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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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計劃正朝著自己的計劃方向走,陌千雪唇角隱著笑,聲音微澀,“臣女抖膽,懇請皇上下旨——重建國公府。” 皇上輕笑,“這個自然,國公府雖被燒,可國公的爵位朕又沒下旨罷黜,怎可沒有府第。念你年少無依,朕就給你這個恩典,你還在原地重建國公府便是?!?/br> 陌千雪復又跪在地上,“謝皇上恩典?;噬先f歲萬萬歲!” “嗯,起來吧?!被噬咸Я颂帧?/br> 心中卻在盤算,已經(jīng)給了恩典,正是問起那個黑木牌的好時機。 豈料,陌千雪起身之間,又道,“皇上不虧為天下人所稱頌的明君仁君!一會臣女退了堂,拿了皇上的口諭,就去庶物領建府的經(jīng)費。只不知皇上到時會派哪一個官員去督辦此事,可否先告知臣女,臣女也好先拜會一二,于建府之格局……” 陌千雪說得歡歡喜喜、自自然然。 皇上聽著前一句還心情大慰,后面越聽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比他身上那繡龍用的黑絲線還要黑上三分。 重重的哼了一聲。 見此,太監(jiān)總管臉色也是一垮,“大膽!” 皇上的心意,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上午就有人就國公府一事,彈劾過陌千雪,說她到底是一個女流之輩,怎堪國公爵位承接這種大任。 建議皇上收回先前的提議,賞些銀兩安撫一下便罷。 皇上礙于寧家、蘇家、風家、賈家,這才放了話,說前國公有戰(zhàn)績,這遺女初逢大難,此事容后再議,才將此事給壓了下去。 沒想到,就這一瞬間的工夫,皇上卻在陌千雪的請罪之下,不但免了她的罪,還不得不答應讓她重建國公府。 可,皇上指的重建,說得清清楚楚,那是由她自己重建。 她不向皇上表忠心,獻上黑木牌,居然膽敢向皇上要錢,還要人! 真是給臉不要臉。 太監(jiān)總管上前一步,指著陌千雪,痛心疾首捏著嗓子,抬著訓導她的架子指責。 “陌千雪,你太沒有分寸了?;噬蠜]有治你的罪已是法外開恩,容你原地重建,更是天恩浩蕩。你不單卻不知足,還要向皇上討要經(jīng)費,還讓皇上派人為你重建國公府。你,你你你這是藐視皇恩,大逆不道,罪大惡極……” 皇上似沒有聽到太監(jiān)總管這樣沒規(guī)矩的大聲斥責,喝了口茶。 他在等,等陌千雪再次跪到地上求他,他好加以震懾。 天子之威,無人敢挑釁。 然,陌千雪沒被太監(jiān)總管的一大堆罪名嚇倒,反而一臉茫然無措。 “可是,皇上既然答應重建國公府,難道是讓臣一個孤女自己站在風中,用自已的一雙手一磚一瓦的搭建房子么?” 寧家掌天下之財,這重建國公府的錢,會沒有么? 重建一處像國公府那樣的府宅,用錢用人都不會少,如今國庫吃緊,他怎能去當這個冤大頭。 只是,陌千雪這副柔弱的模樣,讓皇上突然想起一個人,想發(fā)脾氣,一時卻又發(fā)不出來。 然,皇上的心軟,也只是閃念間。這可是個好機會! 皇上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有利于他鞏固皇位的任何機會。 老神神在,“想讓朕給你重建府宅的經(jīng)費,想讓朕下旨派官中之人為你重建國公府也不是不可以……” “請皇上明示。” 皇上被噎住,他自然不會親口問臣下要什么東西。 這會子端起了一邊的道具茶杯,心腹太監(jiān)的作用是什么,就是將皇上想說不好說的話給傳達下去的。 拂塵一擺,嗓子尖細,“聽聞你父親在西境之時,得過一個黑色的木牌?;噬下犅勀莻€木牌很是奇異,便想觀摩一番?!?/br> 陌千雪心內(nèi)冷笑,終于忍不住了么? “是這一塊么?” 邊說著話,右手抬起從領口處拉出一根紅線,順著紅線又拽出一塊黑色似木又似玉的牌子。 ☆、【171】舍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 隨著那黑木牌的拖出,皇上的眼睛像是粘在那木牌之上。 心腹太監(jiān)喜道,“正是這塊?!?/br> 若是旁人聽了這話,只怕馬上屁顛顛的就扯下了木牌,遞了上去。 而陌千雪卻只是淡淡道,“此木牌是六年前父親去西境之前為我?guī)系模f這是我的護身符,讓我‘永世不得離身’,所以臣女一直帶在身上。不過,它確有奇特之處……” 陌千雪在永世不得離身上加重了語氣,而皇上正處在興奮之中,并沒有聽出她話中之意。 “是何奇特之處?”皇上捏了捏手掌,很有興趣聽下去。 陌千雪不但不接皇上的問話,反而將頭一抬,一反剛才的柔弱之態(tài)。 語出鏗鏘,字字緊逼。 “臣女斗膽想問一問,國公府的這大火從何而來,還想再問一問那些殺手從何而來,更想問一問我父親的死是怎么回事?……” 從進門到現(xiàn)在,她都不置問,便是在確定,皇上找的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塊牌子。 她必需保證萬無一失,確保自己能立于不敗之地,才能出擊。 從前,她都是猜測,這會子,才是確定。 既然確定,那皇上必是知道這黑木牌所附有的特殊意義,她便無需再懼。 然,她話音剛落,脖子就被太監(jiān)總管給掐住。 黑木牌既已找到,陌千雪是生是死就不那么的重要了。 在上書房被賜死,理由千千萬萬。 皇上對太監(jiān)總管的舉動沒有絲毫的阻止之意,這會子她從衣服之中扯出了黑木牌,還對自己如此如此不恭,正是當場被賜死最好的時機。 若是讓她將這黑木牌陪嫁去了寧家,那才是皇族的一大威脅。 太監(jiān)一動,陌千雪手中便叩上了針。 只是,她并沒有動手。 一是因為這太監(jiān)手腳太快,她沒有機會。 二也是因為,就算制住了這個太監(jiān),房中除了皇上和太監(jiān),還另有一人。 不是她能聽到另一人的聲音,而是她聽寧少卿提起過,皇上的身后,日日夜夜都會跟著一個影子。 一如,從前的影煞。 只是,影煞現(xiàn)在接管了影閣,他的身邊便換上了一個明面上的侍衛(wèi)——刀奴。 她若真的動了,背后的影子出手,或許才真的無一線生機。 想到此,陌千雪左手扣上的針松了,收到了袖中。 太監(jiān)總管想弄死她容易得很,沒下重手。 如此,只是皇上還想知道有關這黑木牌的一些個奇特之處。 如此,只是皇上更想欣賞一下她的求饒之姿。 既然他們還有所圖,那她的小命就還沒完,她的機會還有很多。 滿臉脹得通紅,陌千雪并不求饒,斷斷續(xù)續(xù)的道,“皇……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br> 收到這警告之聲,皇上不動聲色,似沒有聽到陌千雪的話,眸中射向太監(jiān)總管的眼神卻是冰冷一片。 太監(jiān)總管的手又緊了緊,陌千雪便再也不能說出話來。 憋氣憋得,滿面通紅,胸中那抺倔強又翻了出來,她不單不求饒,還死盯著皇上。 有本事,就真的弄死她。只是,弄死了她,他也會死得很慘。 她進宮之前,早就給雨旋叮囑了一些事宜。 皇上沒有等到意料的求饒,卻是收到這一抺挑釁的眸光。 仍是不動,眸中之光更冷。 太監(jiān)總管的手更緊了,這下子,不單是吸不了氣,連脖間的喉骨都要被捏碎的感覺。 一陣痛意襲來,她的腳也被太監(jiān)總管一臂之力掐著,離了地。 條件反射之下,陌千雪的手死命的撥著太監(jiān)總管的手,腳也在空中彈著。 只是,太監(jiān)總管年紀不小,內(nèi)氣更是綿長,能在皇上身邊伺候,自不是庸手。 掐來之手,如鐵如箍,怎是她一個才練了個把月功夫的小女子能抵抗的。 想要收獲,不想付出代價,那是不可能的。 陌千雪兩眼一閉,咬緊牙關,放棄掙扎。 此時,那些個痛意好似已經(jīng)離她遠去,她的頭其實已經(jīng)有些暈了。 皇上見勢不好,這才舉起手,止住了太監(jiān)總管繼續(xù)用力的動作。 太監(jiān)總管手一松。 陌千雪掉落在地。 大聲咳嗽的同時,也大口的吸著這久圍的新鮮空氣。 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她今天又走了一遭。 真好! 流年不利,自從入了這京都,是多少次,她死里逃生! 太監(jiān)總管雖是松了手,卻并不放過她。 俯下身子,口中威脅,“說,這黑木牌到底有何奇特之處?若是交待得清楚,皇上必不會計較你剛才的失儀之舉,或許今天你還能活著走出上書房。” 陌千雪笑了起來,只要這一下沒死就好。 他們會還的,很快! 她不看太監(jiān)總管,反而盯著皇上,一字一句,“皇上,您看看,那黑木牌它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