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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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大院,里面哭聲一片。 靈堂上,幾個年老色衰的女人哭哭啼啼,突然從后院又跑出一個年輕的女子在那嚎叫,“老爺,你死的好慘啊,你一死,杏兒就掉到地上去了,誰都可以來欺負(fù)……” 聽她這一嚎叫,又有幾個女子從后院哭著串了出來。 吳大少爺皺起眉頭,上前對那自稱杏兒的女子就是一腳,“我娘,二娘,三娘那是正哭,你們他娘的哭的是什么?嗯?全滾到后院去……” “妾身為何不能哭,可憐我家小寶,這么小便沒了爹……老爺啊,你睜開眼,看看你這不孝子吧……” “薛賤人,你他娘的再喊,今天就把你給賣了!” “你敢!” “有何不敢?來人,給我把這薛賤人綁了,關(guān)柴房去,不許給吃給喝。身邊的人若有不服,一概發(fā)賣?!?/br> 一個女婢本想去扶薛姨娘,聽到大少爺?shù)脑?,手上一頓,跪到地上:“求大少爺不要賣了奴婢,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報。” “什么事?” “請大少爺稟退左右?!?/br> “有什么好退的,有話快說。不然,現(xiàn)在就賣了你。” 那奴婢見主子已經(jīng)無路可走,又被大少爺一嚇,竹筒倒豆子,把那些個爛事全說了。 原來,這薛杏兒還沒入門就和那個廖管事的表哥有一腿,過了門,還和那廖管事經(jīng)常偷偷的來往。 又少了一個分財產(chǎn)的?大少爺正愁找不到好點子發(fā)賣這母子兩人,這下子樂子。 吳大富有正妻卻又抬二平妻,也是有緣故的。他那正妻不生養(yǎng),只得又抬了一個平妻進門??墒?,那平妻進門卻接連掉胎,只得又抬了一房,這才生了三個女兒。 等到年過四十,那正妻老蚌得珠,才得了大少爺。然后,像是開了窩似的,一下子又有了好幾個兒子…… 堂前哭的幾人,眼角是淚,嘴角卻都好像是有些笑意。 大夫人跳起來,馬上就下了令,可憐那杏兒當(dāng)場就被溢死。 于是,很快那個廖管事就被送了官。 有人把上次天香城失火,就是迎客軒縱火的證據(jù)送到衙門。 于是,吳大少又花了不少錢,才把所有的罪責(zé)推到了那個薛老頭的頭上。 經(jīng)此一番下來,吳家已經(jīng)支撐不下去了。 吳大少一合計,迎客軒得賣,那一大堆的豆子也必須得快快的處理了。 豆子的價格早就跌到了地上,再不賣,這幾十萬斤的豆子還要搭上管理,自家的倉庫堆滿不說,碼頭的倉庫還得付錢,只怕沒等開春,他們吳家人都得餓死。 于是,豆子的價格又從二文一斤降到了一文一斤。 結(jié)果,一文一斤也賣不出去。這可是幾十萬斤的豆子,沒事誰屯那么多的豆子干嘛。 然后,等陌千雪上門去談,最后只花去二百兩銀子卻買了三十萬斤的豆子,而且還是分期付款。 這二個月一來,又是建房,又是食館,她哪還有那么多的現(xiàn)錢。只得付一半,還有一半談好開年后再清。 那個吳大少,收了一百兩銀子歡天喜地的走了。 他心中甚至暗暗得意,遇到了一個蠢女人。要知道,這三十萬斤豆子放在倉庫中,一天賣不了幾斤,可是一個月下來就得花上十幾兩銀子的地租和保管費。 老頭子當(dāng)時是吃錯了什么藥,一定是被那個杏兒的小賤人給攛掇的。小賤人死了,還有jian夫和那薛老頭。 當(dāng)下面色一冷,讓小廝給牢頭送了點小酒。第二天,便有消息傳出,廖管事在牢中爆斃,薛老頭被叛了秋后問斬。 當(dāng)然,這些都是題外的閑話。 再說這豆子漲漲跌跌的前前后后,只去了半個多月。剛好陌千雪的食館已經(jīng)搭好,擇吉日就要開業(yè)了。 晚間,陌千雪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看到寧少卿眼睛半睜半閉,于是小聲問道:“少卿,這是真的么?” “什么真的假的?” “我怎么覺得,這豆子漲漲跌跌的,最大的好處全落在我一個人的頭上了,感覺好不真實。” “這是什么好處?”寧少聊有些不屑,“那豆子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這事不稀奇?!彼粫嬖V陌千雪,最大的好處基本上是落在了蘇七的手中。 這幾十萬斤豆子,前后框去上萬兩銀子,讓吳大富多年的積蓄一空,最大的贏家,是蘇七。 不但為家族賺了錢,從此白云居和他蘇家的生意在天香城算是走上了正軌,給他自己定了名的同時,還幫他哥哥穩(wěn)住了家族中的地位。 不過,連他也沒有想到,后來豆子的價格會漲得那般離譜。 看來,這蘇七也不可小覷。其中的環(huán)節(jié)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只要一環(huán)有差,那吳大富收手,他這招棋雖然于白云居無損,卻也只能傷了迎客軒的皮毛,傷不了他的根本。 這人,也是個手厲心狠,其中必定布置良多。 陌千雪沒他想得那么多,見他不語,只以為他不在意,“你覺得不稀罕,我覺得稀罕咧。 幾十萬斤豆子,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收集回來?,F(xiàn)在卻都安安全全的睡在倉庫之中。我沒做夢吧?”陌千雪一臉不真實之感,竟然伸出手來捏了一把自己的小臉。 “這不是夢!”要做夢也只許夢到他。 寧少卿的話還沒有說完,陌千雪就捂著臉叫了起來,“呀,好疼!真不是夢。” 寧少卿唇角帶笑的擺擺頭,沒見過比這女人更傻更可愛的人。 他睜開半閉的眼睛,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本想去撫她的臉,頓了一下,卻改為輕輕的拍了拍她,像哄小孩似的,“睡吧,后天你的食館就要開業(yè)了,老板娘!明天保長還要為你辦酒呢。畢竟他們王家人跟著你身后也沾了不少的光?!?/br> 寧少卿捉狹的稱她老板娘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戲謔伸手點了點她額頭。 “突突突”陌千雪的心跳加快了些,有些臉紅。 暗黑之中,氣氛氤氳,某些東西正在發(fā)酵。 時間好似頓時停在了那一刻。 掩飾的摸了把臉,陌千雪忐忑中猶豫,等下是要接受,還是把某人直接踢下床,報復(fù)報復(fù)? 然,寂靜中,寧少卿卻收回了手。 又幫她拍了幾下被子,翻了個身,不一會子,平緩呼吸傳來,竟是睡著了。 陌千雪的眼中怒光閃閃。 這人是根木頭么?尼瑪,自己還說要把他踢下床,連傲驕的機會都沒有,腫么踢。這人除了上次親了她一回之后,對她就又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tài)。 每次在床上,都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夢。 難道是她誘惑不夠,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陌千雪郁悶了。這是溝壑一線天的感覺啊,為毛這人坐懷不亂。 不會是……這寒氣不但在體內(nèi),還在那個那個關(guān)健之處?不會??!上次,她還感覺過,那里尺寸不錯,絕對有料的呀。 她突然有些后悔多買了個被子。 翻騰了很久,陌千雪才進入夢鄉(xiāng)。 只是,她卻不知,旁邊的寧少卿背對著她,雖是呼吸平緩,雙眸卻是褶褶生光,深隧的眼睛…… * 次日晚間,王家村洋溢在一片大喜之中。 幾乎全村的能主事的人都來了,每家每戶都送了禮金,提前慶祝陌千雪的食館開張大吉。 雖然各家送的這些禮金不多,有的家里甚至就送了塊紅布,陌千雪還是高興不已。 她并不是看重錢財,而是,通過這件事,讓她感覺自己在這村中算是真正的立住腳了。 前院擺滿了桌子,包括廚房和從前的堂屋都被桌子給占滿了。保長主持講了會子話,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寧少卿坐在上坐是必然。 陌千雪本想去廚房幫一幫,卻被方嫂子、春燕,菊娘一眾女人壓在了椅子上。直到她答應(yīng)絕對不進廚房,方嫂子還不放心,讓丫丫和妮子在一邊看著。 妮子拿著小手給她揉著肩,丫丫在她的腿上撒嬌,鬧著要聽故事。陌千雪看著一大一小兩丫頭,心里挺滿足的。 明兒個,咱也生倆乖丫頭。 陌千雪著生孩子的事,眼睛就不自覺的朝寧少卿那邊看,卻發(fā)現(xiàn)寧少卿身邊也被幾個蒙童圍著,頓時覺得好溫馨。 她低下頭又在那里著,以后是到底是生兒子好還是女兒好呢,正自猶豫不決,卻感到一股目光的注視,抬眼卻發(fā)現(xiàn)寧少卿正看著她。 眼中波光瀲滟,似笑非笑。 陌千雪嬌嗔的瞪回去,寧少卿卻是寵溺一笑…… * 院中熱鬧非凡,然,卻各有心思。 保長和族老們在一邊商量著,這回到底讓哪家的孩子跟著陌千雪學(xué)那根雕的手藝。 王二爺已經(jīng)徹底的不出門了,王三爺現(xiàn)在是新任的族老,兒子現(xiàn)在正得陌千雪的青眼,幾個族老對他自然是客客氣氣。 然,表面上客客氣氣,暗地里卻都在那里推薦著自己的子侄。 李八爺:“我家開石,雖然年紀(jì)大了些,卻是個聰明伶俐的?!?/br> 方五爺:“快別說了吧,以前就是個浪蕩子,現(xiàn)在更是瘸了腿,走路都不利落了,還想爭……” 兩人又爭了起來。 * 廚房的一角,方嫂子和桂花嫂卻在那里小聲的嘀咕。 “上次一定是我看錯了,這寧娘子和先生肯定沒圓房,咱們得幫一幫他們。” “怎么幫?” “我這有個方子,是給男女滋補用的,能……但是絕不會傷身?!?/br> “真的有用么?” “當(dāng)然有用,能生兒子的,我和栓子他爹當(dāng)時就喝過……” “也是,寧娘子這都成親有三四個月了,還沒圓房,實在說不過去,寧先生身體不好,她能有個兒子傍身總是好的。” “嗯呢,所以我們要幫上一幫啊……” * 院中的小角落,方五嬸和方桃兒在那里小聲的議著。 “娘,這個可靠么?” “這回一定可靠的,你放心好了。這回的方子是老方家的,你大嫂子會親自把湯端給寧先生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個聰明的,決對不會想到會被我們給利用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