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在求生節(jié)目中爆紅了、褻神(1v1 h)、家養(yǎng)小首輔、[系統(tǒng)]末世巨賈、轟動全球后祖宗攤牌了、南風解我意、浮圖(鍍金時代)、煉愛(np 骨科)、唐時江湖行、我不做A了!
老太太一眼就著看到了陌千雪伸出來接錦盒的手指上,帶著的那杦從極北苦寒之地才能培養(yǎng)出來的鳳血翡翠戒指。 心中頓時又一堵。 這鳳血翡翠極其難得,取回之時,她本以為自己這孫兒會選一兩件來孝敬自己。 結果卻聽說全給陌千雪打了頭面首飾,一件也未留。 陌千雪指上的那杦戒指上面鑲著的鳳血翡翠,似鴿子蛋大小,晶瑩剔透,真真是難得之極。 她倒不是貪財,只是老小孩小小孩的那種吃醋心理。 收回視線,老太太心內(nèi)發(fā)堵,臉上卻笑得更是慈祥。 看向寧少卿,贊道,“千雪這丫頭是個懂事的,也是個有福氣的,奶奶也就放心了?!?/br> 寧少卿面無表情的臉色有了些松動,“奶奶喜歡就好?!?/br> 老夫人又看向陌千雪,拉著陌千雪坐在她邊上的位置上,態(tài)度親切,“丫頭,老身年紀大了,身子骨已經(jīng)不中神了,以后等你進了門,就幫襯著老身將寧家這一大攤子的事給管起來,老身也好享幾年的清福?!?/br> 陌千雪訕訕一笑,“老夫人這說得是哪里話,老夫人身體康健,” 兩人就這樣說起了體已話。 坐在一邊的寧少卿,松動的臉色又好了很多,嘴角的弧度變大,心中很是安慰。 大概是經(jīng)過上次文定之事,奶奶已經(jīng)想通了。 只要奶奶真心的接受了陌千雪,那陌千雪在寧宅之中也可平安。他的心結也解了一半。 他雖就著父母之事,生著奶奶的氣,但他自小沒有親母在側,總歸小的時候都是奶奶疼著他,護著他,他也不可能將那舐犢之情全然抺掉。 對老太太的心結解了一些,又聽她說起身子不好,寧少卿心中多了一分關切。 反正經(jīng)過他一番暗手,宇文家也派不出象樣的嫡女庶女再來給他搗亂了?! ∵@一下,寧少卿對老太太的態(tài)度也好多了。 談話間,不但問候了老太太的身體,還閑卿了幾句。 這是自上次鬧矛盾之后,寧少卿第一次對著老太太笑。 老太太老懷安慰。 兩人逗留了一會,見老太太有些倦了,也就起身告辭了。 寧少卿和陌千雪是走了,但是—— 慈寧院內(nèi),寧老夫人在聽到嬤嬤回報說人走了之后,看著陌千雪留下的補品禮品什么的,直覺得戳心窩,頓時發(fā)了好大的一通火! 最終,命令了遲嬤嬤將陌千雪帶來的東西全部都給扔了之后,才算解了一些氣。 不過對此,陌千雪是不知道的,而即便是她知道,也不會有半點的反應。 扔了就扔了吧,左右她是送了東西了,禮儀也盡到了,隨便這老太婆自己去折騰! 反正,她今天到寧府來做客,也不是真的來看這礙眼的老太太的。 當然,主子雖說是讓扔,遲嬤嬤卻不會扔。 伺候了主子這么多年,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她還是有分寸的。 當下拿出去,只是讓人拿去庫房中入了帳而已。 * 天色漸黑。 陌千雪仍是住在寧家主院的偏院之中。 而寧少卿安頓好陌千雪后,則在書房中看著帳目,來信,處理著一應公務。 “家主,有客到!” 外面站崗的刀奴,話音還沒落,來人就直接闖進了寧少卿的書房里。很顯然,這對來人來說已經(jīng)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少卿!為兄來京第一個便來看你了,最近過得如何?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寧少卿從一堆堆的賬目文件中抬起頭來,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頓時驚訝了! “盧兄?你不是云游四海、快意江湖去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又來京了?” 說著,他便直接從書桌后起身,快步走到來人的跟前,二話不說,上前直接給了來人胸口一拳! 來人,自然便是盧正陽! 盧正陽也同樣的給了寧少卿一拳,然后兩個人便抱了一抱! “哈哈!云游四海沒意思,快意江湖少了你,也少了些味道。為兄想你了,便直接過來看看!” 爽朗的語氣,不做作的豪氣,那神態(tài)比親兄弟還要親上三分。 寧少卿微笑,與他一起移步至一邊的桌子旁,引著盧正陽坐下之后,才問到:“這次回來了,打算什么時候走?” 盧正陽伸出手來,勾了茶壺為自己與寧少卿都倒了一杯茶水,在看到寧少卿先行喝下之后,才喝下。 “這次回來,怎么著也要等到你跟陌家大小姐完婚之后再走的!好兄弟的大婚,如何能錯過?怎么樣,夠給你小子面子了吧!” 寧少卿但笑不語,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自然是把盧正陽的這小動作看在了眼中。 從前他只當他人雖粗礦,卻是重禮之人,客氣行事,讓他先喝。 如今看來,他是事事謹慎,時時小心,種種防備。 不由得,捏緊了自己的茶杯,眼眸微瞼。 看來,不僅是千雪被云遙打了眼,自己這個常年打鷹的,也被眼前人啄了眼。 當下不動聲色,“盧兄能留下參加婚禮,自然是一大幸事?!?/br> 兩個人就好好像是多年的不見的親兄弟一般,聊了起來,時間也不知不覺得變得暗沉。 盧正陽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寧少卿,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嘆了一口氣,引得了寧少卿的關注。 “盧兄這是怎么了?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了自己的疑問與關心。 “少卿可是知道,最近江湖上的異動?” 寧少卿最近都是在忙著與陌千雪文定禮之事,對江湖之事,還真是不怎么了解的,很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少卿便一定是不知道,現(xiàn)在江湖中盛傳,前幾日那西鏡來者之死,似乎是牽連了一件很是重大的事情!” “什么事兒?” 盧正陽深有含義的看了寧少卿一眼,故作神秘的說:“傳言,這一次西鏡的來使之所以會慘死驛站,是因為他們的手中,有著象征于西鏡三十萬大軍調(diào)遣的黑木牌!他們這是引火上身?。 ?/br> 說到最后,倒是有了一絲的惋惜,似乎是感嘆于西鏡來者的死,多么的可惜。 “你說什么?黑木牌?” 西鏡使者與陌千雪的關系,對于世家來說,也根本就不是秘密,所以這個時候,寧少卿也故作驚訝的看著盧正陽。 他只是想清楚這人偽善的真面目。 “是的,現(xiàn)在江湖傳言,黑木牌在京城之中,但是具體在那里卻不得而知。好像說,那黑木牌現(xiàn)在又到了你的未婚妻陌千雪的手上,你可得注意了,只怕有人會對你那心坎上的人不利啊……” 提起陌千雪,盧正陽深深的怨念。早知如此,他還千辛萬苦的去尋什么隱世之家,勾搭什么尉遲雨兒干什么。 直接找到陌千雪就好。 哄哄那女人,那女人無親無故,沒有后面沒背景只能依賴于他,必會對他言聽計從,介時西境兵力唾手可得。 盧正陽怨念,寧少卿卻是臉上冰寒,渾身的氣勢瞬間也變了! 這充滿煞氣的模樣,讓盧正陽面色一變,帶著驚訝與不可思議,心中卻冷冷的勾起了一抹笑。 寧少卿,到底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中。 一聽說有人對陌千雪不利,你就穩(wěn)不住了?! “少卿……你這是干什么?大家也都不過是猜測在你未婚妻的身上,但是卻也沒有說出個大概!你要知道,畢竟當年陌國公對西鏡有恩,他們西鏡贈與陌家大小姐黑木牌,這也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br> 盧正陽繼續(xù)添油加醋。 若這件事,真的鬧得人盡皆知,只怕真有無數(shù)的好事者,會去找陌千雪的麻煩。 寧少卿冷冷的看著盧正陽,已經(jīng)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的做戲了! 一切,都讓他感覺到無比惡心! 尤其是此時,盧正陽這表面上的一臉關心,口中的話卻是句句的戳人心窩。 有誰會知道,這樣一個看似偉丈夫的男人內(nèi)心之中的陰狠毒辣? “盧兄,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繼續(xù)的把這戲給演下去么?”淡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寧少卿看著盧正陽的眼神生冷生冷,里面再無半點兄弟之情。 如果盧正陽沒有拿陌千雪來借此隱晦的威脅,那么他是不想這么快跟盧正陽撕破臉皮的! 畢竟,當年與他一起并肩奮戰(zhàn)的少年,那段時間建立出來的情誼,即便知道如今盧正陽是在做戲,但是在他的回憶之中,那段經(jīng)歷卻是真實無比,珍惜無比! 盧正陽既然來了,既然提起了陌千雪,那就是想要朝他動刀子了。 他既負了他的這一番兄弟之情,他又何必再留面子。 而對于寧少卿的這一番話,盧正陽則是做足了詫異的面孔! “少卿,你在說什么?什么還要演戲?你中邪了?”無辜演的真像!卻再也騙不過寧少卿。 一語戳穿謊言,“盧正陽,你今日過來,不就是得到消息知道,說陌千雪手中的黑木牌在我的手中么?” 起身,寧少卿無所顧忌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給盧正陽,一如最初時一般。 當初,他們就這樣,將彼此的后背交給對方,殺出一條血路。 “你編造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要讓我自己跳出來承認,那黑木牌在我的手中么?之后……你要做什么?借機搶奪?還是用一副兄長的大義來說服我,幫我保管?” 轉身,再看盧正陽,眸子中冰冷如嚴冬,真視盧正陽的眼眸深處,一字一句。 “盧正陽,我看錯了你!” 一番急轉而下的變故,盧正陽一愣。 從最開始的好似不能接受,到最后的釋然,再到陰狠的抽了抽唇角,再轉為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終于知道了?你終于知道了!” 收了笑,面上只剩顛狂,眼眸中一片紅,好似兩人是不世仇敵,“寧少卿!枉你超級世家第一公子的美名擔了這么多年,最終還不是被我一個無名小卒給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