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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謀臣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寬闊的江面上,大大小小的停著數(shù)百艘各種畫舫樓船。其中最耀眼的自然是停在江中間的一艘龐大的金黃色龍船。龍船全身金碧輝煌,巨大的龍頭和龍尾在江中猶如一條金龍橫臥。龍船上明黃的龍旗飄飄,身著玄色錦衣的大內(nèi)侍衛(wèi)肅然而立,還有無數(shù)身著華服的宮女來來往往??丛趯こ0傩昭壑歇q如高不可攀的仙境一般。每年他們也只有這一個機會能夠真正一睹皇家的威儀和雍容。

    寬大的龍船里,華皇帶著沐飛鸞坐在上座的主位上。就連皇后也要退一射之地,坐到了華皇的右下首。后妃中,跟著華皇一起來的還有慕容煜和慕容安的生母朱云妃。坐在了華皇的左下手方,如此一來眾人一目了然,如今后宮中獨占圣寵的果然是肅誠侯府的沐飛鸞沐柔妃了。

    再往下,自然是各國的使臣以及華皇的眾位皇子們。右手邊坐著的分別便是西越四皇子端王容琰,九皇子容瑾,六公主淮陽,然后是北漢烈王哥舒翰,北漢永嘉郡主。之后便是一些小國的使臣。右手邊坐著的便是從大皇子福王開始的眾位皇子王妃和公主。因為沒有太子,位次自然是按照序齒的順序來坐的,倒也分不出什么親疏來。華皇的目光在慕容煜和八皇子慕容昭之間頓了一下,皺眉問道:“寧王何在?”

    座下,朱云妃忘了一眼慕容安的位置皺了皺眉,也跟著看向慕容煜。慕容煜神色從容,起身道:“啟稟父皇,七弟素來愛胡鬧,想必是有什么事耽擱了,還請父皇見諒?!?/br>
    華皇哼了一聲,道:“他年紀也不小了,還如此胡鬧,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不知道么?”

    朱云妃連忙起身道:“臣妾教子無方,請皇上降罪?!?/br>
    坐在另一邊的皇后皺了皺眉,淡淡道:“今日大祭,還請陛下息怒。想必寧王是有要事耽擱了,還是派人去找找,免得耽誤了祭祀才是?!边@位皇后姓周,出身世家但是家族卻已經(jīng)漸漸衰弱在朝中并沒有什么權(quán)勢。又因為是繼后,膝下唯有一個七歲的女兒,平日里也不怎么管朝中的紛爭,處事不偏不倚,倒是頗受華皇敬重。皇后開了口,華皇也就不再追究慕容安遲到之事,只是看著慕容煜道:“還不派人去找?!?/br>
    慕容煜暗中松了口氣,恭聲道:“兒臣領(lǐng)命,謝父皇不罪之恩?!?/br>
    殿上,容琰看著有些冷凝的氣笑道:“橫豎離祭典還早,陛下也不必著急。寧王想必也是有分寸的,不會誤了大事?!?/br>
    華皇雖然心中不悅,卻也不好對著客人發(fā)火,只得笑道:“安兒素來頑劣,讓諸位見笑了。來,朕敬諸位一杯?!北娙思娂姸似鹁票鼐慈A皇。但是坐在容琰身邊的容瑾卻仿佛沒聽見一般,半倚在椅子里閉目養(yǎng)神。雖然烏黑的發(fā)絲掩住了半邊容顏,露在外面的半掩仿佛沉睡中的俊美容顏卻還是讓對面不少的王妃公主心中微跳。

    都說西越九公子有西越第一美男子之稱,如今一見不說容貌只那份不經(jīng)意間泄露出來的慵懶孱弱之意就讓人忍不住心跳不已。如此風采若論姿色,只怕也只有當年號稱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秀庭公子可堪并論了。只是秀庭公子端方如玉,讓人見之心生仰慕卻不敢逾越。這位西越九皇子卻是讓人看了便不由的沉迷,心神晃動。

    “九皇子這是?”華皇眼眸一沉,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眼神卻多了幾分陰沉。皇帝做久了就難免有幾分高高在上不能容人違逆的心思。雖然容瑾來者是客,但是如此不給主人面子的客人還是讓華皇高興不起來的。

    容琰和淮陽公主的臉色也不好看,容琰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九弟自幼身體不少,不能飲酒。還請陛下見諒。”他解釋了容瑾不飲酒的原因,卻無法解釋容瑾此時閉目養(yǎng)神的原因,總不能說容瑾累了吧?這樣擺明了就沒人相信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橫豎華皇就是看在西越的面子上也不能對容瑾做什么。

    果然,華皇淡然一笑道:“倒是朕疏忽了。那就讓九皇子好好歇息吧,一會兒出來觀禮便是了。朕敬諸位?!?/br>
    “陛下請?!北娙似鹕淼馈?/br>
    共飲了一杯,眾人各自落座。哥舒翰饒有興味的看著里自己不遠處閉目養(yǎng)神的容瑾。他武功高強,自然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這位九皇子確實是如外界所傳言的體弱多病。但是至少此時這位皇子氣息平穩(wěn),還遠沒有到需要在這種場合失禮的地步。既然如此,那么這個容瑾就是故意的了。

    哥舒翰對于奇怪的人事物有著天然的好奇,對于這位外界除了傳言體弱多病容貌出眾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了解的西越九皇子自然也很是好奇了。一種源自北漢彪悍的民族特有的直覺,他覺得這位九皇子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無害。

    “十一哥,你在看什么?”旁邊,永嘉郡主好奇的問。哥舒翰以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容瑾,永嘉郡主偏著頭望過去,心中不由得一跳。

    永嘉郡主一時間有些出神。她并非沒有見過俊美的男子,就說此時這龍船上華皇的眾位皇子和諸國的使臣,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即使比起容瑾來稍有不如,卻也依然都是俊美不凡的英挺男子。但是不知為何,永嘉郡主的視線就是無法從那似乎沉睡的男子臉上移開。其實容瑾這樣的外表并不是永嘉郡喜歡的,出身北漢的女兒總是比華國和西越更加爽朗和利落的永嘉郡主也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像十一哥一樣高大挺拔,俊朗又有男子氣概的男人。相比之下,這位西越九皇子就顯得太過俊美和消瘦了。甚至那張臉…永嘉郡主摸了摸自己的稱得上美麗的容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不如他長得好看。

    “這是怎么了?”哥舒翰挑眉看著望著自己身側(cè)癡癡出神的堂妹。

    永嘉郡主只覺得臉上一熱,慌忙的搖頭表示沒什么。哥舒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旁邊,低聲笑道:“這是看上漂亮男人了。不過,這樣的男人再咱們北漢可不好養(yǎng)活?!?/br>
    “十一哥!”永嘉郡主臉上如火燒一般,飛快的瞪了哥舒翰一眼便將臉低了下去,低聲道:“我…我才沒有…”

    哥舒翰淡笑不語。

    不遠處,仿佛沉睡中的黑衣男子常常的眼見微微抬起了一下,眼眸中射出一絲幽冷的寒芒。

    距離祭奠還有整整一個時辰,眾人自然不會陪著華皇在龍船里干坐著。華皇也沒有那個心思在這里端坐著等上一個時辰,何況祭典之前還要重新沐浴熏香更衣等等,喝過了一杯酒,說了一會兒話華皇便讓眾人各自散去了。

    這些皇子王爺們都有著自己的畫舫,同樣也為各國的使臣們準備的畫舫,眾人也不愿意留在龍船上陪著華皇一道拘束,華皇一開口自然都紛紛起身告退了。

    平日里一貫表現(xiàn)的淡定從容的慕容煜此時也沒有那般悠閑地。恭王妃失蹤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慕容安從昨天起就去了安西郡王的別院,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不管慕容安想要干什么,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私闖安西郡王別院,也都是一樁禍事。下了龍船,上了自家恭王府的畫舫,慕容煜依然劍眉緊鎖,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之意。

    “見過王爺?!碑嬼成?,肅誠侯與平南郡王早已等候在上面了。平南郡王的王妃本就是沐老夫人的親侄女,沐長明的嫡親表姐,因此,沐長明與平南郡王朱變的關(guān)系也十分不錯。兼之兩人如今都算是恭王的左膀右臂,自然就更親厚一些了。只是不同的是,平南郡王因為女兒的原因,將所有的籌碼都押到了慕容煜的身上,而沐長明也同樣因為女兒的原因,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些些小小的算盤。

    慕容煜一揮手,道:“免了,王妃有什么消息沒有?”

    朱變同樣劍眉緊鎖,因為女兒的事情十分憂心,沉聲道:“啟稟王爺,方才下面的人來報,有人在南山附近看到過可疑的蹤跡。似乎是往山里去了,另外還找到了嫣兒隨身的首飾,也是往南方的方向的…?!蹦饺蒽习櫭迹行┰甑拇驍嗨溃骸澳仙诫x京城足足有二百余里,綁匪將明嫣綁到那里去干什么?”

    朱變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道:“這個…本王也不得而知。但是,這總算也是個線索,王爺,嫣兒的安?!?。”慕容煜眼神微沉,沉聲道:“派人往那邊去找。一定要保證王妃的安危?!敝熳兇笙?,連忙拱手道:“多謝王爺,老夫先行告退。”朱變雖然手握兵權(quán),但是華皇疑心甚重,他們這些在京城的武將不得不步步為營,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手中的兵力。如此一來,即使是平南郡王府能夠動用的人馬也不過百來人了。但是有了慕容煜的命令就好辦多了,一來恭王府就有不少的親衛(wèi),而來他調(diào)用了兵馬也有恭王在前面擋著。

    看著朱變退出去,沐長明凝眉有些懷疑的道:“王爺,這個時候綁匪綁了王妃卻往南山跑,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慕容煜看了一眼沐長明,自從沐飛鸞懷孕之后慕容煜對沐長明的信任就變得有限了。但是聽到沐長明這話其實也有幾分贊同的,但是當著朱變的面,無論如何他都要做出關(guān)心王妃安危的模樣。為了平南王府的助力,朱明嫣現(xiàn)在也不能死。

    “就算只有一點可能,也要去看一看,王妃的安危要緊。”慕容煜一揮手,沉聲道:“肅誠侯坐吧?!?/br>
    沐長明謹慎的謝過,在慕容煜的下首坐了下來。他自然不會不知道現(xiàn)在慕容煜對他產(chǎn)生了警惕,但是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噬先绱藰s寵柔妃,就算沐長明沒有異心,以慕容煜的謹慎也必定是要懷疑他的。這本就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只是柔妃的孩子現(xiàn)在是男是女尚未可知,就算是男孩兒孩子要長大也還需要不少時間。將來到底是怎么樣的誰也不知道,所以沐長明現(xiàn)在確實是沒有背叛慕容煜的心的。

    兩人落座,侍女送上了茶水恭敬的退了出去。慕容煜低頭看著跟前杯中清澈的茶水中泛起的圈圈漣漪,好半晌才淡然笑道:“柔妃娘娘身懷龍子,本王還未給肅誠侯道喜呢?!?/br>
    沐長明心中一跳,恭敬的笑道:“多謝王爺。這是柔妃娘娘的福氣,也是陛下的恩典?!?/br>
    慕容煜點點頭道:“肅誠侯說的不錯,等到柔妃娘娘為陛下誕下龍子,本王就該稱一聲貴妃娘娘了。”沐長明笑道:“借王爺吉言,說來…這也算是雙喜臨門。等到云容和寧王殿下大婚,肅誠侯府與云妃娘娘豈非也算是姻親。柔妃娘娘年幼,還望云妃娘娘多多照拂才是。”

    這話,沐長明分明暗中表示,即使沐飛鸞成為貴妃,依然還是愿意以朱云妃馬首是瞻。肅誠侯府依然是效忠恭王的。

    慕容煜現(xiàn)在雖然懷疑沐長明的用心,但是還是知道沐長明即使別有用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有什么小動作的。柔妃雖然得寵,到底才剛?cè)雽m沒幾年,根基甚淺。沐長明也算是朝堂中修煉了半生的老狐貍了,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恭王府撕破臉。

    想到此處,慕容煜揚眉一笑道:“侯爺言重了,本王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今日府中內(nèi)眷可都來了,明嫣如今下落不明,本王就不招待肅誠侯府的內(nèi)眷了?!?/br>
    沐長明也暗暗松了口氣,笑道:“多謝王爺關(guān)心,除了清漪前兩日誤食了花粉出了疹子,在家歇息以外,其他人都來了?!?/br>
    出疹子?慕容煜挑了挑眉,也沒有多問什么。

    “王爺。”恭王府的總管匆匆進來,看了一眼沐長明沒有說話。沐長明乖覺的放下茶杯就要起身,“王爺,微臣先行告退?!蹦饺蒽蠑[擺手道:“不必了,大約是七弟的事。直接說吧?!?/br>
    總管定了定神,沉聲道:“岸邊突然擺起了一個擂臺,說是比武的。奪魁的獎品是…顧家的藏寶圖和九轉(zhuǎn)玲瓏!”

    碰!慕容煜猛的起身一掌重重擊在了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杯跳了跳,跌倒在桌面上茶水流了一地。慕容煜神色陰沉,沉聲道:“立即派人,將舉辦擂臺的人鎖拿了,本王立刻去稟告父皇!”

    總管苦著臉道:“只怕來不及了。西越的端王和九皇子,北漢的烈王和永嘉公主,還有高句、南安還有柔然等國的使臣都過去了。”雖然這些偏遠的小國未必知道九轉(zhuǎn)玲瓏有什么意義,純屬去湊熱鬧,但是只要有西越和北漢兩國攙和在其中,事情就完全有可能失去控制了。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是華國單方面喊停就能夠停得下來的了。

    “另外…那擺設(shè)擂臺的人留下了獎品就離開了。只留下了兩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仆人守著……”總管苦著臉道。

    慕容煜瞇眼,沉聲道:“若是那東西是假的又該如何?”

    總管沉默不語,誰都也沒見九轉(zhuǎn)玲瓏,同樣的誰也沒見過顧家的藏寶圖長成什么樣子,若是假的又該如何?

    慕容煜不由得回想起顧秀庭的笑語,“過了今年的龍王誕,顧家的寶藏就將會不復(fù)存在!”不復(fù)存在…以這樣的方式么?父皇壽誕,諸國來賀。拋出驚世寶藏引得四方云動京城動蕩。顧牧言,你很好!

    “派人去,稟告父皇,請父皇示下?!蹦饺蒽铣谅暤馈?/br>
    “是,屬下遵命。”

    慕容煜定了定神,眼神中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聪蛎C誠侯道:“侯爺,咱們也去看看吧?!便彘L明哪里敢拒絕,連忙道:“王爺請?!?/br>
    擂臺的所在離龍船并不遠。就在距離龍船不愿的江邊一處空曠的地上。之前這里搭起的臺子并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因為沿江上這樣的臺子其實并不在少數(shù)。有比才藝詩詞書畫的,也有青樓名妓輕歌曼舞的,當然賣藝的也并不少。所以,在最后擂臺的主人道出真相之前,這里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等到這些權(quán)貴們趕到的時候,擂臺上早已經(jīng)打起來了,擂臺的主人不知去向,卻留下了兩個武功高強的男子守著跟前的一個兩個錦盒。其中一個半開的錦盒內(nèi)流光溢彩在陽光下綻出九色流光,寶光四溢。正是與傳說中的九轉(zhuǎn)玲瓏十分相似。

    這擂臺的主人算計的很好,如果這些皇子王爺早一刻得到消息趕來,他勢必是走不掉的。如果這些人晚一刻趕來,憑留下的這兩個男子的身手就算再厲害也該被人將東西給搶走了。正是這將將好的時間,眾皇子和諸國使臣差不多同時趕到,誰也別想暗地里有什么小動作。一時間,這原本不起眼的擂臺竟成為了整個江邊最熱鬧的地方,等到慕容煜趕到的時候早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

    “喲?六弟,你可來晚了一些?!弊谧钋胺降淖匀皇侵T位皇子們和各國的使臣??吹侥饺蒽蠋е俗哌M來,四皇子慕容協(xié)似笑非笑的道。

    慕容煜也不動怒,淡淡笑道:“臣弟自不及四哥消息靈通。方才聽到消息才派人去跟父皇稟告了一聲,這才來晚了一些?!?/br>
    他此言一出,其他皇子的臉色都有些不好了。不管是因為私心還是真的沒想到,他們確實都沒有派人去稟告父皇,這次竟又被慕容煜給搶了先。

    八皇子慕容昭笑道:“四哥,六哥平日里最是孝順父皇,又擔心六嫂的安慰,所以才來晚了罷了?!辈拍攴绞藲q的八皇子同樣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外祖父是護國大將軍,手握天下兵權(quán)。雖然他比慕容煜等人小了不少,但是同樣也有一爭儲位的資格。聽了慕容昭的話,眾人看向慕容煜的神色就有些奇怪了。王妃失蹤了,恭王還坐在這里看擂臺比武。果然…顧家的寶藏還是比王妃更重要吧。再想想恭王和顧家大小姐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和與王妃據(jù)說相敬如賓的傳聞,怎么看怎么覺得恭王那溫文爾雅的容顏透著幾分虛假。

    慕容協(xié)嗤笑一聲,皮笑rou不笑的點頭道:“八弟說得對,本王誤會六弟了?!?/br>
    坐在最前方的大皇子福王慕容恪有些頭痛的看了一眼底下的諸位兄弟,沉聲道:“四弟,八弟,當著外人的面,少說兩句。”

    慕容協(xié)還算給慕容恪面子,淡淡的點了點頭,慕容昭卻輕哼了一聲直接將頭偏過去了。他的母妃是護國大將軍之女,而慕容恪的母妃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他自然有資格看不起慕容恪這個大哥。慕容恪身為皇長子,年過而立卻被自己的弟弟如此掃面子,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大哥,八弟還小,莫要跟他一般見識?!鄙砼裕饺菸醯?。

    慕容恪看了看一臉沉靜的慕容熙,再看了看底下那神色各異的一堆兄弟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二弟出身尊貴,剛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如今都能忍得了。他又有什么受不了的?他倒要看看這幾個弟弟到底想要怎么鬧騰。

    這邊幾個皇子明爭暗斗,另一邊的諸國使臣倒是看足了戲。臺上刀光劍影,臺下唇槍舌劍,真真是一出好戲。

    容琰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面的幾個華國皇子,若有所思。想了想,方才側(cè)首看向身旁的容瑾問道:“九弟,華國這些皇子,九弟覺得哪一位方是六妹的良配?”公主帶過來,自然不會僅僅是為了給華皇賀壽的,要和親,自然還要選出最合適的人。如果西越的公子能夠成為華國未來的王后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華國下下代的皇帝能是西越血脈也很不錯。

    容瑾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淡淡道:“四哥做主便是了,臣弟哪兒懂得這些?不過,臣弟倒是覺得,四哥與其想著那個哪個皇子能贏得儲位,還不如直接考慮皇位上那一位。華國的皇帝向來高壽,華皇今年才不過五十歲,看那模樣再活個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華國下一代皇帝就是咱們西越公主的血脈了呢?!?/br>
    “九弟慎言?!比葭谅暤溃瑢@個素來言行無忌的九弟很有些無奈。旁邊的淮陽公主卻有些忍不住了,“九哥,你什么意思?”

    同樣是和親,嫁給正當盛年的俊朗王爺和嫁給五十歲的糟老頭子的區(qū)別可不小。即使那個老頭子是一國之君,身為西越公主的淮陽公主也不想委屈自己。她若是嫁給了皇子,無論哪一個皇子都不會怠慢自己,但是如果入宮為妃,華皇最多封她一個妃位,還要跟一群女人爭寵。即使華皇看上去還不像五十歲的老頭子,但是淮陽公主也才是一個年方十六的芳齡少女。

    容瑾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父皇是讓你來和親的,你以為是在招駙馬么?”

    “你!”

    “淮陽?!比葭谅曌柚沽嘶搓柟鳎粲兴?,顯然容瑾的話也讓他有一絲意動。他奉了皇命來為華皇賀壽,順便送公主和親,自然要為西越爭取最大的利益。只要辦好了這件事,回國之后父皇定然會龍心大悅……

    “四哥……”淮陽公主臉色一變,含淚望著容琰。容顏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現(xiàn)年是在外面,回去再談吧?!?/br>
    容瑾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站起身來。

    “九弟,你這是……”

    容瑾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擂臺上的打斗,不屑的道:“有什么好看?就像是一群傻瓜爭一個臭東西一樣無聊。四哥走不走?”容琰自然不能走,容瑾素來不管國事,任性妄為。容琰卻不能如此,無論是顧家的寶藏還是九轉(zhuǎn)玲瓏都讓他心動。雖然九轉(zhuǎn)玲瓏就算得到了自己也保不住,但是若是連爭取一下都沒有,回去也不好向父皇交代。

    “那…九弟先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注意安全。”容琰仿佛是個好哥哥一般的囑咐道。

    容瑾不屑的輕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江山的一處樓船上,二樓臨窗的位置一個俊秀不凡的白衣少年正坐在窗邊望著對面江邊人潮涌動的地方眉眼含笑。

    “清清,你可當真安排了一出無聊的戲碼?!庇朴频哪新曉跇巧舷肫?,少年回過頭來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黑衣俊美男子。

    容瑾看著女扮男裝的仿佛金童一般俊俏的人兒,再看看二樓偌大的寧靜空間連連感嘆道:“清清好大的手筆,難怪一點兒也不缺錢呢?!边@艘樓船自然是馮止水準備的,顧家在京城的另一家茶樓的船。樓下依然做客船之用,供人品茶賞景聽曲,樓上卻單獨留了出來。

    沐清漪望了一眼遠處,笑道:“無聊么?我怎么看大家都很興奮呢?”

    容瑾嘆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若不是事先知道清清的打算,說不定連本公子也要忍不住插上一手了?!便迩邃舻溃骸斑@世上誰缺錢,九公子也不會缺錢的?!庇兄髟降谝桓簧痰拿芳野抵兄С?,容瑾怎么可能缺錢?

    “清清可有想過怎么收場?九轉(zhuǎn)玲瓏……”不用看容瑾都知道,那所謂的九轉(zhuǎn)玲瓏絕對是假的。沐清漪無辜的眨眼,問道:“為什么要我收場?那里面…現(xiàn)在有什么人跟我有關(guān)系么?”就連留下來看守寶物的兩個人都跟顧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至于所有參與過這件事的人,早在擂臺開始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啟程遠離京城了。如果這些皇子王爺樂意四面八方一個一個的抓回來的話,她也無所謂。因為這些人所知的也很有限。從頭到尾,無論是她還是馮止水,都沒有出過面。

    容瑾看著眼前的少女因為男裝而顯得更加稚嫩的面容,莞爾一笑道:“清清這攪混水的手段,本公子佩服的近?!?/br>
    沐清漪淡然道:“九公子暗地里添火澆油的本事,清漪也深感佩服?!?/br>
    兩人面面相覷,最后相視一笑。誰都不是什么好人,也就誰都不必擠兌誰了。

    容瑾在沐清漪對面坐下來,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倚坐在椅子里悠然的喝著茶。一邊問道:“朱變調(diào)走了恭王府一半的人馬去南山找朱明嫣,剩下的人,就算在加上寧王府的人你我手中的人馬也應(yīng)該足以應(yīng)付。但是,清清可有想過,翠微苑和慕容煜的別院距離這里都不遠,若是驚動了華皇……”若是驚動了華皇,調(diào)動禁軍。那么無論是他還是沐清漪的人都是應(yīng)付不了數(shù)不清的禁軍人馬的。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在這華國都城里,不僅地頭蛇是華皇,強龍也是他。論武力,沒有人能夠在這里跟他抗衡。

    沐清漪淡淡道:“慕容煜不會讓皇帝知道他將顧秀庭藏在了別院里的。若是我猜得不錯,他必定已經(jīng)告訴華皇顧秀庭已經(jīng)死了。若是讓華皇知道顧秀庭還活著,欺君之罪…慕容煜承擔不起。

    ”看來輕輕都算計好了?!叭蓁獓@息道。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仿佛應(yīng)該天真無憂的白衣少年,到底要怎么樣的玲瓏心肝和才智謀略,才讓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女敢將整個華國皇室和天下諸國使臣都玩弄于鼓掌之間?

    顧秀庭…容瑾皺眉,他早該發(fā)現(xiàn)這一切所圍繞的主題都是為了救出顧秀庭。無論是所謂的九轉(zhuǎn)玲瓏顧氏寶藏還是綁架恭王妃算計慕容安,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救出顧秀庭而做得鋪墊。顧秀庭對清清來說有這么重要么?表哥表妹什么的,最討厭了!

    沐清漪無語的看著對面的男子俊美的容顏上一會兒疑惑一會兒惱怒一會兒了然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懶得去猜測容瑾這會兒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奇怪的東西??上缓闷?,容瑾卻不會那么容易放過。容九公子趴在桌上,哀怨的望著對面的俊美少年,”清清,本公子發(fā)現(xiàn)這筆生意做虧了?!?/br>
    ”愿聞其詳?!般迩邃舴藗€白眼,淡淡道。

    容瑾一臉嚴肅的望著她,”本公子…不會幫自己救了一個情敵回來吧?“

    沐清漪一怔,險些被茶水嗆到。輕咳了兩聲方才淡然道:”九公子你想太多了,第一,我跟表哥只有兄妹之情。第二,就算我們有其他的,表哥也稱不上是九公子你的情敵?!耙驗槲覀兏揪蜎]關(guān)系啊,混蛋。做戲太多了的人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繞進去,我等著看你的報應(yīng)!

    容瑾眨了眨眼睛,無辜的望著沐清漪。那模樣仿佛是在說,就算本公子有報應(yīng),也要拉著清清一起。

    沐清漪無端的打了個寒戰(zhàn)。

    ”小姐,公子?!盁o心走上樓來,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容瑾,方才走到沐清漪身邊恭敬地道。沐清漪也不在意無心到底是效忠容瑾多一些還是對自己更忠心一點。看樣子也知道無心跟著容瑾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要讓他這么快就效忠于自己,沐清漪自認沒那么大的魅力。若真是成功了,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無心對容瑾本就不忠,而一個不忠心的人沐清漪也是不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