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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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給過他們機會了,他們不珍惜,那,就別怪他不念親情。 只是,眉頭皺起,眼露堅決狠厲的同時,一個不好的念頭接踵而至。 寧少卿心中微感不妙,面色一沉,低喝,“不好!”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出了屋子,人已掠上墻頭,瞥眼看見從房中追出來的阿三,眼微瞇,身頓了頓吩咐道。 “情況有變,準(zhǔn)備提前出發(fā)。我現(xiàn)在去接夫人,阿三,你帶著十五快快收拾,速速追上來,在去天香城的路上匯合?!?/br> 語畢,寧少卿的身子已經(jīng)掠出數(shù)米,他身后劃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影煞自然是跟著他同進同退。 ** 身后之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陌千雪長吸一口氣,停住,轉(zhuǎn)身。 她不會輕功,這等距離之下,她若想要逃走似乎已經(jīng)不可能了。 追上來的只有二人,或許他們認(rèn)為抓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兩人足矣;又或許,其它的人是被初一他們給纏住了。 人到絕境,腦中反而更加的清明,陌千雪停住的同時,暗暗把銀針夾在指間。 此時只能靠自己了,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兩人見陌千雪靜靜的站在那兒,反而有些遲疑,沒有立時上前,而是相互使了個眼色后慢慢的逼上前來。 急急往前趕的寧少卿,遠遠的看著兩個人影欺近陌千雪,心頭冰寒襲來。 如此遠距離,就算此時發(fā)掌,掌風(fēng)也打不了這么遠,何況就是能發(fā)這么遠,這二人和陌千雪靠這么近,也會一齊誤傷。 內(nèi)力提到頂點,腳步加快,腰間幻劍玉清已經(jīng)出鞘,只希望還來得及。 逼上前的兩人早便確定陌千雪不懂武,見逼上前來,陌千雪仍是愣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眼中輕蔑一笑,一個已經(jīng)嚇得呆掉的婦人,居然讓他們草木皆兵了。 兩人對視蔑笑中,一左一右伸手來抓,說時遲那里快,陌千雪手中銀針一閃,對準(zhǔn)的是兩人手中之xue。 這一招便是王老先行所授的其中之一——麻木。 她只有這一個機會! 王老先生說得是三招,其實卻是每三招里又分了三招,實則有九招,招招出其不意,針針陰狠無比。 第一招至死說是一招,實為三招,一招襲頸,一招面門,一招心口,哪一招中敵,敵人立斃針下。 第二招麻木同樣分三招,一招手間麻木三針,一招背后二針,一招頸處動脈一針,哪一處中針,敵人立時麻木猶如點xue定身。視功力深厚不同,麻木定身的時效也有所不同。如陌千雪這般不會使用內(nèi)力之人使出,便只能定住其身數(shù)十秒之多。 第三招致暈同樣如此,一招耳后,一招腋下,一招胕間。 就這九個動作,幾日間她已經(jīng)練了有上千回了,不單是右手練,連左手也練了。她向來是越緊急越沉穩(wěn),雖是第一次對敵使使,卻也并不慌張。 這兩人毛手毛腳抓過來,正是把自己的麻木xue往她的針頭上撞。 陌千雪眼疾手快,顯抓來的手掌掌心左右各是三針。 針到人麻,兩人的蔑笑便僵在了唇間,身子麻木間,眼中閃出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泛著恐懼之光。 只這一頓,寧少卿的幻劍玉清飛射而出,貫穿兩人身體后玉清回旋而回,寧少卿接劍入鞘,一個旋轉(zhuǎn)定住身形的同時抱住陌千雪。 確定懷中之人沒事,一顆心才落到實處。 陌千雪激動中并沒有如小女兒態(tài)的流淚哭倒在他懷中,尋求安慰,而是紅著眼圈急道,“快上前去,阿五嬤嬤初一她們……” 寧少卿唇部輕點她額頭,顫聲安慰,“影煞已經(jīng)去了。”天知道他當(dāng)時有多著急,若不是那兩個賊子手上一頓,說不定還真讓那兩人得了手。 一頓?不對! 寧少卿放開陌千雪,面容沉靜,定定的凝視著她,“剛才是你做的手腳?”是疑問,更是肯定。 “嗯?!表懝牟挥弥劐N,她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寧少卿略一思索,便找到了關(guān)鍵,問道,“王老先生教的?” 陌千雪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她本沒想瞞他,只是最近事多,她針法也沒練好,怕他笑話才沒有講。 寧少卿釋然一笑,“有些防身手段也是好的。” 陌千雪靜了靜,眼中有些擔(dān)憂,“還是到前面去看看吧?!?/br> “好?!弊殖隹?,寧少卿已經(jīng)夾著她向馬車停住的方向掠去。 等她們找到馬車出事的地點,影煞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了。 莫嬤嬤,阿五身上都有血跡,顯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初一已是暈在路邊,影煞收拾了那幾個正要追陌千雪的人,便順手把她帶了過來。 在影煞的指示下,兩暗哨和阿五已經(jīng)在挖坑了,他們必須要把這一切痕跡全部處理,絕不能給再尋來之人留下蛛絲馬跡?! ÷犕昴獘邒叩幕胤A和判斷,寧少卿一頭冷汗,是他疏忽了。好在這群人想的是活捉的主意,卻沒有下殺手。 而他也還來得及時,若是他們抓了陌千雪,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再布置好埋伏,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 又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些暗哨,在影煞的指示,掩埋了那批襲擊者之后,便著手收拾著周邊的一切打斗痕跡。 莫嬤嬤弄醒初一,為她處理傷口。山坡上,寧少卿迎著晚霞站著,一身霞光披在他的身上閃爍著千萬點微光。他昂著頭,俯瞰整個山林。 一反常態(tài),目中全是堅定,一股浩然正氣般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溫潤,那淡然,那與世無爭,全被眼前的銳氣,威壓所提代。 他不但是那個溫潤、超脫的蒙學(xué)寧先生,更是超級世家的第一公子,是那個將來見了皇上也不能低頭的世家家主。 這威壓讓初一十五不寒而栗,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卻讓莫嬤嬤的眼中泛出一絲笑意,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影煞,阿三阿五均是一臉欣慰,他們的主子又回來了。 身上氣勢能收能放,收放自如。這才是強者的最高境界! 仿佛中,陌千雪覺得他才是這片土地的王者,他正在審閱著屬于他的一切。 陌千雪雖有滿腹的感慨,卻不愿打擾他此時的心情,于是靜靜的立在他的身后,陪他一起“檢閱”著這片山林。 她說過—— 他若留下,人間風(fēng)情她陪他,隱人世看風(fēng)華美景。 他若要爭,刀山火海她助他,高處不勝寒她伴他。 不一會,阿三趕了馬車,十五騎著馬又牽了馬匹匆匆而來,身后還跟著四個騎馬的黑身衛(wèi)士。 一切收拾停當(dāng),寧少卿牽了陌千雪的手上了馬車。阿五趕車,初一有傷便坐在馬車邊上的車櫞之上。 嬤嬤十五阿三都騎著馬,護在馬車之旁。影煞也不再隱于暗處,而是騎馬和那四個黑衣衛(wèi)士跟在車后。 寧少卿攬過陌千雪,“這馬車是特制的,一般的刀劍還是可以防一防的,路上若是遇到緊急情況,你千萬不要輕易出來?!?/br> “讓你費心了?!?/br> “你我之間,還要說這些么……” 晚風(fēng)清送,一隊人馬在夜幕的掩蓋之下,快速的向京都的方向飛奔而去。 ** 雕梁畫柱,朱廊玉橋,紅渠綠柳,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威嚴(yán)莊重。 重重的宮闕之中,密密的珠簾之下,高屋玉殿之上,中年男子黃袍玉帶含笑看著堂下坐著的那人。 “寧家大公子有消息了?” 堂下之人,身子一震,眼中冷意一閃,卻是假笑阿諛,“皇上真是料事如神?!?/br> 皇上笑道,“那鄭是不是要先恭喜謝家主馬上便可榮掌寧家,尊享著天下之財。”那笑似笑非,語聲冰冷,令人腳底生寒。 謝家主一下子變得沉默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默了一會卻又好似故做鎮(zhèn)靜的笑道,“皇上言重了,就算寧大公子不幸命鄖野外,寧家自然還是會掌上寧姓人手中,與我謝家何干?” 皇上的手也伸得太長了,看來他得回去好好的清理一下,是哪個不要腦袋的敢走漏如此重要的消息,讓他一下子變得被動起來。 “謝家主過謙了,明人不說暗話?!被噬涎壑虚W過狡黠的亮光,老謀深算的笑道,“誰人不曉,寧家嫡出的二公子乃你謝氏所出,他若掌勢,自然是要倚重你謝族之力。” 一拍一摸一震懾,恰到好處。 謝家主賠笑道,“寧家之事,子登也是鞭長莫及?。∧菍幎邮欠衲転榧抑魅诉x先不提,就算他日,他榮登家主之位,認(rèn)不認(rèn)我謝族為母族那還得二說?!?/br> 能在皇上面前不稱臣下,不稱奴的人,天下只有三人,那便是三大超級世家的家主。但即便是見了皇上可以不行跪拜之禮,并不代表見了皇上就可以胡言亂語,任性妾為,給皇上甩臉子,該給的尊敬是一定要做足的。 見皇上臉上不置可否,謝家主又補充道,“皇上有所不知,謝氏雖是姓謝,卻非謝氏嫡出,連庶出也算不上。只是旁支的從外撿來的棄女,且自從她嫁入寧家,便與養(yǎng)她的謝家斷決關(guān)系,再無往來。” 皇上輕蔑了瞥了一眼謝家主,諷刺道:“謝家主運幬帷幄,決勝于千里,多年前布好的局,嫡女變棄女,難道還要鄭一一提點?” 嫡女變棄女!這句話戳心之極,讓謝家主心神震蕩。他一直以為當(dāng)年之局無人可知,始料卻有人一直窺視至今,怎不汗顏。 超級世家雖然關(guān)系都是盤根錯結(jié),卻從來都不會直接互通婚姻,哪怕是填房,是小妾。 當(dāng)年,那謝氏能嫁入寧家,卻是早已做好的局中之局。 為了此事,他謝家暗地里可是使了很大力氣,為了確保此子有用,十幾年里是真的沒有一絲絲的聯(lián)系。 皇上是從何而知? 時間好似凝固,謝家主的頭上似有汗水,他謝家之所有有今天,依靠的是人脈,是朝堂之上的文官之眾,依靠的還是皇族之力。 他謝家一沒有寧家的財力,二沒有蘇家的兵權(quán),想要站穩(wěn)腳跟,只能倒向皇族。 皇上見他不語,冷哼一聲,“寧家勢大,并不是以你一人之力便能掌握!只怕……就算是吞入腹中也難以消化?!?/br> 權(quán)衡好得失,又暗自打好算盤,謝家主強抑住心頭的那抺怒意,不動聲色間表情已是緩和,起身躬手道,“還請皇上明示?!?/br>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謝氏一族助鄭拿下寧族,鄭保你謝族一族永世昌盛,后位絕不可動搖?!?/br> 他當(dāng)然知道他心中的那抺怒意,知道他的不滿。但并不妨礙他的計劃,謝家自始自終都是捏在他皇家手中的棋子。 “謝皇上,子登一定盡心為皇上效力?!敝x家主并沒有過多的思考,他口頭上雖是答允的皇上,卻也沒有給皇上多好的臉色,“子登族中還有要事,若皇上無其它事,子登告退?!?/br> 他謝族是依著皇族而生,可是他皇族若是沒了謝族的支撐,朝堂之上,也休想太過平順。 ** 謝家主剛剛出門,皇上便把手中的杯子砸到地上。 天下為棋盤,鄭才是那個唯一的下棋之人,其余人等皆是棋子。 只等鄭收拾了寧家得了他財勢和暗處之力,再收了蘇家的軍權(quán)。日后再也不會有超級世家,更不會有你謝家。 天齊王朝便是我孤氏的天下,再不會有人與鄭平起平坐,所有人見了鄭都要行跪拜之禮,三拜九叩。 介時,鄭再略施小計,便取消了一等世家的特權(quán)。世家,將只成為過眼云煙。 天齊王朝,唯我皇族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