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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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著嘴忍住笑意,莫嬤嬤柔聲道,“塵公子又來了。” 陌千雪雙上盯著畫,也不抬頭,隨口應(yīng)道,“嗯,知道了。吩咐下去,將他請到前廳之中,等我把這張畫完一會便去。” 自從禁足以來,風(fēng)御塵是天天酉時來問安,可她從未見過他,總以各種理由將他擋了回去。 明天就要去桃花會了,有些話總還是要說清楚為好。 老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莫嬤嬤細(xì)步走到屋前,招了止巧過來,讓她去向管家通傳小姐的話便又退回屋中。止巧只是向屋中好奇的張望了一眼,便笑著領(lǐng)命退下去了。 大小姐作畫的時候,除了莫嬤嬤,她們誰也不許進(jìn)屋,這是莫嬤嬤定的規(guī)矩。 畫完最后一筆,入下畫具,陌千雪拿起畫吹了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張畫畫得很是傳神,把蘇七那個神氣活現(xiàn)的裝酷樣子刻畫的極細(xì)。 放下畫,莫嬤嬤已拿了件外衫過來為她披好,便準(zhǔn)備將那畫收卷起收好。 陌千雪連忙按住她的手,撒嬌笑道,“嬤嬤,這張不用收了,等會把畫弄糊了又得我重畫一張,就放在上面吧,反正有十五看著,也沒人敢進(jìn)來。” 上次就是這樣,陌千雪一起身,莫嬤嬤便慌慌張張的收了起來,把她剛畫好的一張給弄壞了,害她又重畫一張。見嬤嬤有些猶豫,又道,“頂多我答應(yīng)你,這是最后一張……” 莫嬤嬤聽她保證這是最后一張,手便松了,“那……好吧?!?/br> 將畫又在桌上,遲疑了一會,有些委婉的道:“小姐若真是喜歡畫畫,下回想畫,就畫姑爺吧,這樣就算以后被人看見也不會被人挑出理來……” “噗”嬤嬤話沒說完,陌千雪便忍不住噴了。 q版的寧少卿!讓她如何下筆?這人總是溫文爾雅,即使是盛怒之中,眸中冒火也只是緊抿著唇,威懾中讓人不敢直視,卻也還是美得像一副畫,一副水墨畫。 如何能用這q版來描繪這優(yōu)雅的‘水墨畫’,嬤嬤真是太逗了……入前廳風(fēng)御塵正背對她站著,身影落寞不堪,好似比她第一次見他更瘦了些,陌千雪心中一軟。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 這風(fēng)御塵并非壞人,當(dāng)初那般強硬,只為原一份癡情,原也怨不得他的。 陌千雪進(jìn)了廳,柔聲喚道,“表哥?!辈恢@話該從何說起,才能讓他死了那份心。 “雪兒……”風(fēng)御塵轉(zhuǎn)身,看向陌千雪。他眸光還是深隧帶著點點哀傷,卻沒有當(dāng)初的激動和癲狂,語出平靜,“你頭上的傷還疼么?” 他不責(zé)備她天天的把他擋在府外,也不怨她眼中不再有他,他的眼中好似只有心疼和關(guān)心。 陌千雪有些哽。 她不怕風(fēng)御塵來硬的,就怕這雙眼睛這樣看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在那漫天凄迷的落絮之中,他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之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看著她那樣的激動…… 人心都是rou做的!面對這樣一份深情,就算不愛,也不愿去傷害。 況且,這深情雙眸總讓她想起在雪兒的夢境中看到的那一幕,兩人相親相愛,他舞劍來她擦汗,看似平淡卻愛意橫泄。 那畫面溫暖得讓人心生憂傷。此時這雙眸流露出的幽傷更讓人不忍一顧。 她寧愿她一進(jìn)門,便是他的質(zhì)問,那她正好順勢而下,鬧僵關(guān)系。反正余下那二報寧少卿說過會還。日后,她和寧少卿對風(fēng)家多多關(guān)照就是了,這哥哥meimei的,著實是理不清了的。 他如此的問候,如此眸光之下,她如何開口。 但,長痛不如短痛! 陌千雪雙目一轉(zhuǎn),不再看他,而是盯向廳中的那個古董花瓶,只有不看他,她的這番狠話才能出口。 “表哥心中清楚,千雪已嫁作他人婦,雖然少卿因其它原因暫時不能迎我過門,但我會等,會一直等下去。表哥若是愿意放下心結(jié),千雪便當(dāng)表哥是親哥哥,是娘家人。若不然……” 陌千雪兩眼微瞇,后面的話有些說不下去。 風(fēng)御塵的心沉到谷底,他只是被事耽擱,那日沒有送她。他只是晚了半年,便從此是海角天涯! 可,他能怪誰。那次她為他擋了劍,他便發(fā)誓:他要她!但是,是要她心甘情愿。他不會再強迫,不會再傷害…… 不等陌千雪傷腦筋,風(fēng)御塵已隱了心中的不甘,輕笑一聲,接口道,“御塵自然是表妹的娘家人……” 就暫時做哥哥吧!不然,聽她口氣,是連親戚也做不成了。 心頭大石落下,陌千雪嫣然一笑,“謝謝!”她語出真誠輕快。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一下子解決了兩大難題,蘇七的畫也畫完了。 陌千雪這一聲謝讓風(fēng)御塵眼中多了分落寞,卻也讓他松了口氣。 相對無言,風(fēng)御塵輕笑道,“這么晚了,難道表妹不留御塵用餐么?” 陌千雪頓時明白他為什么每次這個點來了,原來是想混飯吃的。 既然話已說開,留下用餐也無妨,陌千雪一笑,“那便請表哥留下用個簡餐,表哥請……” 一餐下來,陌千雪不知道說什么,她不太了解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沉默了。世家子弟的優(yōu)雅用餐,食不言也沒什么奇怪之處。風(fēng)御塵沒有多心,反而倒還揮灑自如的講了些她小時候的趣事,也為她夾了幾回菜。 她伸碗接過,道謝,一切都好似很和諧。 就這樣不咸不淡,一頓飯下來天時不早,風(fēng)御塵便起身告辭了。 送走風(fēng)御塵,陌千雪轉(zhuǎn)身回雪宛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了。 剛走進(jìn)院子,卻發(fā)現(xiàn)她的屋子關(guān)著,十五神色奇怪的守在屋外。 等陌千雪一行走近,十五低聲說道,“小姐,姑爺來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寧少卿來了……陌千雪怔了下還沒來得及表現(xiàn)什么,莫嬤嬤卻眉頭輕皺,暗道:不好!姑爺一定是看了桌上那幅畫…… ------題外話------ 又晚了,沒臉求原諒,遁走…… ☆、【117】酸,不許再畫別的男子 陌千雪是國公嫡女,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出去的時候都會有排場。于是,走的時候帶了莫嬤嬤初一、兩婆子,止靈止巧兩丫頭,一眾人浩浩蕩蕩。守在院門的一直是兩個媳婦,守里屋的便是止荷止竹。 莫嬤嬤一直是跟在陌千雪身后亦步亦趨,她乃習(xí)武之人,聽力異常好,為人也甚是精明,只聽到姑爺兩個字時,便揮手吩咐止靈止巧說,大小姐累了一天乏了,想洗個熱水澡,讓她們倆去廚房看看,大小姐的洗澡水燒好了沒有。 止靈止巧退下,陌千雪掃了一眼院內(nèi),邊上的廂房中有微弱燈光傳出,院中只十五一人,小聲問,“她們?nèi)四???/br> 寧少卿和她有牽扯之事,府中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十五有些得意的答道,“十五借口小姐明日要去參加桃花會,想穿那條淡藍(lán)的素花裙子,便讓止荷止竹在裙擺上再繡幾朵桃花應(yīng)應(yīng)景,她們此時正在廂房中趕著刺繡了。” 陌千雪嗯了一聲,門應(yīng)手而開,屋內(nèi)沒點燈,有些黑。 踏步進(jìn)屋,初夏本來已是回暖,然,一室冷凝的低氣壓,讓陌千雪進(jìn)來便被這寒意刺的情不自禁要抱臂抖三抖。 陌千雪屋中分三個部分,入門后便是接待閨中好友和休閑用的廳堂,正中靠墻處放著木榻中間放了腳凳方便置些茶水。廳堂左邊是輕紗屏風(fēng)隔了一個小型書房,左邊用木板椅著博古架隔著的便是臥室。 昏昏光線之下,寧少卿坐在書桌邊,即使隔著輕紗,也絲毫不影響那一張清雋俊美的容顏映入她眼簾。 蒙朧間,他身上竟沒有半分溫潤親和,嘴角緊抿,神色冷肅,深髓眸子射過來,里面是隱著奔騰怒意。 莫嬤嬤有些不放心,也跟在身后進(jìn)了屋。她進(jìn)門便將廳堂的燈,臥室的燈,都點亮,只不敢去點那書房那邊的燈。猶豫下,余光掃了寧少卿一眼,又有些憂郁的看了看自己小姐,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退了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哎!那張畫小姐雖然畫得搞怪了些,卻十分傳神,若不觀察細(xì)致,用心揣摩,絕對畫不出來。 姑爺生氣也是有道理的! 見寧少卿不說話,陌千雪的神色也有些冷。自她受傷那日來看過她后,這么多天也不來看她,不給她發(fā)消息,才來便不問青紅皂白的使臉子給她看? 這還沒有嫁給他呢,就這般擺臉子,若真嫁給了他,是不是有點小錯,便要罰跪祠堂?這毛病,不能貫! 想到這節(jié),陌千雪不往書房那邊走,反而在廳里的榻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眉頭微微蹙著,嘴角卻揚起了一絲笑,“天還沒黑透,少卿公子怎么得閑來看千雪了?” 這話說得很是生份! 寧少卿顯然沒想到,氣惱中忽地狹眸中烏光一閃,薄唇輕揚,帶著一絲戲謔道,“若不是天沒黑透,怎么能欣賞到夫人如此美妙的佳作。嗯?” 語出戲謔、眼中有怒、話中透著酸,最后那個字的尾音拖得極重極長,整個人也好似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黑豹,優(yōu)雅體態(tài)中眸有利光閃出,好似陌千雪不給個滿意的答復(fù),他便會迅捷撲上來,一舉咬斷她的脖子。 這是什么意思?沒一句問候,沒有相思之語,只有質(zhì)問!她連畫張畫的自由也沒有了?虧她成天還把他放在心肝之上,總是為他擔(dān)驚受怕。 陌千雪心頭難解的郁氣,口中卻是笑道,“不就是玩笑中畫了一張q版的大頭畫么,哪里就當(dāng)?shù)昧松偾涔拥目洫???/br> “看來夫人最近是太閑了,閑到要靠畫男子的畫像來打發(fā)時間?” 寧少卿站起身來,拿著那張畫似乎很是欣賞。 他這哪里是在看畫,那眼中都不隱的殺意,是要毀了這幅畫。陌千雪心頭一緊,她并不是緊張畫中之人,而是這張畫是她最近幾天畫得最為滿意的一幅,一定能讓蘇七那家伙對她的畫技羨慕嫉妒恨。 對她來說,這畫是她的勞動成果,蘇七是她閨中好友,所以,她絕不允許寧少卿毀了這幅畫。 打量了那道屏風(fēng),陌千雪縱身跳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過這屏風(fēng),伸手想要拿回那張畫。 她本是想出其不意,料想寧少卿還不知道她會了輕功的當(dāng)口,輕易將那畫給奪回來,還趁機顯擺顯擺。 哪料,她動作快,寧少卿動作更快。都沒見他怎么動的,拿畫的手已經(jīng)藏在背后,陌千雪沒有抓到畫,倒是自動送上了門。寧少卿伸手一攬,便將她禁錮在自己腿上。 這幾天苦練的武藝,在寧少卿眼里只是小孩間的玩鬧。 偏陌千雪還不知死活的伸手到后面想把畫給撈回,寧少卿的眉毛想止都止不住的跳動起來,口中不止是酸了,而是帶著爆風(fēng)雨前的嘲弄,“喲,幾日沒見,都會青蛙跳了?看來,那師傅也不怎么樣!” 陌千雪撈不著畫,這幾天引以為傲的輕功還被形容成青蛙跳,又氣又急,嬌嗔:“把畫給我!這是我和蘇七之間的一個交易,他教我練劍,我便為他畫畫……” 再不解釋,只怕這畫要不保。但,事關(guān)軍情和黑木牌之事,實話自然是不能瞎說的。不是不信他,而是有的時候,兩人感情的經(jīng)營還是保持些距離和神秘感的好,有時太過坦白,失了期待和新鮮感,再濃的情也會變得索然無味。 “一個舞劍,一個畫畫,好一個詩情畫意……”語中酸意更甚,威脅之意更濃。 陌千雪心思在畫上,忽略了這一絲威脅,急道,“你最好是把這畫給我,你若不給我,我還得再畫……”她的本意是,這畫要是弄壞了,沒湊成一套還得再畫一張。寧少卿卻聽成了,她還得天天的再畫蘇七。 當(dāng)下怒氣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狹眸微瞇,手上內(nèi)力一吐,那畫便要頓成粉沬。 然,便在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力被封,整個人僵住,完全不能動了。 人僵住了,可舌頭沒僵住,寧少卿盛怒,“你……” 鳳眸頓時沉如暗夜,透不出一絲光亮。她竟為了別的男子的一張畫,便用金針來對付他? 陌千雪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是如何把畫從他手中奪下,哪里注意到寧少卿的這絲變化。從前,她沒有內(nèi)力,只能讓人定住幾十秒之多,現(xiàn)在有了內(nèi)力,已經(jīng)能讓人定住幾十分鐘了,時間充足得很。 等把畫收起來,再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撥開寧少卿的手,從他腿上起身,奪過畫,卷起,往前幾步,拿出裝畫的盒子,放入,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卻看到寧少卿殺氣騰騰,一掌便拍向那盒子。 毫無懸念,那盒子連著一盒子的畫,就在她的眼前,在她的手中,碎成了渣渣。 屋內(nèi)紙片紛飛,漫天飛舞。如此‘美景’,陌千雪站在那里卻是呆了,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本來想要保住一張,不料卻連這一盒子也給葬送了。 不是有幾十分鐘么,前幾天才在十五的身上試了下的。為什么到了寧少卿這里,卻只有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