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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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這么久,總算是看到了原畫??!世子爺好本事兒,當(dāng)初用這幅畫戲耍與我,還讓我配合你整向大姑娘。若不是今兒碰巧拿到了,興許我還真不記得這幅畫,帶給我們的淵源呢!”方悅言冷笑了一下,抓著畫就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對他興師問罪了。 向許良干笑了兩聲,心里早就恨死了整理書畫的人了。為什么要把畫放在這種地方,一下子就被人家找到了啊!他都準(zhǔn)備把這幅畫塵封起來,永遠(yuǎn)不讓方悅言看見,這樣她也就不記得當(dāng)初曾有一幅畫因?yàn)樗c柳家大爺打賭訛來的。 然后又三番四次利用這幅畫,來戲耍方悅言。 “悅言,這都是緣分??!你想啊,要是沒有這幅畫,怎么會有你我的相遇?這幅畫可以說是你我的定情信物!”向許良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和那幅畫之間來回掃視著,盡量輕聲細(xì)語地哄她,實(shí)際上額頭上已經(jīng)生出了一層冷汗。 完蛋了,媳婦兒要跟他算賬,他好像有些招架不住。畢竟之前那幾件事兒,的確挺混蛋的,就算他現(xiàn)在看來,都覺得他欺負(fù)人家一個小姑娘,有些說不過去。如果以后他有了姑娘,哪個混小子敢這般戲耍她,估計他能把肺氣炸了不可! 第094章 封為太子 方悅言聽著他胡攪蠻纏的話,臉上的笑意終于還是繃不住了,嗤笑出聲。 “我都已經(jīng)被你騙來了,你就算說是故意為難我的,我也沒法子。不過你得告訴我,之前送到我面前的那兩幅一模一樣的畫,是怎么來的?”方悅言索性扔掉手中的畫筆,扯著他的衣袖,十分認(rèn)真地問了一句。 向許良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么好說話,心里都甜滋滋的。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面頰,柔聲道:“還是悅言好啊,為夫這就畫給你看!” 他鋪開兩張紙錯開相疊,手里拿著兩只畫筆,分別落在一張畫紙上。手腕一動,兩張紙上就留下相同的痕跡。每畫一點(diǎn),他的畫紙都要跟著移動,甚至畫到紙張中間的時候,他手里的筆已經(jīng)相隔甚遠(yuǎn)了,畫筆筆頭比較軟,偶爾也會有不一樣的地方,不過最后修的時候,用rou眼還是比對不出來的。 “你的畫技好厲害?!狈綈傃钥粗麖娜萋涔P的模樣,不由得夸獎出聲。 “所以說我們有緣分呢!我也喜歡畫畫,以后我畫畫來你磨墨,你想畫了,我就給你磨墨?!毕蛟S良眉頭一挑,臉上的笑意更甚。 向王爺在朝堂之上替向侯府的人求情,三番五次,終于觸及皇上底線,惹起震怒。一時之間,朝堂之上不少臣子看著皇上的臉色,開始對著向王爺攻擊,不少罪證羅列其上。 特別是向侯爺這幾年,因?yàn)橄蛲鯛數(shù)年P(guān)系,私底下做了不少齷齪事兒,如今被提到臺面上來,罪責(zé)反而加重。 皇上做得第一件事兒,就是把向王爺?shù)漠愋胀跷粩]掉了。這個決定剛下了,朝堂上就嘩然一片,向家算是完了。之前先被擼了世襲的侯爺,現(xiàn)在連后封的異姓王都沒有傳到第二代,向家沒有任何有影響力的人才了。 皇上如此迅速果決的行動,就是在向眾人傳遞一個訊息,他要對向家動手。朝中最近因?yàn)檫@事兒,也變得不太平,這些臣子自然想要摸清皇上的意圖。 畢竟這事兒的起因,是向許良家的小公子被向侯府的幾位女眷害得險些沒了,至于那簽字畫押的告罪書究竟是鐵證如山之下的百口莫辯,還是不管不顧的屈打成招,總之向侯府是栽了。 向侯府完蛋了,眾人還能理解。但是現(xiàn)在把向王爺?shù)牡匚灰矓]了,那向世子怎么辦?向許良日后無論是爵位還是王爺,都不可能世襲了,難道要當(dāng)個白??? 明明皇上之前很疼愛這個外孫,結(jié)果弄得他以后什么地位都沒了?不少人心里都在猜測,皇上這究竟是什么意思,有沒有后手了。 圣旨剛下來,向王府的匾額便被下走了,向王爺只能呆在府上。往常十分熱鬧的王府,現(xiàn)在門可羅雀。這么多年在朝為官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還不算完,皇上肯定還有后招。 果然向許良被找去皇宮,皇上單獨(dú)跟他說了好久的話。等他剛回府,圣旨就來了,讓向許良改國姓云,與皇族同姓。福哥兒也跟著改了名字,云方。 這道圣旨剛下,立刻引起一片嘩然。皇上用來太高向許良的身份地位,竟然會用這一招,誰都沒有想到,直接變成了云許良,改成跟明珠公主同姓。雖然只是一個姓氏罷了,但是皇上此舉,已經(jīng)讓不少人嗅到了不同的意味。 甚至方悅言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了,傳旨的人剛走,她就詢問向許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沒什么事兒,最近先送你回方國公府,現(xiàn)在這府上恐怕不會安生!”向許良并不愿意告訴她,只是走近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語氣極其溫和地勸慰著。 “許良,這都改了姓了,還說沒事兒。你別騙我,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兒不能說。就算不能說得太過詳盡,你給我交底,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不會做出什么來壞了你的事兒!”方悅言一下子就著急了,她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頗有幾分氣勢。 向許良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了她半晌,最終才像是妥協(xié)似的嘆了一口氣。 “不止府里不太平,外面估計也不太平。我被改成了國姓,恐怕朝中不少人心里都不舒坦,你要注意我那幾位皇舅和舅母們,待在方國公府里,誰都別見?,F(xiàn)在國公府的后院還是你二嬸和兩位嫂子把持,你和福哥兒待在那里,比在這里要安穩(wěn)多了!”向許良拉著她的雙手,這回他沒有隱瞞,而是十分認(rèn)真地跟她說。 方悅言微微一愣,她還沒想到那么遠(yuǎn)。她以為改個姓,頂多是引起那些人的嫉妒,但是現(xiàn)在聽向許良用這樣嚴(yán)肅的口吻提醒她,要提防當(dāng)朝的幾個皇子,她的心里才越發(fā)的忐忑不安起來。 “那你呢?”她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袖,擔(dān)憂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兒,皇上要護(hù)著我,誰都不敢動我!”向許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第二天,方悅言母子倆就被送到了方國公府。京都里依然十分平靜,只不過待在后院閉門不出的方悅言,心里卻是越發(fā)的忐忑。 因?yàn)樗齽偦馗疀]幾日,方錦程就從邊疆趕了回來。雖然他剛回來,就來到明思院逗著福哥兒玩兒,還不停地安撫她,但是方悅言的心底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她越發(fā)的深居簡出,每日只逗弄福哥兒。方國公府明顯戒嚴(yán)了,方錦程這次回來,顯然是身上有任務(wù),就是要護(hù)好方悅言母子倆。 宮中甚至有話傳出來,皇上十分看好向許良,因?yàn)槟壳皫孜换首佣疾皇腔屎蟮暮⒆?。帝后親生的孩子,目前只有一位就是明珠公主,所以皇上特別寵愛這位外孫。現(xiàn)如今把向許良的姓氏都改了,就更加證實(shí)了這個說法。 果然京都里的幾位皇子都坐不住了,暗中的小動作不斷,也有那些沉不住氣的。 只不過幾天時間,京都里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有兩位皇子在府中被抄出龍袍,有謀逆之罪,直接下了大牢。 緊接著竟是有幾位重臣支持五皇子調(diào)動京郊的軍隊(duì),圍攻皇宮,打著清君側(cè)的旗號。甚至還有一隊(duì)人馬圍著方國公府,讓把方悅言母子倆交出來。 福哥兒打著哈欠睡了,剛才已經(jīng)哭過了,現(xiàn)在即使睡著了,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之前似乎那隊(duì)人馬等不及了要強(qiáng)攻,但是被方錦程帶人擊退了,不過那些刀劍相拼的聲音,還是嚇到了這個小娃娃。 方悅言此刻也極其憂愁,兩個嫂子都圍在她的身邊,輕聲細(xì)語地說話逗樂,既怕打擾了福哥兒睡覺,又怕太過安靜了讓方悅言胡思亂想。 消停了一會兒,外面再次傳來喊叫聲,顯然是要方國公府把方悅言交出去。 “悅言,福哥兒長得真俊吶!以后他們幾個小子正好差不了幾歲,就可以一處玩耍了?!眳腔蹍s是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抬手輕輕摸著福哥兒的臉蛋。 方悅言嫁出去不久,楊月茹和吳慧就先后懷了孩子,所以兩位小表哥都比福哥兒大一歲多。 外面吵吵嚷嚷的,鬧得很厲害,吳慧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聽不清了。福哥兒卻沒有醒過來,應(yīng)該是方才哭累了。 方國公府的守衛(wèi)比較森嚴(yán),方錦程早幾日就調(diào)了不少人過來,所以現(xiàn)在一時之間也攻不下。畢竟大部隊(duì)去逼宮了,這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馬。 對峙狀態(tài)持續(xù)了一天一夜,叛軍并沒有攻入城中,但是想來皇宮里支撐不了多久。往日熱鬧非凡的京都,此刻完全變成了門庭冷落。 方悅言摟著福哥兒,白日里沒有落下的眼淚,此刻一股腦流了出來。 即使這里曾經(jīng)是她住了十五年之久的閨房,連床褥都是新?lián)Q的,格局什么的都沒有改變。但是當(dāng)這張床上少了向許良之后,她才覺得她是如此的害怕、孤單、無措和彷徨。 她知道她自己不能垮掉,向許良把她送到最安全的地方,甚至還讓方錦程回來,而他也留在皇宮,那里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方悅言甚至都不知道一夜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就會有人逼宮,而且明顯是沖著向許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