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在沒有得到有效證據(jù)前,沈星不想將自己的猜測強加在這兩種情況的任何一種。 他需要證據(jù)。 而最好的證據(jù)就是自己的提前推測,如果對該異常推測成功,按照以往的經(jīng)歷,此時腦海里會有文字彈出來,提醒他對該異常的特性了解程度是多少了。 不過等了片刻,事與愿違。 沈星的表情也變得驚訝,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相信哪一種猜測,腦海里都沒有那熟悉的文字提示彈出。 “難道都是錯的?哪一個都沒猜對?” 這女子難道不是鬼物?不是死于他殺?那她脖子上為什么還會有細(xì)繩勒緊的一幕? “不對,到底是哪里不對?!”沈星極度納悶,“難道自己全猜錯了?還是系統(tǒng)爸爸失靈了,即使猜對了都不會顯示?” 一邊猜測,一邊將屋里其他房間看了一遍。 這些房間空蕩蕩的都沒有家具,而且除了那詭異女人所在的房間外,其余房間也沒有什么異常。 現(xiàn)在不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和她在這里的原因,只有先出去再說。 做了決定后,沈星往那緊閉的防盜門走去。 就在此時,他的身后同時響起了腳步聲,沈星回頭一看,就見那臉頰為紫青色的女子已經(jīng)出了自己的房間,對著自己的方向跟來。 她走路的姿勢很古怪,雙腳沒有彎曲,直挺挺的伸出腿,踏在地面的時候較為用力,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如同榔頭在敲打。 而在此過程中,這女人上半身一直在扭動,每走一步,身體就要不規(guī)則的扭動一下,似乎是被那脖子上勒住的細(xì)繩使得四肢僵硬,變得不協(xié)調(diào)。 沈星沒有理會她,而是快步來到門前,嘩的一下拉開防盜門,此時女人已經(jīng)來到他身后。 他早就有所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是一拳。 五指的詭異力量爆發(fā),嘭的一聲,這女人被擊中胸口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過在摔落的同時,一道和她本體身形一模一樣的黑影從她體內(nèi)飛出,張牙舞爪,對著沈星撲來。 這黑影屬于鬼物的飄渺形態(tài),沈星拳頭的物理攻擊對上這種東西只能有限的影響,但無法擊潰。 他當(dāng)即左手甩出伸縮棍,按下黑色按鈕,然后對著這黑影一棍敲去。 女子黑影正好撲來,被結(jié)結(jié)實實敲中腦袋。 噗! 黑影瞬間消散,在距離沈星三米之外才又一次聚形,不過立刻鉆入那女子體內(nèi)。 rou眼可見,這女子的身體快速縮小,一陣變幻后,竟然化為最早之前在衣柜里看見的那紅衣小女孩,趴在地上手腳并用,如同小兔子般躥入里屋,再也不見蹤影。 窮寇莫追,沈星轉(zhuǎn)過身,一步跨出打開的防盜門。 剛剛站在走廊外,連防盜門都還沒關(guān)上,沈星的眼前一道微亮的白光閃過,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這持刀的人似乎早就守候在門外,只等他出現(xiàn)后,立刻偷襲而至。 沈星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是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抓住了尖刀刀刃。 這是一把鋒利的廚刀,而持刀的人,正是賀軍。 賀軍面色兇狠,眼見自己的廚刀竟然被對方直接用手抓住,他知道廚刀很鋒利,沈星抓不了多久手指就會全部被割破,所以當(dāng)即雙手壓住刀柄,將刀尖拼命往沈星的胸口壓。 出乎意料,沈星的力量之大,完全超過了賀軍的想象。 而且那鋒利的刀刃竟然連對方的手指皮膚都沒有割破,總之賀軍沒有見到自己想象中,對方手指血流如注的一幕。 沈星手一掰,直接從賀軍手中奪過了廚刀,強大的力量震得賀軍五指一麻,整個人呆了一下。 反應(yīng)過來后,他轉(zhuǎn)身就要往自家打開的房門內(nèi)跑,卻被沈星一把抓住了手臂,緊緊的箍住了手腕。 隨即比這力量又強大了數(shù)倍的力量涌入,咔嚓一聲,賀軍的手腕直接被捏斷。 賀軍一聲悶哼,沖進(jìn)了自己的家門,沈星后腳跟著走了進(jìn)去,直接打開了客廳電燈。 同一時刻,他身后走廊隔壁那扇原本打開的防盜門,咚的一聲從里面關(guān)上。 沈星暫時沒有理會,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一臉蒼白、坐在賀小輝床邊地板上的賀軍。 “你……你是治安官,還是……”他吞吞吐吐的開口。 如果對方是小偷的話,不可能被主人發(fā)現(xiàn)了還不走。 這樣一來,他猜想沈星就只有是治安官的身份了,而這個身份,卻是目前的他最不愿意面對的。 原本剛才他醒來后,不管對方是小偷還是治安官,為了隱藏自己的秘密,他就準(zhǔn)備伺機對沈星下手,但發(fā)現(xiàn)沈星進(jìn)入衣柜后,他不敢再跟過去。 他知道沈星有可能會從隔壁房間出來,所以干脆守株待兔,拿著廚刀等候在走廊外。 哪知沈星出現(xiàn)后,自己非但沒有偷襲成功,反倒被對方直接捏碎了手腕。 現(xiàn)在什么掙扎都是多余的了,賀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砧板上是rou。 他因為手腕剛剛碎裂后,身體疼痛而忍不住輕輕抽搐,坐在地上喘息。 第62章 衣柜中的詭秘(七) 沈星暫時沒有回答賀軍的問題。 他走到小床邊,將被褥掀起來看了看賀小輝,發(fā)現(xiàn)他依舊是剛才的昏迷模樣,并沒有醒來。 將被褥放下,語氣冷漠的對賀軍問道:“你在害怕什么?” 換臉之后,沈星的嗓音也跟著改變,這使得他在說話時根本不用刻意偽裝。 很顯然,換臉不止是換臉,手指變得粗糙,皮膚肌理也產(chǎn)生了微妙變化,這些改變沈星是慢慢的才有所適應(yīng)。 換句話說,這的確是身份的變換。 賀軍沉默的低下頭,沒有回答。 “你老婆呢?”沈星繼續(xù)問。 這次賀軍抬起頭來,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同樣沒有回答。 沈星露出冷笑:“嘴還挺緊的?!?/br> 這賀軍明顯知道隔壁的秘密,也知道衣柜的不尋常。 所料不差的話,剛才自己在隔壁屋中的推測至少有一些是靠譜的,也就是那女人的死多半與這家伙有關(guān)。 就在此時,正開著門的主臥室內(nèi),忽然傳來吱呀的一聲,那是衣柜門被打開的聲音。 沈星微微一愣,他的記憶里,自己剛才進(jìn)入衣柜后并沒有關(guān)門,而是打開的。 再一看賀軍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沈星進(jìn)入衣柜后,賀軍的確立刻關(guān)上了柜門,然后離開主臥,并且他知道這衣柜里很是詭異,沈星這一進(jìn)去兇多吉少,所以一直在觀察。 在他的想象中,鬼物兇狠無比,沈星絕對支撐不了多久,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哪知道觀察片刻后,賀軍聽見隔壁竟然傳來了搏斗聲,他當(dāng)即打開客廳門沖了出去守在那里。 哪知沈星更猛,出來后打破了他的刺殺計劃,還直接出手扭斷了自己的手腕。 直到自己手腕斷裂的那一刻,賀軍方才知道眼前這陌生人沒有那么簡單,連鬼物也制不住對方! 而此刻在聽見主臥內(nèi)的衣柜門響起來后,賀軍明顯神色大變,很顯然,他知道有什么東西正從衣柜里面出來了。 沈星扭過頭,看向主臥門口方向,什么也沒說。 賀軍也一臉驚恐的看著那里,然后臥室里的地上傳出拖行的聲音,伴隨著模糊不清的嗓音,如同生銹的鐵鋸與生硬的木頭在摩擦。 “啊——” 一個痛苦、凄厲的聲音響起。 聽見這聲音后,賀軍全身一個劇烈顫抖,指著主臥的門口,叫道:“快,快關(guān)上門!快關(guān)上!”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沈星沒有移動,只是回過頭來繼續(xù)看著他。 “我說,說什么都……都可以!快關(guān)門,快!”賀軍急得不行,坐在地上雙腳跺著地面,兩只斷裂的手輕微晃動。 他的眼神飄忽,驚慌失措,想要轉(zhuǎn)移目光看那主臥室方向,但又因為畏懼而拼命轉(zhuǎn)過頭,不敢去看。 沈星不再說話,走到主臥室門口,伸手拉住門把手,把門拉了過來,只是門鎖已壞,無法反鎖。 略一思索,沈星直接用伸縮棍將門鎖卡住。 關(guān)門的那一刻,他隱隱看到黑暗中的地上有一個骨瘦如柴的長發(fā)女子正在爬動,同時衣柜門口,大量黑氣彌漫,如同云霧般滾動環(huán)繞。 回到賀軍的身前,沈星道:“現(xiàn)在,把你所隱瞞的都告訴我?!?/br> 話落,見賀軍根本還是魂不守舍,仿佛被什么給吸引似地扭頭看向客廳里放著的那個衣柜。 此刻這打開的衣柜門內(nèi),也有部分黑氣正在涌出。 沈星愣了一下,并沒有走過去,而是指著那涌出黑氣的衣柜門,對賀軍問道:“會不會從那里出來?” 賀軍搖頭,明顯心有余悸。 “現(xiàn)在說吧,我沒多少時間?!鄙蛐抢^續(xù)道:“衣柜中爬出來的那女人是不是你老婆?她是不是被你殺的?” 賀軍面如死灰,沒有表示,過了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道出了原委。 …… 她是我老婆梅若蘭,早些年我的貨運生意還不錯,常年在外面奔波,后來被我回家后發(fā)現(xiàn)這婆娘竟然在外面偷人! 那情夫害怕遭我報復(fù),一直隱藏起來,我尋找未果后,把憤怒全部傾瀉在這婆娘身上,每天打她,狠狠地打,讓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在此期間我察覺到她幾次想要逃跑,所以把她關(guān)在屋里一直看著,兒子當(dāng)時還小,不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只是為了不讓他看見,我也將他關(guān)在自己的小臥室里。 后來這婆娘還是趁我不注意,差點就跑了出去,我追到走廊上將她拖了回來,幸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然后我更怒了,不再是毆打她,而是想要用一根結(jié)實的尼龍繩索將她吊起來,但屋里沒有可以吊住人的地方,我就反綁住這婆娘的雙手,站在她身后用一根結(jié)實的尼龍繩將她勒死。 等到她終于不動之后,我好半天才意識過來,我殺人了! 雖然她的背叛讓我依然有怒氣,但那個時候我更多的卻是感到害怕,我要坐牢的,孩子還小,怎么辦?從小就沒有父母了?誰來照看他? 這死婆娘是外州的人,早年和家里關(guān)系鬧僵出走,二十年了一直沒有再聯(lián)系,我不擔(dān)心有人會尋找她。 而小輝的奶奶早亡,爺爺在鄉(xiāng)下老家,常年臥床不起,是我大哥一家在照顧,如果我再出事后,家里就沒人照顧小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