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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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煌點頭,嘴角冷笑,“證據(jù)肯定有的。只是,無需如此著急?!?/br> 端木赤雪嘴角的弧度更加擴大了,“小侄……拭目以待!”他的聲音低沉,眸色瞇成一條線! 這時候,倒是蕭太后從那珠簾中走了出來,她那鳳眸看著這臺下站著的所有人,緩緩道,“昨天夜里,哀家夢見了皇上?!?/br> 眾人聽著蕭太后夢見死去的崇帝,頓時,所有人都跪下來。 “他對哀家喃喃出聲?!笔捥蟠藭r看向周圍的人,“可是,哀家竟然聽不清楚他說什么!” 眾人聽著又是一陣心寒,紛紛互相看看你,又看看自己。 “這兇手,一定要揪出來,否則,暫不立帝!”蕭太后凌厲一聲說道,她作勢擦了一把眼角淚水,然后看向端木赤雪,“赤王?!?/br> “孫臣在!”端木赤雪出列,然后又拱手行禮。 “昨日,大家都看過曾經(jīng)皇上寫下的立儲圣旨,赤王宜為皇儲登基為皇。然,先帝尸骨未寒,兇手尚不曾揪出,赤王可愿意等兇手水落石出之后,再明理一切?” “孫臣愿意。”蕭太后的意思是,處理完崇帝的事情之后,端木赤雪再進行登基。蕭太后如此一說,如果自己說不愿意,那就是對先帝的不敬。一個做兒臣的孫臣的,即使有著至高無上的聲望,也一樣是要尊重先輩! 這時候,一名侍衛(wèi)匆匆從外殿而入,然后跪在這正殿的紅地毯上,“啟稟太后娘娘,睿鬼王妃請求進殿,說事關皇儲登基、江山社稷!” “睿鬼王妃?”蕭太后微微瞇起鳳眸,而此時這朝堂中有著無數(shù)的大臣在竊竊私語。 端木空桓有些緊張,他立即看向殿外,然后又趕緊看向端木煌。 只見端木煌眸色陰沉,一直盯著外面。 一直沉默的鳳秋旭此時轉(zhuǎn)身,也盯著外面,心中隱隱有著一份期待,但是又不太期待著她就這般出現(xiàn)。 “宣?!笔捥竽羌t唇微動,然后拂了一下袖子。 “是。”侍衛(wèi)恭敬退下。 不一會兒,一名女子緩緩從殿外進來。 只見她身穿一身淺粉色紗衣裹著素腰,玲瓏妖嬈,春桃粉面,綰起的青絲做了一個凌云發(fā)髻,發(fā)髻上那支金蛇簪醒目又耀眼。那唇兒不點而朱,那腳下步步生蓮,那眉色清冷又有神。她身后有著剛剛升起的暖光,令人不禁產(chǎn)生看到瑤池仙女迎面走來的錯覺。 鳳無憂進來之后,緩緩在那殿上行禮,“臣妾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睿鬼王妃免禮?!笔捥髷[手,她看了鳳無憂一眼,“睿鬼王妃匆忙入殿,所為何事?” “啟稟太后,臣妾知道誰是殺害皇上的兇手!”鳳無憂說道,然后又是一個深深行禮。 立即,所有人都驚了驚! 端木煌眸色微斂,他看向鳳無憂,眼神里是肯定,眼底下的,卻是隱隱的擔心。 鳳無憂此時轉(zhuǎn)眸看向端木煌,嘴角淡淡一笑。 端木赤雪那墨色雙瞳一沉,“看來,皇嬸是與皇叔一起到這朝堂上……說得不好聽,一唱一和。” 鳳無憂聽著,犀利的眼神就掃向端木赤雪,“好皇侄,好聽不好聽,你也要聽下去,你是唱戲的主角兒呢!而我家王爺和鳳無憂我,也不過是陪你唱的而已?!?/br> 端木赤雪聽著嘴角一笑,“既然皇嬸如此說,那,拭目以待,唱吧!”他說著攤開自己的手,萬分瀟灑和不在意。 “好?!兵P無憂淡淡一聲,然后轉(zhuǎn)眸重新看向蕭太后,“請?zhí)鬁试S臣妾說出真相,以及指出證據(jù)給太后、各位王爺、諸位大人查看。” “準。”蕭太后鳳眸看著鳳無憂,“只要能夠查出到底誰是兇手,哀家就會盡量讓人配合你。只是,若是睿鬼王妃你證據(jù)不足,那,你睿鬼王妃,就是戲弄朝堂!即使貴為睿鬼王妃,也要受到懲罰!” 眾人聽著又是一驚,如果鳳無憂找不到兇手,那她而今的這般做法就是要死! “臣妾領命?!兵P無憂行禮。 端木煌袖子下的手微微捏緊了,眼神逼向蕭太后。 蕭太后看了端木煌一眼,喉中似是嘆氣,然后又看向鳳無憂。 鳳無憂上前一步,“啟稟太后,臣妾當時跟隨睿鬼王入宮,得知皇上駕崩之后,立即跟著睿鬼王前去查看皇上的龍體。臣妾在他的袖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曾完全干的墨跡,甚至,他的右手手掌心還有一些墨跡。臣妾猜測,皇上在駕崩之前,一定寫過一些什么東西?!?/br> 眾人聽著一時間竊竊私語。 “來人,傳太醫(yī)院御醫(yī)?!笔捥舐犞⒓磾[手。 頓時,太醫(yī)院的所有御醫(yī)都來了,一并地跪在地上行禮。 “張?zhí)t(yī),當時,可是你給皇上做的檢查?一切如實招來!”蕭太后此時語氣凌厲,“若有半句謊言,即刻拖出去斬了!” “是?!睆?zhí)t(yī)上前,道,“當時臣等前去檢查皇上龍體,發(fā)現(xiàn)他的兩只袖子都染滿了血,袖子之外還有一些黑色墨跡,臣等推測,那是之前的墨跡不曾干,而皇上恰好不小心沾上了?;噬系挠沂质种赣兄黠@的墨跡,臣等猜測,皇上也許在那之前寫過一些東西,或者是拿過一些筆墨之類的東西?!?/br> “李太醫(yī),劉太醫(yī),高太醫(yī)!”蕭太后喊道。 “稟太后,張?zhí)t(yī)所言極是,臣等也是發(fā)現(xiàn)如此之狀!請?zhí)竺鞑?。”李太醫(yī)立即跪出來,緊接著那跪著的太醫(yī)都如此說。 如此,堂上寂靜了幾秒。鳳無憂看著,繼續(xù)道,“為了證實無憂所認為的皇上死之前曾經(jīng)寫過東西這一猜測,無憂當時立即前往關著皇上的牢房查看,果然,在地上,無憂發(fā)現(xiàn)了一些并不曾干的墨跡。”鳳無憂說著,然后擺了擺手,“來人,抬上來?!?/br> 頓時,殿外有好些的聲音,緊接著,有兩名侍衛(wèi)抬著一張長長的書案前來,那書案上,擺放著兩塊地磚。 周圍的人驚了一下,敢情的是鳳無憂將那地上的磚塊都給搬來了? 鳳無憂上前,“這是那地磚,地磚上正是有著當時皇上書寫留下的墨跡?!?/br> “慢著?!边@時候,大將軍戚碧天上前行禮,“睿鬼王妃所言,這地磚是皇上書寫之后滴下墨汁的地磚?如何證明?那牢房中,應該地板都是一樣的吧?如果睿鬼王妃讓人拿的是別的地方掉下墨汁的地板,這也不無可能。”戚碧天言語中有著無盡的鄙夷,拱手之后,站在一邊。 鳳無憂臉色清冷,她看向戚碧天,道,“戚大將軍有所不知,皇上所用的朱筆、墨汁,莫不是千年銀杉木和千年硯臺所做所磨的,普通人,怎么能夠用得上?戚大將軍認為無憂可以將別的牢房中的隨意滴落下來的墨汁呈上來?” 戚碧天聽著不得不閉嘴。這墨汁,自然皇帝御書房專用,誰能冒充? 端木赤雪本來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想的,讓崇帝寫圣旨,自然是要端的是御書房的墨汁和朱筆,可是沒想到被鳳無憂注意到這一細節(jié)。 端木赤雪瞇起眸子,看向鳳無憂,這女子,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這地磚上的墨汁,正是與皇上御書房中的千年硯臺磨出來的墨汁一致?!兵P無憂看向眾人,“所以說,皇上在牢中曾經(jīng)寫過一些東西,這一點,毋庸置疑?!?/br> “慢著?!边@時候,一位大臣又走了出來,鳳無憂放眼看過去,頓時來氣,這人,正是大學士朱達昌,朱皇后便是他的堂妹! 朱達昌的兒子朱烙代在端木煌凱旋的時候,得了崇帝的圣旨想在城外宣圣旨奪走端木煌的兵權,被端木煌一招殺死!而今,朱達昌正是恨端木煌入骨! 可自己更加痛恨他這個朱達昌!豬大腸! 朱達昌此時冷冷逼看了端木煌一眼,然后看向鳳無憂,“睿鬼王妃,您如此了解御書房里皇上用過的墨汁和朱筆,那,本官能不能認為,您或者是別有用心之人將御書房中皇上所用過的墨汁故意灑在那板磚上,然后故意制造這般的假象?” “朱大學士,您可是問得真好。”鳳無憂冷笑一聲,“一直在御書房的人,不是睿鬼王,也不是本王妃,而是,赤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端木赤雪的身上。 “赤王昨晚可是作為太子最佳候選人而出入御書房。他從御書房中走后,一直都是派人嚴密把守著御書房的,本王妃恰巧與睿鬼王經(jīng)過御書房殿前的時候,都看到嚴密的守衛(wèi)。試問,何人能夠再次進御書房?更何況,弄這里,然后又弄那里,如果要制造這么多的假象,那得要多少時間?朱大人,你問問赤王吧,問問他當時在哪里?” 朱達昌聽著怔愣了一下,看向端木赤雪。 端木赤雪嘴角此時很冷,“不錯,本王當時派人一直守著御書房,本王沒有進到御書房。當時本王在母后的鳳褚宮中,哀悼母后。” 周圍的大臣聽著,都不做聲。 朱達昌行禮之后,“請?zhí)笏∥⒊嫉淖?。?/br> 蕭太后擺手,“朱大人所提的都是疑問,皇上的事兒自然要徹查,問這些細節(jié)問題,自是應當,哀家恕你無罪?!?/br> “謝太后?!敝爝_昌再次行禮,他看了一眼鳳無憂,然后退到一邊。 鳳無憂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道,“那皇上駕崩之前曾經(jīng)寫下圣旨,或者是一些書信,誰還有異議?” 周圍的人沉默。 鳳無憂看向端木赤雪,“皇上曾經(jīng)寫過的也許是圣旨,也許,是書信,可是,卻都被兇手拿走了,然后兇手,殺死了皇上?!?/br> 端木赤雪仰起頭,并不在意鳳無憂的目光。 周圍的大臣都竊竊私語,這睿鬼王妃怎么就說一些不說一些? 鳳無憂道,“可是,皇上龍體被發(fā)現(xiàn)駕崩的時候,幾位御醫(yī)前去檢查,當時是子時左右,他們都檢查以為,皇上當時駕崩的時間應該定在大概六個時辰之前,六個時辰之前,那就是大概昨日日中的時候,那時候,太子曄正站在這朝堂上,他欲行登基,可是卻被率將士進來的赤王阻攔。當時不在場的人,有我家睿鬼王,還有五皇子等等許多人。就是說,依照六個時辰的推測,皇上駕崩,與赤王,太子曄在場的人沒有多大關系?!?/br> 眾人聽著不太明白,這鳳無憂到底想說的是什么? “可是,并不排除有人事先安排這樣的事情,借機制造自己不在場就不是兇手的證據(jù)?!兵P無憂道,“赤王殿下,您認為如何?” “愿聞其詳?!倍四境嘌┍〈轿樱聪蝤P無憂,眸色里有著一絲的贊賞,又不太像是。 鳳無憂不太懂,也不想懂。 她看向那幾位跪在地上的御醫(yī),“張?zhí)t(yī),李太醫(yī),你們是否都一致認同,皇上駕崩是在那六個時辰之前?” “依照檢查,是這么認為的?!睆?zhí)t(yī)行禮道。 “可是,你們都忽略了一點?!兵P無憂道,她說著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小藥瓶,“這種藥,名為‘尸僵’,若是逼迫瀕臨死亡或者是剛剛死的人吞下這藥,這藥會迅速進入人體,然后讓人體迅速僵硬,讓人誤以為,此人早就在六個時辰之前就死了,其實,不是!皇上正是被人灌入了‘尸僵’這藥,所以被誤以為駕崩是在子時,而他真正死亡的時間,應該是亥時!” 眾人聽著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真的如鳳無憂所說的如此的神? “讓我們來證實一下。”鳳無憂看向他們,“來人,抬上來!” “慢,朝堂……” “抬上來!”蕭太后看了一眼那想要阻止鳳無憂的戚大將軍,冷冷開口,“哀家沒有讓人阻止睿鬼王妃探明真相,戚大將軍最好也站在一邊看著就是!” “是。微臣知罪。”戚碧天不甘心,但是也只能退下。 鳳無憂美眸瞇起,心中冷哼一聲,擺手。 立即,有兩名侍衛(wèi)從殿外抬進來一具尸體,立即,兩邊的大臣讓出路來,但無不是緊緊地盯著這地上的尸體。 “稟太后,稟王妃,這是兵部尚書凌作恩,一個月前貪污受賄,關押刑部擇日問斬,而今日,恰好病死!”一名侍衛(wèi)上前跪下稟告。 “張?zhí)t(yī),李太醫(yī)?!笔捥髷[手。 張?zhí)t(yī)和李太醫(yī)領命,趕緊起身去驗尸。 立即驗尸完畢之后,趕緊又跪下,張?zhí)t(yī)道,“稟太后,此人患上的是心腦血病,剛剛腦溢而亡。” “臣檢查的,也是這般結(jié)論?!崩钐t(yī)跪下來也道。 蕭太后擺手,然后看向鳳無憂。 鳳無憂行禮,拿著手中的藥遞給侍衛(wèi),“灌他喝下!” 侍衛(wèi)恭敬接過,又有一名侍衛(wèi)上前,將“尸僵”的藥灌入剛剛這死去的尸體當中。 周圍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如此一來,鳳無憂的說法又多了一份可信性。 端木煌看向鳳無憂,眸中有著一絲絲的動容,自己不曾想到,她竟然如此細心,也如此專注專業(yè),竟然考慮這么多,以找出證據(jù)來證明崇帝的死是他殺以及找出那兇手! 鳳無憂感受到端木煌的目光,便看過去,然后看向他,雙眸也一彎。 端木空桓眸子里有些興奮,自己沒想到鳳無憂竟然如此厲害,真是讓自己崇拜極了! 侍衛(wèi)將那“尸僵”藥灌入之后,行禮,恭敬將藥瓶遞還給鳳無憂。 鳳無憂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