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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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千雪幾天沒有休息好,此時剛剛醒鼻子自然有些囔,聲音也有些,讓遲嬤嬤聽出一絲病態(tài),不禁生出幾分遲疑。 孫嬤嬤連忙回話,“回夫人話,是遲嬤嬤過來傳話,說是老夫人有要事,請夫人過去一趟?!?/br> 陌千雪一看天光,就知道是自己誤了時辰。 她睡前明明和悅夏說了讓她晨時就叫醒自己的,那丫頭不是個擅作主張的,只怕是少卿不讓。 微一沉呤,陌千雪已將來龍去脈猜了十之八九。 輕咳一聲,凝聲道,“遲嬤嬤辛苦了。勞您跑了一趟,原是我的不是,害老夫人久等,就勞您再去給老夫人回個話,就說孫媳收拾一下就過去給老夫人請安?!?/br> 遲嬤嬤神色變了變,還是選擇聽了陌千雪的,轉(zhuǎn)身走了。 孫嬤嬤和悅夏等人連忙進(jìn)屋近身伺候,以最快的速度將陌千雪給打扮好。 第一夫人的穿著很是繁鎖,便是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看天色不早,若是再拖下去,老夫人下午的午休時間該到了,也顧不上吃點(diǎn)東西墊底,陌千雪就急沖沖的往慈養(yǎng)院而去。 來到老夫人屋中的時候,老夫人剛用完午餐,廳中正跪著一個老婦。 這就是替死鬼,陌千雪心中明了。 給老夫人請過安,又寒喧了幾句,老夫人不免假腥腥的問了她的身體,她也客氣回謝。 幾個來回之后,話題就轉(zhuǎn)到了堂下跪著的人身上。 不用她來問,那人就交待說:是她將那藥下到湯中,是她將包那藥的紙包放進(jìn)了遲嬤嬤的屋中,嫁禍給了遲嬤嬤,只因?yàn)楹瓦t嬤嬤有過節(jié)…… 這就是老夫人給她的交待? 把她當(dāng)個傻子糊弄么! 陌千雪腹中肌餓無比,人也確實(shí)沒有精力??墒牵@個時候,她連老夫人這里的熱茶都不敢喝了。 對于這老夫人的這一套,陌千雪也是不置可否。 等那人交待完,老夫人便下了令,讓人將她杖斃,以敬效猶! 鬧劇一結(jié)束,不等老夫人找理由,陌千雪就以自己身子不好,需要好生休養(yǎng)為由,請求老夫人讓她暫緩學(xué)習(xí)家務(wù)。 經(jīng)過這三天的忙亂,陌千雪知道寧家舉家搬遷已是迫在眉睫,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很多。 她要將莊子上的事都先安排好,等寧少卿將北大荒的土和水都運(yùn)過來,便可以一天不誤的開始,她的觀察和培植計劃。 陌千雪的請求正合了老夫人的意。 本來,她就是想讓陌千雪知難而退。 如此,不是她不放權(quán),而是有人是扶不起的阿斗。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陌千雪今天的精神確實(shí)不好,連說話都帶著綿軟無力。 難道,外間的傳言是真的? 可是,以她對陌千雪的了解,又似不對勁。 反正合了自己心意,至于陌千雪是真膽小還是假膽小,老夫人已經(jīng)不再去在意了。 一時間笑瞇了眼,拉著陌千雪的手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太弱了。也是該將身子好好將養(yǎng)一下,明年給奶奶添一個白白胖胖的重孫……” 陌千雪連忙起身道謝。 老夫人又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外面都是雪地,可是雪卻是停了。 寧宅的雪景也自有一番風(fēng)味。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身子骨不好,養(yǎng)著就是,可是不能將自己關(guān)在家中,更不能將男人禁錮在身邊,不然人家會看笑話的。若是丫頭婆子用得不順心,奶奶再給你撥些人去……” 這話是笑說的,卻是不輕不重的打在陌千雪的心上。 這是對寧少卿幾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房中陪她有意見呢。 這是想在她的身邊安插親信呢。 有意見也無所謂,陌千雪笑著答道,“奶奶教訓(xùn)的是。孫媳以后會勸著點(diǎn)家主,讓他不要沒事就呆在屋中陪孫媳,就算是新婚,也不能……” 說著臉色羞紅一片,“至于屋中的人手,孫嬤嬤、止睛、悅夏都是家主身邊的老人了,孫媳自己也帶了些陪嫁丫頭,哪里敢再勞奶奶費(fèi)心?!?/br> 什么老人?什么陪嫁,自古都是最信得過的代名詞,陌千雪的話中意如此明顯,老夫人如吃了蒼蠅一般,偏又找不出錯,于是又轉(zhuǎn)換了話題。 “奶奶這擔(dān)子又得多挑一些時日,不知何時才能卸下這肩頭的重?fù)?dān)?!?/br> “奶奶為了這個家鞠躬盡瘁,公公和家主都是看在眼里的,怪只怪孫媳這破身子骨不爭氣,不能為奶奶分憂,將來養(yǎng)好身子一定會在奶奶身邊鞍前馬后。” 老夫人一聽,養(yǎng)好了身子還得再來,又笑了,“你也不用急,先養(yǎng)好身子才是正經(jīng)?!?/br> 陌千雪暗罵老狐貍! 兩人就這樣相互攙扶著在園子中賞著雪景,沒有一個人主動提起一大早上遲嬤嬤在紫竹宛中發(fā)生的事,也沒有一個人再說起絕子湯的事。 就好像,那兩件事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不知情的外人看著,這祖婆媳的關(guān)系不知道有多親昵,其實(shí)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對方的話中有幾分真情。 * 經(jīng)過一上午的分析,寧老家主和大宗老以及另兩個元老都一致想好了要向蘇家提的條件,寧少卿也認(rèn)為可行。 于是,當(dāng)天下午,兩家的家主,老家主,以及幾個元老就都坐到了語記酒樓的三樓的雅間之中。 這三樓只有兩個雅間,此時一間屋中談判,另一間屋中,全是護(hù)衛(wèi),走廊上也全部戒備森嚴(yán)。 寧少卿將陌千雪畫好的那些水庫水閘還有引流圖,以及好幾頁滿滿的治水建議,都交給了大宗老。 大宗老很是小心的打開,為蘇家的家主蘇錦鈺和在座的蘇老家主,蘇家長老微微的展示了一下。 只翻了幾頁,蘇錦鈺的眼就直了,蘇老家主和那幾個長老更夸張。 為了將這片封地給治理好,他們可是什么辦法都想過了。 每一代的家主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修水利。 可是第二年第三年,便會放棄。 如此反復(fù),人力物力都打了水漂,治水還是多年無果。 蘇家派去治水的人自是不笨,也想到了建水庫,更是知道要筑堤防水。 蘇家這么多年來,先后派出過多少人去治這洪水,那堤壩修來修去,洪水來時不是漫出堤壩,便是總有多處地方崩潰,再導(dǎo)致全盤崩潰。 水庫也挖不深,挖到一定處,里面已全是水,如何還能排水蓄水。 此圖上的水庫卻是通過特殊方法排水,還有開渠引流的絕好辦法,更有甚者還有水閘,當(dāng)水壓到了一定時,居然還可以人為的犧牲一小部分區(qū)域,用來排水引洪。 這個小冊子對他們來說太過珍貴。 他們蘇家——是志在必得。 蘇錦鈺和老家主長老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朝著寧少卿一拱手,“寧家主,有什么條件,就說吧。” 他雖和寧少卿的私交不錯,可是此時兩人代表的都是雙方家族的利益,自然要用上敬稱。 寧少卿早就料到他們的反應(yīng),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契約拿了出來,“不需要一分錢,只要蘇家主簽了這個就可以了?!?/br> 條約自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蘇家大長老接過契約,遞給蘇錦鈺,蘇錦鈺看過一遍,又將這契約交給一邊的蘇老家主。 抬起頭,他很肯定的回道,“可以?!?/br> 就算是沒有這個小冊子,他也不想和寧少卿為敵,他們蘇家也不想和寧家起沖突。 當(dāng)然,有了這個契約,兩家的關(guān)系就不止是停留在私交上面,還有了約束,關(guān)系看似疏遠(yuǎn),卻更為牢靠。 “那就請?zhí)K家主在上面簽個字,那本治水小冊從此就歸蘇家。” 蘇錦鈺道,“簽約可以。不過,我們也要再加一個條件。” 雖然是志在必得,可是該加的條件還是要開出來的。 寧少卿自然知道不會有那么順利,“什么條件,只要我寧族做得到的,只管說好了?!?/br> 能答應(yīng)的交換條件,早在私下底都商量好了。 這個冊子,只是一個橋梁。 蘇錦鈺斟酌片刻,“我們要這個制小冊子的人?!敝灰辛诉@個人,水患問題徹底解決,別的問題對于蘇家都不是問題。 寧少卿沒想到,蘇家要提的居然是這個條件,當(dāng)下臉色不好。 大宗主和幾個知情的寧家長老輕咳,老家主神色也不自然了。 若是旁人,給了也就給了。 可是,這個人,卻是寧家絕對不能給的人。 “這個人,我們不能給,你們再提其它條件?!?/br> 與老家主及眾長老對了個眼神,蘇錦鈺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別的條件!我們蘇家只要這個人!” 這人既然能想像出如此妙計,那么大的浩瀚工程之中若有他參與,肯定事半功倍,如此治水人才,自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 實(shí)在是,治水過程中突發(fā)狀況太多,失敗的例子太多,已經(jīng)傷不起! 寧少卿大概了解了蘇家的想法。 “你們不用擔(dān)擾,所有的突發(fā)狀況基本上都在這個冊子里有提到,你剛才看到的只是翎毛風(fēng)角……” 蘇錦鈺半信半疑的看向?qū)幧偾洌詫幧偾涞臑槿?,若沒有十成把握,絕不會如此輕易出口,退一步道,“那么,請先告訴我們那個人是誰?” 這件事若是再瞞下去,只會顯得蘇家不真誠,寧少卿正色道,“繪圖之人正是本家主的夫人。” 蘇家長老異口同聲,“不可能!” 蘇老家主道,“寧家主不肯給人也就罷了,何必出言戲弄?!?/br> 場面頓時有些僵! 寧家的大宗主見情況不好,也站了起來,“我們寧家新一代的家主夫人是天齊第一才女,國子監(jiān)到現(xiàn)在還展著夫人的字畫,你們?nèi)羰遣恍?,可以拿著這個冊子去國子監(jiān)比對字跡?!?/br> 其實(shí),若不是家主說得信誓旦旦,他真的不相信,這樣一個冊子出自一個女流之輩。 此話,不單是從寧家主口中說出,更有大宗主做證,自然是做不得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