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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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肯定是那個死丫頭!要不然她也不會質(zhì)問我,不是車夫那應(yīng)該是誰來救我了!她竟然敢串通我家的車夫敗壞我名聲,分明就是她與那車夫私通,怎么是我!”向二姑娘猛地直起身來,咬牙切齒地叫喊道。 她的眼眶泛紅,神情發(fā)狠的時候,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表姑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一定要與母親說清楚,遲早有一日要算計她,否則我堅決咽不下這口氣!”向二姑娘拉住了向氏的手,反過來安慰她,神情之間帶著前所未有的陰狠。 向二姑娘沒有再多住,就匆匆收拾了一番準(zhǔn)備離開了。 這件事兒就在后院里傳傳,并沒有傳到外面去,畢竟事情在國公府發(fā)生的,傳出去方家的臉上也不好看。 “悅言好手段,等日后我們見面了,再好好過過招。你險些就將我之前建立的名聲給毀掉了!”臨別之前,方悅言也在場,向二姑娘輕聲對她說話。 兩個人手拉手,臉上都帶著笑意,看起來就像是姐妹情深一般。實際上其中的交鋒與碰撞,只有她們自己清楚。 方悅言聽她說這一番挑釁的話,連眉頭都不挑一下,低聲回道:“那也得向二姑娘有這個本事兒才行。之前的大姑娘不是也一副風(fēng)光旖旎的狀態(tài)嘛,最后還不是原形畢露了!興許二姑娘以后比她嫁得還好呢!” 向二姑娘所謂的根基,就是向侯府后院時常舉辦賞花宴,向家的幾位姑娘都在京都的貴女圈里混了個不錯的名聲。 “你別得意!現(xiàn)在還沒出孝,等著瞧好了,等你出孝了,這京都的貴女圈子里必定沒有你的地位!”向二姑娘氣得狠了,面色發(fā)白,她抓緊了方悅言的手,甚至用力去捏住。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想要把她的指骨捏斷一般。 方悅言皺緊了眉頭,她反握住向二姑娘的手,猛地使勁兒握緊,臉上恢復(fù)了笑顏如花的模樣:“向二jiejie若是有這本事兒,也不會如此凄慘了!我沒讓你的名聲臭到京都的街頭巷尾,已經(jīng)是我對你的仁慈了,別給臉不要臉!” 得益于之前方錦衡狠狠地訓(xùn)練過她一段日子,方悅言的手勁兒可不是一般閨閣女子可比的。再加上她的爆發(fā)力不錯,這猛地來了一下,當(dāng)場就讓向二姑娘白了一張臉。 配上方悅言這一番警告的話語,達(dá)到的效果簡直翻倍。 眼看著向二姑娘出了院子,方悅言才從衣袖里掏出錦帕,細(xì)細(xì)地擦了一下掌心。臉上的冷笑顯而易見,一回頭就對上了向氏探究的目光。 “夫人能為遠(yuǎn)房表侄女兒如此兩肋插刀,也真是重情重義!日后我可得跟您多學(xué)學(xué),專門對付那些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方悅言沖著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純良無害。 只是她這兩句話,卻讓向氏后退了半步。仿佛是一種開戰(zhàn)的宣言一般,帶著nongnong的刺激意味。 或許是被方悅言的話嚇到了,向氏變得老實無比。成日里湊在老夫人的面前,毫無怨言地端茶遞水,把這長媳的身份弄得低到了塵埃里。 甚至為了討好老夫人,她還常勸方賢去旁的妾或者同房的屋子里。因為有她的枕邊風(fēng),方賢再次變成了被老夫人拴在褲腰帶上的大孝子。老夫人看她順眼多了,還經(jīng)??渌?。 *** “jiejie,她一直在祖母那邊,上回用完膳我說了幾句湊趣的話,她還訓(xùn)我呢!說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害得我也沒話反駁,只有認(rèn)真地聽著!”方錦俞坐在餐桌旁,手里拿著筷子扒飯,有些不滿地控訴起向氏。 方悅言瞥了他一眼,看著他撅起的嘴巴都快能掛油壺了,不由得輕輕笑開了。 “你平時不是最能干的嘛!連爹你都敢耍,怎么遇到她這個非親非故的,你倒是沒轍了!”她有心逗逗他,輕聲調(diào)侃了兩句。 方錦俞將嘴里的飯菜咽下了,翻了個白眼道:“我哄著爹,若是被他察覺了,頂多被他揍一頓。但是這大夫人不同啊,總感覺我要是讓她吃虧,她就能要我的命呢!她看著我和十六弟的眼神都不對勁兒,神神叨叨的!” 守孝三年即將過去,方錦俞也七歲了,所以最近教導(dǎo)的規(guī)矩多了些,向氏就以這個當(dāng)借口訓(xùn)斥過他好幾次。 “你就是個窩里橫的!她倒是敢動你呢!大哥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早已跟著祖父去邊疆了。但是只要回府,他依然有本事兒瞞過很多人,跟著娘睡。即使被抓到了,旁人也一句不好聽的都說不出來!你經(jīng)常夸下??谝c大哥一爭高下,現(xiàn)在就看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方悅言用完了一碗飯就放下了筷子,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神情。 方錦俞歪著頭認(rèn)真思考起來,七歲男女不同席,更何況是在國公府里。方錦程七八歲了,還能跟蕭氏同床睡,既沒被方國公打死,也沒被老夫人用規(guī)矩責(zé)罰,還真是人才一個! “成,我必須得超越大哥!我去說說看,今晚要跟你睡!”方錦俞思考過后,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后極其認(rèn)真地對她說了這么一句。 略顯稚嫩的臉上,擺出一副如此鄭重的神情,還頗像那么回事兒。只是他提出的這個提議,完全就是餿主意! 方悅言抬頭看他,輕輕挑了挑眉頭,淡定地拋給他一個字:“滾!” 蕭氏離世已經(jīng)二十七個月整了,方悅言也一晃到了十三歲。從十歲到十三歲,她一直守在方國公府里未曾出去,今兒終于出孝了。 穿上鮮亮的衣裳,戴上精致的絹花,一晃眼方悅言已經(jīng)流露出大姑娘的些許韻味來。原本帶著嬰兒肥的臉蛋,此刻也成了瓜子臉,配上一雙杏仁眼,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姑娘,這身衣裳真俏,您的身量長得快。之前夫人還說這身衣裳留給您及笄時再穿呢,沒想到現(xiàn)在就能上身了,再拖一段時間就小了!”春云把她打扮妥當(dāng)了,就拉著薛奶娘在一旁欣賞著,臉上帶著十足的高興神色。 或許是出生于武將世家,方悅言無事的時候,也喜歡拳腳功夫。她比一般姑娘家長得快,身高都快趕上春云了,日后肯定是比幾個丫鬟高的。 薛奶娘瞧著方悅言如此俏麗的模樣,竟是直接紅了眼眶。她走近了幾步,抬手替方悅言理了理鬢發(fā)。 “夫人若是在世,瞧見姑娘長得這般好,肯定會高興好幾日。若不是你還沒到年紀(jì),奶娘一定親自給你梳個元寶髻,再戴上頭面,那樣肯定更美!”薛奶娘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激動的。 她們方才說的夫人自然指的是蕭氏,方悅言身上這衣裳是一身紅,精致至極。比之前向氏給的月華錦還要好上許多,也是蕭氏拿出自己的嫁妝給她做得。當(dāng)時不過幾句玩笑話,身邊的人卻都記得一清二楚。 “奶娘,我今年都十三了,再有兩年也快了!”方悅言輕聲地安撫她,想起蕭氏她的鼻子也有些發(fā)酸。 屋子里正是一片傷感的懷念蕭氏氣氛,冬霜就興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臉上還帶著幾分驚疑不定的神色。 “姑娘,新夫人身邊的丫頭給了我一個東西!還說恭賀您出孝呢!”冬霜一陣風(fēng)似的走到了方悅言的面前,直接將東西塞給了她,像是甩掉燙手山芋似的,一刻都不敢耽擱。 方悅言皺了皺眉頭,輕聲地嘀咕著:“什么東西,搞得這么神秘?” 向氏即使送東西給她,估計也會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兒,這樣也好給她自己長臉?,F(xiàn)在委托個丫頭塞給冬霜,好像偷偷摸摸似的,簡直難以理解。 她一邊腹議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低頭看手里的東西。外面是用錦帕包住的,里頭的東西不大,被折成了四四方方的,她伸手捏了捏,應(yīng)該是紙質(zhì)物品。 方悅言的動作頓了一下,心里涌起幾分不好的預(yù)感來。這個疊得四四方方的東西,讓她想起一些非常不愉快的記憶。 她快速拆開了錦帕,果然里頭是一張紙疊在一起。慢慢地展開,就看到了上面一幅畫。 畫得是一個人。為什么這個人看起來如此熟悉?哦,原來這個人是她! 第032章 變態(tài)之友 “姑娘,這是你?”隔了好半晌,周圍幾個丫鬟研究了許久,才敢出聲詢問。 也難怪她們不敢認(rèn),因為畫上的方悅言穿著一身長袍,騎在馬上,分明是一副男人的裝扮。而且這衣裳和馬匹如此熟悉,正是她初次見到向許良的模樣。 “哎,是啊,我險些沒認(rèn)出來。這衣裳不是那日姑娘去接大爺時候穿的嗎?這畫誰畫的?”冬霜個子矮,好容易才擠進(jìn)來,她記性好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衣裳。 她的話音剛落,屋子里就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呵呵呵,過了這么久,總算是問到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