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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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 杰森又道:“藥先停了,別打太多,繼續(xù)問他工作方面的問題,別忘了提到赫爾曼元帥?!?/br> 監(jiān)控里的人對著攝像頭做了個ok的手勢。 于是杰森退回了耳麥,拍拍他附近人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說話。 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細微的響動引起了一陣陣回聲。 “上校?!?/br> “格蘭瑟姆,你怎么看?”杰森問道。 “當時我們都以為,萊爾已經(jīng)完全取代了林恩的記憶,但照現(xiàn)在來看未必?!备裉m瑟姆回答說,“他在萊爾的海馬區(qū)還有殘留,并沒有消除干凈,現(xiàn)在他見到穆青桐之后又復(fù)蘇了。但由于現(xiàn)在只剩下了片段中片段,所以才會發(fā)生萊爾和林恩兩個人的記憶融合的情況?!?/br> “那……”杰森又想到那天下午萊爾的反常,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那他處于這種記憶融合狀態(tài)時……” 杰森一下子沒有找到合適的成語去形容萊爾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他應(yīng)該是喪失基本的判斷能力的,差不多是按照他本能在行事。”格蘭瑟姆說,“林恩這個人格我們對他了解不夠,所以暫且放到一邊。萊爾本身是一個富有攻擊性的人,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訓(xùn)練與篩選,只會令他的狂躁愈演愈烈,而并非是改善。上校,您之前一直在透露穆青桐先生與江曜殿下的信息,這對萊爾來說是非常大的刺激,您不斷地在加強‘他失去了穆青桐’這個心理暗示。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可能保持冷靜的?!?/br> 杰森:“……” 杰森想了一會兒,才道:“也就是說……他之前就是一瓶可樂,我是搖可樂的人,我一直在搖他,過了一會兒后有人擰開了瓶蓋,結(jié)果瓶身就炸了?” 這個比喻……格蘭瑟姆有些無語,但不得不承認非常形象:“對,就是這樣,在爆炸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這一點是可以確認的。所以我覺得之前是您想多了……” 杰森卻搖了搖頭,說:“不,你們都想錯了,我并不擔(dān)心萊爾為了穆青桐違抗元帥的命令。” 他往監(jiān)控室大門那兒看了一眼,沒人出來。 周圍仍是一片寂靜,剛剛他們說話的聲波一直在走廊上來回反射,從強至弱反反復(fù)復(fù)重疊,最終淪為嗡嗡聲消失在盡頭。 “我最擔(dān)心的是,其實他已經(jīng)不是萊爾了?!苯苌f。 格蘭瑟姆:“……” 杰森沒有把話說完,格蘭瑟姆一時間沒有領(lǐng)會他的意思,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本來就不是之前的他了?!?/br> 杰森拍了拍他的肩,說:“你在這邊盯著,我去翻一下……萊爾這一年以來的記錄?!?/br> “是,上校。” 在穆青桐調(diào)理身體的這幾天里,有人送來了他的日記本,病床上有一個可折疊的餐桌,能當臨時寫字臺,他們給了穆青桐紙筆,讓穆青桐將上面的內(nèi)容逐字逐句地翻譯。 再他終于不用吃流食后,醫(yī)護人員終于給了確切的答復(fù)。 “你們拖了這么長時間,是因為具象化實驗對身體傷害很大?”穆青桐微笑著問道。 對方?jīng)]有回答他。 穆青桐并不在意,說:“不管對身體的傷害大不大,其實我在這里已經(jīng)出不去了對不對?” “穆先生?!苯苌_門進來,喊了他一聲。 穆青桐的臉色晦暗不明。 “噢,剛剛的話我聽到了。”杰森淡定道,“穆先生,你為什么會那么認為?” 穆青桐:“……” 醫(yī)護人員對杰森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穆青桐和杰森兩人。 穆青桐道:“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想離開,你會放我走嗎?” 杰森沒有回答。 穆青桐對著他做了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杰森解釋道:“穆先生,我們之前的約定是,如果你覺得有危險可以隨時退出。但是并沒有詳細說明危險的種類,萊爾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如果沒有我的許可,你們兩個是不可能再見面的,我想不出還有什么會對你造成威脅。再者說,我們的合作是為了取得你身上的數(shù)據(jù),你日記的籌碼是你自愿提出來的,我們并沒有強迫你。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任何進展,你卻要終止合作……穆先生,你覺得這樣合乎常理么?” 杰森的長篇大論穆青桐幾乎沒有聽,杰森向來擅長詭辯,兩人一直爭論下去他未必能贏。 所以穆青桐干脆針對道:“可是一開始,你也不說,具象化對身體是沒有影響的嗎?你的影響是指后遺癥?” 杰森對他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穆青桐:“……” 二人對視一陣,杰森忽然笑了起來,擺擺手說:“別這樣,穆先生,剛剛開個玩笑罷了。我沒有騙你,具象化對身體是不會造成什么影響,只是會特別消耗體力,我擔(dān)心在中途你會暈厥。那樣才會造成真正的后遺癥。” 穆青桐:“那為什么不現(xiàn)在做?” 杰森說:“不是安排在明天了嗎?機器也要提前做好準備?!?/br> 穆青桐不了解這些,盡管覺得杰森的話里有漏洞,但卻不知道從哪里反駁。 杰森對穆青桐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仍然面帶微笑地看著他,然后走兩步,拿起他翻譯的東西和原日記本看了看。 日記本是仿古色的硬殼本,封面印著一個古老的宗教標志,里面的紙張呈米色,看上去非常舒服。 穆青桐盯著他的面部表情。 “你看得懂嗎?” 杰森知道他指的是日記本上的字,他看了看翻譯出來的文字,又看了看日記,搖搖頭說:“我不懂……你這寫的到底什么語言?” 穆青桐沒有回答。 “這本日記已經(jīng)被我們?nèi)繏呙枇??!苯苌拱椎?,“我們找了密碼組的,他們說暫時沒有頭緒,目前只破譯出了三個詞語?!?/br> 這符合他們之前的協(xié)議,他來之后就會把日記本交出去,如何安排全權(quán)交給他們處理。 杰森又看了日記一會兒,忽然說:“你字挺好看的?!?/br> 這句話在穆青桐腦子里轉(zhuǎn)了很久他都沒有想出杰森話中的含義,只得道:“謝謝。” “我只是來看看你怎么樣了,畢竟明天具象化……” “謝謝?!蹦虑嗤┯值?,“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br> “好的,穆先生,再見?!苯苌瓕λ麙伭藗€飛吻。 穆青桐:“……” 和杰森說話還是很累,穆青桐不相信他來只是單純地為了看自己。 而他后面所說的話,穆青桐直覺覺得那才是他此次來這里的目的,是想要警告自己什么…… 他看了一眼日記本上的字,字母寫得飄逸工整,在普通人里算是不錯的,但也沒到讓人夸贊的地步。 工工整整,工工整整…… 穆青桐腦子里不斷重復(fù)著這個詞,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側(cè)前方有一個攝像頭,導(dǎo)致他不敢隨意翻閱日記本的頁數(shù),只得盯著原先的那一頁,裝作自己還在翻譯上面的語句。 王宮。 江曜的辦公桌上擺著一疊已經(jīng)批閱過的文件,嬰兒床擺在窗戶邊,和煦的陽光傾灑而下,擁抱著床尾。 亮亮躺在里面睡著,江曜在他的側(cè)臉塞了一張小毛巾,上面還沾著些許未干的口水。 嬰兒床頭蓋著一個黑色的遮陽罩,恰巧擋住了他的上半身,只露出幾根rourou的小指頭被太陽照著,邊緣發(fā)散著金色的光芒,看上去暖烘烘的。 江曜看了兒子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沒有亂動,挪回視線,慢慢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本子。 封面上的那個宗教標志非常打眼,江曜翻到夾了書簽了那一頁,從旁邊拿了幾張白紙,比對著本子上的字母,一個一個地打亂順序抄在白紙上,組合成一段全新的句子,然后再輕聲念了出來,蹙著眉仿佛在思考。 本子的頁腳已經(jīng)有點磨出毛了,失去了原本的棱角。 江曜抄了一會兒后明顯有些眼花,揉了揉眉心,放下了筆。 “篤篤篤……” 有人敲門。 “進來。”江曜道。 在門把手被擰開的時候,他又看了看剛剛自己翻譯出來的東西,順手將那張白紙放進了碎紙機,隨后他把書簽夾起來,表情自然地把本子收回抽屜。 “殿下?!惫芗覍λ辛藗€禮。 “怎么了?” “殿下,裁縫已經(jīng)到了?!?/br> 江曜的身高又長了兩厘米,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他21周歲的生日,禮服得重新做。 他除了晚上休息之外,如果不是外出有事,幾乎都待在辦公室里,于是管家干脆帶著裁縫上來量尺寸。 江曜把桌子上的東西稍微整理了一下,站起身拉了拉衣服下擺。 他慢慢走到窗邊,把嬰兒床上的遮陽罩往下拉了一些,確保亮亮的眼睛不會被陽光刺到,才走回去站在辦公桌前,等裁縫進來。 公寓。 “又丟了?”達米安問。 施沃茲的黑眼圈非常明顯,他嘆了口氣。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寬闊的六車道馬路延綿消失在了地平線。 航拍器一直飛到了高速路口。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達米安關(guān)切道。 施沃茲搖搖頭,指了指眼睛,說:“眼藥水。” “唔。”達米安立刻從兜里掏出眼藥水,湊到施沃茲身邊道,“仰著頭?!?/br> 施沃茲乖乖地仰頭,瞪大眼睛看天花板。 “你別太著急了?!边_米安一邊給他滴眼藥水一邊說,“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工作,雖然沒找到真正的地方,但是現(xiàn)在起碼范圍小了三分之二,挺厲害了。” 眼藥水滴進眼睛里很清涼,疲憊感頓時下去不少。 施沃茲閉著眼睛一會兒,忽然問:“你是不是該、該回學(xué)校了?” “下周。”達米安道,“又快到期末了,得回去備考。我沒殿下那種本事,突擊一個星期照樣前三?!?/br> 施沃茲認真想了想,回答道:“足夠了?!?/br> 達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