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在求生節(jié)目中爆紅了、褻神(1v1 h)、家養(yǎng)小首輔、[系統(tǒng)]末世巨賈、轟動全球后祖宗攤牌了、南風解我意、浮圖(鍍金時代)、煉愛(np 骨科)、唐時江湖行、我不做A了!
皇太后早已在慈寧宮中吃齋念佛多少年不出,皇后不受寵,宮中還有一個玉貴妃擔了內宮一半的實權。 于是乎,說到實權派的女人,天齊之中,除了寧族的老夫人,還真找不出第二人與之娉美的女人。 對此事,她對靜夫人和梅夫人的態(tài)度雖憤。 然,對陌千雪派去的雨旋、還有藍家的嬤嬤,老夫人神色之間未見一絲輕謾,字里行間也盡顯慈和,于陌千雪,于藍家,臉上沒有丁點的怨怪之意。 兩人嘴巴子打完,跪在那里大氣不敢出。 老夫人罰了自己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讓雨旋帶話給陌千雪,帶話給藍家。 此事,確實是她平時縱容所致,她一定會嚴加管教,言談間不僅贊陌千雪處事有度,還向藍家致歉,給百花園添了亂子。就連藍嬤嬤,這種見過大場面的嬤嬤對老夫人的胸懷也是全心敬佩,連稱不敢,別說雨旋了。 雨旋還算機靈,藍嬤嬤稱不敢,惴惴間她便也跟著告罪大小姐還小,不懂事驚擾了老夫人。 老夫人對她們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處理完此事就揮手讓她們下去給各自的主子帶話。 藍嬤嬤和雨旋剛出門,靜夫人和梅夫人就跪行著抱著老夫人的腿開始哭訴。 宇文寒蕾也在一邊敲著邊鼓。老夫人臉色一沉,喝道,“你們幾個人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能辦砸,還有臉哭么?” 靜夫人揚著腫面,哭道:“沒有完成老夫人交待下來的事,確實是靜兒無能,只因那個陌千雪太過潑辣……” 她們雖被稱夫人,但畢竟不是正經妻室,沒姿格喊老夫人一聲婆婆。雖是姑侄關系,但入了寧族的門,也不能按娘家的稱呼喊姑媽,只能依著寧族的規(guī)矩稱呼老夫人。 梅夫人接口道:“老夫人明查,那女人不但潑辣還陰險之極……” 宇文寒蕾也隨聲應和,“……她還不要臉……” 老夫人輕哼一聲,蔑視,“自己沒本事,就別怨他人手段太‘高’!” 說話間,不禁搖了搖頭,“罷了,本來就沒打算你們幾人會成事,若那陌千雪是這般容易拿捏的,卿兒還會看上她,護著她?” “你們把這事想得太多簡單了。” 幾人熟知老夫人的秉性,知道再伸辯已是無益,此時只能閉嘴靜聽教誨,承擔怒氣。 看她們那蓬頭腫面的喪氣樣子,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跪在膝下的靜夫人和梅夫人,恨鐵不成鋼,“你們倆都是不爭氣的。有老身給你們撐腰,在寧族的后院過了這么多年,卻沒長一點本事。 一個懷了身孕,卻硬生生的掉了胎,傷了身子,這么多年過去了再也沒能懷上。 一個還算有些出息,生了個庶女,可是,卻攏不出博濤的心,肚子也再無動靜。你們說說,滔兒有多長時間沒有去過你們的房里了……” 房中的也都是老夫人的心腹,于老夫人的這些話,早已聽得耳熟能詳,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靜夫人和梅夫人心中腹誹,口中卻不敢言。 老夫人責備了兩人,又對仰頭長嘆一口氣,“老身入了寧族的門,掌內院掌了三十幾年,于宇文家早有了一個交待,且如今已是黃土埋到了脖子的人了,宇文家若不想斷了寧家的這點聯(lián)系,靠的只有你們……” 縷順了這口氣,老夫人將目光轉向站在一邊的宇文寒蕾,“蕾兒,你放心,等陌千雪過了門,姑奶奶自然會讓卿兒抬你為貴妾。可是,你一定要爭氣,要生兒子,攏住卿兒的心,不能學了她們兩個沒腦子的……” 宇文蕾得了準話,一臉喜意,“姑奶奶放心,蕾兒一定不會讓姑奶奶失望?!?/br> 又叮囑了幾句,老夫人有些累了,揮了揮手讓她們都下去。 眾人走,老夫人卻并沒有入內休息,而是皺了眉,想心事。 當初,卿兒的母親確實是一把好手,入門沒多久,博濤就把家事都交給了她。就連她生下了卿兒,也沒讓身邊的妾室通房停避子湯。 只可惜,這女人身子骨不好,命不長,生下卿兒沒多久,病死了。 后入門的謝氏,本事有一些,卻是個陰狠的,也攏不住博濤的心,于是寧族的后院之事重掌在自己手中后便一直也沒再交出過,靜兒、梅兒和一眾的后院女人這才都有了生孕。 …… 卿兒這般的重視那陌家女人,一番的試探,那女人確也不凡,蕾兒的智商只怕跟她提鞋也不配,等她入門,寧家后院掌事之人必會易主。 經這一事,對宇文寒蕾,老夫人已經不能再抱什么希望了。 然,她暫時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宇文家的嫡女,她可是都相看過的,年齡合適,相貌出眾的就只宇文寒蕾一人。 可,樣貌雖是美的無可挑剔,然這手段,這腦子,太不容樂觀。 看來,她還得稍信回去,再選幾個庶女過來相看相看…… * 寧府,家主主事大院。 寧少卿讓人送走幾個來回事的宗老,便召了刀奴進來問話。 “讓你送的信,送去了么?” “回家主話,刀奴已讓人送了。” “陌大小姐沒事吧。” “大小姐無事?!?/br> “百花園中,可有什么人對陌大小姐不利?!?/br> 刀奴并不停頓,冷臉將暗哨處得來的消息報上。把靜夫人、梅夫人和宇文寒蕾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寧少卿面色冰寒,眸中如刀似臉。 看來,宇文家的人就是不死心。 老祖宗也太心急了一些。 老祖宗他是沒辦法對付的,但對付宇文家,他寧少卿多的是辦法。 ** 皇宮之中,延慶宮內。 又聽到坤寧殿傳來,鳥兒的驚叫之聲,玉貴妃冷笑幾聲,面帶嘲意的對一邊伺候著了嬤嬤道,“走,陪本宮去坤寧殿給皇后娘娘請安去。” 自從皇后被禁了足,皇后就下了令,免了眾妃嬪的請安之禮,玉貴妃也再沒去皇后宮中請過安。 玉貴妃已經起了身,嬤嬤招呼了一眾的宮婢跟在后頭,自然心知肚知,主子請安是假,奚落是真。到了坤寧殿,玉貴妃拿了宮中要事回稟的借口覲見,皇后雖知她居心叵測,卻不能不見。 不然,人前示弱,宮中之勢,只怕盡數(shù)倒在了玉貴妃那邊。 玉貴妃進了殿,請了安,卻并沒有匯報宮中要事,面帶桃花般的燦爛之知,卻直接諷刺,“皇后娘娘好興致,這經書還沒抄完就有工夫逗鳥玩兒。” 皇后一怔,雙眼通紅,卻又生生的憋了回去,臉上侵出一樣諷刺笑意,“meimei不要太得意,難道你以為皇上對你是真心的?” 玉貴妃撫了撫自己的臉,嬌笑自得,“皇上心中有誰,這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皇后眼露譏意,“皇上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宮中人不知,難道m(xù)eimei也不知么?皇上不過看你和那個賤人眉眼間有些相似,見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像那個賤人,才會寵著你這么多年。不然,你以為皇上會多看你一眼…… 聽說宮中新進了一個美人,和你眉眼間有些相似,只幾日工夫,已是連升幾級……” 皇后話畢,不再理會玉貴妃,好心情的拿過桌邊的小棒,慢步廊間去逗鳥。 玉貴妃的臉是變了又變。 有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還記得,初見皇上,皇上就盯著她的眼睛喃喃道:真像,真像……她心中喜悅,抬頭微郝一笑,皇上眸中突然閃出亮光,將她激動的擁在懷中,然后…… 然后,從那夜起,她開始寵冠后宮。 也從那日起,她開始每天對著鏡子練著那個笑容。不管何時何地,她都能綻放出那個笑容。 她自然也聽人說過那個新近的美人…… 失了笑話皇后的心思,玉貴妃匆匆的告了辭。 玉貴妃一走,皇后手一抖,籠中那鸚鵡就發(fā)出尖銳驚叫。 聞聲,玉貴妃腳步不過一頓便卻不再嘲笑,而是急急離去。 自從那美人入了宮,皇上可是有好幾天都沒有來她的宮中了。 她若再不想辦法奪回皇上的心,以后的日子只怕也和皇后一樣,只能每日以殺鳥為樂了。 不!只怕更慘。 皇后有母儀天下的名份,再不濟,她的背后,還有謝族。 然,她的背后,卻什么也沒有。 皇后xiele心頭之憤,仍了手中一棒,進了內屋。 不用宮嬤嬤揮手安排,已有人換下了廊上的那個鳥籠。 只是,這一次那宮婢換了鳥籠并不走,而是向嬤嬤回稟,“宮嬤嬤,這是最后一只鸚鵡了?!毖韵轮?,很是明白,若這鳥一死,皇后娘娘的怒意無處可泄,后宮之中,只怕也會有些微妙。 宮嬤嬤嘆了口氣,揮手讓那宮婢下去,又喚了幾個得臉的心腹,叮囑道,“好好伺候娘娘?!?/br> 安排好這些,宮嬤嬤便又招來了坤寧殿的管事太監(jiān)商量。 她們身邊的這些人勸是沒有用的,只能請重量級的人物來勸娘娘。若再這樣下去,只怕娘娘把鳥殺完了,就輪到他們這些身邊人了。 管事太監(jiān)一想,也是這個理,于是出了宮,搬救兵去了。 不一會,剛拜會完了皇上的謝家主,就出現(xiàn)在了皇后的坤寧殿。 “皇上娘娘著實不必再為上次的事耿耿于懷,風水輪流轉?!?/br> 謝家主是皇后的親哥哥,皇后心中的結,謝家主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輪流轉?若本宮沒有記錯,今日是藍家百花園開放的日子,她在百花園中賞花尋樂,本宮卻和玉和禁足宮中抄經,你讓本宮的心如何能靜?” “皇后也不用憂心,皇上已經布好了局,陌千雪蹦噠不了幾日……” 宮嬤嬤勸道,“那些個不相干的人,娘娘還是不要放在心上為好,娘娘好好的調養(yǎng)身子,努力為皇上誕下小皇子,才是重中之重?!?/br> 宮嬤嬤是皇后從謝族之中帶過來的,自然什么也不會避著她。 聽了這勸解,皇后臉色更冷,“你覺我有這個機會么,” 這么些年,皇上雖然還是初一十五過來過夜,可自從玉和出生之后,皇上卻再未碰過她身子。 被皇后一斥,宮嬤嬤退后閉了嘴。這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讓皇后調養(yǎng)身體卻是家主吩咐的。 “我說會就會,你只管調好身子?!敝x家主的眼神很是堅定。 只要皇上對陌千雪下了手,他自然會讓寧少卿和皇上明著站在對立面。介時,寧族內亂,他安排的人就自然會有機會取代寧少卿。 等他掌了寧家,皇上自然又會巴結他謝家,重新寵幸他謝家的女人。 皇后似是懂了一些,不確定的道,“即使本宮能懷上,皇上也一定不會讓本宮安全生下來,而且就算生下,也一定又是公主……” 謝家主面露狡詐陰狠,“只要皇后娘娘能懷上,本家主保證他一定可以生下來……不管娘娘腹中懷的是男是女,生下來的也一定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