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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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黃鶯做的衣服,領(lǐng)口帶有白色的狐貍毛,下擺隱隱露出大熊貓黑白的顏色,還有一節(jié)翠綠翠綠的竹子,看起來很是可愛。 木魚想了想,還是道:“我記得有一件褐色的袍子,把那件袍子拿出來,今天就穿那件?!?/br> “婕妤……”黃鶯大驚,卻不敢說什么,經(jīng)過相處,她也知道她這個主子看起來和藹可親很軟很好捏像個白面饅頭,但誰知道,人家是一個有餡的包子。 木魚解釋道:“今日娘娘的心情可不好,我還是不要奪人眼球了,小心觸了她的霉頭?!?/br> 紅蕊取了褐色的袍子,給他換上,腰帶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雕了貔貅,又取了一個如意雙節(jié)扣給他掛上。 這衣服實在是不打眼,雖說木魚穿起來還是很好看,但是卻讓他看起來不怎么起眼了。 木魚照了照鏡子,滿意的點點頭,道:“藍(lán)屏和紅蕊陪我一起去吧,皇后娘娘生辰將到,黃鶯你手藝好,幫我繡一個荷包送給她,記住,寓意要好!” 說完,他又吩咐綠蘿:“今日太陽不錯,等下你將屋內(nèi)的床被拿出來曬曬。” 比起紅蕊藍(lán)屏,綠蘿二人卻失了些穩(wěn)重,這也是木魚讓她們跟著自己去請安的原因,而太監(jiān)跟著的是福生和福全。 快到翎坤宮的時候,在另一條石子路上走來一個三個人,恰好與他們相遇。 “妾身,拜木婕妤安!”麗昭媛盈盈一拜,端端莊莊的一個禮,身穿粉紫長裙,腳下踩了并蒂蓮繡花鞋,頭上挽了一個飛燕髻,帶了一朵粉色牡丹絹花,大朵大朵的花瓣更襯得她嬌顏如畫。 “起吧!”木魚淡淡的道,雙眼直接與對方打量狐疑的目光對上。 被人發(fā)現(xiàn)麗昭媛也不見尷尬,大大方方的道:“往日沒細(xì)瞧木婕妤的樣貌,今日細(xì)看,真真是膚如玉,一個水做的人兒。” 木魚回道:“麗昭媛也是嬌艷動人?!迸c一個女人討論他樣貌長得好,木魚除了尷尬還是覺得尷尬。 “木婕妤不介意,我們一起走吧。”她笑道。 木魚無奈,只得應(yīng)承。 麗昭媛打量的目光不斷的在他身上打轉(zhuǎn),木魚微微蹙了眉。這麗昭媛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這段時間老是用這樣的目光盯著他,好像他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這邊想著,那邊麗昭媛卻是開了口:“今年這雪下得倒晚,都到了一月份才堪堪來到,聽人說,這樣的天氣最易引起干旱了?!?/br> 木魚奇怪的看著她,笑道:“麗昭媛怕是被夢魘住了吧,今年這雪還沒下了。” 麗昭媛尷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你看妾身這記性,前不久妾身生了一場大病,醒來老是記錯事,已經(jīng)鬧出不少笑話了,沒想到今日竟是丟臉到木婕妤身前了。” 木魚心里有些怪異,道:“你不必太過介懷!”他注意到剛才對方在他說完話之后幾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兩人走進(jìn)翎坤宮,屋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墨淵并不是個重欲的人,當(dāng)然,某個時候不算,因此這屋里比木魚分位高的人還真沒多少,兩妃包括在內(nèi)不過四個。 大家進(jìn)宮更多的人是,而木魚能是從四品順儀,那已經(jīng)算是很高的了。起初也引起了幾個人的主意,但當(dāng)知道他不過是個天賜之子之后,也就沒怎么在意。 她們卻沒料到一直對天賜之子沒什么興趣的墨淵卻偏偏看上了他,連著一個月的時間大半都歇在了他的屋里,直讓好多人暗叫失策。 當(dāng)初她們沒將他看在眼里,現(xiàn)在想插人在芳草院都做不到。 “拜晴嬪、雪嬪安!”他拱手向兩個嬪行禮,晴嬪連忙起身只受了他半個禮,忙道:“木婕妤不必多禮?!?/br> 木魚的分位雖然沒她高,但人家有皇上的寵愛,就這一點,這宮里大半的人對他都不敢無禮。 雪嬪卻是受了他整個禮,看他直起身,將手上的茶杯一放,按了按嘴角,一雙柳葉眉一挑,任是多了幾分妖嬈風(fēng)情。 “我,叫你起身了嗎?” 這雪嬪是皇后娘娘的庶妹,人長得是極美的,那身段也是妖妖嬈嬈,婀娜多姿。她穿了一身蟬翼珍珠紗裙,精致的鎖骨透著性感,看人的時候眼里更是欲語還休,那股妖媚竟是比淑妃還要誘人。 這也難怪,當(dāng)初她進(jìn)宮本就是為了分得皇上對淑妃的寵愛。那時淑妃極受皇上寵愛,皇后娘家瑞德王封家便送了雪嬪封雪兒進(jìn)來。她長得好,身段也出挑,剛?cè)雽m那會兒的確得了一段時間的寵愛,在皇后的幫助下,更得了嬪的分位,可惜為人跋扈了些,得了些寵愛便趾高氣揚起來。那時候,就連淑妃、惠妃都吃了她的虧,可惜后來被皇上厭了,也沒了寵。不過,她跋扈的脾氣到現(xiàn)在也沒有改,因為對方有皇后撐腰。 前有皇上寵愛,后有皇后撐腰,一時間眾人都看木魚怎么反應(yīng)。 ☆、第31章 如果可以,木魚并不愿意與雪嬪起什么沖突,在他看來,男人天生上就應(yīng)該讓著女人,這無關(guān)性別歧視與否,而是作為男人的一種氣度。 不過可惜的是,他入了這重重宮闈,便注定了要與這些女人勾心斗角,而這宮里的女人也不是他以前所見的那些心思純善的,均是心思深沉,一句話任是坑坑洼洼,你一不小心,就會掉進(jìn)去那坑里去,再也爬不出來。 因此,那什么男人的氣度,木魚讓自己忘了便是。他現(xiàn)在可是天賜之子,在某些方面和她們可是一樣的,用不著相讓。 想著,他微微一笑,并未搭理雪嬪,轉(zhuǎn)身施施然的坐在身邊的位置上,在雪嬪快要發(fā)怒的時候才開口道:“我一直都記得皇后jiejie的話,自家姐弟,理應(yīng)和諧相處,互相謙讓才是正理。雪嬪jiejie,您說可是如此?” 皇后是她的靠山,他就用皇后來壓她。 不待雪嬪說話,他站起身來,拱手道:“我一直認(rèn)為自家姐弟不必多禮,不過雪嬪jiejie是受過大家教養(yǎng)的,對禮自是苛求,今兒倒是我失禮了,我就在這給您陪個禮了?!?/br> 雖說賠禮,他的態(tài)度不見任何低聲下氣,大大方方,自有一股風(fēng)流姿態(tài)。 他長得白凈,笑起來更是討喜。更何況他的話恰好說到了雪嬪的心頭,雪嬪雖然長得好,但是卻是個庶女,那封家的當(dāng)家嫡母又怎么可能真心教養(yǎng)她?這讓她惹出了不少笑話,以后更是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這木魚說她是個受大家教養(yǎng)的,她怎能不開心?原本升起的怒氣也漸漸消散。 她手捏著繡著蝶戀花的帕子,按了按嘴角,露出一雙波光瀲滟的眸中來,笑道:“弟弟倒是會說話,不過就如淑妃娘娘說的,雖說不必多禮,但是這禮卻是不能少的,你可記得了!”雖說不再生氣,但她也不忘壓木魚一頭。 木魚心里搖頭,她想壓自己,卻是得罪了惠妃,而她是皇后一方的人,淑妃也不會承她的意,倒是得不償失了。 “弟弟記下了!”木魚不與她多加爭辯,順坡而下。 這風(fēng)波在木魚的若有若無的示弱下便平靜的消散了,讓期待能看一場大戲的其余妃嬪有些失望。 不過即使如此其他人也不敢小看木魚,他一硬一軟,三言兩語卻化解了雪嬪的怒氣。而且他的話語間卻沒有一點在說他自己錯了,說的不過是兩人觀點不同罷了,倒是不能小看。 “那雪嬪是個混不吝的,剛剛看她為難哥哥,可真是嚇?biāo)琅伊恕!边@宮里不缺美人,更不缺有特色的美人。 正對木魚說話的是也是今年剛?cè)雽m的正七品黎常在,她長得嬌嬌小小的,特別是她說話時的那把嗓音,軟言噥語,說得人心都軟了。 木魚并不接她的話,她也不以為意,垂了眼道:“入宮之時母親就跟奴家說過宮里人心險惡,可真真進(jìn)了才知道她說的卻是少了,這宮里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她說著,眼里帶了淚,好不惹人憐惜。 “好哥哥,奴家一見你便覺得面善,這宮里寂寞,閑時奴家可否去你芳草院叨擾叨擾?” 她那奴家二字在她嘴里說的是柔柔軟軟,倒是好聽,她雙眼清亮,卻不知這人真是如此,還是另有所圖。 木魚微微一笑,一雙看不出來的桃花眼瞇了瞇,道:“芳草院卻是簡陋了些,怕是怠慢你了?!?/br> 似是聽不出他語句里的推托之意,黎常在雙頰微微一紅,露出了小女兒姿態(tài),嬌羞道:“皇上都不介意,奴家又怎么會介意?娘娘常說后宮要雨露均沾,哥哥你說是吧?” 木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人倒是臉皮夠厚,就差直接說我是去伺候皇上的,你不給我機會?還搬出了皇后來。 木魚的目光轉(zhuǎn)冷,那股魄人的目光驚得黎常在脖子一縮。 “這與我又何干?”木魚涼涼的看她一眼,道:“勸黎常在還是少說這話為好,雨露均沾這話可不是你能說的!皇上的發(fā)妻,皇后娘娘還在了,你是想越俎代庖嗎?” 黎常在臉色一白,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頭上的月季絹花都像是失了色彩,勉強道:“奴家妄言了。” 她鎩羽而歸,其他人也不敢再向木魚搭話,他也落了個清凈。 過一會兒,淑妃惠妃二人也是相攜而來,這倒是奇了,這二人向來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爽,今日竟能和諧相處,真真是大家驚奇不已。 木魚捻了捻手指,想到了昨夜的事,這二人今日如此,莫不是因了昨夜之事。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二人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們二人甫一坐下,那邊就有宮女招呼他們?nèi)フ埌擦恕?/br> 在行禮之際,木魚暗自看了皇后一眼。昨夜的事看起來對她影響頗大,臉上撲了厚厚的粉,也掩蓋不住她難看的氣色。 “聽說meimei昨夜心絞痛又犯了,本宮聽說這心病可是早夭之相啊,meimei可不能大意了?!?/br> 皇后顯然是氣狠了,這詛咒人早死的話都說出來了。 惠妃并不將這話放在心上,雙手交錯疊在腿上,柔柔道:“多謝jiejie關(guān)心,奴婢這病是從娘胎里帶來的,好生嬌養(yǎng)著自是無事?!?/br> 說著,她微微紅了臉,蒼白的臉上多了紅暈,讓她看起來格外靚麗。 “更何況,有皇上的關(guān)心,這病神自是不敢再來冒犯奴婢了?!?/br> 這個賤人! 皇后捏了捏手,華麗的指甲套在她手心劃出一道血痕來。 ☆、第32章 心里如何憤恨,皇后面上卻是浮出笑來,她撫了撫小指上的精致的指甲套,輕聲道:“皇上乃真龍?zhí)熳?,自有龍氣庇護(hù),可是本宮不得不提點meimei幾句。若因你的原因致使皇上有絲毫不妥,那你可就萬死不辭其咎了!” 說著不待惠妃說話,她又繼續(xù)道:“且meimei這病自得好生嬌養(yǎng),這宮中瑣事眾多,對meimei這病恐大有不益,本宮聽聞南山寺環(huán)境靜謐,恰是養(yǎng)病的好地方,meimei不如去那修養(yǎng)一二。這對meimei身體好,本宮想皇上也是會同意的?!?/br> 她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追根到底不過是為了將惠妃打發(fā)出宮,而出了宮,宮外可不比宮內(nèi),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難以避免的。昨夜惠妃將她的臉面踩在腳下,皇后卻是對她生了殺意。 惠妃心叫不妙,面上卻是不顯,她站起身來對著皇后微微一福身,軟言道:“jiejie為meimei好,meimei心中甚是感激。不過meimei這病卻是沒什么的,好生養(yǎng)著便也沒什么不妥,況且這天下哪個地方有皇宮環(huán)境好?”便是拒絕了。 她給一邊的淑妃使了個眼色,讓她為自己說話。 淑妃原本作壁上觀,此時看她使眼色,雖心有不甘,但念及她所許的好處,微微啟唇便是開了口。 “jiejie說的不錯,這宮內(nèi)有陛下龍氣庇佑,jiejie的病自是不成問題?!?/br> 這話聽得木魚嘴角抽搐,這龍氣又不是什么仙丹靈藥,說的跟真的似的。 皇后越發(fā)顯得氣定神閑了,她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她是皇后,只要沒遇到昏君,她的權(quán)利足以死死地碾壓眾多妃嬪。而墨淵,并不是昏君。 她微微一笑,道:“淑妃meimei此言差矣,本宮雖也是不忍心惠妃meimei出宮,可是就如本宮先前說的,凡是能威脅到皇上的,本宮可萬萬不能讓她存在!即使皇上怪罪下來,本宮也是不悔的。” 她話里話外都是為了皇上好,惠妃竟是一時不能反駁。她反駁了,難道她是不為皇上好,想要害皇上嗎?她萬萬不敢擔(dān)此責(zé)任的。 無奈,她復(fù)又向淑妃使了個眼色。 淑妃微微冷笑,這惠妃向來是自傲的,在做姑娘的時候便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而她淑妃卻是將家之后,她向來看不起自己,沒料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日她也有向自己示弱的一天。 淑妃微微一笑,波光流轉(zhuǎn)間便自有一股妖嬈嫵媚,顏色艷麗無雙,卻是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才道:“jiejie這茶卻是別有一般風(fēng)味,也不知是哪個能人泡的,這翎坤宮果真是臥虎藏龍啊!”卻不再給惠妃說話。 惠妃微微閉眼,神色透出一股喪氣來。這淑妃向來和她不對付,若不是這宮內(nèi)能在皇后面前說上話的人除了自己也只有她了,自己也不愿意求她。 對于淑妃的反水皇后很是滿意,便道:“哪有什么能人???不過是這茶好,今年剛出的新茶,若meimei喜歡,便帶些回去嘗嘗?!?/br> “如此,多謝jiejie了!” “jiejie,meimei卻是要向您請罪了!”那邊,惠妃卻是有了決定。 她屈膝跪下,上半身伏趴在地,雖說是請罪,語氣卻不見絲毫弱勢。 皇后的笑意微凝,這惠妃果然不好對付! 木魚在一邊也是微皺眉,平時他見這惠妃雖是和善,實際上卻是個性子高傲的人,但現(xiàn)在她卻能不介意其余人的目光跪地請罪,心中又不知如何隱忍,這樣的人,為敵人最是可怕。 “昨夜meimei自夢中驚醒,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眠。只因夢里見陛下身有不測,meimei實在不放心,便差了婢子,取了心絞痛之名,請了皇上。雖說是因擔(dān)憂陛下,但meimei卻實在是有罪,望jiejie恕罪!”她以頭磕地,看不清神色,只是聲音柔柔,恍如春雨。 這借口找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