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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秋來時特意多準備了一輛馬車,就是不想看見瑞安侯渣狗臉,兩人乘坐各自的馬車回到瑞安侯府。 老夫人一直派人守著門,得知喬秋和瑞安侯回來了,立刻有丫鬟上來請二人去松鶴苑。 瑞安侯左邊臉腫的老高,紅中泛紫,瞧著就知道傷的不輕,老夫人一見著人就亂了方寸,“怎么傷的這么重?晉兆尹這是要屈打成招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夫人伸手碰瑞安侯左邊臉頰,疼的瑞安侯倒吸一口涼氣,“娘,痛——” 老夫人趕忙收回手,“快讓趙大夫來看看,天殺的竟然敢如此對我兒?!崩戏蛉诵奶廴鸢埠睿l(fā)現(xiàn)喬秋一臉沒事人一樣杵在旁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男人傷成這樣都是你的錯,非要攪事,我警告你,瑞兒但凡臉好不了,我饒不了你?!?/br> 喬秋:“老夫人,你應(yīng)該先問問侯爺為何會受傷,我在晉兆尹見到侯爺時,他可好好的全身上下沒一處傷口?!?/br> “那瑞兒臉上這傷怎么來的?” 喬秋:“侯爺污蔑朝廷命官,說的太難聽,被人打了?!?/br> 老夫人還想問,瑞安侯一把拉住她,“娘,別說了,我臉疼,趙大夫怎么還不來?!?/br> 趙大夫幾乎又是被拖來的。 喬秋見他們母子都沒有開口問江姨娘,笑了笑,看來是顧不上了,“老夫人,侯爺,雅兒剛剛搬了院子恐還不習(xí)慣,我先回去照顧雅兒了?!?/br> 老夫人最寶貝的兒子受傷了,滿心滿眼都是寶貝兒子瑞安侯,那里還顧得上其他,根本沒有管喬秋。 喬秋帶著虎妞回到青竹苑,劉氏笑盈盈上前交給喬秋一封信,“夫人,舅老爺派人送了信來。” “我哥哥?”喬秋愣了一下,原主的哥哥因為瑞安侯的事,兩兄妹沒怎么來往,之后關(guān)系便日漸生疏了。 原主看似軟和,其實性子倔得很,而這樣的性子往往傷害的都是真正關(guān)心她的人,越是親近傷的越深。 感受到原主歡喜的情緒,喬秋知道她后悔,只是后悔了卻還是不肯開口,但凡原主向自己親哥開口,瑞安侯都不敢那么磋磨原主。 喬秋展開信,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也比較委婉,大概意思就是他似乎找到了原主的女兒,希望她別太激動,他們已經(jīng)在回晉城的路上了,不日就會帶回來給她確認一下。 喬秋:“????????” 原主還生過別的女兒嗎?這段記憶沒有啊。 信里告知的口氣比較委婉,看樣子似乎并不確定,不過喬秋倒是期待了起來,原主的哥哥不是那么不靠譜的人,若非不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也不會告訴她,還提前寫信知會一聲。 喬秋覺得,也許是原主的哥哥想搞事。 雖然原主記憶中她哥比較沉穩(wěn),但喬秋見過齊嘯后,就對原主的記憶不那么確信了,人都是會變的,更別說幾年沒見過的人了。 在等原主哥哥的時候,喬秋先等來了老夫人的傳喚。 剛進門老夫人的質(zhì)問聲就傳來,“你為何沒有把江姨娘帶回來?拿了銀子不辦事,你真當我收拾不了你?” 喬秋看著面目猙獰的老夫人,這都過了兩日才想起來江姨娘沒回來,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在乎自己侄女嘛,“老夫人,你補兒媳嫁妝的六萬兩銀子,只是讓兒媳接回侯爺,兒媳也如你所愿履行了,并不存在拿銀子不辦事?!?/br> 喬秋說著頓了頓,“接回江姨娘也行,麻煩把剩下的四萬兩補齊。” 老夫人整個人都傻了,她以為喬秋之所以狀告江雁兒,就是因為氣瑞安侯,只要把瑞安侯接回來,江雁兒自然也就沒事了。 老夫人一拍桌子,“混賬,我給你六萬兩是讓你撤訴,既然侯爺都沒有事了,為何江姨娘還被關(guān)在大牢?” 喬秋恍然大悟,道:“他們兩人的罪不一樣啊,不瞞老夫人,兒媳接手侯府的掌家鑰匙后查了賬,侯府公中的賬缺了好多,全是江姨娘當家時少的,兒媳作為侯府的侯夫人,自然要查清楚賬上銀子的去向?!?/br> 老夫人氣的臉都黑了,指著喬秋:“你——喬氏,你好得很,你——” 喬秋屈膝盈盈一禮,“老夫人謬贊,這些都是兒媳該做的,理應(yīng)如此?!?/br> 老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但愣是沒有暈,喬秋覺得老夫人心理蠻強大的,果然前幾次都是裝的。 午后,喬秋躺著乘涼,春秀走到她身旁俯身,“夫人,錦盒被動過。” 喬秋眼瞼都沒開,只嗯了一聲,“知道了?!?/br> 青竹苑的人都有分工明確,她的屋子能夠隨意進出的只有劉氏和春秀,如今多了個孔心雅,老夫人給的六萬兩劉氏和春秀都不知她放哪兒了,她們也不會去動明知里面放著什么的錦盒,這動的人就很顯然了。 喬秋手指輕輕敲擊在椅子扶手上,“我讓你找人打造的鑰匙去催一下,盡快拿到?!?/br> 春秀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春秀鑰匙還沒拿回來,原主的哥哥喬釗先到了。 古人上門會提前遞拜帖,喬釗提前遞了帖子,說明什么時辰上門。 喬釗是外男只能在前院正廳碰面,喬秋算著時辰提前到正廳,剛到不久,下人回稟說舅老爺來了。 原主記憶中喬釗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見著人了,喬秋覺得有些男人越是上了年紀越有味道不無道理,喬釗沒有留胡子,但那通身氣質(zhì)就給人一種儒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