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39:不怕血虧?狐假虎威嚇誰呢?
“羊rou得趁熱吃才不膻味。” 烤盤里面的炭,將何玄白俊逸的五官映襯得更是立體。 盛一南嗯了聲,“你的要加什么味?” “孜然。” 何玄白烤了四根羊rou串,空氣是各種香醇的燒烤rou味。 盛一南往一個羊rou串上灑了孜然,一根羊rou串上撒了微辣。 她的手很穩(wěn),一點(diǎn)也不抖。 加完調(diào)料,她接過微辣味道的羊rou串。 羊rou是和肥牛搭配串起來的,肥牛沁出薄薄一層油,油光是微微燒焦的金黃色,散發(fā)著饞人的香味。 咬一口,脆香微辣,rou汁香嫩。 燙到心尖,痛并著快樂。 還有很多各國特色烤rou,盛一南都想嘗嘗,沒再吃羊rou串。 雖然是剛烤出來,羊rou是純正的,味道依然還有些膻,他將剩下兩根羊rou串遞給對面的袁野。 坐在旁邊的許西遇:“……” 是他不配。 袁野在娛樂資本圈里,心特別冷硬。 看見何玄白隔著那么遠(yuǎn),都遞過來,有些感動。 將自己剛烤好的阿根廷烤rou遞過去。 何玄白沒有拒絕,轉(zhuǎn)身將阿根廷烤rou給盛一南。 他在投喂,盛一南在吃,“你別顧著我,你自己吃?!?/br> 何玄白嗯了聲,還是老樣子。 他擔(dān)心盛一南上火,給她開了一罐降火的涼茶。 一聽到盛姣姣在三秋園,蒙今腦子里沉重的瞌睡蟲消失得一干二凈。 開車殺到三秋園。 許西遇第一個看見他,剛想開口喊老蒙,話到嘴邊,又換了個稱呼,“蒙今,這里,給你留著位置?!?/br> 以前都是帶老字前綴的,也不知道蒙今抽什么風(fēng),有次說別喊老蒙。 說什么難聽。 蒙今視若無睹,目光瞟了袁野一眼。 “我坐那里吧,這邊是下風(fēng)口,煙有點(diǎn)大?!?/br> 語畢,袁野坐在許西遇旁邊,笑容抵達(dá)眼底。 許西遇擦了擦嘴,“你們不對勁,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袁野笑得沒心沒肺,“能有什么勾當(dāng)?” 沒錯。 給蒙今發(fā)完地址時,他還說:【盛姣姣坐在我旁邊,還有個空位置在許西遇那里?!?/br> 蒙今:【你那個位置給我?!?/br> 魚兒上鉤,袁野笑得更歡,談交易:【我會所一樓舞臺的玻璃材料,你公司免費(fèi)承包?!?/br> 蒙今絲毫沒猶豫。 許西遇看著蒙今繞了半個圈,坐在盛姣姣邊上。 他哪里知道,一張百來塊的椅子,給蒙今坐幾個鐘,那就是幾十萬的價格。 盛姣姣長這么大,吃過的烤rou屈指可數(shù)。 剛才袁野幫她烤了幾份。 說來也奇怪,剛才的袁野特別熱情。 看她的眼神,像極了……金元寶? 盛姣姣不會烤rou,烤出來的rou串都是燒焦的。 壓根下不了嘴。 不過,看著生rou被烤盤烤出滋滋聲響,還有香味,她心情愉悅。 想著袁野幫她烤了幾串,她也得禮尚往來。 全神貫注投入烤制“骨rou相連”里,連身邊的人換了也不知道。 “骨rou相連”沒有烤焦,泛著金粉色的光澤。 “這個給你?!?/br> 她將骨rou相連遞過去,看清蒙今那張臉后,笑容凝結(jié),“孟先生?” “嗯,”蒙今接過那串骨rou相連,“謝謝?!?/br> 男人面色淺淡,殊不知心底驚濤駭浪。 還是第一次離她這么近。 盛姣姣壓下心底的激動,決定要給恩人多烤一些烤rou串。 她的低頭緘默,讓蒙今以為她不喜歡自己。 骨rou相連烤得有些老,挺為難一個極為挑剔的吃貨。 剛才袁野在時,是怎么將她哄開心的? 是烤串? 蒙今起身,去了旁邊的生rou區(qū)。 展臺上放著各種食材。 蒙今戴圍裙和手襪,準(zhǔn)備做新的rou串。 袁野在那邊起哄,讓他多做幾份給自己。 連何玄白也開腔,“幫我弄幾份腌制rou?!?/br> 說完,他扭頭跟盛一南說話,“蒙今以前是頂級吃貨,特別擅長烤rou,一塊rou都能切出幾十種花樣。” 厲害了。 誰知蒙今不給面子,“自己弄。” 其他人紛紛發(fā)出嘆息聲,又拿他沒轍。 這里各個人,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蒙今端著一大盤生rou過來,他熟稔地烤了幾串espetada,遞給盛姣姣,“嘗嘗?” espetada烤得很棒,色澤誘人,嘗一口,鮮嫩的rou汁在口腔里炸開,她驚呼,“很好吃?!?/br> 蒙今得了夸贊,心里恍若炸開了漫天煙花,“那我再烤一些?!?/br> “不用,怎么能麻煩您,”盛姣姣過意不去。 “順手烤。” 對面的袁野來一句,“順手給我烤一份?!?/br> 蒙今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又擔(dān)心盛姣姣心理有負(fù)擔(dān),索性烤了好幾串,等差不多熟后,挑了一份最好的,先給盛姣姣。 一個個見色忘友的狗賊,袁野心里罵了句。 蒙今烤了兩個回合,都沒吃多少。 盛姣姣想給恩人烤幾串rou,可自己的手藝實(shí)在是難以見人。 稍微烤得比較好的,就只有茄子了。 她將茄子切開,“你喜歡什么味道的?” “你在問我?”蒙今從沒想過,跟一個人說話都能獲得幸福感,“加點(diǎn)鹽和孜然就好?!?/br> 盛姣姣手抖,不小心倒多了孜然,很是愧疚。 “沒事,”蒙今用筷子夾茄子rou,“我撇開就行?!?/br> 男人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側(cè)臉線條流暢又凌厲,拿筷子的手,蒼勁修長。 恩人長得真好看。 她有些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之前的救命之恩。 她是搞音樂的,恩人是做玻璃的,千差萬別的兩個行業(yè),怎么也無法交匯。 正苦惱之際,旁邊打了兩個噴嚏。 孜然粉吹到了蒙今眼睛里。 他匆忙放下茄子,眼睛被刺激得睜不開。 報恩的機(jī)會來了! “蒙先生,我?guī)闳ハ词珠g清洗一下。” 坐在旁邊的一名男子,覺得沒必要,“老蒙,我給你吹一下?!?/br> 老蒙不鳥他,跟著盛姣姣走,許是那句“老蒙”讓他心底不爽,轉(zhuǎn)身時踩了男子一腳。 男子疼得齜牙咧嘴。 盛姣姣之前來過三秋園,還是知道洗手間在那里的。 兩人快步往前走,盛姣姣不忘提醒他,“不要轉(zhuǎn)眼珠子?!?/br> “好?!?/br> 一樓洗手間內(nèi)。 蒙今個子高,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仰著頭。 燈光炫目,他微微瞇著眸子,特別難受。 “你另外一只眼睛閉上,我?guī)湍銓⒗锩娴淖稳环矍謇沓鰜??!?/br> 眼睛進(jìn)沙或者什么,是可以清理出來的,只不過很多人下意識用眼睛將雜物揉進(jìn)去。 蒙今按她的吩咐照做,仰著頭。 盛姣姣捧著他的臉,細(xì)膩柔滑的觸感,讓蒙今渾身緊繃。 “不用緊張,”為了讓他信任放松些,盛姣姣說:“以前,經(jīng)常有臟東西飄進(jìn)我爸媽的眼睛里,都是我弄好的?!?/br> 蒙今緊繃的下顎,漸漸變得放松。 他查過盛姣姣的資料。 很心疼,想要給她一個好的未來。 她身上沾了烤rou味,更多是一股淡雅宜人的百合花香。 哪怕是仰視這種死亡角度,她依然漂亮地令萬物黯然失色。 盛姣姣一手壓著他眼皮,一手用干凈的紙巾給他清理粉粒。 姑娘的柔軟觸碰的感覺,被無限放大,眼睛的疼痛,倒是少了。 不出三分鐘,盛姣姣便清理干凈,松了一口氣。 難得幫恩公解決了一個問題,盛姣姣特別有成就感,“蒙先生的眼睛,特別漂亮?!?/br> 她是天然的煙熏嗓,像是蒸煮的紅豆沙,綿綿細(xì)軟。 翌日。 蒙今去公司上班,走路帶風(fēng)。 特助進(jìn)去匯報一個重要項目的進(jìn)展程度,發(fā)現(xiàn)大boss有點(diǎn)心不在焉,眼睛老是往一邊的鏡子瞄。 大boss的辦公室什么時候有鏡子了? “蒙總?蒙總?” “嗯,”蒙今抬手,示意他先停一下,雙眼望著特助。 特助被盯得頭皮發(fā)麻,左眼皮抖啊抖的,快頂不住了。 “我眼睛好看嗎?” “……好看?!?/br> 蒙今頷首,盛姣姣都夸好看了,能不好看? 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yáng),“如果一個女生夸你,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這題特助會,“如果夸的話,印象肯定不壞。” “我懂了,她也是喜歡我的?!?/br> 特助被這邏輯思維給整懵圈了。 有意思也不代表喜歡吧? “這是兩……” “這個項目你跟進(jìn)就行,下去忙吧。” 等人走后,他登陸賬號名為【今天娶到姣姣了嗎】,開展日常的打卡簽到日常愛姣姣的一條龍服務(wù)。 盛姣姣準(zhǔn)備發(fā)行單曲?第一個買。 盛姣姣參加什么評選活動,那肯定得沖在前面。 支持未來媳婦的事業(yè),義不容辭。 什么,有人刷票? 那他就整兩個。 競爭對手刷票太厲害,他就去舉報。 當(dāng)然,他不會傻到去跟客服投訴舉報。 他直接跟袁野說,效果更加便捷,特別管用。 袁野有時候被鬧得煩了,直接來一句,“要不你來當(dāng)她經(jīng)紀(jì)人算了。” 婆婆mama的,都不像他認(rèn)識的玻璃界大佬。 蒙今一本正經(jīng),“書上說,女人不喜歡太粘人的男人,不過,如果盛姣姣想要我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的話,我也愿意。” 袁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盛姣姣最近要參加一個公益紀(jì)錄片的錄制,你要不要投資一下?” “好?!?/br> “不問一下情況就答應(yīng)?不怕血虧?” 向來低調(diào)的蒙總:“我超有錢?!?/br> 袁野:“……” 有錢就有錢,加一個前綴是瞧不起誰? * 權(quán)蓉的名聲受損,安分了下來,靜待拜師宴。 盛一南的日子回歸平靜。 盛一南沒想到自己會過上比朝九晚五還要忙的日子。 她買了一輛車,每天開車去趙氏集團(tuán)。 忙活了近一個月,將剩余兩件新品制作出來。 這兩款新品,都是以主打牌斂夏的名義發(fā)布。 網(wǎng)上對這兩件禮服的呼聲特別高。 雖然買不起,可不影響她們追求美的心。 公司給她配了一間單獨(dú)的辦公室,還有個助理。 盛一南腦子總有些光怪陸離的想法,她會將這些靈感用一些便利貼記下來。 有時候是寫字,有時候是繪畫,有時候是一些符號。 只有她一個人看得懂。 今天過來上班,發(fā)現(xiàn)書桌上貼著的便利貼,都不見了。 桌子上的文件也被翻過。 翻閱后也有想要恢復(fù)原樣,可她還是能看得出來。 有了之前地標(biāo)紅包泄露的事情,她對這事情還是很敏感。 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 她將助理劉水琴喊過來問了一遍。 “不見了?會不會是掃地的清潔工清理走了?” “不可能。” 她貼在桌子上,不會飄落下來,清潔工怎么會收拾? 她拿著手機(jī)去了下一層樓。 “我在公司待了三年多了,每天按時打卡上班,下班后還加班,沒升職沒加薪,”一個高馬尾的女人,在茶水間泡了一杯濃咖啡,攪拌著調(diào)羹,憤憤不平,“她連大學(xué)畢業(yè)證都沒有,空降過來,算什么東西?” “可她設(shè)計的云祥薔薇,知名度不低?!?/br> “那都是靠著斂夏炒作,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設(shè)計師的努力,讓斂夏成為知名平拍,她能借風(fēng)展翅?” 本來之前她還能稍微忍著,直到盛一南搬去一間獨(dú)立的辦公室,成為她發(fā)牢sao的導(dǎo)火線。 越想越來氣,越說越來火。 盛一南頓住腳步,一雙大長腿修長又勻稱。 他記得,這位扎著高馬尾的女設(shè)計師,名為安娜,海龜高材生,之前自己來趙氏集團(tuán)時,就對她特別有敵意。 盛一南待會還有其他事,開門見山,“我桌子上的便利貼被撕了。” 茶水間兩人被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安娜特別不滿,“關(guān)我屁事?” 盛一南冷笑一聲,篤步走近,氣勢凌人,“公司公共場合里有監(jiān)控,如果我想要,一查就知道?!?/br> 另外一個同事見情況不妙,早已悄悄溜了。 安娜原本憤怒的臉,有些皸裂。 “將便利貼還我?!?/br> “我沒有?!?/br> “要我叫組長過來?”她劃開手機(jī)找通訊錄。 狐假虎威嚇誰呢? 安娜更是鐵定了盛一南進(jìn)公司是靠不正經(jīng)的手段,心里一陣鄙夷。 周圍人來人往,她是個好面子的,不希望持續(xù)被同事們用異樣的眼神掃視。 咬咬牙,去辦公桌的抽屜里翻出一疊便利貼。 盛一南伸手接,誰知對方往她身上甩過來。 幾十張便利貼紛紛灑落在地,五顏六色。 盛一南周身落了一層寒霜,氣壓逼仄到了至極,“立刻撿起來?!?/br> 安娜有些慫,稍微后退了一步,她學(xué)歷高有設(shè)計天賦,自命不凡,哪里愿意低頭。 下一秒,一個身影竄到她面前,衣領(lǐng)一緊。 重點(diǎn)是,盛一南的眼神,凌厲又兇狠。 脖子被衣領(lǐng)勒住,安娜呼吸瞬間難受起來,面色漲紅,“我撿,撿,咳咳……松手,我撿……” 盛一南伸手,安娜踉蹌著后退幾步,崴了一下腳,忍著疼痛,她蹲下?lián)炱鹆四切┍憷N,遞過去。 盛一南將便利貼撿起來,“你又算什么東西?不管我怎么樣,都輪不到你來評價?!?/br> 她踩著貓跟鞋,進(jìn)了電梯。 又a又颯。 安娜自詡高傲,不愿主動經(jīng)營人際關(guān)系,見她丟人,設(shè)計部不少同事掩嘴輕笑。 安娜氣得嘴角抽搐,她腳踝都腫了,一瘸一拐回到了桌位上。 她不敢尖叫發(fā)泄,打開繪畫板,將泄氣娃娃大卸八塊也不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