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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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寧少卿端起了藥,陌千雪下意識的緊抿嘴,退了一退。 寧少卿突然笑起來,“莫非你怕苦?!?/br> 他們相處這么長時(shí)間,他還從來沒看過陌千雪這樣一幅又驚又怕的樣子。 普天之下,有人怕死,有人怕窮,有人怕鬼……怕苦而已,有這么好笑么? 陌千雪懊惱退到書桌后,“不勞夫君了,這喝藥還是讓初一進(jìn)來伺候就好了,剛才已經(jīng)讓夫君給千雪喂了飯,現(xiàn)在這個(gè)還是就算了?!?/br> 陌千雪的一聲接一聲的夫君讓寧少卿彎了彎唇角,有如哄小孩似的,“乖,過來把藥喝了?!?/br> 受那大提琴音的蠱惑,鼓了鼓勇氣,陌千雪再往那碗里望了望。黑乎乎的藥汁令人膽寒,她頓時(shí)又改變了主意,可憐兮兮的抬頭。 他倒好,解毒吃的是小藥丸,卻逼她喝這苦藥。 這人,腹黑,沒良心的。 寧少卿有些心疼,若是別的事,他絕不會逼她??墒牵蛲砟悄谝律掀G若牡丹的血跡讓他又硬下心腸。 若是不喝藥,恐她傷口反復(fù),感染發(fā)燒就不好辦了,于是又繼續(xù)哄道,“你要怎樣才肯喝藥?!?/br> 陌千雪見他語氣雖柔,步伐卻是堅(jiān)定的向這邊走來。略略思索,這別扭男人雖對她好,卻很是講原則。以他的性子,今兒她若不喝這碗藥是擺脫不了他的。 既然藥是喝定了,那只能從減少喝的量上著手了,看著他捧碗立在那邊,她突然計(jì)上心頭。 一屁股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她目中全是狡黠,弱弱道,“我這已是渾身無力,你若能跳過這桌子把藥端了來,我便喝了。” 陌千雪思量著從那邊跳過桌子到這邊椅子處空間又是狹小,總得費(fèi)些工夫,那藥總會灑上一些,說不定他手一抖,那藥就會灑沒了。藥沒了,她便不用再喝…… 寧少卿聞言,單手一撐,跳了過來,陌千雪眨了下眼,他已立在她的面前盈盈站著,藥汁在碗里連蕩都沒蕩一下,更不可能有一滴灑出來。 忘了他會武了??此麕状纬鍪?,應(yīng)該是造詣還不低的樣子。 這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意算盤落空,陌千雪苦著臉,接過那藥堵氣的一口喝下,頓時(shí)五腑內(nèi)臟一時(shí)間全都給移了位,“還不快拿糖來?!?/br> 寧少卿從未伺候過別人喝藥,哪來的經(jīng)驗(yàn),抬眼看到邊上一蝶子話酶便遞了一顆過去。 話梅入口,酸酸甜甜,陌千雪長舒一口氣,再晚一秒鐘,吃下去的,喝下去的,全得吐出來。 等她緩過氣來,寧少卿便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就這樣斗智斗勇了兩日,最后總是以陌千雪喝完藥,寧少卿唇部翹起為終結(jié)。 還別說那藥雖苦,配合外敷的藥,卻很是管用,只兩日下來,傷口處便結(jié)了痂,不碰到那里,根本就沒有受過傷的感覺,一切行動自如。 陌千雪正在院中踱步,王老先生便來了。 他還沒有忘記上次陌千雪說的那些個(gè)急救的法子和食補(bǔ)的方子。 她那手急救簡老太君的手法,一經(jīng)想通便是妙絕。后來,她又巧治了桐子靖的心病,這可是自己多年都沒有看好的疑難雜癥呢。 王老先生出手救治寧少卿,本來就是看了她的這手絕活的份上的。 陌千雪也沒有矯情,把自己知道的竹桶倒豆子全給說了。 怎么說王老先生也是寧少卿的救命恩人,再說那些個(gè)方法在她這里也沒什么大用,在王老先生那里,或許還能造點(diǎn)福。 其實(shí)那都是些網(wǎng)上,書上看來的巧方。從前要做業(yè)務(wù),做的又是食品方面的貿(mào)易,這些都是談資,所以才會對上心一些。 比如:牙痛時(shí)可以嘗試按壓“合谷”xue緩解疼痛。 再比如:落枕按摩特定的落枕xue,就能緩解疼痛。 還比如:閃腰,急性膽囊炎的救治;治腿抽筋要抬反方向的手,屏住呼吸治打嗝等等 陌千雪娓娓而談?wù)f了幾十項(xiàng),越說王老先生的眼睜得越大,好幾次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些對怪醫(yī)來說都是小菜一蝶,但是能另辟蹊徑的來處理同一種病情,王老先生當(dāng)然還是興趣很濃的。 特別對于那個(gè)治腿抽筋的問題,陌千雪剛剛說過后,正好王天松有事來匯報(bào),便倒霉的被王先生抓住當(dāng)了標(biāo)本。 一針下去,把腿給扎抽了筋。 然后,王老先生讓他抬手,問他腿還抽筋不。 王天松被扎得本來腿一哆嗦,差點(diǎn)要摔下去,卻在王老先生的指示下,下意識的抬手。 結(jié)果手一舉起來,腿上的抽筋卻又好了。 呆懵之間,王天松還沒來得及回答,王老先生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直接便揮手讓他給下去了。 這么美妙的小竅門,他才不想讓人來打擾。陌千雪想想左不過也沒什么大事,便只笑不語。 難怪人稱怪醫(yī),這性子確實(shí)是怪得很。 當(dāng)然,王老先生也曾問她,這些是從哪里得知,她只是敷衍著說是從前在一本不知名的冊子上看到的。 等王老先生再問,她便說自己都不知道那冊子在哪里了。好在,王老先生也知道她到王家村的時(shí)候是孑然一身,身無長物,便不再多問。 那些個(gè)小竅門說完了,便輪到了食療的菜譜,她憑著印象寫了有二十多個(gè)遞給了王老先生。 做完這些,已是大半天過去了,陌千雪也有些乏了,便要端茶送客,王老先生卻是起身怪怪的看向她,心有不安的道,“你就把這些這樣給我?” 輪到陌千雪木然,“嗯。難道這有什么問題么?”難道是食療有誤,又或是嫌少了? 王老先生見她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挑明,“你就沒點(diǎn)想從我這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人給他東西而無所求的。他也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什么東西。 陌千雪搖了搖頭,寧少卿現(xiàn)在都好了,她還有什么要求的。 王老先生卻不甘心,摸著小山羊胡子凝了片刻道,“也罷,老夫一生不喜歡欠人情,今日便教你一些保命的針法?!?/br> “保命的針法?”針法不是救人醫(yī)病的么?保命?聽這意思怎么不太對勁! 王老先生眸光銳利無比,“這針法不是救死扶傷的,倒是殺人害人的?!?/br> “我不學(xué)……”陌千雪答得斬釘截鐵。她要學(xué)那種殺人害人的勞什么做什么?只聽一聽便覺得可怕。 王老先生盯著她,面有嗤笑,暗有所指,“想好了?你確定自己一定用不上?”入了京便是龍譚虎xue,她不能事事的依靠寧少卿,依靠初一十五,她還真得有些保命的手段。 微一沉呤,陌千雪抬頭問,“難么?” 王老先生笑著摸了摸胡子,就在剛才他在生怕她不開竅,“不難,老夫只教你三招。一招斃命,一招麻木,一招昏睡?!?/br> “認(rèn)xue要準(zhǔn),出手要快……”屋中本只有他們兩人,陌千雪一同意,王老先生便開始教她認(rèn)xue和出針的手法。 這三招確實(shí)不難,都是近身攻擊,出手要快,攻其不備。所以雖不太難,卻一定要多練才能達(dá)到想要的效果。 等她比劃得有些眉目了,王老先生便滿意的走了,陌千雪卻把彩霞的繡花針給偷偷的拿走了。 她還不想讓人知道這些,人總要有些底牌的,再說了,還不知道日后會不會用呢,低調(diào)總是沒有錯(cuò)的。 ** 京城寧家暖閣之中。 謝氏喝著茶,寧少宇躺在榻邊往口中丟著水果。 “在東邊找到人沒有?” “還沒有?!?/br> “那你還有閑心事坐著逍遙,那老東西那邊娘可是撐不了幾天了?!?/br> “雖沒有找到,但是從東邊的那幾個(gè)城回京,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他必定會經(jīng)過云起鎮(zhèn),我已經(jīng)在那里布下重重埋伏,他是插翅難飛?!?/br> “不要光用娘給你的手下那些個(gè)人,他武藝超群,又足智多謀,切不可再讓他有可乘之機(jī)?!?/br> “兒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次不但有手下之人,還重金請了獵水閣的殺手出馬,只要他一露面,決無生還之機(jī)……” ** 日子不緊不慢的又過了幾日,陌千雪的傷便全好了。 寧少卿最近也有些忙,總是在天香和王家村之間穿梭,家里也常有陌生人過來回話。 陌千雪沒有問,但她知道他一這是在為進(jìn)京做準(zhǔn)備。 首先路程的規(guī)劃便是重中之重,進(jìn)京的路并不近,走水路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到云起鎮(zhèn),再由云起鎮(zhèn)入京也得好幾個(gè)時(shí)辰。 走陸路最快也要八九上十天才能到達(dá)云起鎮(zhèn)。 總之,云起鎮(zhèn)是個(gè)必經(jīng)之地,卻也是兇險(xiǎn)之地。 寧少卿雖忙,卻每天都是柔笑對她,她知道他是不想她擔(dān)心,但她如何又能完全不擔(dān)心呢。所以,她也在做著各種準(zhǔn)備,天天有事沒事便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練那詭異的針法。 這日寧少卿難道得閑,便和她分析起了入京可能會突發(fā)的狀況。 他講他們此次進(jìn)京可能一帆風(fēng)順,為她分析著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 一是寧家那賤人母子。 二是她陌家的族人。 三便是桐家的桐家衛(wèi)。 他給她講桐家的這些,并不是想說桐子靖的壞話,有些潛在的危險(xiǎn),他必須讓她知道。 陌千雪想不通那桐家衛(wèi)為何會對他們動手,寧少卿便和她直接挑明,說那桐老爺子想讓她做兒媳婦。 有些話說總是要說明的。 陌千雪看桐子靖的目光與看蘇力和風(fēng)御塵全都不一樣,是以寧少卿心中一直是有根刺的。 陌千雪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她自然是不信的,只覺得他多心,醋喝得有些多,但見他面色沉沉,想起幾日前被逼喝藥的那一幕,便想好好的逗一逗這個(gè)醋壇子…… ☆、【096】授藝,濃情蜜意掌 午后的王家村寧靜異常,春日的下午正是犯困的時(shí)間。 “這確實(shí)是有些苦惱,他想讓我做他家媳婦也不是不可以的?!蹦扒а┮荒槕蛑o,“以他的家世和地位,我是斷無理由拒絕的。再還有,他對我言聽計(jì)從,絕不像某人一樣,逼著我……” 若是從前便是逗上一逗,她也是不敢這樣說,也不會這樣說的,可是現(xiàn)在他的毒也解了,兩人之間再沒隔亥,便是開開玩笑也應(yīng)該是無傷大雅的。 誰讓他心腸那樣狠,給她喝那般苦藥。最后兩碗,她怎么都不肯喝,他便捏了她的鼻子,硬是給灌了進(jìn)去。 寧少卿聞言臉色一變,黑中帶煞,忽地繞到陌千雪的身后,勒了她的脖子,扣緊了她。 那力道先是一緊,陌千雪啊了聲后,寧少卿心中一疼,又恨鐵不成鋼的松開。明明知道她是說笑,可心中之氣還是不能消,于是一把又將她抱住,兩只手便在她腰間撓癢癢rou。 只片刻工夫,便撓得陌千雪不得不求饒,“不要,不要……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