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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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說過顧老有兩個兒子,大顧做it公司,小顧好像一直都隱形了,沒人談?wù)?,看這位的氣質(zhì)不像做生意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小顧?還沒得到證實(shí),程磊就把喬小行的杯子倒了半杯白酒,自己的杯子倒是豪氣,倒得都溢出來了,他提起杯聲音洪亮的對著喬小行說道:“喝了這杯酒,過往不提,以后就是朋友。” 喬小行知道,這大概是借了蘇頌的光程磊沒非要讓她賠罪,終歸心里是不舒服,可不舒服歸不舒服,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句話她還是深刻認(rèn)識的,咬咬牙端起酒杯剛要往嘴邊送就被蘇頌輕輕奪下放在桌上,又拿了酒瓶倒?jié)M,這才舉起向程磊說道:“小行上周剛做完手術(shù),醫(yī)生說要忌辛辣,酒蘇某代勞,小行性格不大好,有得罪之處,程少你海涵?!?/br> 喬小行就木了。 蘇頌這是英雄救美?他知不知道他這么一說別人會誤會的? 程磊還沒說話蘇頌已經(jīng)一飲而盡,杯子干凈的一滴酒也沒剩,委實(shí)很爽氣,蘇頌這個先下手為強(qiáng),程磊再也不好說什么于是也只有端起杯干掉,放下酒杯眼神在蘇頌和喬小行之間飄了飄。 “磊子你這話講得含糊,不好,明明該是你向喬小姐道歉,你這么含糊過去,這酒喝得就不痛快了,哪是真心交朋友的做法?”那位喬小行猜測中的小顧開了口,聲音不大,甚至面帶笑意,程磊卻立刻自倒了滿滿一杯,小聲嘀咕著:“我這不是抹不開這面子么,既然哥你說了,我就借坡下驢?!?/br> 喝完了才笑嘻嘻的跟喬小行說:“對不起啊,喬小姐,我那天喝得有點(diǎn)高,又跟人打賭才冒犯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眼眶青紫了好多天的份上算了吧哈!” 程公子都得借坡下驢她喬小行哪敢不下,于是勉強(qiáng)笑著點(diǎn)著頭說:好說好說,承蒙程公子您看得起。 程磊認(rèn)了錯好像氣氛詭異的融洽起來,那些公子哥們拿程磊取笑,說某天又見他趴在人家西餐店解酒什么的,程磊索性不要臉了承認(rèn)又被喬小行給摔了,大家紛紛驚奇問喬小行到底什么“道行”,喬小行說,沒什么,跆拳道防身而已。程磊又腦子短路跟了一句:“我就說你有家暴的潛力沒錯吧?!?/br> 喬小行笑瞇瞇不緩不急回他:“程公子,去學(xué)學(xué)防身術(shù)什么的有好處,你這張嘴太能惹禍了?!?/br> 惹得程磊又被眾人奚落,他也不在意,鬧嚷嚷的要唱歌,喬小行看蘇頌,那位小顧也看蘇頌,蘇頌說:“小行唱歌還不錯,只是有些麥霸?!?/br> 男人們吵吵嚷嚷的唱歌,還攛掇喬小行和蘇頌合唱,蘇頌的歌她沒聽過,但喬小行知道,以蘇頌的性格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兒已是忍耐的極限了,再讓他唱恐怕真要不顧三七二十一摔門而去。 那么驕傲的蘇頌,不管他從何種立場考慮,于她卻是省了很多麻煩,這份人情她總要領(lǐng)受,喬小行笑著從程磊手里拿過麥克又看看蘇頌說道:“蘇律師的牙口用來打官司很上乘,用來唱歌實(shí)在不敢恭維,我代唱吧?!焙孟褡鴮?shí)了麥霸行徑。 程磊他們點(diǎn)什么喬小行就唱什么,偶爾喝一口蘇頌遞來的果汁,最后一首,不知哪個點(diǎn)的,是首老歌,陳慧嫻的《千千闕歌》,音樂響起的時候程磊就嚷,老掉牙的歌切掉切掉。 那是整晚喬小行唱得最用心的一首,泛黃的mv,柔光的傷感女主,用紙包起的玫瑰花瓣,孤單的借酒消愁,喬小行唱著才發(fā)覺,這些傻得冒泡的事她都干過。 曲畢,放下麥克,喬小行不自覺看了看表,這個動作被顧澈看在眼里,見程磊他們又要鬧騰,顧澈便看一眼手表說道:“喬小姐剛做完手術(shù)沒多久,這個時間應(yīng)該遵醫(yī)囑早些休息,散了吧,反正都是朋友,有空再聚。” 蘇頌雖然席間被這些公子哥們勸了不少酒,這時候卻仍舊精神奕奕,隨著顧澈的話他也看了下時間,十一點(diǎn)半了,于是也和顧澈說一樣的話,大家客客氣氣的在會所門前分手了。 喬小行自覺擔(dān)負(fù)起司機(jī)的重任,車離開會所大門,喬小行才見蘇頌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輕輕揉了揉鼻梁。 “對不起,蘇律師,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喬小行小聲道歉。 蘇頌閉目養(yǎng)神,兩手放在腿上給喬小行說:“我說的話你別誤會,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他們顧及我有些忌憚了?!?/br> 那些話……喬小行苦笑了下,她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真。 “我開車慢,你先睡會吧,到家了我叫你?!眴绦⌒姓f道。 蘇頌輕輕一個“嗯”字便沒了響動,神色安詳平靜,是熟睡的姿態(tài),這時候的蘇頌冰冷的氣息消融了一些些,不多,只夠喬小行偶爾偷瞥他一眼。 這個時間,喬小行車技再差也不會開太慢,半小時后不大順利的把車停好,剛要叫蘇頌卻見他已睜開眼對喬小行說:“你駕照是花錢買的吧!” 下了車喬小行把鑰匙還給蘇頌,又笑著道謝:“如果有酸奶的話喝一點(diǎn)吧,可以解酒。明天見,蘇律師。” 他們是對面樓,這車位在蘇頌樓下,喬小行得繞得遠(yuǎn)些才能搭自己那棟的電梯。 午夜的停車場顯得陰森恐怖,喬小行快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蘇頌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于是停住對蘇頌擺擺手:“不用送我,蘇律師,很快就到了?!?/br> “這點(diǎn)禮貌我還有。”蘇頌說道。 再拒絕顯得矯情,喬小行和蘇頌一前一后很快走到電梯口,蘇頌?zāi)克碗娞蓍T緩緩合上,喬小行的“再見”還有一點(diǎn)余音?;氐郊?,看對面的燈光已然亮起才放心去洗澡,洗著澡又想起,以前只聽陸辛說喬小行去報名學(xué)跆拳道,沒想到學(xué)得還真不錯。喬小行就是這么一根筋。 躺下睡了一會兒覺得口渴,蘇頌倒廚房喝水,發(fā)現(xiàn)對面居然還亮著燈,抬頭看眼掛鐘,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喬小行真是磨蹭的可以。 第8章 喬小行因?yàn)榭傎嚧?,常如給她買了四個鬧鐘分置各處,洗手間都放了一個,其中兩個是懶人鬧鐘,一個會飛一個會溜,喬小行昨天睡得晚,今早愣是折騰了十五分鐘才把鬧鐘歸位,想到自己車還在律所樓下,今天只有擠地鐵的份兒,于是飛速刷牙洗臉換衣服走人。一是怕地鐵擠,二是想吃牛rou餡餅。 蘇頌起床,頭昏沉的厲害,想起昨天喬小行說讓他喝酸奶解酒自己給忘了,打開冰箱看看……沒有酸奶,挖了個冰塊放在水里喝下去算提神,習(xí)慣性看向?qū)γ?,沒有人站在陽臺上和他使勁揮舞手臂打招呼。 清凈的世界真美好! 到車庫取車,隔壁車位是空的,那車位是喬小行多花了一萬塊錢跟人換的,然后不出意外,每天早上她都會在車?yán)锏戎?,和他打了招呼然后一前一后開出車庫,當(dāng)然,以喬小行那種速度,不出三分鐘就會被他甩得遠(yuǎn)遠(yuǎn)的。 蘇頌本來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又看了眼旁邊車位,這個點(diǎn)車不好打,地鐵也死擠…… 蘇頌給喬小行打電話的時候告訴自己:是因?yàn)樗齽偸中g(shù)完自己才有這份好心的,這只是基于她是陸辛朋友又是自己同事的關(guān)系,如此而已。 電話很快接通,喬小行的聲音很清明也很疑惑:“蘇律師?” 蘇頌板著聲音道:“下樓,十分鐘,只這一次,下不為例?!?/br> 可是,電話那邊“姑娘,你的羊雜湯”是怎么回事? 喬小行很快給他解疑:“蘇律師,謝謝你啊,不用了,我今天早上搭地鐵過來,現(xiàn)在在公司附近了,哦,用不用給你帶早飯?” 蘇頌就掛了電話,臉上一黑。 蘇頌到律所的時候喬小行正聚精會神對著電腦,方玉琢叫了聲“蘇律師”喬小行才站起來和打了招呼又坐下對著電腦,好像很忙似的。方玉琢說:蘇律師,小喬買了咖啡,放到您辦公室了。蘇頌沒言語,徑直進(jìn)了辦公室。 方玉琢偷偷跑來彎著腰扒著喬小行耳朵說:我怎么覺得蘇律師今天有點(diǎn)氣壓低啊。 喬小行尋思,那是啊,昨天晚上的事是蘇頌最討厭的,氣壓低已經(jīng)算不錯了,沒刮臺風(fēng)算他修養(yǎng)和自控力極好,她就是怕掃到臺風(fēng)尾才大早上窩在電腦前裝作很忙碌的。 蘇頌習(xí)慣性打開電腦,慢慢喝咖啡,不經(jīng)意間往外瞥了眼,喬小行和方玉琢不知在說什么笑得像朵花似的,一如既往的冒著傻氣。想到昨晚,蘇頌有點(diǎn)煩躁,看來小顧是打定主意要和蘇家靠一靠了,如果他是走蘇家別的人的路線他也無所謂,可走到他這里就讓他很煩。而這一切都是喬小行那個傻帽造成的。 正巧,這個傻帽就打內(nèi)線進(jìn)來了,蘇頌口氣有點(diǎn)沖:“什么事?” 喬小行不知內(nèi)情,以為蘇頌還為昨天的事低氣壓,于是趕緊說:“蘇律師,dcg研發(fā)中心有代表過來,是上周預(yù)約的時間。” 蘇頌在會議室待了半個小時之后出來,正巧喬小行去pantry接熱水出來,被蘇頌冷視一眼她下意識的倒退一步退了回去。待蘇頌走過去喬小行小心翼翼出來,心道,誰說沒有臺風(fēng)的,這已經(jīng)開始凝聚云團(tuán)了! 是以,中午飯喬小行都沒敢在食堂吃,迎著寒風(fēng)走了三條街去找陸辛吃快餐,順便和她約好下班去看電影,順便去陸辛家看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