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而天闕城,也可以趁著這個江湖大亂的時候趁機(jī)進(jìn)將勢力融入江湖中。 “天權(quán),過兩日我跟霍姝回京,江湖中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甭皆谏搅种校迩邃舻愿赖?。 天權(quán)恭敬的點頭道:“是,屬下遵命?!?/br> 沐清漪點頭,側(cè)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最后目光落到太史衡身上,淡笑道:“太史,你怕我?” 太史衡一怔,摸了摸鼻子,笑容有些發(fā)苦。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當(dāng)真有些怕這個白衣少女。明明跟云歌長得那么像…但是…。 沐清漪也不管他,只是道:“若是不想留下,隨時可以離開。”即使現(xiàn)在他告訴太史衡她是顧云歌,太史衡也不敢相信了吧。沐清漪早就已經(jīng)回不到當(dāng)年的顧云歌甚至是萃紅閣的挽云姑娘了。 太史衡沉默著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沐清漪,突然輕笑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笑道:“本公子覺得,跟著沐姑娘肯定比我在江湖中游蕩更有意思一些。說不定,哪一天本公子當(dāng)真能夠?qū)懗鲆槐究涨敖^后的史書呢?” 霍姝忍不住贊道:“姑娘真是好手段,那些江湖中人現(xiàn)在肯定沒有力氣找莫谷主麻煩了?!?/br> 太史衡神色有些詭異的瞥了霍姝一眼,這丫頭到底得多單純才能相信沐姑娘做這些只是為了不讓人找莫問情麻煩??? 沐清漪輕聲嘆了口氣,抬眼忘了一眼星辰黯淡的天空道:“今天…到底是有傷天和??磥硪院蟮枚嘧鰩准檬铝?。天權(quán),把東西送去給質(zhì)王吧。小心一點,別被質(zhì)王給算計了?!?/br> 天權(quán)將玉盒收好,恭聲道:“屬下遵命。” 彭城里,一縷陽光撒入了樓中。莫問情沉默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著酒。若是前些日子,他絕不會有這樣的悠閑在慕華樓這樣的地方喝酒的。但是今天卻不一樣,整個彭城里沒有一個人找他的麻煩。即使是這個原本住滿了江湖各派名人的慕華樓也顯得格外的寧靜。這些人昨天便出城去了,莫問情知道,他們不會在回來了。 一點點追蹤香和一點點能夠挑動人心緒的藥,一盒流光溢彩的“九霄仙芝”,整個江湖的名士喪命于此。 抬手飲下一杯酒,莫問情想起那個提出這樣的建議的白衣少女。即使是說著這樣關(guān)系許多人生死的話,少女的眉宇眼神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甚至在那清澈的眼眸流轉(zhuǎn)之間,他看到了一絲不為人所知的悲哀和憐憫。 菩薩貌,修羅手,念善天下生,念惡天下亡。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樓下而來,沐清漪漫步走上樓來,看到莫問情似乎也半點都不驚訝。只是笑道:“莫谷主好閑情?!?/br> “莫問情?!蹦獑柷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藥王谷的谷主了。原本冷凝的眉宇間倒是多了幾分從前沒有輕松和平靜。顯然,藥王谷這個位置對他來說并不是榮耀而是累贅。 沐清漪揚眉淺笑,從善如流的道:“莫問情,沐清漪?!?/br> 莫問情點頭道:“你要救的人,若是遇上了我會幫你救,若是遇不上,你可以派人找我?!?/br> 沐清漪點頭,“多謝?!?/br> “九霄仙芝的事情……”沉吟了片刻,莫問情還是開口問道。 沐清漪笑道:“從今天起,世上再也沒有九霄仙芝了?!?/br> 莫問情點頭,他對那個假的九霄仙芝的下落并不在意,只要以后不會再引起自己的麻煩就好。 沐清漪笑道:“莫…問情就不想知道九霄仙芝的下落么?”莫問情搖頭,“那與我無關(guān)。既然你說沒事了,我該走了?!?/br> 放下酒杯,莫問情當(dāng)真起身便走了。 “保重?!?/br> 莫問情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剛下樓了,結(jié)過賬。剛出了慕華樓的大門,門外的大街上就傳來一陣雜亂的喧鬧聲。一個滿是浴血的皇家侍衛(wèi)裝扮的男子沖向城中的太守府,一邊走一邊呼叫著,“質(zhì)王殿下薨了!” 莫問情微微一怔,抬眼忘了一眼二樓上半開的窗戶,窗邊坐著的白衣女子容顏清麗,神態(tài)溫婉,笑顏如花。 莫問情轉(zhuǎn)身,往城外的方向而去。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望著樓下漸漸遠(yuǎn)去的白衣身影,沐清漪在心中無聲輕嘆。問情,本是難得一見的風(fēng)雅纏綿的名字。莫問情…卻是一個讓人覺得有些冰冷又黯然的名字。卻也正和了莫問情這樣的心性。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他這樣的心性才有了這樣的名字,還是有了這樣的名字才養(yǎng)成這樣的心性? “姑娘?!碧鞕?quán)和霍姝上樓來,看了看空蕩蕩的顯得有幾分寥落的慕華樓,輕聲道。 沐清漪回過頭來,含笑道:“善后的事情已經(jīng)收拾好了?!?/br> 天權(quán)淡笑道:“姑娘盡管放心便是。絕對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 沐清漪滿意的點頭,“天權(quán)你辦事,我自然放心。只是不知道…這消息傳回京城,要引起多大的震動了?!?/br> 天權(quán)道:“質(zhì)王是西越帝長子,又是嫡子,皇后娘家如今雖然沒落了,只怕也不能消停。不過。這都是莊王需要煩惱的事情了。” 其實,事情原本就很簡單。天權(quán)將“九霄仙芝”交給容璜之后,容璜自然是想要殺人滅口。不過天權(quán)早有準(zhǔn)備自然是順利逃脫了。容璜也不愿糾纏,正打算立刻起程暗中返回京城,將“九霄仙芝”獻(xiàn)給父皇。容璜幾乎可以想象父皇得到這樣的寶物龍心大悅的情景了。只是她卻忘了,暗地里還有個已經(jīng)跟他糾纏了好些日子的容瑄。 容璜還沒來得及離開彭城,就被容瑄帶人給截住了。這其中,天闕城自然是幫了不少的忙。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最后不知怎么的整個裝著九霄仙芝的玉盒突然碎裂炸開,容璜當(dāng)場喪命。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幾乎將容瑄嚇呆了,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跟這件事擺脫關(guān)系。容璜身邊的侍衛(wèi)固然是一個不留全部滅口。容瑄身邊的侍衛(wèi)最后也只剩下了容瑄的幾個心腹了。容瑄本人同樣身受重傷被人抬回了彭城。兩個皇子一起離京,一個皇子身死另一個卻絲毫未損,就算是容瑄自己也沒法相信這事跟自己無關(guān)。何況如今容瑄擺明了心虛,只得施展苦rou計將自己也弄個半死不活。但是容瑄心里清楚,即使如此,就算父皇相信了自己,皇后那邊的仇只怕也是結(jié)定了。 聽完了天權(quán)的稟告,沐清漪淡淡一笑,一切基本上還在掌控之中,“魏公子這幾天有什么動靜?”這幾天的事情,魏無忌居然都沒有摻一腳,讓沐清漪實在是有些不習(xí)慣。特別是在她專門騰出來了人手放著魏無忌的時候,魏無忌卻絲毫不為之所動的情況讓她覺得仿佛一拳打進(jìn)了棉花里。魏無忌若是真對九霄仙芝沒興趣,他還來彭城干什么?除非…他已經(jīng)知道了,藥王谷根本沒有九霄仙芝,或者說…莫問情的九霄仙芝假的。 連藥王谷都能夠伸得進(jìn)手,這位魏公子還要重新估量才是。 “罷了,天權(quán)一切小心。明天我跟無心和霍姝去京城?!睋u搖頭,將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放到一邊,沐清漪道。 天權(quán)點頭道:“姑娘放心便是?!?/br> “沐姑娘,又見面了?!眲倓傁聵菧?zhǔn)備回院子里收拾行裝,卻見靈樞素問和慕容煜帶著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靈樞含笑打招呼。 “沐清漪!”站在靈樞身邊的慕容煜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沐清漪的身份,咬牙切齒的道。 沐清漪淡淡抬頭,微笑道:“原來是恭王殿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好一個別來無恙!”慕容煜再也無法維持外表的風(fēng)度,神色陰郁的盯著眼前笑如春風(fēng)的女子。慕容煜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相信,父皇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就降罪于他。一直以來他居然被這個女人的假面目所欺騙! 旁邊,素問有些不耐煩的道:“谷主認(rèn)識這個女人?” 慕容煜輕哼一聲,盯著沐清漪道:“沐清漪,落到本王手里,你還想走?” 沐清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恭王殿下,我建議你還是問問你旁邊的靈樞姑娘再大放厥詞,免得待會兒丟臉。你…現(xiàn)在能奈我何?” 靈樞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勸道:“谷主,沐姑娘是云隱公子的未婚妻,咱們不宜得罪。” 靈樞的聲音雖小,但是這樓下的地方本就不大,沐清漪自然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粗饺蒽咸裘夹Φ溃骸翱磥砉酢。皇悄饺?、朱谷主是改變主意,那么清漪就先行告辭了。什么時候朱谷主若是改名姓莫了,記得發(fā)張?zhí)恿?,我和公子也好?zhǔn)備一份賀禮?!?/br> 慕容煜臉色鐵青,曾經(jīng)華國京城呼風(fēng)喚雨的恭王。曾經(jīng)何時連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擠兌她了。沐清漪的話,更是戳中了他心底的傷疤。他雖然接受了藥王谷主的身份,卻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自己的血統(tǒng)。在他內(nèi)心里,小小的江湖中人的血脈怎及得上高高在上的皇室血統(tǒng)尊貴?但是他自己…竟然不是皇室子孫,而只是一個江湖大夫的兒子! 此時慕容煜只覺得沐清漪的眼底寫滿了輕蔑和嘲諷。 “放肆!”慕容煜怒斥一聲,朝著沐清漪一掌拍了過來。一道暗影掠過,無心飛快的插入兩人之間截住了慕容煜這一掌。同時霍姝拉著沐清漪急退,煞那間便出了慕華樓站在了門外的街道上。 雙掌相接,慕容煜和無心各自退了幾步。等到慕容煜站穩(wěn)了,門外的沐清漪已經(jīng)被十幾名侍衛(wèi)圍在了中間。而這些侍衛(wèi)手中都握著上了箭矢的弩,齊刷刷的對著門里的人。 “谷主,不要輕舉妄動。”靈樞沉聲勸道。 慕容煜哼了一聲,無話可數(shù)。門外,沐清漪淺笑嫣然,“既然沒事了,朱谷主,靈樞長老,咱們后會有期?!?/br> 靈樞并不動怒,低眉淺笑,“沐姑娘,后會有期。” ☆、132.清漪回京 彭城太守府中,太守步玉堂煩躁的在偏廳里踱步,里面的房間里,大夫正在為容瑄治傷。 步玉堂深刻的覺得,今年肯定是自己這輩子最走霉運的一年。好端端的來了一群江湖中人打打殺殺,將彭城延續(xù)了上百年的傳統(tǒng)花會弄得個草草收場?,F(xiàn)在就連陛下派來的兩個王爺也一死一傷,而且傷的還是身份最貴重的那個,他幾乎都能看到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搖搖欲墜了。 一個大夫從里面出來,步玉堂連忙起身一把抓住他問道:“大夫,里面的人傷的怎么樣?” 大夫猶豫了一下道:“沒什么大礙,養(yǎng)個半個月應(yīng)該就沒事了。不過留的血有點多,所以看起來才有些嚴(yán)重?!?/br> 步玉堂松了口氣,點頭道:“多謝大夫,麻煩你了?!贝蠓螯c點頭下去煎藥了,步玉堂在偏廳里轉(zhuǎn)了兩圈,心中暗暗罵娘。兩個王爺一起出去,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一個王爺死了,另一個卻只是受了一點不輕不重的傷,這里面若說是沒有什么貓膩,誰信啊。 步玉堂沒有興趣管這些皇子之間的斗爭,但是現(xiàn)在人是在他的地盤上死的傷的,他是怎么也脫不了干系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步玉堂閉了閉眼轉(zhuǎn)身去書房寫請罪的折子了。 這一回,能留著一條命是運氣,要是沒命了也只能怪自己命苦了。 質(zhì)王薨逝的消息傳回京城的時候容九公子正悠然的半躺在書房里的椅子上發(fā)呆。不遠(yuǎn)處的書桌上放著一副剛剛畫好不久還沒來得及裝裱的美人圖。畫中一個清麗脫俗的白衣少女眉眼含笑抱著一方古樸的瑤琴坐在河邊。少女的四周開滿了奇異而妖嬈的花朵。跟前的河流上也漂流者血紅色的蓮華,絢麗而奪目的眼色卻絲毫沒有奪取白衣少女的風(fēng)采,反而更加讓人覺得一眼望去便無法移開眼眸,仿佛那白衣少女便是那繁華喧鬧的世界唯一的純凈和清寧。 白衣少女自然便是沐清漪,只是與沐清漪不同的是,少女的眉心有一朵金色的云紋。更顯得她飄渺出塵宛若仙人。 容瑾憐惜的看著桌上的畫卷,幽幽的嘆了口氣,“好多天沒有見到清清了啊?!?/br> “王爺,王爺......”薛任急沖沖的進(jìn)來,連通報一聲都忘了。好在容瑾對身邊信任的人還是頗為寬容的,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問道:“何事?” 薛任喘了口氣,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王爺,剛剛外面?zhèn)骰貋硐?,質(zhì)王殿下...質(zhì)王殿下薨了...” 容瑾把玩著折扇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淡淡道:“死了便是了,與本王何干?” “王爺慎言?!毖θ慰嗫谄判牡膭裾]道:“王爺已經(jīng)開始上朝聽政,便不是小孩子了。這些話可千萬不能在外面說,質(zhì)王殿下...是王爺?shù)挠H大哥,是當(dāng)朝嫡子啊。” 容瑾皺了皺眉,懶懶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br> 薛任一愣,連忙道:“王爺,雖然質(zhì)王殿下的遺體還未運回來。但是質(zhì)王府已經(jīng)設(shè)好了靈堂。按道理,王爺是要前去祭奠的?!毖θ我膊恢肋@該怪誰。王爺小時候該是學(xué)禮儀的時候一個人被關(guān)在梅園里,也沒人理會。等到大一些了身體不好,陛下又寵溺,更沒人敢管了。以至于王爺如今根本就不見許多禮節(jié)放在眼里。按說王爺如此聰明的人,就算是看也該看明白了啊。果然,這有的東西當(dāng)真是得從小教起。若是王爺因為禮數(shù)上的問題被陛下厭棄,他以后下了黃泉可怎么跟梅妃娘娘交代啊。 看著薛任又有想要念經(jīng)的架勢,容瑾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閉嘴!本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老頭總是喜歡說顧總管如果知道了云云...拿著跟雞毛就當(dāng)令箭,回頭等清清回來了就打發(fā)他回家養(yǎng)老去! 看著容瑾一臉陰郁的起身,薛任還想要再勸,想了想還是算了。臉色陰沉就陰沉吧,若是去祭奠質(zhì)王九殿下臉上卻滿是笑容,那才是糟了。 雖然消息傳回來還不太久,但是質(zhì)王府里卻已經(jīng)是一片哀聲震天。到處都掛上了白幡,王府的下人們也披上了喪服,大堂里靈堂也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一副金絲楠木的描金四爪金龍的棺材放在靈堂里,只等著質(zhì)王的遺體送回來就好入殮。 “豫王殿下到!” 一聲有些尖銳的通傳聲,靈堂里無論是正嗚嗚咽咽的哭著的,還是輕言輕語的勸著的都不由得窒了窒,有些驚恐的望向大門口。質(zhì)王都死了,難不成豫王還要上門來鬧騰?! 已經(jīng)年過四十的質(zhì)王妃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老了不知十歲的模樣,聽到這聲音本就難看的神色更加難看起來。扶著質(zhì)王世子的手站起身來,面帶怒氣的望著門口走進(jìn)來的黑衣皇子。 “九弟,留步?!辟|(zhì)王妃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上前攔住了容瑾。王爺已經(jīng)死了,雖然遺體還沒有回來但是靈堂之地卻也不容人擾亂。 容瑾有些疑惑的看著質(zhì)王妃,“大嫂,這是做什么?” 質(zhì)王妃強(qiáng)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道:“王爺已經(jīng)薨了,還請九弟讓王爺安安心心的去吧。”說道這里,質(zhì)王妃又忍不住抹淚了。雖然自家王爺并不是陛下寵愛的皇子,但是卻始終占著嫡子的名義,只要他在,質(zhì)王府就誰都不敢小覷。而如今,剩下他們孤兒寡母...... 容瑾皺眉,道:“我來給大哥上柱香,怎么救不讓大哥安心的去了?”真是莫名其妙,都是薛任非要讓他來,人家根本就不讓他進(jìn)嘛! “上香?”治王妃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容瑾木著臉道:“不然我來干什么?”大鬧靈堂?他跟容璜還沒有那么深的血海深仇好么? 九爺...弄死了人家跟大鬧靈堂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加像是血海深仇??? 質(zhì)王妃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有些呆滯的讓開了大門。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只見容九公子恭恭敬敬的上前捻了香,上香祭拜。在場的所有人都敢發(fā)誓,九殿下從前就算是祭天也沒有如此正經(jīng)過。 上完了香,容瑾本來打算揮揮袖打道回府。但是看了看站在一邊一臉古怪的望著自己的眾位皇子,還是決定不要太過的不合群了的好。便跟著走到八皇子和十皇子之間的位置,淡淡一笑,“八哥,十弟,你們來的真早?!?/br> “九弟...也不晚?!卑嘶首佑行┐舸舻牡馈?/br> “九哥?!彪m然十皇子跟容瑾一向有些不對付,但是看到容瑾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頭發(fā)涼,“九哥...你有什么事么?”沒事的話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 容瑾淡淡道:“往后面站點?!鄙砗髮⑹首油竺鎿芰藫?,容瑾毫不客氣的占據(jù)了原本十皇子的位置。本來么,皇子們都是按序齒站的,看到他站在面前了還不讓位置的老十禮貌真是有待加強(qiáng)。 質(zhì)王容璜今年已經(jīng)有四十八歲了,他的長子幾年也三十一歲了,比起容瑾還要大整整十二歲。質(zhì)王膝下一共有四子三女,如今都跟在質(zhì)王妃身后,一個個哭得跟淚人一般。 因為質(zhì)王的遺體還沒有運回來,前來祭奠的大臣們都是上過香便紛紛告辭了。但是身為兄弟的皇子們卻要在質(zhì)王府里陪著嫂子和侄兒侄女迎接來祭奠的賓客們的。一直等到下午,來祭奠的人漸漸少了,眾人方才向質(zhì)王妃告辭。 循王一向是沒什么存在感也不愛說話的,而且他身體也不好所以露了個臉就離開了。所以這些皇子們領(lǐng)頭的倒是四皇子端王容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