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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謀臣在線閱讀 - 第277節(jié)

第277節(jié)

    蕭廷同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確實是不會,但是…既然容瑾等人都往哪里去了,想必也不會有錯。至于沐清漪…同命蠱的宿主還活著,那么她一定也還活著?;蛟S是有什么奇遇或者帶走她的人醫(yī)術(shù)了得也說不準(zhǔn)?!?/br>
    哥舒竣淡淡道:“這么說…同命蠱就很有可能對沐清漪失去作用而咱們也會很快的失去牽制容瑾的這顆棋子。”

    蕭廷默然,事實就是如此。想了想,蕭廷抬眼問道:“陛下,咱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動手殺了沐清漪。雖然不敢決定百分百有用,但是既然宿主還活著,微臣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沐清漪即便不死也會重傷?!?/br>
    哥舒竣沉默不語,好半晌方才搖了搖頭道:“不,既然沐清漪這顆棋子可能隨時會失效,那么咱們就要著手準(zhǔn)備別的了。蕭廷,你和靖安侯一起,帶領(lǐng)三千御林軍前往梧山待命。”

    “陛下的意思是?”蕭廷一怔。

    哥舒竣盯著他,淡淡道:“見機(jī)行事!”

    蕭廷臉色微變,見機(jī)行事這個詞十分的微妙。但是,見什么機(jī)行什么事?看似對他賦予了無限的信任,但是蕭廷很清楚這種事情若是做好了自然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但是如果出了什么后果,那就必須由他一個人來抗,跟北漢和皇帝陛下沒有絲毫的干系。蕭廷望著坐在殿上,高高在上的皇帝姐夫半晌不語。

    哥舒竣劍眉微蹙,“還有什么問題?”

    蕭廷搖搖頭道:“沒有,微臣遵旨?!?/br>
    哥舒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朕信任你才將這件事交給你來辦。不要讓朕失望了。”

    “是,陛下?!笔捦⒐Ь吹爻钌弦话?,起身出了朝陽殿。

    “蕭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親弟,陛下如此…只怕皇后娘娘那里……”一個清朗的男聲從殿后傳來,寧談依然穿著一身華國儒生的衣袍望著坐在殿上的哥舒竣有些無奈地道。

    哥舒竣笑道:“這怎么能怪朕?朕這是對他委以重任呢。若是做得好,回到皇城里蕭廷想要的自然能夠名正言順的得到。如果出了問題…皇后固然是難過,但是…蕭家那個老頭子只怕卻還是高興的。不管怎么說,皇后只有他一個父親,可惜,他卻不止蕭廷這一個兒子?!?/br>
    這世上喜新厭舊的人固然不少,但是念舊的人同樣不少。而蕭家的老爺子顯然就是一位十分念舊的人。即便繼室的女兒已經(jīng)是皇后,繼室的兒子能力出眾,即便原配的嫡長子紈绔無能,老爺子依然把嫡長子當(dāng)成心肝寶貝一樣的疼著,至于蕭家的家業(yè),就連半點也沒有考慮過其實更加合適的繼承人蕭廷。這兩年蕭廷越來越厲害,皇后的皇長子也漸漸長大,只怕蕭老爺子恨不得蕭廷就這么死在外面呢。

    聽他如此說,寧談也不再多少什么。橫豎是哥舒竣自己的岳父小舅子,既然皇帝自己都不在乎他這個外人又何必多管閑事。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皇帝確實是對那些礙手礙腳的權(quán)貴世家感到不耐煩了吧?或許是因為西越帝之前大肆清洗西越皇室成員受到了刺激?西越帝登基還不到一年,對西越就已經(jīng)是真正的唯我獨尊,一言九鼎了。而北漢皇登基已經(jīng)將近十年卻尚且不時受制于權(quán)貴門閥,難怪心里會感到不平衡了。只不過,西越帝能如此,也有天時地利人和在里面,若不是西越先帝二十年前死死的壓著整個西越的權(quán)貴世家,容瑾登基之后那幾場腥風(fēng)血雨又嚇破了大多數(shù)人的膽子,只怕容瑾今天也不會這么逍遙自在。

    蕭廷退出了朝陽殿,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宮殿轉(zhuǎn)身往皇后的宮殿而去。進(jìn)了皇后宮中的時候皇后正坐在軟榻里一針一線的為皇長子做衣裳。雖然北漢女子不及華國女子精通女紅,但是愛子之心卻是一樣的?;屎箝e來無事的時候總會親自為兒子做幾身衣裳。

    “jiejie?!?/br>
    看到蕭廷進(jìn)來,皇后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含笑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來了?可是沐相的事情有消息了?”說起這個,皇后也忍不住蹙眉。沐相看起來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嬌弱女子,在北漢這樣的地方被綁走了可怎么受得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麻煩了。前兩天西越帝大鬧皇宮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驚嚇之余也暗暗有些羨慕容瑾對沐清漪的癡情。

    蕭廷點了點頭,神色有些不好看。

    皇后嫣然笑道:“這是怎么了?”

    蕭廷沉聲將哥舒竣的吩咐說了一遍,皇后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下去。望著蕭廷好一會兒方才有些遲疑地道:“這個…會不會是誤會了?”

    蕭廷苦笑一聲道:“jiejie,咱們何必自欺欺人?陛下的意思我豈會不明白?若是做好了回來,陛下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讓我繼承蕭家,但是如果有半點差錯,所有的罪責(zé)卻也要我一個人來抗。jiejie覺得,面對容瑾魏無忌莫問情這些人,我能有幾分把握?”

    皇后沉默良久,方才輕聲嘆息道:“如果…你不功不過的回來呢?”

    “無功…便是過?!笔捦⒊谅暤溃骸拔胰羰鞘裁炊疾蛔鼍突貋砹耍菹伦匀皇怯X得我不能,蕭家自然還是落在大哥手里了?!?/br>
    “弟弟……”皇后望著他,輕聲道:“咱們不去爭這個成么?就算沒有蕭家,你已經(jīng)是三品官員了,你還年輕將來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還有jiejie在,就算大哥繼承了蕭家他也絕不敢欺負(fù)你。不要再去冒險了…你不知道,你去華國的這幾年我總是做噩夢……”

    蕭廷搖頭,“jiejie,你在宮中這么多年怎么還不明白,陛下宮中并非只有皇長子一個兒子,再過兩年皇子們都長大了,若是蕭家被大哥給敗壞了,你拿什么幫皇長子?更何況…這么多年,我吃了那么多苦是為了什么?大哥這些年做過什么?我若是庶子也罷了,我不跟他爭。但是我也是嫡子,娘親當(dāng)初也是父親明媒正娶娶回家的,父親憑什么這么偏心?!”

    皇后也不知道能說什么,父親若是不偏心弟弟何苦十幾歲就跑到華國去冒險?皇后也知道弟弟如此雖然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但是至少有一半也是為了自己這個jiejie。

    “但是,咱們又能怎么辦?這幾年陛下怎么對北漢這些權(quán)貴世家的,你不是不知道。我雖然身居后位,蕭家卻在朝中沒有一個人身居重位。白家倒是朝堂軍中都有不少人,但是白婕妤在宮中過的是什么日子?還有那些大把的貴女,進(jìn)了宮跟守活寡也沒什么差別,陛下寧愿去寵愛那些出身卑微的女子和別國送來的女子也不愿正眼看北漢貴女一眼?!比巳硕颊f北漢帝后和睦,堪稱佳話。但是誰知道她這個皇后到底是如何過得?若真的是夫妻情深,又何至于他們成婚十多年如今膝下也只有一子?

    蕭廷無言以對,帝王有帝王的想法,世家有世家的利益,他們這樣的年輕人也有他們自己想要實現(xiàn)的理想和雄心壯志。當(dāng)這些無法達(dá)成一個統(tǒng)一的方向的時候矛盾就是不可避免的。蕭廷比一般的北漢權(quán)貴看得清,但是他卻跟所有的權(quán)貴一樣無可奈何。他只能往前走,他知道皇帝不高興臣子這樣做,但是臣子也不可能因此就放棄整個家族的利益,他也不可能放棄自己應(yīng)得的還有外甥未來的地位。很多時候,帝王和臣子之間不僅僅是君主和臣下,命令和服從的關(guān)系,更多的時候他們其實都是對立的。

    “算了,說這些有什么用?”蕭廷站起身來道:“我,馬上要去梧山了,所以才來跟jiejie告?zhèn)€別。我回去了?!?/br>
    “千萬小心?!笔捇屎蟮吐晣诟赖溃骸安还茉趺凑f,一定要好好的平安回來。沒有什么比命更重要?!比蓁鞘裁慈嘶屎箅m然沒見過卻也聽說過不少。弟弟若是硬要對上容瑾只怕討不了好。

    蕭廷點頭,“我知道,jiejie保重?!备鎰e了皇后,蕭廷轉(zhuǎn)身出了宮殿。皇后望著弟弟離去的身影怔怔出神,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286.不想見的尋仇人

    梧山對于西越那樣的十萬大山連綿不絕的地方來說并不算大,但是在這樣冰天雪地的地方,放眼望去什么標(biāo)示物都沒有只要白茫茫的一片,想要在這里找個人或者物,也是很困難的。

    對于這樣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最有經(jīng)驗的非莫問情莫屬了。但是即使如此,一行人在雪山里整整找了兩天也沒能找到絲毫線索。若不是擔(dān)心動作太大可能會引來雪崩,眾人只怕早就沉不住氣想要大肆破壞看看能不能將人引出來了。

    站在白茫茫的雪山上,魏無忌抬頭望了一眼天上又開始飄落的雪花嘆了口氣道:“又開始下雪了,咱們先下山吧?!彪m然他們幾個都有內(nèi)力護(hù)體,并不算太冷,但是手底下的人卻都有些吃不消了。若是再下兩天大雪只怕這山上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容瑾神色冰冷,站在雪峰上居高臨下的眺望著遠(yuǎn)處的景色。萬里冰封蔚為壯觀,只是此時卻沒有人有心情欣賞。容瑾臉上的神情冷漠陰郁,淡淡道:“你們先走,我繼續(xù)找?!?/br>
    “我們已經(jīng)找了兩天了,什么都沒有找到。眼看就要下大雪了,萬一被困在這里……”魏無忌皺眉,不悅地道。容瑾脾氣不好不算什么缺點,但是一碰上清漪的事情就昏頭這卻真的是一個極大的確定。若不是如此,只怕哥舒竣也不會想要拿清漪來做人質(zhì)。

    容瑾側(cè)首,冷冷地看著他道:“你們走,我知道怎么找到那個老東西!”

    “你真的知道是誰帶走了清漪?”魏無忌有些驚訝,之前他以為榮幸只是有些猜測,現(xiàn)在看來對方倒是實打?qū)嵉恼媸钦J(rèn)識容瑾的人了,“對方?jīng)]有惡意吧?”

    容瑾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不知道?!?/br>
    魏無忌嘆了口氣道:“讓他們下山,我留下陪你?!?/br>
    “全部退下山去?!比蓁淅涞?。

    面對容瑾的固執(zhí)魏無忌也無可奈何,半晌方才嘆了口氣,道:“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br>
    雪果然越來越大,許多內(nèi)力薄弱的侍衛(wèi)即使穿著厚厚的毛皮大氅,也忍不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大氣寒戰(zhàn)來。魏無忌只得領(lǐng)著一群人匆匆下山去了,看這個天氣,再不下山只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回頭望了一眼依然站在雪峰山臨風(fēng)而立的黑色身影,原本墨色的身影幾乎都要被鵝毛般的大雪徹底淹沒了一般。跟在魏無忌身邊的天樞皺了皺眉,沉聲道:“魏公子,當(dāng)真就留下陛下一人?”

    魏無忌有些無奈地苦笑道:“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拿清漪的命開玩笑的?!本退闳蓁辉诤踝约旱纳?,他總還是要顧及清漪的,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小命冒險。

    天樞自然也明白,只得嘆了口氣跟著魏無忌下山去了。希望沐相和陛下都沒事吧,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麻煩就大了。

    一行人剛走下山,就看到蕭廷等人已經(jīng)帶著人早早的等在那里了??吹奖娙讼聛?,蕭廷臉色微變很快又帶著和善的笑容迎了上去,“魏公子,莫谷主?!?/br>
    魏無忌挑眉,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眼前的眾人道:“蕭大人,云門主,你們怎么來了?”再看看蕭廷和云浮生身后那一群人,魏無忌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蕭廷道:“陛下聽說西越帝和魏公子幾位匆匆趕來梧山,想必是有了沐相的消息了。陛下?lián)鷳n沐相的安危,特命在下帶人前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br>
    魏無忌抬手往蕭廷肩膀上一拍,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本公子正好有是求蕭公子出手相助呢?!?/br>
    蕭廷謹(jǐn)慎地看著魏無忌,道:“魏公子請講?!?/br>
    魏無忌一指身后巍峨延綿的群山,無奈地道:“陛下非要找到沐相否則便不肯下山,但是咱們在山里找了兩天也沒有什么線索,手下的人實在是撐不住了只得下來。因此還麻煩蕭公子派些人進(jìn)去幫我們找找陛下,最好是…能夠勸他出來。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山里面真的就寸步難行了?!?/br>
    你自己的人撐不住了就派我的人去送死?

    蕭廷默默地望著眼前一臉和煦笑容的魏無忌心中暗自吐槽。

    “蕭公子,意下如何?”魏無忌殷切地望著蕭廷問道。

    蕭廷沉默了良久,方才道:“只怕是不妥,魏公子手下高手如云都撐不住,在下帶來的不過都是些尋常侍衛(wèi),只怕是更加經(jīng)受不住。”魏無忌頓時有些不高興了,皺眉道:“既然蕭公子不愿幫忙,那你帶著人來干什么?這些侍衛(wèi)自然是幫不上忙,但是云門主和云門弟子卻都是武功高強(qiáng)之輩,難道也不行么?”

    如果魏無忌不說這話,說不定云浮生自己就會往山里沖。但是他誰出來云浮生反倒是不愿意進(jìn)去了。他不得不懷疑說不定是魏無忌和容瑾在山里布置了什么陷阱讓他去跳。他雖然武功高強(qiáng)并不懼危險,但是手底下的云門弟子卻已經(jīng)不多了。他在北漢根本沒有信得過的人,這些僅剩的傀儡弟子和少數(shù)沒有服過藥的云門弟子就是他僅有的勢力了。

    云浮生輕哼一聲,轉(zhuǎn)身走到一邊早已經(jīng)搭建好的帳篷里坐下休息。顯然是沒有打算給魏無忌和蕭廷面子,蕭廷無奈地朝魏無忌嘆了口氣道:“在下哪兒勸得動靖安侯?”雖然面上表情無奈,但是蕭廷心里卻還是有幾分高興的。即使他跟云浮生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但是現(xiàn)在他們也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自然不樂意云浮生的人被魏無忌給算計了。

    對此,魏無忌也不怎么在意,淡淡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在這里等著吧。等到大雪停了之后再進(jìn)山去找人?!?/br>
    蕭廷抬手拂去肩膀上的雪花,才幾句話的功夫,肩頭上就堆積了不少雪花了,“看著情勢,雪只怕短時間是停不了的?!笔捦⑹峭辽灵L的北漢人,對北漢的了解自然比魏無忌這些人要深得多。聞言,魏無忌沉穩(wěn)的眼眸中也不由得掠過一絲擔(dān)憂。

    雪山深處的小院子里,沐清漪依然如之前的每一日一般去書房里選一本自己感興趣的書看看。這老頭兒雖然除了武功和醫(yī)術(shù)大多數(shù)東西都是半吊子,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會的東西確實是很多,而且許多都是沐清漪可能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因此,想要在這滿滿的一屋子書里面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書也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了。除了那些武功秘籍,所有的書她都很想要搬回家。

    抬起頭,看來一樣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老頭兒,沐清漪秀眉輕挑淡淡地翻過了一頁書。這老頭兒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兒吃錯藥了,不是扭來扭曲仿佛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就是坐在一邊發(fā)呆,神色是一臉的…扭曲。仿佛有什么讓他十分為難的事情一般。

    “丫頭啊?!焙靡粫海项^總算有些忍不住了,輕咳了一聲引起沐清漪的注意,見她望了過來才問道:“如果,有一個你十分不想見到的人來找你了,要怎么辦?”

    “有人來尋仇?”沐清漪揚(yáng)眉道。

    “也…不能這么說吧?!崩项^兒苦著臉,有些扭捏地道。沐清漪想了想道:“我沒有十分不想見的人,無論是多討厭的人我都不會十分不想見。”

    “為什么?!”老頭兒瞪大了眼睛不信的望著沐清漪。人在這世上總有那么幾個不想,不愿,不樂意,不敢或者不能見的人吧?

    沐清漪笑道:“你若真不想見他就更加要見一面了,想法辦把事情解決掉,或者…弄死他。以后就再也不用見了。不然,你躲過了這一次,也未必能躲過下一次。說起來……”沐清漪有些懷疑地打量著老頭兒道:“聽說前輩在這梧山里待了好幾年,該不會就是為了躲人吧?”

    “弄死……”老頭兒想得有些出神,回過神來之后連連搖手道:“不行不行,怎么能弄死他?要是可以弄死他我何必躲這么多年?”說到此處老頭兒才警覺被人套了話,有些沮喪得垂下了頭。

    沐清漪好笑地看著眼前蔫頭耷腦的老頭兒,忍不住笑道:“真有這么嚴(yán)重?該不會是您老年輕時候欠了什么風(fēng)流債吧?”

    “狗屁!我老人家都一百多歲了!就算有風(fēng)流債…不說了,你這丫頭忒壞了!”老頭兒恨恨的瞪著沐清漪道。他這把年紀(jì),就算欠了什么風(fēng)流債那被欠債的人也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了好不好?小丫頭片子真是沒眼力。

    沐清漪無所謂的聳聳肩,她對老頭兒的八卦也沒有什么興趣。

    可惜,老頭兒沉默了片刻又待不出了。竄到沐清漪身邊戳了戳她的手臂,神秘兮兮地道:“丫頭,你就不想知道是誰來找我了?”沐清漪翻書的手頓了一下,淡淡道:“能在這種天氣還冒險來找你的,肯定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能這么問,自然是我認(rèn)識的人了?”沉吟了一會兒,沐清漪抬頭看向眼前的老頭兒,問道:“是容瑾,還是無忌?”

    “咦?”老頭兒一呆,“你…你怎么猜到的?!”

    沐清漪神色平靜,淡淡道:“這種天氣還能進(jìn)山來的,找你說法這天下也沒有幾個。你不想見又不想殺我還認(rèn)識的人就更少了,我聽你偶爾說話的聲音,你從前已經(jīng)應(yīng)該是常住西越的,修竹認(rèn)識你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子淵的話,他正在為解我的同命蠱費(fèi)神,如果他認(rèn)識你不會不提?!?/br>
    老頭兒呆了半天,方才垮著臉道:“那你說…到底是容、瑾還是魏無忌?!”

    “容瑾。”沐清漪含笑看著眼前的老頭兒,問道:“剛剛說容瑾的時候,前輩您…是在發(fā)抖么?”

    “狗……”

    “別說粗話,寶寶聽到會學(xué)壞的哦?!便迩邃粜σ饕鞯氐?。

    老頭兒憋屈的將后面那個字咽了回去,有些不服氣的道:“你不過是運(yùn)氣好猜到的罷了!你猜對了又怎么樣?老夫是不會放他進(jìn)來的,你死心吧?!?/br>
    沐清漪打量著他,幽幽道:“前輩你是在害怕么?”

    “我才不會害怕!”老頭兒大怒,“老夫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那個臭小子!就讓他在外面凍著吧,哼哼…今天又下大雪了,他已經(jīng)在山里待了兩天了,不出一天,他肯定會被雪埋了。到時候,嘿嘿…老夫把他玩出來做成冰雕送給你。”

    沐清漪眸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道:“我知道了,你當(dāng)初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容瑾的事情,所以才不敢見他是不是?你還想要收我的寶寶做徒弟?你放心,等寶寶生下來了,我就會告訴他,他父親是被想要受他做徒弟的人害死的?!?/br>
    “等你把乖徒弟生出來,我就把你趕走!”老頭兒得意地道。

    “哦?你會照顧孩子么?華國和西越的孩子可比北漢的孩子嬌弱得多,你確定李大嬸能幫你照顧么?另外,你不知道么,聰明的人還沒生下來在娘親肚子里的時候就能聽得懂人話。我在我娘親肚子里的時候才六個月就能聽懂她跟人聊天說話,我娘親還念書給我聽。所以我半歲就會說話,一歲就能背千字文?!笨粗项^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沐清漪悠悠然道。

    “不可能!”老頭兒瞪大了眼睛,“老夫就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br>
    “所以你沒我聰明?!便迩邃粜Φ溃骸澳阋话俣鄽q,還躲在山里面不敢出門。我還不到二十歲,就是一國丞相。這一屋子書你看了一百年都沒看明白,我才看了不到一個月,看過的上百本書每一本都能倒背如流。我的寶寶,自然是比我更聰明?!?/br>
    “怎么會?!”老頭兒有些呆滯地望著沐清漪,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反駁的話。小娃娃在肚子里聽不懂人說話么?反正他是沒聽懂,但是…眼前這個丫頭好像真的可能懂啊。嗚嗚…怎么辦,他的乖徒弟……

    看著老頭兒抓著頭發(fā)苦思冥想的模樣,沐清漪輕聲道:“前輩,你幫我把容瑾帶進(jìn)來,我讓寶寶拜你為師可好?”

    “不行不行!我不能見那臭小子!”老頭兒連連搖頭道。

    沐清漪笑道:“不管你做過什么事情,我都會勸容瑾在這里不要給你為難的。他肯定是為了我才來這里的,只要找到我他心里一高興,說不定過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何況,你不是說了么,他又打不過你,你怕什么?”

    老頭兒眼睛一亮,“真的?!你讓他不跟我為難?”半點兒也沒有注意到沐清漪話里的陷阱和不確定性。

    沐清漪道:“難道你真的想要害死他讓你的徒弟沒有了父親?”

    “呃,我不想見他。這樣吧,你寫封信我?guī)湍憬唤o他放他先回去。等你把娃娃生下來了你就可以走了。這樣不是兩全其美?!?/br>
    你覺得等到春暖花開了的時候,你還跑得了么?沐清漪心中暗暗道,面上卻順從的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讓他早些下山去總是安全一些的。也罷,我去寫信?!?/br>
    “很好很好,快去吧。我馬上就把信給他送過去?!?/br>
    深山雪域之中,容瑾一身墨色錦衣神色冷肅的在雪地里行走著。他并沒有用輕功飛掠,而是一步一腳的行走在雪地上。雖然有內(nèi)功加持,只在雪地上留下了淺淺的腳印,但是這樣行走其實反倒比直接用輕功更加的費(fèi)勁。他也沒有固定的方向,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隨心所欲的拐彎甚至是轉(zhuǎn)身掉頭,讓暗中觀察著的人忍不住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