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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齊澤冷若冰霜,和之前表現(xiàn)的溫和可親判若兩人。江綠枝一看情形不對,心里當(dāng)下就慌亂了,可自己真的就是來睡覺的呀。 面對齊澤那雙寒意深深的眼眸,江綠枝覺得自己就算是不要臉也得堅持下去,于是說道:“妾身愛慕殿下?!?/br> 齊澤凝著眉頭,不解地問:“愛慕本宮?從何時開始?” 江綠枝趕緊編道:“殿下久負(fù)盛名,綠枝在出嫁前就已經(jīng)知道您的才能卓越了。綠枝曾為殿下拒絕過父王的賜婚,甚至發(fā)誓除了太子終生不嫁?!?/br> 齊澤聽著她說完,追問了一句:“那你說說本宮都有哪些才能打動了你?” 江綠枝心想:我擦,我怎么知道,我看書的時候光看顏值描寫了,才能都是刷一下就過去了。 齊澤輕哼一聲:“說不出來?” 江綠枝趕緊說:“不,其實,其實我看過太子殿下的畫像。” “所以呢?”齊澤提高聲音問。 江綠枝一下慌亂了:“所以,所以我更愛慕太子的絕世容顏?!?/br> 齊澤一聽,冷笑一聲:“你愛慕我的理由還真是膚淺?!?/br> “對、對呀,妾身是有點胸?zé)o點墨,主要是,我對殿下情比金堅?!苯G枝磕磕巴巴地說道。 齊澤站起身,走近了江綠枝,一把摟住她的蜂腰,抬起她的下巴問:“是嗎?” “是?!苯G枝答道,然后期待太子把她抱到床上,進(jìn)行不可描述的事。 可齊澤看著她卻只是保持著眼前的姿勢,然后兩個人在寂靜中聽見了彼此猛烈的心跳聲。 就在江綠枝覺得情緒醞釀的差不多的時候,齊澤一把松開了她,沉下臉說道:“你回去吧。以后沒我的傳召,你不準(zhǔn)來我的房中。若再有下次,我就按規(guī)矩行事了?!?/br> “規(guī)矩?”江綠枝無意間發(fā)出疑問。 齊澤說道:“東宮的規(guī)矩,擅入太子臥房者,亂棍打死!” 江綠枝馬上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下來說:“臣妾不知這規(guī)矩,請殿下恕罪?!?/br> “還不走!”齊澤低吼道。 “是。”說完,江綠枝慌亂地跑了。 齊澤看著那曼妙的身影倉皇跑掉,心里舒了一口氣,差一點就忍不住了。誰知道這些女人都安的什么心,是誰派來的。 今天他去見了陛下,無意間發(fā)現(xiàn)幾個大臣上的折子,要求廢太子,改立五皇子。那些個大臣,還不都是李皇后的人,而五皇子是李皇后的兒子,自己這個先皇后的皇子,到底是礙眼。 廢太子這事兒也不新鮮了,理由嗎,不是太子無所建樹,沒有五皇子軍功累累,也沒有五皇子看著赤誠。再不就是太子八字過硬,克母克妻克子,以后還會克江山。 這還不是李皇后在背后指使人散布的謠言,他的母后是怎么死的,他心知肚明,只是這些還不到時機(jī)大白于天下。 畢竟,他沒有兵權(quán)! 第5章 偶遇柳承徽 江綠枝一路跑回月華殿后,心里說:幸好天黑沒被人看見,真的太丟人了。 蘭兒進(jìn)來問道:“公主,你?” 江綠枝跑得太熱,對蘭兒說:“去給我倒些冰鎮(zhèn)酸梅湯來?!?/br> 蘭兒出去后端了一杯酸梅湯進(jìn)來,江綠枝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蘭兒問:“公主,您怎么回來了?” 江綠枝擺擺手說:“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br> 蘭兒看了幾眼江綠枝,然后猶猶豫豫地出去了。江綠枝躺下,卻睡意全無。美人計失敗,自己回想剛剛的場景,心里有驚有懼有雀躍,現(xiàn)在她的腦子很亂,根本無法思考接下來怎么辦,唉,順其自然吧。 而太子齊澤想的就比較多了。第二天他命人去查江綠枝在北禺的一切,同時讓何公公往月華殿調(diào)去了兩個小宮女。 自從那晚后,江綠枝安分了下來,因為蘭兒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消息,說太子殿下自從原配死后就再也沒有碰過女人,中間有幾個不開眼勾引太子的,后來都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沒人知道這些妖艷賤貨去了哪里。 本來江綠枝還想試試活潑可愛型的,結(jié)果這個消息是徹底讓她打消了美人計的念頭。她現(xiàn)在不得不由主動退守為被動,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jī)應(yīng)變了。 天氣燥熱,閑來無事,江綠枝在東宮來回轉(zhuǎn)悠。東宮坐落于皇宮中,又獨立于其他宮殿。東宮不算大,也有幾間宮殿,獨立的小花園。沒有特別事宜,東宮的妃嬪們是不得輕易出去的。 江綠枝走在路上,一邊賞著風(fēng)景一邊想找個涼快的地方歇歇。走到東北角處,有一個院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匾額上寫著流云殿三個大字。 江綠枝問了句:“這是誰住的院子???” 蘭兒搖搖頭:“奴婢不知?!?/br> 江綠枝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好像梔子花的香味,于是往前湊了湊,再看看大門都生銹了,心下疑惑起來:這里沒人住的嗎? 江綠枝走到門前,試著推了推,門竟然開了。滿院的梔子花開得正好,香味撲面而來。 原來是無人住的空殿啊,江綠枝便徑直走了進(jìn)去。院中雖然梔子花開得正好,但雜草紛亂,有的都快一人高了,雜草中還開著許多野花,有許多蝴蝶飛來飛去。 這里較別處比顯得涼快許多,江綠枝對蘭兒說道:“我們就在此處歇息一會兒吧?!?/br>