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其他人紛紛皺眉,一副看瘋子的模樣看著這中年男子。一個年輕一些的人有些不耐煩,沒好氣的道:“那賈兄你說說,要怎么據(jù)理力爭?!” 賈姓的男子傲然道:“我們要聯(lián)名上書陛下,罷免沐清漪!如此不守閨訓(xùn)的女子,當(dāng)立即休離,打入冷宮!以儆效尤!” 另一邊,原本還一臉笑意的容瑾神色一冷,俊臉立刻就陰沉了起來。正要起身,卻被沐清漪抬手壓住了他的胳膊,容瑾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沐清漪淺淺一笑道:“讀書人胡言亂語,你著急什么?” 容瑾冷哼一聲,“這種東西,本公子保證他一輩子也別想考中!”正生氣時,一個有些平淡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賈兄,你說要罷免沐相,還要打入冷宮。這沐相跟你有何仇恨你要如此恨她?” ☆、192.無客禮的客人 聞言,眾人齊齊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藍(lán)色布衣的青年書生站在樓停口,淡淡的看著那姓賈的中年書生。一身洗的有些發(fā)白的衣衫倒是更這慕華樓的裝潢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這青年臉上并沒有什么自卑之色,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樓???。 “云月封!你怎么會在這里?!”那賈書生臉色微變,高聲叫道。 雖然這青年確實(shí)是不像是住在慕華樓的人,但是這賈書生反應(yīng)也太大了一些,其他人都忍不住皺眉。 “云兄。”其中一個青年男子連忙站起身來,道:“云兄是在下的朋友?!?/br> 那叫云月封的青年上前,取出一本書雙手奉上道:“多謝林兄慷慨借書?!蹦乔嗄昴凶咏恿诉^來,笑道:“小事一樁,云兄才高八斗,前幾日聽君一席話,小弟茅塞頓開。還要多謝云兄才是?!?/br> 其他人見原來是熟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既然是朋友,不如坐下喝杯水酒?”雖然同上考場大家也算是競爭對手,但是這些年輕人都未曾真正踏入官場,讀書人的清標(biāo)風(fēng)骨還是有幾分的。 云月封猶豫了一下,便拱手謝過跟著坐了下來。倒是之前那慷慨激昂的賈書生被云月封一番話堵了回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又見這云月封后來居上,居然比自己還受歡迎,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輕哼一聲道:“林公子也算是書香門第,怎么會結(jié)交這種下九流的朋友!” 整個樓上頓時一片寧靜,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那賈書生。這種話對于讀書人來說可算得上是極大的侮辱了。俗話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說一個讀書人下九流,簡直就跟罵一個身份高貴的貴族是乞丐出身差不多了。 賈書生卻并不以為意,得意的笑道:“難道不是么?你們怎么不問問他是個什么身份?不過是青樓女子生的野種,居然也敢來參加科舉,真是有辱斯文!” “賈兄!你休得胡言亂語!”那姓林的青年男子也氣的臉色發(fā)青,云月封是他請來的朋友,這姓賈的本就是半道來的,還給他的朋友難看就是給他難看! 更何況,西越雖然不如華國禮教森嚴(yán),但是對于科舉學(xué)子身份卻也核查的十分嚴(yán)格的。若是云月封身份真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堪的話,根本就考不上舉人更不用來參加什么恩科考試了。 其他人臉色也都不好看,讀書人都好高談闊論,偶爾說些閑話什么的。但是這賈書生的話卻說得太過分了。 “云月封!你怎么不反駁,還是不敢么?”對于眾人的不滿猶不自知,賈書生得意的笑道。 云月封沉默不語,俊秀的容顏上卻是一片漠然。 坐在床邊的沐清漪看在眼底心中卻是暗暗一嘆,這云月封的身份或許沒有這賈書生說得這般不堪,但是估計(jì)也相差不遠(yuǎn)了。只是…。沐清漪側(cè)首去看容瑾,容瑾低聲笑道:“清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身份算什么?” 沐清漪不由莞爾,可不是么,身份算什么?既然她身為女子都可以當(dāng)呈現(xiàn),就算云月封身份不堪,只有他有真才實(shí)學(xué)有什么不敢用的。看那姓林的公子也是個清高驕傲的人,對著云月封卻十分的謙遜,想必是真有幾分本事的。 見云月封一直不說話,其他人的神色也有些變了,有些猶疑的望了望云月封又看了看賈書生。那賈書生更加得意忘形起來,哼哼道:“云月封,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你的底細(xì)么?我跟他可是一個縣的,誰不知道他娘叢良前是……” “住口!”云月封臉色一變,含怒瞪著他道:“有什么你沖著我來,背后論人長短算什么讀書人?!你不就嫉恨我鄉(xiāng)試的時候成績比你好么?” 那賈書生老臉一紅,很快又有些發(fā)紫,強(qiáng)笑道:“你胡說!我會嫉妒你這種人?” 云月封傲然的冷笑一聲并不說話。眾人看了看兩人,心中便有些明了。這賈書生自然是嫉妒云月封的。賈書生年過不惑才考了個秀才,這云月封看上去剛剛而立,也是個秀才,而且排名還在賈書生之上,能不嫉妒么?但是他們此時卻也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賈書生說得到底是真是假,只是看云月封的反應(yīng),八成都是真的。一時間,眾人看向云月封的眼神也有些復(fù)雜起來。 眾人的神色云月封怎么會看不見,默默的站起身道:“多謝各位的酒,告辭?!?/br> “哎?云兄,你…?!?/br> “古云有云,英雄不問出處,云公子,不如過來喝幾杯如何?”窗口,一個清越溫婉的聲音淡淡響起。眾人一怔,齊齊的側(cè)首望過去,卻發(fā)現(xiàn)說話的竟是那位之前讓他們看呆了的美麗女子。 云月封也是一怔,看了看沐清漪又看看容瑾。只看兩人的衣著容貌氣度知道不是尋常人。云月封笑容有些苦澀,“在下身份卑微,不敢高攀……” 沐清漪笑道:“君子之交何必拘于身份?更何況,若沒有才華心胸,便是王侯將相又有何益?公子莫不是看不上我們?” 云月封道了聲不敢,走過去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沐清漪秀眉微挑,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點(diǎn)清高或者還有因?yàn)樯矸莸淖员?,但是卻并不孤僻也不算偏激,若是果真有真才實(shí)學(xué)倒是個不錯的人。 “這是外子云隱。”沐清漪淺笑道。 云月封一愣,拱手道:“云公子,云夫人?!痹具€不覺得,此事后再看眼前這一對男女,男子俊美無儔,女子清逸無雙,果真是一對璧人。 容瑾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好奇的道:“你明知道他會找你麻煩,為何還要為了沐丞相駁斥他?” 云月封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怔了一下方才道:“沐丞相雖是女子,但是卻能力卓著,并未有負(fù)丞相之責(zé)。若是不愿沐丞相為相,從能力才華說也就罷了,只是單說是個女兒家就不配。若是如此…我等還不如沐相一個女兒家的讀書人,豈不是該去死了?” “說的好?!比蓁獫M意的點(diǎn)頭,對眼前的書生倒是多了幾分欣賞。容瑾不是正經(jīng)從御書房里讀書出來的,素來對朝堂上那些讀書人老學(xué)究不怎么待見,這會兒肯夸云月封一句,也算是難得了。 沐清漪舉杯笑道:“如此,就先預(yù)祝云公子科舉大捷了。” “多謝夫人…。”云月封舉杯回敬。不管這對夫妻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在剛剛?cè)绱穗y堪的局面下還出言挽留請他喝酒,云月封心中便記下了這一份恩情和善意。 “嗤!”背后傳來一聲嗤笑,那賈書生還不肯消停,斜睨這眾人,語氣尖酸的道:“這位夫人,只怕你要失望了。這種身份的人還想要高中根本是癡心妄想。不過就是想要奉承沐清漪幾句罷了,只可惜…人家遠(yuǎn)在皇城里,哪兒聽得到他的奉承???倒是聽說啦沐清漪長得貌美如花,才借此迷惑了陛下,云月封,你倒是可以…。?。?!” 一道暗影朝著那滔滔不絕的賈書生激射而來,嗖的一聲貼著賈書生的臉飛了過去咚得一聲釘入了身后的柱子里。那長長筷子竟然深深地釘入柱子只留下兩寸左右在外面??梢韵胍姡羰沁@一下釘在賈書生的臉上的話,只怕就要直接從臉上釘穿整個腦袋了。 “你?!”賈書生驚叫一聲,抬手捂住臉,鮮血從指縫中涌出,賈書生回頭看了一眼那柱子上的筷子,臉色一陣白一陣紫,軟腿一般的跌坐了下去。 在座的卻沒有一個人可憐他,剛剛他說話的時候原本坐在他身邊的書生就忍不住嫌棄的離他遠(yuǎn)了一些了,都嫌他說話不堪入耳。此時見他被人教訓(xùn)了竟也沒人出來替他說話。 容瑾神色陰冷的盯著那嚇得不輕的中年書生,“再讓本公子聽到你口出穢言,這輩子你就不用說話了。你該慶幸,本公子最近,不殺生?!?/br> 那書生說話的時候義憤填贗,但是說到底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而已。哪兒見過這等場面,早就嚇的渾身發(fā)抖說不出話來了。沐清漪淡淡一笑,拉著容瑾起身對云月封笑道:“云公子,咱們先行告辭。希望能在京城看到公子金榜題名?!?/br> 云月封點(diǎn)頭,“多謝夫人,慢走?!?/br> 兩人下了樓,慕華樓的掌柜才匆匆上來,一看上面并沒有什么損失這才松了口氣。雖然這位云隱公子也不是不給賠償,但是好好一個酒樓客棧經(jīng)常出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一看那攤在桌邊發(fā)抖的書生,和身后柱子里插著的筷子,掌柜的險些叫出來了,“這…這又是出了什么事了?” 在座的眾人也有些好奇沐清漪二人的身份,“掌柜的,這云隱公子是什么人?” 掌柜的苦著臉道:“什么人?煞神。去年就在這兒,那云隱公子可是當(dāng)場把一個鬧事的江湖中人給切了!幸好有…云夫人在,不然還不把我這慕華樓給拆了?”掌柜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去找人來將筷子拔出來,樓上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有些同情的看向賈書生。惹上這么個煞星,也不知道是他運(yùn)氣好還是不好? 從慕華樓出來,兩人牽手走在大街上??粗蓁荒橁幱艟椭浪€在生氣,有些無奈的道:“真的那么生氣,你回去將那人殺了便是。我不攔你?!?/br> 容瑾哼哼,挑眉道:“不殺!本公子要他活的長長久久的!更何況,現(xiàn)在咱們新婚,見血不好。不管他了,清清。,。馮止水說這彭城附近的風(fēng)景都很不錯,咱們出城走走?!?/br> “好啊?!便迩邃粢膊辉谝?,本來就是出來玩兒的,也沒有什么固定的目的地,自然是想去哪兒就往哪兒走了。 不過,今天顯然不是一個出游的好日子,剛剛走到城門口就遇到一大隊(duì)人馬浩浩蕩蕩的進(jìn)城來。原本容瑾和沐清漪也不以為意,畢竟彭城也算是個頗有名氣的大城,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知凡幾。但是當(dāng)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遇到熟人了。 “表哥!” 兩人回頭,便看到穿著一身嬌艷錦衣的女子飛奔而來,先要拉住容瑾的衣衫卻被容瑾毫不留情的一揮袖甩到了幾步以外。 “表哥…。”梅映雪有些委屈的望著容瑾。 容瑾皺眉,“你怎么在這里?”幾乎是第一時間容瑾就開始懷疑七星堂是不是向不該透露的人透露了自己的行蹤。沐清漪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搖頭低聲道:“應(yīng)該是巧合?!?/br> 只聽容瑾的聲音,沐清漪也能猜出幾分他的想法。但是他們來彭城本就是容瑾突然決定的,就算是有人傳遞消息梅映雪也不會來的這么快的。想來梅映雪會在這里,確實(shí)是個巧合。 梅映雪含恨瞪了沐清漪一眼,看向容瑾時卻又滿是嬌俏的笑容,“表哥,不僅我來了。祖父和祖母,還有爹爹也來了。”原來這一隊(duì)人就是梅家的人,彭城是距離天闕城最近的一座城池,梅家的人來這里倒也是情有可原。 容瑾卻并沒有她那般熱情,只是淡淡道:“你們來做什么?” 被如此冷淡的對待,梅映雪有些失落,幽幽的望了容瑾一眼道:“我們?nèi)ゾ┏钦冶砀绨?,表哥……?!?/br> “住口!”容瑾冷聲道,拉著沐清漪轉(zhuǎn)身往城里走去,“回去再說!” 回太守府的路上,容瑾臉色都十分不好看。沐清漪看著他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容瑾當(dāng)真是沒有什么親人緣的,無論是哪一邊的親人似乎都永遠(yuǎn)處不好。這樣一比較起來,沐清漪便覺得自己比起容瑾實(shí)在是要幸運(yùn)太多了。 “容瑾,別生氣……”輕嘆了口氣,沐清漪柔聲道。 容瑾淡淡一笑道:“我跟她生什么氣?只是原本想要帶清清出去玩兒的?!便迩邃粢汇?,感情是為了這個生氣?就算容瑾跟梅家的關(guān)系再冷淡,那也是他的血脈親人,若真是有事避而不見也就罷了,為了出去玩這樣的借口可當(dāng)真是上不了臺面。 “明天再去?!便迩邃粜Φ馈?/br> 容瑾低頭,飛快的在她臉頰邊落下一吻,“清清真好。今天把她們處理了,咱們就去玩兒。” 兩人慢悠悠的回到太守府的時候,馮止水早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只看馮止水眉頭深鎖的模樣,就知道他對剛剛到達(dá)的客人是多么的不待見。 “馮先生?” 馮止水上前道:“見過陛下,梅家人正在大廳中用茶?!?/br> 容瑾淡淡道:“隨便找個院子給他們住兩天便是。” 馮止水點(diǎn)頭,臉上的神色稍緩了一些。沐清漪拉著容瑾道:“咱們過去見見吧?!?/br> 進(jìn)了大廳,沐清漪就知道馮止水為什么不待見梅家人了。梅映雪坐在椅子里,一邊喝著茶一邊挑三揀四的訓(xùn)斥著站在一邊的盈兒。正要盈兒替她錘錘腿,說是一路上累著了。若是梅太夫人,也還說得過去就當(dāng)是孝敬老人家了,這梅映雪一個姑娘家如此作為卻只會讓人覺得不知禮數(shù),狂妄無知。 “盈兒?!便迩邃舭櫫税櫭?,輕聲喚道。 “小姐!”盈兒原本忍著怒氣的俏臉上頓時綻出歡喜的笑容,拋下梅映雪直接迎了上來。 沐清漪淡淡皺眉,掃了她一眼道:“你堂堂太守千金,這是做什么?就算有貴客也用不著你親自奉茶。還不去讓丫頭來重新給客人上茶?” 盈兒微微一福,“盈兒知錯,多謝小姐教誨?!鞭D(zhuǎn)身要走,身后梅映雪卻叫道:“站??!” 盈兒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沐清漪身邊的容瑾,回頭看向梅映雪。梅映雪怒瞪著盈兒道:“你干什么去?本姑娘讓你倒茶你沒聽見么?” “盈兒,還不走?!?/br> “是,小姐?!庇瘍翰辉侏q豫,轉(zhuǎn)身直接出了門去了。 “沐清漪,你這是什么意思?!”梅映雪沉著臉怒斥道。沐清漪抬眼,淡淡看著她道:“我也不知道,梅姑娘這是什么意思。盈兒是彭城太守之女,您在彭城拿太守的女兒當(dāng)丫頭使喚,這是為客之道么?”沐清漪沒有說的直接一一些,但是意思卻已經(jīng)表達(dá)清楚:你以為你是誰啊? 梅映雪氣結(jié),“這天下都是表哥的,難道我還使喚不得一個丫頭?” 沐清漪淡淡道:“是啊,這天下是容家的?!备阌惺裁搓P(guān)系? “祖母!”若論口舌之爭,就是給梅映雪八張嘴她也未必說得過沐清漪,一跺便跑到梅太夫人跟前氣呼呼的道:“祖母,你看看她!” 梅太夫人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從沐清漪一進(jìn)門卻一直都在打量著她,沐清漪自然也感受到了梅太夫人的視線,只是并不在意罷了。 直到此時,梅太夫人才慢慢抬起眼來,手中原本撥動的念珠也聽了下來,盯著沐清漪道:“沐姑娘這是什么意思?映雪再不對也是瑾兒的親表妹,你為了一個丫頭訓(xùn)斥她,是想要給咱們下馬威么?” 話音剛落,沐清漪還沒來得及回答,傍邊的容瑾就真正讓他們明白了什么叫下馬威,什么是打臉。 “碰!”容瑾抬手,剛剛端在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恰恰好就摔在梅太夫人跟前不遠(yuǎn)的地方。容瑾冷冷的掃了大廳里的眾人一眼道:“那么,外祖母現(xiàn)在是想要給朕下馬威么?還是說是對著清清來的?” 梅太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指著容瑾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你…你為了個女人就這么對老身說話?!” 容瑾冷冷道:“清清是我的妻子。” “我不同意!”梅太夫人高聲道。 容瑾冷哼一聲,“你沒資格不同意?!泵诽蛉酥狭酥希芸煊只謴?fù)了剛才的氣勢,道:“你想娶她也行,但是她只能做個妃子。你要娶映雪做皇后?!?/br> 容瑾這回連拒絕都懶得拒絕了,直接冷笑了一聲一絲不屑。梅太夫人咬牙道:“當(dāng)初你娘還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定下了。若是生下兒子必須娶梅家的女兒為妻?!?/br> 容瑾根本就不屑去計(jì)較梅太夫人所說的是真是假,只是懶洋洋的道:“哦,那你去找我娘說去吧。”這擺明了就是咒梅太夫人去死。梅太夫人氣的渾身發(fā)抖,“你就為了一個女人這般忤逆我?” 容瑾不耐煩的道:“叫你一聲外祖母是給母妃面子,沒事少煩本公子。不然,別怪本公子不留情面!” “你…你…。”梅太夫人氣的渾身發(fā)抖,揉著胸口直呼不孝。旁邊的梅映雪連忙安慰著梅太夫人,同時不忘向容瑾頭來幽怨的目光,可惜容瑾心情不爽,直接將頭正在沐清漪身邊的扶手上閉目養(yǎng)神。 一直沒開口的梅老爺子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看著容瑾道:“你就是這么對長輩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