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慕容協(xié)挑眉,笑道:“這也是臣弟想要問大哥的呢。大哥讓人圍著安西郡王是想要做什么?”慕容恪輕哼一聲道:“趙子玉私自動用軍糧,意圖投靠西越,朕繳了他的兵權(quán),正要帶他去見父皇?!?/br> 慕容協(xié)沉默的望著慕容恪,只怕慕容恪想要帶趙子玉去將父皇是假,想要兵權(quán)才是真的。一時間,慕容協(xié)只覺得分外好笑,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就算掌握了兵權(quán)又能如何?困獸在這小小的華國都城里當(dāng)兩三個月的皇帝么? “大哥?!蹦饺輩f(xié)沉聲道:“安西郡王也是為了城中的百姓心懷不忍。民以食為天,若是讓城中幾十萬百姓隔著肚子,只怕到時候城還沒破百姓就先反了。所以,安西郡王所做的,也并不是錯?!?/br> 慕容恪冷笑道:“這話你怎么不去跟父皇說?” 慕容協(xié)沉默,他們都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父皇早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了。 慕容恪盯著慕容協(xié),沉聲道:“四弟,你別忘了,現(xiàn)在朕才是皇帝。你想要管朕的事情?” 慕容協(xié)怔了怔,終于長嘆了口氣看向趙子玉歉然道:“安西郡王,抱歉?!比缓髶u了搖頭看著慕容恪道:“大哥…這兩年,弟弟都有些不認(rèn)識你了?!?/br> 說完,也不再看慕容恪仿佛怔住的神情,慕容協(xié)直接轉(zhuǎn)身出門去了。慕容恪怔怔地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臉上的神情一片空洞。 城中幽靜的小院里,魏無忌一臉悠然的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獨自一個人弈棋自娛自樂。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有些閑閑的問道:“趙子玉被慕容恪給抓了,你真的不去救他么?” 上面的大樹上,夏修竹神色淡然的倚坐在樹干上,道:“他暫時還不會有危險的?!?/br> “那可不一定。慕容恪對趙子玉可沒什么好想法。說不定一抓住他就直接宰了呢?!蔽簾o忌懶洋洋地道。 “慕容恪不是傻子也不是瘋子,留著子玉對他來說好處比壞處多。到了萬不得已,還可以因他來跟西越談判,鑒于魏公子之前已經(jīng)表現(xiàn)除了西越對子玉的重視?!毕男拗裾Z氣平靜的道。 魏無忌不由得在心中贊嘆,雖說夏修竹不懂謀略算計?這分明是扮豬吃老虎,表面上看著一臉忠厚,實際上心中什么都懂嘛。聳了聳肩,魏無忌道:“反正趙子玉是你的師弟,既然做師兄的人都不擔(dān)心,咱們這些外人自然也不用擔(dān)心了。不過,現(xiàn)在兵符在慕容恪手里,這幾天慕容恪都沒有跟我聯(lián)絡(luò),看來是準(zhǔn)備投靠北漢了?!?/br> 說到這個,魏公子不由得有些埋怨起容九公子了。都是他太招人恨了,害得他和北漢的人一樣去招降,人家考都不用考慮就直接選擇了北漢。 “就算有兵符又能如何?他能直接下令開城投降么?” 魏無忌沉吟著,“說不準(zhǔn),為了以防萬一…云月封和太史衡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去了。本公子…也要去準(zhǔn)備一下,趙子玉就交給你了,可別一個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毙赜谐芍竦脑谄灞P上落下一子,魏公子滿意的看了看大獲全勝的棋局,起身向外面走去。 夏修竹沉默了片刻,身影一閃飛身離開了小院。 皇宮里,華皇在聽到慕容恪抓了趙子玉的第一時間便大發(fā)雷霆,命人急招慕容恪進宮。慕容恪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進宮的。自己的父皇的脾氣自己了解,慕容恪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他這個時候進宮去,說不定父皇一怒之下真的能殺了他。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慕容恪自然也不再猶豫,飛快的命人找來了蕭廷。 蕭廷來到福王府,看到慕容恪手中把玩著的虎符,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親切起來。拱手笑道:“恭喜陛下。” 慕容恪的心情并不好,冷冷道:“有什么可恭喜的?!惫菜褔稊趁?? 蕭廷并不在意他的冷漠,笑道:“既然陛下已經(jīng)拿到虎符,咱們就立刻行事吧,若是被華皇發(fā)現(xiàn)了…只怕你我都要命喪京城了。不知道安西郡王現(xiàn)在如何了?陛下是否已經(jīng)殺了他?” 趙子玉確實是個人才,但是這世上人才多得很。只有肯歸順自己的才是人才,不肯歸順的那是敵人。蕭廷很清楚,趙子玉絕對不可能歸順北漢的,那么自然是早些殺了他以絕后患,“不知道安西郡王的尸體在哪里?” “你問這個做什么?”慕容恪瞇眼道。 蕭廷笑道:“自然是確定一下他是否真的死了。另外…我們還需要帶著他的人頭去陛下跟前領(lǐng)賞啊?!?/br> 慕容恪淡然道:“等到你們的北漢皇兌現(xiàn)了承諾,朕自然會將趙子玉交給他?!?/br> “這…”蕭廷瞇眼,有些不悅的望著慕容恪道:“陛下,這跟我們之前說的并不一樣?!?/br> 慕容恪道:“但是,現(xiàn)在你也只能聽朕的不是么?趙子玉在哪里只有朕才知道,只要城破之后北漢皇兌現(xiàn)承諾,朕自然會將趙子玉交給你們。否則…他恐怕會活著出現(xiàn)在西越大軍的陣前。” 蕭廷沉默了良久,雖然對于慕容恪的出爾反爾深感不悅,但是慕容恪說得沒錯,現(xiàn)在他也只能聽他的。不說他現(xiàn)在還需要慕容恪手里的虎符。就算北漢再強勢,至少在城還沒有破之前,慕容恪想要殺了他這個北漢的細作也是易如反掌的。嘆了口氣,蕭廷點頭道:“好,希望陛下到時候言而有信?!?/br> 慕容恪輕哼一聲道:“這是自然!” “那么,現(xiàn)在陛下可以讓守軍開啟城門,房我軍入城了?”蕭廷問道。 慕容恪點頭道:“自然。走吧,去北門?!?/br> 兩人除了書房的門,還沒來得及出院子就被人團團包圍起來。一個宮中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上前道:“陛下,太上皇有旨,請陛下立刻釋放安西郡王,然后隨屬下進宮見駕?!?/br> 慕容恪垂眸,淡淡道:“朕現(xiàn)在有事要做,你們讓開。轉(zhuǎn)告父皇,朕稍后再進宮去向他請安?!?/br> 那侍衛(wèi)為難的皺了皺眉道:“陛下恕罪,太上皇請陛下立刻進宮。還有…這位。”看了一眼蕭廷,雖然蕭廷長得并不像是北漢人的細作。但是能做細作的自然也不會有明顯的北漢人的特點。而且太上皇的命令是,無論陛下跟誰在一起都要一并帶入宮中。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細作也不重要了。 蕭廷心中有些懊惱,卻并不如何慌張。只是沒有想到華皇的人竟然來得這么快。顯然慕容恪對華國皇城的掌控依然很差。收起心中對慕容恪淡淡的鄙視,蕭廷上前一步淡然道:“實在是很抱歉,在下現(xiàn)在只怕不能跟隨各位進宮去晉見陛下。在場的各位…不如也一起留下吧?” 聽到蕭廷的話,眾侍衛(wèi)心中不由得一凜,紛紛拔出刀劍來齊齊對著慕容恪和蕭廷。 蕭廷冷笑一聲,抬手輕輕一擊掌,一群穿著普通百姓服飾的人不知從哪兒涌了出來,片刻間便將整個院子都圍了起來。領(lǐng)頭的侍衛(wèi)臉色難看起來,“陛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蕭廷傲然笑道:“這還不明白么?你們的皇帝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歸順北漢了。華國城破已經(jīng)是注定之事,你們這些人難不成來想要負隅頑抗?” 所有的侍衛(wèi)目光都齊刷刷的望向站在院中的慕容恪,從來都只聽說有主動勾結(jié)外邦的權(quán)貴王爺重臣,還真沒誰聽說過有要主動勾結(jié)敵人開城投降的皇帝。 慕容恪被眾人的目光看得臉上火辣辣地作痛,有些惱怒地道:“放肆!朕才是皇帝,還不退下!”看著眾人猶豫的模樣,蕭廷笑吟吟地道:“各位這是何必?宮里那位是太上皇,眼前這一位才是華國的現(xiàn)任皇帝。各位要效忠也該選對了對象才會。更何況,各位就算自己不要命了,難道也不顧念家人的性命了?無論如何…這區(qū)區(qū)一座孤城,又能守多久?對了…你們的安西郡王趙子玉,這會兒…只怕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br> 所有人驚愕地看向慕容恪,慕容恪臉色陰沉,輕哼一聲道:“趙子玉私自動用軍需,論罪難道不該斬么?他若不是想要盡快耗盡城中的存糧,又為何要動用軍需賑濟城里的流民?” 院子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不少侍衛(wèi)臉上都帶著一絲猶豫之色。蕭廷說得沒錯,他們自然是愿意效忠君王的,但是他們自己,他們的妻兒老小也是要活命的。誰都看得出來,如今的情勢無論是誰守城,最后都城都是免不了要破的,既然如此,為何不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 將眾人動搖的神色收入眼底,蕭廷滿意的一笑道:“現(xiàn)在…不知道各位作何選擇?” “微臣…愿意效忠陛下?!比巳豪?,一個侍衛(wèi)有些猶豫的道。 有了一個人做表率,后面的人倒戈的自然就更快了。更何況,周圍的房頂上,院墻上還有那么多的北漢人虎視眈眈。 “臣等,愿效忠陛下!”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看了看左右的同僚,直到大勢已去只得嘆息了一聲,也跟著跪了下來。 蕭廷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華國大內(nèi)侍衛(wèi),唇邊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華皇果真是老糊涂了,所以才會倒行逆施弄得人心盡失。就連本該最親近最忠心的大內(nèi)侍衛(wèi)居然也如此容易的就動搖了。這在北漢皇宮中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啪!啪!啪! 正在蕭廷松了口氣的時候,院子里突然響起清脆的擊掌聲。循著聲音猛地抬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一身紫衣手持黑色鐵骨折扇的俊雅男子正懶洋洋的坐在房頂?shù)奈菁股闲粗麄兞恕?/br> “魏無忌!”慕容恪驚呼道。 蕭廷同樣也很震驚,他并沒有見過魏無忌,但是只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他就明白了,這個人必定就是魏無忌。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蕭廷拱手笑道:“在下蕭廷,見過魏公子。不知魏公子這個時候在這里是要做什么?” 雖然面上帶笑,但是蕭廷心中卻對同樣笑如春風(fēng)的魏無忌提防到了頂點。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諸國之中還有誰不知道魏無忌跟西越皇室關(guān)系密切。這個時候魏無忌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了。 魏無忌笑吟吟的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笑道:“第一,勞煩華皇將趙子玉交出來。第二,本公子知道華皇是準(zhǔn)備帶人去打開都城的北門,所以也就勞煩兩位將東西南三門也一塊兒打開?!?/br> 蕭廷臉色微變,勉強笑道:“在下不明白魏公子的意思,什么打開城門?” 魏無忌輕哼一聲,道:“蕭公子辯才無礙確實讓本公子佩服不已啊。本公子苦口婆心的勸了華皇陛下這么久,也不見他有什么表示。結(jié)果蕭公子以來就談成了,本公子深感羞愧?!?/br> 口胡!你哪里有勸那么久?你只是來隨意的通知了幾句好不好?! “如果在下不答應(yīng)會怎么樣?”顯然,魏無忌早就已經(jīng)掌握了他在京城的活動情況。蕭廷也明白沒什么可遮掩的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br> 魏無忌笑道:“第一,本公子殺了你們再去開城門。第二,就算你們開了城門,后面跟著一百萬西越大軍,哥舒竣敢攻城么?” 蕭廷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了。如果北漢和西越先打起來了,到時候華國的守軍趁機從城里殺出,最后倒霉的人到底是誰還真不一定呢。 看著蕭廷變色,魏無忌滿意的笑道:“這就是了嘛,城門大家一起開,后面的事情各憑本事難道不好么?另外,本公子提醒你們一句,若是在這里耽擱的太久了,這虎符還管不管用,可真說不準(zhǔn)了?!?/br> 華皇發(fā)現(xiàn)來抓慕容恪的人久久不會,肯定會立刻想到應(yīng)變之策。到時候守城的大軍還認(rèn)不認(rèn)虎符真的不好說啊。 蕭廷也知道不能耽誤,咬牙道:“行!先開北門?!?/br> 魏無忌悠然反對,“不行,先開西門?!?/br> 眼看又要僵持起來了,魏無忌神色森然的盯著下面的眾人道:“看來,蕭公子還是更喜歡本公子見你們殺光了再取虎符的提議。”武力確實不是萬能的,但是有的時候,絕對強勢的武力卻能夠顛覆整個局勢,比如說現(xiàn)在。 蕭廷臉色變幻不定,好一會兒終于咬牙道:“好,希望魏公子言而有信!” “這是自然。”魏無忌淡然道。 魏無忌的動作自然是非常的快,有虎符開路在京城里可說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西門,正好碰上華皇派來的官員傳旨,說是慕容恪圖謀不軌,虎符暫時禁用。魏無忌毫不猶豫的直接出手宰了華皇派來的使者,大搖大擺的登上了城樓。 手中虎符一現(xiàn),沉聲道:“開城門。” 在場的守城的將士都是一愣。誰也不是傻子,突然一個陌生男子拿著虎符來要開城門,安西郡王下落不明,誰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魏無忌冷笑一聲,隨手將虎符拋給了跟在后面上來的慕容恪笑道:“華皇陛下,你來說吧?!蹦饺葶±淠膾吡宋簾o忌一眼,沉聲道:“開城!” “陛下…為什么?!”有將領(lǐng)不服,咬牙道。他們早已經(jīng)做好了誓死守城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又突然叫開城投降,怎么能讓人心服口服。 慕容恪冷聲道:“趙子玉將城中的糧食全部都賑濟城里的流民了,不開城你們又能守幾天?”其實趙子玉并沒有將全部的糧食都賑濟流民,至少城中的糧食再堅持一個月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慕容恪自然不會這么說。 “什么?!這……”聞言,所有的守軍都紛紛議論起來。 城樓下,西越大軍陣前容瑾神色愉悅的坐在馬背上望著前方高聳的城樓。身邊一左一右馬背上坐著的是沐清漪和南宮絕,南宮絕感嘆道:“看來魏公子的事情辦成了。” 容瑾輕哼,“他也只有這一點用處了?!?/br> “陛下!”沐清漪警告的沉聲道。魏無忌可不是西越朝堂的人,肯出手幫他們是看在循王和梅貴妃的情面上,不是讓容瑾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的使喚的。容瑾其實也不是不明白,不過是習(xí)慣性的嘴壞罷了。聽了沐清漪的話,抹了抹下巴也不再詆毀魏無忌了。 不一會兒,魏無忌的身影悠然的出現(xiàn)在城樓上。朝著大軍陣前的容瑾挑眉一笑,揮了揮手。容瑾冷哼一聲沉聲道:“傳令下去,城門一打開立刻沖進去。讓他們注意…城里的華國大軍未必會真的投降,不可掉以輕心?!?/br> 以華皇的尿性,就算是不小心被人算計了開了城門,說不定還會下令誓死抵抗呢。到時候說不定真的就要發(fā)生巷戰(zhàn)了,但是只要能夠過了這仿佛堅不可摧的城墻,其他的代價西越大軍都能夠付得起了。 抬眼看了一眼眼前高聳的城樓,容瑾俊美的容顏上露出一絲冷笑,“堅不可破?也不過如此!” 前方,城樓下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容瑾眼睛微亮,厲聲道:“進城!” 戰(zhàn)鼓聲起,西越大軍齊應(yīng)一聲呼嘯著沖入了這種聳立八百年的古老城池。 ☆、230.血染金殿,父子君臣 果然如容瑾預(yù)料的一半,即使失去的兵符華皇也并沒有完全失去對皇城的掌控。西越大軍才剛剛沖入城中,華皇的旨意便再一次下達。這一次是由治王慕容協(xié)親自帶著皇帝的金牌令箭傳令,于是剛剛打開了城門的華國大軍和剛剛沖入城中的西越大軍再一次廝殺起來了。但是,西越大軍竟然已經(jīng)進了城了,早已經(jīng)困獸城中多日,心中也滿是絕望的華國守軍又如何抵擋的???更不用說,還有從北門同時殺進來的北漢大軍也在其中。 皇城中一片殺聲震天,西越大軍和華國守軍,華國守軍與北漢大軍,死死的糾纏在一起,整個皇城里血腥彌漫。 城西的城樓附近一座高樓上,容瑾和沐清漪并肩站在樓上望著遠處的廝殺,沐清漪輕聲嘆了口氣。容瑾抬手遮住了她的眼,輕聲道:“清清別看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br> 沐清漪淡淡一笑,笑容里多了幾分無奈和苦澀,淡笑道:“我只是沒想到,這座皇城…這么快就真的覆滅了?!?/br> “清漪覺得太快了么?我看好多西越將士都都等不及了呢?!蔽簾o忌的聲音帶著懶洋洋的笑意容樓下傳來。片刻后人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即使是從戰(zhàn)場上走來,魏公子依然風(fēng)度翩翩氣度雍容,身上連半點血腥也不見。跟在他身后的一臉冷峻的云月封和一臉菜色的太史衡。太史公子雖然是江湖中人,見過的腥風(fēng)血雨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這些卻都不能夠跟真正的戰(zhàn)場相比。 沐清漪挑眉笑道:“修竹怎么不在?” 魏無忌聳肩,笑道:“找他師弟去了吧?!?/br> 魏無忌懶洋洋的在容瑾對面坐下來,含笑道:“如何?這一次本公子辦的事陛下可還滿意?” 容瑾淡淡道:“尚可?!?/br> 魏公子忍不住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輕哼一聲,“本公子不跟你計較。清漪,你覺得怎么樣?”沐清漪含笑道:“魏公子辦事,難道我們還能不放心不成?若是如此,容瑾怎么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你?” 魏無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投給容瑾一個挑釁的眼神。容瑾輕哼,側(cè)首不語。 “陛下,沐相?!痹圃路馍锨?,恭敬的一拜。 沐清漪滿意的一笑道:“無忌說這次的事情都是你出謀劃策,非常好,辛苦你了?!?/br> 云月封神色動容,恭敬的道:“下官不敢,都是下官分內(nèi)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