地方,還請郭總多多指點(diǎn)?!?/br> 話說到這里,陶笙眼睛猛地睜大,甚至差點(diǎn)抑制不住自己的驚訝轉(zhuǎn)過腦袋,他是負(fù)責(zé)人?什么時候說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句話像是個炸彈,猛地砸在了陶笙心尖,然后瞬間炸了開來。而性子里的冷清,在這時候幫他穩(wěn)住了情緒,所以那驚訝雖說在心底造成了很大的波瀾,但臉上也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 可即便是這樣,又怎能騙得過郭淮的眼? 心里明白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郭淮心底便有了掂量,他見過碰過的事情更多,所以想的也比陶笙要多。沒一會兒,便轉(zhuǎn)過頭向萬心道,“金石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合作愉快,恭喜了?!?/br> 這話聽上去前言不搭后語,但萬心卻莞爾一笑,回謝,然后又是客套。 恭喜什么? 市場部部長不是萬心,郭淮是知道的,金石統(tǒng)共也不過是個一千來人的公司。這一回沒讓更高的管理層來,他心底本來就有了計量,他知道金石在界內(nèi)是個什么樣的存在,早猜到有靠山,今天這么一看,恐怕這靠山比他想象中的要復(fù)雜。 可靠山就算再強(qiáng),這會兒和這樣的人共席,怎么也是個管理層,派員工來,那未免太過自大。 金石目前為止的走向趨勢,就說明了它不屬自大這個范疇之內(nèi)。 那想必,不久之后的部長職位,也就非眼前人莫屬了。 商場里的事情永遠(yuǎn)是變化萬千,郭淮并不奇怪。 不過和金石合作這點(diǎn),拍板的是他沒錯,可具體年會合作,就不是他來做了,郭氏上下那么多人,還用他事事追問,那遲早得累死。 可如果能討論下去,便可以和陶笙多站在一起久點(diǎn),就看在這份上,郭淮也得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 可還沒等他說話,一個身影便插了過來。 “來來來,我看看,這兩位就是金石代表了?”匡乾一個箭步站在了郭淮前邊,然后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眼神往陶笙上掃,不過上下一打量,便更是興奮的伸出手,“幸會幸會,我之前聽明遠(yuǎn)提過你們,說是個很好的公司,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我怎么著也得想著和你們合作一會嘛?!?/br> 萬心對這個突然插進(jìn)來的導(dǎo)演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她抬頭看了眼已經(jīng)黑了臉的郭淮,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匡乾,“匡導(dǎo)幸會,我們公司要不是受了郭總的提攜,也不過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公司,匡導(dǎo)能這么想,實在是榮幸至極?!?/br> 扯淡。 兩人聽著對方的言語,心里不約而同道。 崔銘遠(yuǎn)和金石合作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什么事兒能忙三年?真的是喜歡,那早該來了,這客套話也是毫不掩飾。 而同時匡乾也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晏修個老狐貍自己不上陣,丟了個不好講話的丫頭上來干什么,這要是晏修在這,他眼睛一眨,晏修就能把這人的情況都說個清楚,適合要還是不適合要,明明白白的。 陶笙也聽出了匡乾話里的端倪,這會兒和萬心站在一起,笑容恰到好處的伸出手一握。 感覺像是瞧見寶了,不用晏修他也能確定個七八分。 匡乾想。 幾個人唏噓了一段時間之后,便散了。 郭淮臉色最初黑的徹底,匡乾就這么毫不猶豫的站他身邊更貼近陶笙的位置,這人什么狀況郭淮可是清楚的要命,那種自己人被窺伺的感覺一點(diǎn)兒都不好受。不過好在匡乾有自知之明,反復(fù)確認(rèn)過陶笙的名字之后,皺眉想了想,然后驚訝的看了郭淮一眼,話接著就少了點(diǎn),似是在猶豫。 不過主人不能一直站在一塊,匡乾得四處游走,這點(diǎn)他明白??伤约河巫卟徽f,還非得拉著郭淮一塊走。郭淮自然是百般不愿,可這兒的人多,他不好繼續(xù)執(zhí)著。 不一會兒,原地就只剩下了萬心和陶笙。 “你站著等等我,我去補(bǔ)個妝?!比f心轉(zhuǎn)過頭忽然道,“要有人和你說話……嗯,我覺得你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了吧?” “能?!碧阵宵c(diǎn)頭回道,然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妝花了?” “嗯,剛剛有點(diǎn)緊張,”萬心一笑,“你別看啦,男人才看不出來呢?!?/br> 說著,便走開了。 陶笙看著萬心的背影,眼神里帶了幾分探究。 緊張? 想起剛剛?cè)f心游刃有余的模樣,陶笙在心底搖頭,她說的是假話。 那確實是假話,萬心也沒有去補(bǔ)妝,而是找了個不容易被看見的角落,從手機(jī)里掏出了包。 撥通了個電話,然后靠著墻壁就開始等待起來。 沒多久,那邊便傳來了個慵懶的聲音,“喂?” “你沒告訴我郭淮和陶笙有關(guān)系?!比f心想都沒想,開門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