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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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馬車之中,白衣公子半躺其中,高朗一邊伺候,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 “公子,這小娘子信得過么?您怎么這么輕易的就答應(yīng)了,這可是五百兩啊!那木器閣的一品大師佳作也才三百兩……” “高朗,剛才那小娘子不是說了么?不滿意可以不要,你cao的這是哪門子的心。如果她那件能入本公子的眼,是她的榮幸。如果不堪入目,我們也沒虧什么,再回頭來這木器閣就是了……” “公子高見!” …… 天幽碼頭上,只剩一些千頭萬緒的收尾工作,活自然就少了。方大何他們這些成了親的基本昨天都結(jié)了工錢,呆在家里幫襯著干點活不再去做工。只在完全無事的小伙子,閑著總是閑著才又去了碼頭。 回到王家村已是下午,陌千雪腳不點地的來到了方嫂子家里,拜托了方大堂號召幾個勞力和她一起上后山挖樹根。 指定了七八個被砍伐后只余根部幾人粗的樹樁,陌千雪下了懸賞,明天天亮之前,把樹根完好的送到她家的,可以得到二百文錢。 一般情況下,想要完好無損的挖出一個樹根,沒個二三天工夫是不行的。 但是,她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村里的幾個漢子頓時呆住,暗想這寧娘子賣豆腐賺了兩錢,喜瘋了。 這樹樁挖回去,都是劈了進灶燒火,還能有什么用?還兩百文?錢燒得慌! 但是,誰會嫌錢多?所有人心里雖有疑惑,可是卻沒人出來反駁。方大堂和另外兩個男子開口勸了兩句,不但沒有扭回陌千雪的決定,還遭到其它男子一大堆的白眼,也就閉了嘴。 接活的幾人雖喜也愁,因為陌千雪說了,傷了主根須,一文錢不給,時間過了一文不給。 一個人想要挖出這根須,明顯是不可能的。于是,紛紛的回去報信號召人手,拿工具。 頓時村里沸騰了,一個晚上挖個樹根就能有二百文錢,這等好事,哪里去找,那幾個漢子家里能幫得上忙的都去幫忙了,連婦人小孩子也都用來幫助掏那細(xì)根須。 方嫂子和栓子也去了,臨去前還把丫丫托給了陌千雪。 畢竟,誰會嫌錢多? 這天晚上,王家村后山火把林立,熱鬧非凡。 全家總動員的力量果然不小,等早上醒來時,八個根須皆全的樹根己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寧家的小院子里。 看著這些樹根,陌千雪眼中是一片狅熱,寧少卿卻是一臉不解。 昨日她看那價值千兩的玉佩也沒看眼冒如此精光,這樹根難道比那美玉還值錢不成? 看著形態(tài)各異的樹根,再轉(zhuǎn)眼看看陌千雪眼中熱烈的光,寧少卿突然升起幾分興致,一掃疑慮,笑道,“難道這些樹根竟是什么寶貝不成,為夫倒是學(xué)識淺薄了,不娘說來聽聽?!?/br> 陌千雪盯著樹根仔細(xì)的打量著這數(shù)樹根的造形,頭也沒回的回道,“這些樹根當(dāng)然寶貝,這可是咱們碼頭上的鋪子!” “鋪子?可是玉佩當(dāng)?shù)缅X少還不夠。”寧少卿有點訝異。 那玉佩市價少說也得值三千多兩,照說當(dāng)個千兒八百兩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難道是被人給騙了? 他的臉慢慢冷了下來。 陌千雪回過頭來,見他神情不妙,心知他可能是誤會了,連忙從頸間拉出那玉佩說,“這玉佩我很喜歡,有些舍不得呢?!?/br> 看到陌千雪把這玉佩戴在頸間,寧少卿的神色有些復(fù)雜。 見寧少卿的臉色有些沉悶,陌千雪突然很想逗他,嘻笑道:“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我怎么舍得當(dāng)?shù)簟!?/br> 寧少卿的耳根果然有些紅了,陌千雪的小心思得到了滿足,“就算沒有當(dāng)?shù)?,也已?jīng)是我的了,你可不能再打什么主意,想要回去?!?/br> 陌千雪說話間又輕輕的把玉放了回去,好似怕他來搶,寧少卿不禁有些失笑,連連道:“它本來就是屬于你的,你想如何處理它,都是你的權(quán)利?!逼鋵嵲缭撍徒o她的。 做豆腐的事宜,現(xiàn)在方嫂子和桂花嫂子兩人已經(jīng)全然包干。早飯后送走寧少卿,陌千雪拜托方嫂子這幾日幫忙做飯后,便一門心思的圍著那些樹根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想要從中選一塊雕塑的好料子。 打量完這些樹根的形態(tài),陌千雪的手開始在每一個樹根上摸索著,等摸到一個樹根的時候,一股幽香傳來,讓她眼睛突的一亮。 本來這個樹根的形態(tài)稍差一些,不如另一個形態(tài)好,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它。 陌千雪選用的這個樹根是香樟木的樹根,它是常綠喬木,生長期緩慢,是傳統(tǒng)的稀有名貴木材,能夠散發(fā)出特殊的濃郁香氣,經(jīng)年不衰。 而且香樟木木質(zhì)細(xì)密,有天然的美麗紋理,質(zhì)地堅韌,不易折斷,也不易產(chǎn)生裂紋,本就是自古以來雕刻工藝的上等首選材料。 ------題外話------ 推薦慕君非白的《廢柴殺手妻》 簡介: 玩世不恭,懶散隨性,她是殺手界至尊,號稱妖帝,眼里卻只容的下美食美酒,只因被xs病毒控制了神經(jīng)中樞,才不得不受人驅(qū)使。 一朝穿越,做了修真世家的廢柴小姐。 被搶了嫡小姐的位置,搶了未婚夫,搶了進傳承之地接受傳承的資格,她都不惱,只要不欺負(fù)到她眼前,她樂得過悠閑的日子,只是有些人啊,自己作死,那也不能嫌她心狠手辣。 廢柴也是會咬人的哦~ 人人皆知,夜家大小姐,貌若無鹽,天生絕脈,嗜酒如命,又貪吃好美色,還有養(yǎng)僵尸的愛好,好巧不巧的處了對象,還是個雙腿有疾、男身陰脈,還瞎眼的獨眼龍,實在是絕配、絕配。 夜絕歡冷笑,丑女配瘸夫?丫丫的,真是個廢物,能壓住勞資嗎? ☆、【030】認(rèn)真的女人最美 找人幫忙把這個粗大的香樟木樹根抬到了一邊的廂房之中,陌千雪拿紙筆,開始構(gòu)思雕件的形態(tài)。 對于一個七枝八杈、形態(tài)復(fù)雜的根體,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推敲確定主題。 等確定了主題,下一步才是制作階段。根雕藝術(shù),三分人工,七分天成,必須巧用心計,合理而慎重地取舍。 已是晚間,陌千雪時而在紙上圖圖畫畫,時而站起身圍著樟樹根打轉(zhuǎn),時間不等人,今天她一定要把方案確定下來。 根雕看似簡單,實則很難,那些個根根須須的萬不可弄錯,圖紙要畫的詳詳細(xì)細(xì),每根根須的作用也要標(biāo)得清清楚楚。 “呼!終于搞定了。”陌千雪確定了設(shè)計方案,長吁出一口氣,再打量周圍,卻發(fā)現(xiàn)天早已黑透,廂房之中點著兩盞油燈,寧少卿坐在角落之中看著書。 寧少卿其實早就回來了,陌千雪在那里圖圖畫畫,他有時湊近去看幾眼,但是卻絕對不會發(fā)出一絲聲響,把存在感降為零。 以他的見識,自然看出陌千雪正處在一種緊張又投入的狀態(tài)之中。 他不會問東問西打斷她的思路,疑惑總有解開的時候,他不急。 對于這個樹樁,他雖然不能幫她,但是他會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大多數(shù)的時間他都靜靜的坐在一旁看書,看她。 不得不說,認(rèn)真的女人最美。那股專注,執(zhí)著,嚴(yán)謹(jǐn),深深的打動了他,看著看著他就失了神。 見陌千雪臉上綻放的笑容,寧少卿放在手中的書,迎了上去,恰巧聽到陌千雪肚子中傳來咕嚕之聲,寧少卿一臉的心疼,“你看你,忙了一整天,居然連飯都忘記吃?!?/br> 心疼過后是埋怨,“這事物有這么要緊么?” 說著便擁著她出了廂房進了堂屋,扶她在椅上坐下后,接著居然轉(zhuǎn)身進了廚房,為她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饅饅加小菜,放在她面前,柔聲道:“快吃吧!” “謝謝!”接過白粥的陌千雪聲音有些哽咽,寧少卿身上這一系列的變化讓她突然有了一種相儒以沬的感覺。 若是從前,他一定只會冷聲的催促她還不快去做飯,為什么還不快去睡等等。 “這是方嫂子特意給你留的。”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為了怕飯涼了,他把它放在鍋里溫著,中間又去加了好幾遍的柴。 昔日的貴公子,現(xiàn)在居然干著這樣的粗活,還甘之如飴,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辛苦你了!”想他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卻反過來伺候她!捧著溫?zé)岬耐?,陌千雪心中暖流涌動,天氣已是寒涼,想要保住飯菜不涼,辦法只有一個。 君子遠庖廚,這件事對于現(xiàn)代男子來說可能只是小菜一碟,可是對于一個古代的蒙學(xué)先生來說,卻是…… 她本想說些感激的話,可是期期艾艾半天才說出了那四個字。 寧少卿倒是不在意的說道,“你想多了,快些吃吧,吃完了早些休息?!?/br> 陌千雪今天完成了雕件的構(gòu)思,見寧少卿面色溫和沉靜,一邊吃著,一邊把做根雕的由來講清楚。 她哪里知道寧少卿雖然是面色沉靜,心里卻是驚濤駭浪的苦笑。他有一千種辦法能拿到銀錢,有一萬種辦法可以改善生計。 可是,他不能! 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想暴露身份,他不想給陌千雪帶來麻煩,他不想破壞現(xiàn)在的安逸日子,他只想和她這樣相依到老。 在來這個小村前,他就疾書過舊友,讓其幫助找尋江湖圣手怪醫(yī),不知現(xiàn)在有沒有消息了。是時候該去催一催了…… 他體內(nèi)的毒,他心里清楚得很,絕對不是陌千雪所說的輕描淡寫,他用內(nèi)力查探,現(xiàn)在雖然壓住,但離最終爆發(fā)也就兩三年之間的事。 謝天謝地,這里的大夫都不是那么高明,沒有把真實的病況診出,沒有讓她知道,沒有讓她擔(dān)憂…… 接連幾天,陌千雪都是三更睡,四更起,可以說是不眠不休的雕塑著這雕件。 寧少卿是親眼見證,一棵丑陋的樹根在她的手上變成一件精美雕件,真真是化腐杇為神奇。以他多年見識,也沒有見過如此活靈必現(xiàn)的雕件,主體栩栩如生,那些根須更是有如活物一般點綴其中。 已是夜半,陌千雪卻并沒有打算休息。明天就是第五天了,后天要交貨,她才完成第二步的雕刻成形。 第三步打磨同樣很重要,磨得越光,漆就上得越好,雕件才能更出彩??墒锹こ黾?xì)活,這打磨是件極費工夫之事。 她嬌嫩的小手上,被刻刀磨得到處水泡,有的已破得深見紅rou。 陌千雪不去休息,寧少卿卻是生了氣,又推又哄又是用強的,才把她按到了床上。 陌千雪半推半就的上了床,暗自盤算,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打磨應(yīng)該夠了,晚上再上點漆,最近幾天風(fēng)大,次日大概也可干透。 幾天的不眠不休,她真的是累壞了,寧少卿哄了兩下,陌千雪很快就睡著了。 暗黑之中,眸光流動,小心的給她的手上了藥。 寧少卿輕輕的撫著陌千雪的臉,唇點額頭:我該把你怎么辦? 記得第一次見她,雖是寬大的粗衣布服,那雙手卻是白晳細(xì)嫰,軟柔異常。 如今那白皙軟柔已變得有些粗糙,甚至還布滿了水泡,這些都在提醒,他這個丈夫當(dāng)?shù)糜卸嗍 ?/br> 他多想阻止她,告訴她,他不稀罕榮華富貴。并且有好多次,他都想要動用過去的勢力,為她去謀她想要的,但是理智卻告訴他。 他為她謀的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不是貪慕虛榮之輩,她是一個有追求的女子。她倔強而自立,她想要的東西,必須是她自己爭取而來。 聽到身邊之人呼吸聲愈加沉穩(wěn),柔唇再次輕點額頭,寧少卿面色一沉,起身披了衣服去了廂房,點亮小油燈,拿起油紙,開始為廂房中的雕件打磨。 他見陌千雪這樣做過,也在話里行間中套出了打磨的步驟和注意事項。 寧少卿是男子,力量自然要大些,又是練過武之人,力道控制均勻那是小菜一碟,打磨一事相對來說要容易得多。 可就是這樣,不到二個時辰,他的手也磨破了皮。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