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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秋這次沒有躲開,抬腿就是一腳,“侯爺忘了自己的傷還沒好嗎?不怕傷勢加重?” 瑞安侯往后退了幾步,好似感覺不到痛了一般,繼續(xù)寬衣解帶,一步一步走向喬秋,“原來阿秋擔心這個,放心好了,本侯已經沒事了……” 喬秋瞇了瞇眼,正要動手,孔月月突然抓著花瓶沖出來,踩在凳子上跳起來一花瓶砸瑞安侯后脖子上。 孔月月現在人小,一花瓶下去花瓶沒碎,瑞安侯也沒暈,反而摸了摸后脖子轉頭去看孔月月,“你打我?小畜生你找死?!?/br> 眼見著瑞安侯抬手要打孔月月,喬秋上去就是一記手刀把人劈暈。 瑞安侯抬起的手無力垂下,整個人倒了下去。 孔月月抱著花瓶看著喬秋,“他想干嘛?霸王硬上弓?” “我懷疑他吃藥了?!鄙砩暇莆秲褐兀丛氛f話的順序沒有顛倒可見是清醒的,但他臉色又緋紅的詭異,“虎妞?!?/br> 虎妞就住隔壁,一聽就趕緊進屋,“夫人。” “去問問他是從松鶴苑來的還是剛回府。” 虎妞出去沒一會兒功夫回來,“夫人,侯爺今兒沒出府,是從松鶴苑來的?!?/br> “把他扛上,跟我走?!眴糖锎蟾挪碌皆废敫墒裁矗贿^她不是原主,她嫌惡心。 能想出這損招,喬秋一猜就覺得與老夫人脫不開干系,這對母子…… 扛著瑞安侯到松鶴苑,喬秋并未進去,只讓虎妞把瑞安侯丟進松鶴苑的院子。 離開時喬秋發(fā)現老夫人的屋子燈還亮著。 摸到墻角,正好聽到里面在說話,開口的是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老夫人歇著吧,要老奴說,大夫人咬著銀子鬧就是侯爺冷落她太久了,女人,沒男人寵寂寞了,可不就得鬧點事讓人注意。” 屋里老夫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不對,我總感覺喬秋變了,自從雁兒生孩子后,她就有些不對勁。” “要老奴說,這就是嫉妒?!蹦菋邒哂值溃骸昂顮斶@三年對大夫人著實冷淡了些……不過也不要緊,女人嘛,多花點心思哄哄就好了,老夫人你說是吧?!?/br> 一聲茶杯摔碎的聲音傳來,“左不過是個賤/人,還要瑞兒去哄,想想我就生氣,跟她那娘一樣,都是賤/人,賤/人?!?/br> “老夫人快消消氣,再勾引人又如何,還不是死的早,她女兒在你手上,還不是任你磋磨?!?/br> “哼,賤/人,看我怎么讓你女兒生不如死?!崩戏蛉伺鹨活D,話語一轉,“我這心里還是不怎么踏實,你去看看,別出什么事了?!?/br> “是,老奴這就去?!?/br> 聽著腳步聲從屋里離開,喬秋看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走下屋檐,往院門口去。 而此時瑞安侯已經醒來,整個人發(fā)了瘋一樣在扒自己衣服。 嬤嬤見黑暗中有個人影站在那兒,不由開口,“誰在哪兒?大半夜不睡覺做什么呢?” 天色有些黑瞧不清人影,喬秋看著那嬤嬤走向瑞安侯,在她認出人來的那一刻把人打暈。 喬秋瞥了眼老夫人的院子,起初她以為老夫人恨原主是因為老侯爺對兒媳太好,所以老侯爺一死她原形畢露開始苛待兒媳。 沒想到老夫人恨原主是因為她娘。 原主娘在原主不記事時就死了,若這恨這么長,那這老夫人可就有些可怕了。 回到青竹苑喬秋把見過瑞安侯的丫鬟叫來統(tǒng)一了口徑,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沒有見過瑞安侯,好在瑞安侯從青竹苑來沒有帶隨從,至于在青竹苑外面有誰見過,她也不在意。 過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派去看著松鶴苑的人回來報信,喬秋胡亂穿戴一通,甚至故意把衣服穿反,帶上虎妞往松鶴苑去。 喬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正好趕上好戲的高/潮。 瑞安侯一邊掙扎一邊被兩丫鬟扶著往屋里去,在他腳上好像還拖著一東西,仔細看是一紅色的布,其中一丫鬟發(fā)現俯身去取下,拿起來一看,竟是一件肚兜。 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周圍的丫鬟指指點點,羞的她抱著衣服跑開,還好今晚沒有月亮,才沒看見什么辣眼睛的東西。 若不是場景不對,喬秋真想笑出聲,但此時她不能笑,還得憤怒并且傷心。 “大夫人?”松鶴苑的書香見喬秋出現在門口,頓時暗道不好。 喬秋沒有理她,徑直往正屋去,只是抬腳進去后,她還沒有開口質問,迎面飛來一只茶蓋。 虎妞抬手將其接住,擋在喬秋前面,“夫人,她想暗算你。” 老夫人見沒打到人怒火更是往上竄,“孽/畜,跪下。” 喬秋拍了拍虎妞的手臂示意她退下,對于老夫人動不動開口就是跪下,這次多了兩字看來是氣狠了,喬秋都已經習慣了,“不知兒媳做錯了什么?要跪下?” “你還有臉問?為何瑞兒會在松鶴苑?” 喬秋走到老夫人面前,臉上也是不加掩飾的怒火,“兒媳也正想問老夫人,侯爺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松鶴苑做什么?還與你身邊的嬤嬤坐下茍且之事,他就嫌棄我至此?寧愿去睡個又老又丑的老奴,也不肯在我青竹苑留宿?” 嗯,倒打一耙真是瑞安侯獨有的特色。 老夫人張了張嘴,顯然沒有想到喬秋會這樣問她,“……胡說,瑞兒明明去你青竹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